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這麽早就起來了？”
    來到一樓，陳卓才發現父母都在廚房裏忙碌，陣陣香味從裏麵飄了出來。
    “今天高考，可是你人生第一件大事，我們當然得早起。”
    蔣琴微笑道，“我給你做了肉包、韭菜盒子、油條、煮了豆漿。趕緊來吃吧，吃了讓你爸早點送你去考場，以防路上堵車。”
    說著，她將熱氣騰騰的早餐端到了桌子上。
    “哇，我最喜歡的肉包。”
    陳卓眼睛放光，不顧發燙的包子，抓著一個就往嘴裏塞，一邊吞一邊吐詞不清道：“太好吃了，還是老媽你做的肉包最好吃。”
    蔣琴見到陳卓狼吞虎咽的模樣，微笑道：“喜歡就多吃點。”
    至於陳向然，則反複詢問：“東西都備齊了嗎？身份證、準考證、礦泉水、麵包、簽字筆……今天是武道考核，沒必要帶武器，但其他東西不要忘記，尤其是證件。”
    蔣琴溫柔出聲：“不要有太大壓力，最終成績不重要，隻要盡力就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做最後的叮囑。
    早餐後。
    不到七點，陳向然便開車載著陳卓朝考場走去。
    這次陳卓被分配到的考場是在榮城二中，距離他家同樣不是很遠，隻不過今天因為高考的原因，路上車流量比平時大了許多，陳向然開了足足半小時的車才到達目的地。
    但即便是如此。
    距離上午九點考試開始，依然有一個半小時。
    “好多人！”
    陳卓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影，唏噓道：“都來這麽早的麽？”
    陳向然笑道：“高考多重要，能早就早點，在這裏等一兩個小時又不難，萬一路上出點事遲到被取消資格，哭都來不及。”
    陳卓伸長脖子，環顧四周。
    發現周圍沒有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不過這很正常，這次高考武道三大標準考核，榮城有二十多個考場。大家全都被打散隨機分配，要遇到一個熟人相當困難。
    兩人就這樣站在人群中。
    早上八點半。
    忽然有人喊道：“門開了。”
    嘩啦~~~
    二中考場鐵門緩緩打開，外麵等候已久的考生開始蜂擁而入。
    伴隨著無數父母的喊聲。
    “寶寶，千萬記得不要緊張。”
    “茜子，要放鬆心態，考個好成績，回來爸爸給你買輛車。”
    “阿東，證件，你的證件還在我這。”
    “糟糕了，哎呦，你準考證呢？我找不到了！”
    “……”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原本就嘈雜的大門口變得一片沸騰。
    “爸，我進去了。”
    陳卓拿著資料袋，開口道，“武道考核不比文化課筆試，隻能分開考，如果我排的序號靠後，估計下午才能輪到我。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考完後自己回家就行。”
    陳向然嗯了一聲：“好。”
    隻是腳步並未挪動。
    陳卓知道老爸的性格，他不再多說，轉身朝考場走去。
    “我的考室號是：16。座位號：19。”
    他拿出自己的準考證號，給門口的保安驗證過後，便開始尋找自己的考室。
    很快，就找到了考場。
    教室裏麵有五十個位置，在黑板上放著一個投影儀，上麵顯示著每一個人的名字和序號。
    陳卓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考前五分鍾，有兩名氣勢不弱的考官走入教師，一人手裏拿著一張名單來到講台上沉聲道：“各位考生請注意，這裏隻是候考區。等下考試鈴聲響了以後，廣播會根據序號喊名，叫到誰的名字，誰就跟著考官去考場參加考核。每位考生請認真核對自己的身份證、準考證，如果丟失了則無法參加考試。若是發現有人作假，將會立即逐出考場。現在，你們需要做的就是保持絕對的安靜，禁止喧嘩。”
    考場鴉雀無聲。
    滴答、滴答，牆上的鍾表走動聲清晰可聞。
    幾分鍾時間仿佛十分的漫長。
    終於……
    鈴鈴鈴。
    外麵考場鈴聲響起。
    廣播裏傳出聲音：“01號，榮城第三中學，鄭澤林，準備考試。”
    教室裏，一名相貌平平的男生連忙站了起來，神色略微緊張，跟著考官走出了教室。
    幾分鍾後。
    廣播再次響起：
    “02號，榮城實驗中學，孫瓊，準備考試。”
    “03號，榮城第八中學，馬林安，準備考試。”
    “04號，榮城育才中學，李曉東，準備考試。”
    “……”
    隨著時間的推移。
    一個個考生都離開了教室。
    教室裏的氣氛似乎越來越凝重，一些心理素質差的學生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臉色蒼白。
    至於陳卓，則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隻是閉著眼睛養神。
    而此刻。
    在考場外麵。
    已經漸漸變得沸騰起來。
    因為最先考試的學生，已經陸陸續續走出了考場。
    有的學生滿臉激動，衝向自己的父母：“爸，我超常發揮了，我的速度考了13m/s，力量也比平時高了10公斤。我考上武道大學有望了，哈哈。”
    旁邊不少家長投來豔羨的目光。
    去年武道大學錄取標準線，速度為12m/s，這同學考了13m/s，成績的確相當不錯。
    與之相反的是一些考上滿臉沮喪。
    甚至有幾個女生，剛剛出考場就蹲在路邊哭泣起來。
    看這樣子，應該是考砸了。
    不過大部分學生走出考場的心情都不錯。
    甚至偶爾爆發出巨大的喧嘩。
    “聽說沒？榮城三中的一個同學，好像力量破了八百公斤，達到了準武者標準。”
    “還有榮城四中，似乎有兩名考生速度距離準武者隻差一線。”
    “這些高中隱藏這麽深嗎？太猛了吧？看樣子是要將榮城一中幹下去的節奏啊。”
    “咦？還真是這樣，榮城一中號稱榮城最好的高中，現在連一個好消息都沒有傳出來。不過也有可能他們的尖子生還沒有參加考核。”
    家長們討論到底越來越熱烈。
    經常爆料出某個高中又出了高分生，某個學生打破了記錄等等……不過具體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卻值得斟酌。畢竟考試還在進行中，真正成績榜單隻能等分數出來後才知曉。
    榮城二中考場內。
    陳卓已經等待了差不多三個小時。
    他眼睛忽然睜開，看向廣播。
    “19號，榮城第一中學，陳卓，準備考試。”
    終於到我了。
    陳卓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跟著考官朝外走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另外一間教室。
    這裏是考核力量和反應力的地方，至於速度考核，因為要用到跑道，所以單獨在操場測試。
    滴~~
    身份驗證通過。
    準考證符合要求。
    指紋采集完畢。
    人像采集完畢。
    在一係列的驗證後，陳卓才進入了教室。
    “考官好。”
    他禮貌說了一句，看了一眼講台上的兩名考官，忽然目光一凝。
    而此刻。
    講台上。
    一名鷹眼男子同樣眉毛一挑，輕輕咦了一聲。
    旁邊的考官笑道：“老厲，你認識這考生？”
    這次高考，不少考官都是華夏各大武道大學派下來的代表作為考官，而此刻講台上的鷹眼男子，赫然便是江南武大的厲洪。
    厲洪點點頭：“兩個月前我下來榮城監督模擬考核，曾經跟這個考生見過一麵。這學生有些特殊，他的反應力達到了準武者的標準，但是速度和力量卻奇差，連普通人都不如。若不是他實力偏差太大，我們江南武大就在提前批錄取他了。唉……有點可惜。”
    厲洪歎了口氣。
    似乎心中依然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