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意誌？”
    趙潛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陳卓會問這個問題。
    片刻後才開口：“精神意誌當然是越高越好。因為它能夠讓我們毅力更高、耐心更強、對痛苦的承受能力更大。精神意誌代表了一個人的心理狀態，能夠踏上武道的人，若是精神意誌不高，那麽根本無法忍受在武道修煉過程中的痛苦、孤寂、折磨。隻有精神意誌高，才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遠。”
    就這？
    陳卓繼續追問：“那，一個人的精神意誌數據能夠通過特殊的儀器測試出來嗎？就像反應力一樣，是否有一個儀器可以直觀顯示出每個人的精神意誌高低？”
    趙潛笑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陳卓的真正意思。
    “哈哈，陳卓，你是不是覺得你的精神意誌很強，所以想通過儀器測試一下？”
    “額……”
    好吧。
    陳卓臉色有些尷尬，他就是這個意思。
    “哈哈哈，”趙潛笑得很暢快，“我承認你的精神意誌的確不錯。而且目前的確有測量精神意誌的儀器。不過在成為武者……不對，嚴格的說，在成為武師以前，你的精神意誌是根本沒必要測試的。
    由於測量精神意誌的儀器十分特殊。99%的武者，即使是三品巔峰武者，他們的精神意誌也無法讓儀器產生哪怕最微小的波動。你覺得自己精神意誌特別強，但其實根本沒有達到測量儀器的最低標準。正因為這樣，所以在成為武師以前，不會有人去測量自己的精神意誌數據，因為根本測不出來。”
    陳卓聽得咂舌。
    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趙哥，既然成為武師後，大家會去測精神意誌，那是不是意味著精神意誌對於我們有著更重要的作用？”
    “當然！”
    趙潛開口：“否則人類也不會耗費巨大代價研究出測量精神意誌的儀器。不過具體有什麽作用，你暫時倒是不必了解，實力不到，了解了徒然增添心結。你隻要知道，精神意誌越高對你以後的武道幫助越大就行。”
    “好的。”
    陳卓應道，正要掛斷電話，他眨了眨眼再次問了一句：“趙哥，那個測量精神意誌的儀器衡量單位是什麽？”
    趙潛笑道：“精神意誌的衡量單位為赫，隻有你的精神意誌達到1赫以上，儀器才能檢測到。低於1赫，儀器則沒反應。一般的武師精神意誌普遍都隻有1赫左右。哪怕是我也隻有幾赫。行吧，你先好好養傷。這些問題，當你有一天實力達到後自然就會知道。”
    說完後。
    他便掛斷了電話。
    而陳卓。
    表情變得呆滯
    他站在原地，大腦一陣陣嗡鳴。
    “一般武師的精神意誌隻有1赫？那……我……我……是什麽情況？”
    陳卓心中翻滾，久久沒有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重新戴上智能頭盔，將彈窗裏的文字反反複複看了數十遍。
    他確定沒有看錯。
    虛擬遊戲說，自己的精神意誌達到了1赫。
    也就是說，現在他的精神意誌堪比武師！
    “我早就知道我的精神意誌很強，可沒想到居然達到了跟武師一個層次的高度。這……”
    每個晚上，數十次的極限狀態訓練，尤其是今天中槍後，自己居然能夠若無其事承受子彈帶來的痛苦，陳卓就猜到自己的精神意誌應該達到了一個普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但沒想到。
    居然這麽高！
    “堪比武師的精神意誌。”
    他壓下劇烈顫抖的內心，再次放下頭盔，坐在一旁消化著這個消息。
    “我一直以為，虛擬遊戲給我做大的幫助就是提升反應力，可沒想到……不對，其實我早應該想到的，每天晚上數十次的極限狀態訓練、無數次被碎石塊擊中的巨大痛苦、虛擬空間黑白灰的單調畫麵、沒有聲音的黑暗空間，任何一個場景其實都無時無刻在鍛煉著我的精神意誌。
    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哪怕隻是應對其中任何一個場景都無法承受。而我每天晚上卻經曆著它們的數重壓迫。這種極限訓練下，我的精神意誌當然會飛速上升。或許我以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虛擬遊戲，其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提升精神意誌。而反應力、身法、提純丹藥，都隻是它附帶的功能而已。”
    陳卓腦海中升起無數個猜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喃喃重複了數遍：
    “精神意誌……精神意誌……它到底有什麽用？這遊戲的最終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這一晚。
    陳卓沒有進入虛擬遊戲。
    他的心理從最初的震撼和驚喜，慢慢轉變成後怕和心悸。
    “即使我的反應力超群，甚至現在已經超過了4。但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大家還能承受。因為它依然在合理的範圍之類。
    可若是有人知道我一個連準武者還不是的弱者，精神意誌居然達到了武師的層次，估計整個武道界都要掀翻天。這種精神意誌已經超脫了所有人能夠理解的範疇。即使是我，直到現在都無法想象。”
    陳卓心情無比複雜。
    再次深呼吸了幾次，這才在心底給自己說了一句話。
    “我精神意誌的事情，以後絕對不能對任何人透露半句，它就是我心底最大的秘密。隻有當有一天我有能力自保的時候，才能讓別人知道此事。”
    ……
    ……
    接下來的數日。
    陳卓都呆在房間內，連門都沒出過。
    其一是療傷。
    其二便是從小胖子那裏拿到了一份關於創世組織的人員和據點情報。這份情報已經通過了暗龍情報組的鑒定，絕對真實。
    “果然如我所料，小胖子這種貪生怕死的家夥，在關鍵時刻絕對不會掉鏈子。”
    陳卓內心振奮，有了這份情報，那麽接下來就不是創世組織找他，而是他反殺上門！
    尤其是有了趙潛的保證，他更是沒有了後顧之憂。
    打死你們！
    看你們還敢來報複！
    如今，距離高考還有半個月。他必須要將創世組織的隱患解決掉，然後才能安心去參加高考。
    這天晚上。
    “咻咻咻！”
    虛擬遊戲中，陳卓雙手握著激光劍，緊盯著前方無數激射而來的碎石塊。陡然間，他目光變得淩厲，兩柄激光劍宛若兩條電龍在虛空中飛舞。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在狹窄的客廳裏施展出了一個個精妙到極致的閃躲。
    “啪！啪！啪！”
    隨著激光劍的揮舞，十幾塊碎石在虛空中幾乎同一時間陡然炸裂，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其餘沒有被擊中的碎石塊，絕大部分被他閃躲開。
    “唉。”
    陳卓輕輕歎了口氣，“身法要突破到大成太難了，在虛擬遊戲中極限訓練了幾晚上還是沒有半點進步。”
    他搖了搖頭。
    但很快眼裏又露出振奮。
    “倒是我的出劍速度，幾乎無時無刻都在提升。今晚竟然達成了一秒十二劍的成就。”
    從一秒十劍突破道一秒十二劍，他的實力提高了不止20%！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一秒鍾能夠多斬出兩劍，在對敵的時候或許就是決定性的勝利。
    “現在我的左肩槍傷基本已經複原，實力更勝以前。是時候去找創世組織的麻煩了，必須在高考前將這個隱患解決掉。
    這一次，一定要殺到對方害怕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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