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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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之後,我就再沒有去過那棟爛尾樓,不是怕被人發現,而是感覺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基礎已經打好,不必再去刻意地練習,隻要在日常生活中隱蔽的多應用一下就可以了,目前最迫切的目標就是熟練將飛躍連成一氣的技巧,關鍵在於從非借力狀態直接浮空的熟練度的掌握,二者的無間結合就是我的最終目標――飛翔。
自此以後的生活中,我總是有意無意地讓身體和精神都保持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浮空狀態,把那種感覺深深烙刻在身體之中,如同說話走路一般稱為自然生活的一部分。可以說,隻要我想,隨時都能變成一個飛簷走壁的武林輕功高手,隻是不能在世人麵前展現罷了。
俗話說:熟能生巧。這話是一點不假。在家裏沒人的時候,我經常是窗簾一拉就滿屋子亂飛,活動的空間雖然不大,但是因為對身體姿態和高度速度的熟練控製程度已是極高,所以根本不會左磕右碰的,一個人倒是玩得不亦樂乎,直似沒個停歇的時候了。
眼下我就在用一根手指在沙發上輕輕戳著,整個身體卻是倒立懸空,身體借著指尖那一點點的力量不住地彈起落下,就如傳說中的一指禪功夫般,神情怡然自得,全無吃力的感覺,反而是另一隻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對著電視不住亂摁,原來隻是想換個姿勢看電視而已,被人看到肯定以為我在吊威亞呢!
時間久了我也體會出來,身體就像是處於外太空中一樣,幾乎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但也不隻是能漂浮這麽簡單,隨著特別精神狀態下意念的衍生,就能夠自己產生推動身體並控製方向的力,但是這個驅動力無法用身體感官來感知,和物理上需要介質接觸來產生的驅動力大不相同.雖然無法深入說明這種力的產生和作用方式,但是它就像潛藏於身體深處一般,隨著基礎能力的提高而自然出現了.
因為幾乎感覺不到重力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倒立的姿態也不會讓自己覺得頭部充血,但是倒立玩膩了,所以我又開始玩體不沾地的半空升降動作.現在我已經能夠讓自己停留在空中最多達到15分鍾.而平均速度也有了提高,因為環境的限製我無法測出來具體的數值,但是感覺上和一個人騎單車的正常速度差不多,這對目前的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看著腳下的物體與自己忽近忽遠地變化著距離,這種飛翔的感覺再真實不過了。
這種遊戲般的練習雖然好玩,但是好東西玩得久了卻沒玩出什麽新意,倒也會叫人生出一些怠憊的情緒,何況老是局囿於相對狹窄的室內空間中顯得憋悶,所以我向公司請了個假,回老家去了。
老家在鄉下,周邊有個鏌鋣山,旁邊還有個水庫。
回到老家就約了幾個小夥伴,去爬鏌鋣山。鏌鋣山不大不小算有點名氣,據說是鑄幹將、莫邪劍的地方。山上還有個道觀,住著一個老道士,我的入靜功夫還是向他學的。
老天給臉,天氣好得沒話說,藍天白雲旭日,加上微風拂麵,散去了熱意,走在路上有說不出的愜意.
同三個哥們加上他們其中兩位的gf共6人匯合後,朝著山上走去,隻覺得滿眼的綠意順著上山路徑延伸開去,心情大好.
一路上山,一路嬉鬧自是不提.
上山的路倒是一點不陡,隻是台階數目也是不少,由於我總是保留了一絲那種狀態的緣故,感覺身輕體健,一路走來顯得輕快不少,倒是和我同行的人已經見了疲態.
“別說是這個矮山包,就是再高些陡些的山對我而言也不在話下.”念及此,不禁麵有得色.於是轉身對幾個朋友說道:好久沒聚在一起玩了,今天就玩累點好了,我提議咱們四個男的賽跑,誰先跑到山上涼亭算誰贏,最後到達的算輸.彩頭就是贏的可以決定今晚到哪兒去吃飯,輸的當然要負責買單了.幹不幹?
說老實話,我的腳程其實在幾人當中隻是中等,而最近又老是說自己身體不太好(其實是貓在家裏學飛呢),輸地可能最大了,看他們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自然是全票通過.末了還讓兩位女生當發號員.
看他們幾個一臉的自信,我卻是一臉的壞笑,嘿嘿,陰謀得逞,今天就拿你們來練練!
山雖然不高,不過路修得挺繞,現在還剩了約莫3/5的路程,有得跑的.開始我還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等他們腳步開始放慢的時候我反而開始加速,一個,兩個,三個,通通拋在身後,留下他們一臉的不可置信.
在山頂涼亭坐了一會兒,看到他們累得氣喘籲籲的一個個到達涼亭,開始落井下石,抓著輸的那位不放,偏生他是兩個帶了gf來中的一個,話題不免要將交了女朋友與把身體搞虛了聯係起來探討一番.
輸了的哥們卻不服氣,說某人定是吃了偉哥才來的,說話間眼睛卻不老實的偷偷瞄我,真是找打,於是眾人動手,幾個爆栗過去打得始作俑者告饒不止才作罷.
打鬧一番後,便靜等兩位女士到達.於是享受著山頂清新熏然的涼風,四下遠眺.山雖不高,可也是附近地區的製高點了,居高臨下,看著近處綠意蔥蔥的山林和遠一些高矮不一的水泥建築林,讓人心胸一闊,雖沒有登泰山而一覽眾山小的氣概升騰,卻也平添出幾分豪氣.
“不知從更高處看這天地卻又是如何一番景象呢?一定是更美吧!”心裏想著,動了分心思,一定要找個機會試試看!半是願望,半是決心.
在山頂吹風看景閑聊家常,快樂時的時光過得飛快,感覺肚子開始抗議的時候已是日頭西沉,於是轉身下山,就近找個地方吃飯,又侃了會兒大山,天色漸晚,告別散去不提.
回到住處,身體沒有多少爬山過後應有的疲勞感,隻是回想起山頂所見所感,結合自身,卻有了幾分莫名的激動和興奮.
“不如今晚再去趟山頂吧!”心裏突然出現的這個念頭一直把自己嚇了一跳,不好吧!雖然心裏有否定的聲音,但是如同一個被強令戒酒了的老酒徒聞到了酒味一樣,我的心思也被那念頭勾引得瘙癢難耐。跟老媽說了一聲,今天晚上和朋友聚會,不一定回來,就出門去了。
因為被這股熱望衝得有些昏頭,我倒是沒有餘睱去體會四周因夜晚而變得黑暗陰森的環境,腳下掠過的石階因為根本不能拌我一下也被自動忽略了,很快我便順著石階施展輕功般飛躍到了山頂,一路無人.
涼風習習,卻不能稍減我心中藏著的火熱半分.在粗略觀察四周無人後,幾乎是不假思索般,我飛身登上了山頂四周圍欄,然後縱身一躍.
啊!感覺天大地大,唯有此刻真正融於天地之間一般,身心少了一分羈絆,卻多了幾分更加自由的渴望.
悄無聲息地輕輕越過青森森的山林樹梢,月色掩映下掠過的身影驚醒了林間宿鳥,振翅聲響起,我張開雙臂,倒似我就是那飛翔的鳥兒,卻突然莫名得多了分寂寞.
身形輕盈的一個轉折,我筆直地飛向月亮,天上的星辰月亮,你們,就真的那麽遙不可及嗎?如果我能夠閃爍,我會是那最亮的一顆星星吧?
月夜如水,重拾少年情懷,我的身心同在天空飛翔.
這樣的夜晚,還會發生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