第三百九十八章這裏麵有蹊蹺
字數:3326 加入書籤
葉歡把校長拎起來,就想揍第二遍,我卻抬手道:“先別動手!”
葉歡強忍著怒火把人扔在了地上,我對君子安說道:“子安,你安排他們住下,給他們發護身符。”
“安排好了之後,把校長帶過來見我。”
我把話說完,就扔下了一屋子人帶著葉歡和施棋,去了療養院的休息室。
葉歡敢一坐下就抱怨道:“狗子,你怎麽不讓我揍那老登?太特麽氣人了。”
“我不揍他,我都容易憋出病來。”
我扔給葉歡一根煙才說道:“我總覺得,許歸瀾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蹊蹺?”葉歡道:“這事兒都這麽明了,哪兒來的蹊蹺?”
我點上煙說道:“葉歡,你自己想想,”
“真正的尖子生,哪個不是學校裏的金疙瘩?咳嗽一聲,老師都得緊張半天,生怕孩子生了病不能參加考試。”
“許歸瀾這樣的狀元苗子,一旦培養出來,會給學校帶來多大的收益,沒人比校長更清楚。”
“如果,校長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他會為了那麽點小錢,硬是把一個狀元苗子逼成恨學校,恨他的存在麽?”
葉歡頓時愣住了:“對啊!就算狀元苗子要補課,也不用花錢吧?”
“我上學時候,我們學校老師都是上杆子給那些個狀元苗子補課。”
“外麵那個幾個老師……不是老師。是校長確實有點腦袋抽了的感覺。”
施棋也說道:“你們這麽說,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老師教出來一個狀元,或者競賽冠軍。先不說,上麵會給他們多少獎金,單就是這個名頭,就是金招牌。”
“以後找他們補課的人,不得多了去了?那可是長久買賣,他們的目光不至於淺到這種程度吧?”
我沉聲道:“所以,我才要找校長問問。”
我們幾個正在說話之間,已經有人把校長帶了進來。
我指了指邊上的沙發道:“坐吧!”
“謝謝!”校長坐下不久, 我就拿出一張紙條送到了他麵前:“這是上麵是競賽輔導老師寫的”
“省賽成績被改後,許歸瀾來辦公室找我,問‘老師,是不是我家沒錢,連考第一的資格都沒有’,我沒敢回答。”
我用指尖劃過紙邊的折痕,我抬頭看向校長道:“校長,這事兒你怎麽說?”
校長的肩膀動了動,像是要否認什麽,卻對象了我的目光,最後隻能含糊著說道:“什麽怎麽說?領導的孩子要參賽,學校總得顧全大局,許歸瀾……她以後還有機會。”
“顧全大局?” 我把紙條扔在他麵前,紙角刮過他的臉頰,“市一中多少年沒出過省狀元了?許歸瀾三次省聯第一,兩次進集訓隊,她就是你手裏最硬的招牌,你會為了一個‘領導的孩子’,把招牌砸了?”
校長不說話了,喉嚨裏發出含糊的咕嚕聲,像是在醞釀新的借口。
施棋站在旁邊,把之前那張許歸瀾的照片遞過來,照片背麵“把學校寫進死亡通知單”的字跡被風吹得微微顫動:“還有招生冊,你把她的名字印上去當‘貧困生典範’,卻連她媽媽的補課費都不肯減免,這也是‘顧全大局’?”
校長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像是被這句話戳中了什麽。但他很快又硬起頭皮:“學校的資助名額有限,李豔……她不符合條件。”
“不符合條件?” 君子安突然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屏幕亮著,上麵是一串聊天記錄,“我們剛查到,去年學校的貧困生資助名額,有三個給了家境優渥的學生,其中一個是你遠房侄子。校長,你說的‘不符合條件’,是指李豔沒給你送禮嗎?”
平板電腦被放在校長眼前,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嘴唇開始發抖。我注意到他的手悄悄往口袋裏摸,葉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從他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玉佩——玉佩巴掌大,上麵刻著奇怪的紋路,不是常見的龍鳳,而是像無數根纏繞的鎖鏈,鏈尾還墜著一個小小的“文昌”兩個字。
“這是什麽?” 我拿起玉佩,指尖剛碰到,就覺得一陣刺骨的涼,像是握著一塊冰。玉佩上的紋路突然亮起微弱的紅光,大廳裏的燈“滋啦”響了一聲,原本昏黃的光瞬間變成了詭異的綠色。
鬼魅娘子的聲音突然從角落裏飄出來,帶著明顯的警惕:“這東西上有死氣,是從死人聚集地方弄出來的東西!” 校長的臉“唰”地一下沒了血色,掙紮著要搶回玉佩:“還給我!那是我家傳的!”
“家傳的?” 我把玉佩舉到他眼前,紅光越來越亮,“我進過一所全是鬼魂的學校,那個學校就藏在了四十四中裏麵,他們學校大門上刻的就是這個紋路,你敢說這是家傳的?”
我說這話就是在詐對方,我進鬼校的時候,根本就沒看見大門上有什麽東西?
校長突然停止了掙紮,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額頭抵在茶幾上,聲音裏帶上了哭腔:“別問了……求你們別問了……”
“現在想求我們?” 葉歡厲聲道:“李豔跳樓的時候,你怎麽不求她再等等?許歸瀾被同學欺負、被改成績的時候,你怎麽不求自己有點良心?”
校長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我把煙盒扔到了校長麵前:“抽根煙緩一緩。”
“你能當上校長,想必也是個聰明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你覺得,還有什麽能隱瞞的麽?”
校長顫抖著點了根煙,狠狠吸了幾口,才說道:“十年前,我兒子李明也在市一中,跟許歸瀾一樣,是清北A班的尖子生,數學特別好,省賽拿過金獎……”
校長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回憶什麽痛苦的事:“有一天晚上,他放學回家,路上突然失蹤了。我找了整整一個月,報警、貼尋人啟事,都沒用。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