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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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他們仨作為地球的巔峰戰力,這一戰必須要贏!
    激光作為光速武器,每秒鍾30萬公裏的速度,隻要被瞄準,便沒有躲避的可能。
    “希望還是別用上這武器,否則這代價也太大了。”鍾雲龍心中歎了一口氣,覺得這番準備確實足夠充分了,“一旦動用激光武器,底蘊少了那麽一些,明年的經費問題可就麻煩了。聯合政府非得找到一些借口,削減一下開支。”
    “你就不能爭取一下,多要一點的,咱這裏家大業大,就連下屬坐火車,也得經費。沒錢怎麽做事?”孫明汗拿起一根鞭子,說道。
    他的真實能力是影子操控,卻擅長使用鞭類的武器來麻痹敵人。
    “異常調查局已經夠大了,再大,不就變成聯合政府了?”
    “而且,組織一大,難免得帕金森綜合征。總感覺下麵這群人就是一群豬腦,想著親力親為,但一個人又能做多少事?”
    鍾雲龍指了指自己的大腦:“要不是為了給心靈之火提供燃料,你以為我想坐到這個位置啊。”
    “現在每天的煩惱永無止境,反倒是心靈之火最好的燃料。”
    “你這辦法倒是玄妙,我都有點想要轉修心靈之火了。”另一邊的老白男托爾,“我現在的先天天賦,雷電之力,仿佛走到盡頭了,再也不得寸進。如果能轉修心靈之火,說不定另有轉機。”
    鍾雲龍哈哈一笑:“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伱要是願意轉修心靈之火,我自然傾囊相授。”
    “走吧,我們去會一會那神秘人!咱找到了人後,先禮後兵,也別急著動手。”
    作為能自創絕技,從數十億人中脫穎而出的頂級天才,鍾雲龍自然有著非凡的先天天賦,“禍福相依”,這個天賦讓他度過了非常多的艱難時光。
    所以,他也是一個頂級的卜算高手。
    前所未有的順利——西方,鐵攀城。
    鍾雲龍愣在了原地,滿頭大汗:“這不是老張的故鄉嗎?”
    “總感覺,他就是大剌剌地站在那裏,故意讓我們去卜算?”
    ……
    ……
    “我就說吧,客觀實力才是發揮主觀能動性的基礎,你還不相信。”張銘在夢中暴打了一頓葫蘆女士,簡直神清氣爽。
    葫蘆女士雖然嘴巴不怎麽老實,一口一個“人類,讓你知道我的學習能力”,但實際操作卻是一塌糊塗。
    給她一個擁有000屬性,擁有“無堅不摧”、“入夢能力”的高手。
    那還真打不過五個大宗師的聯手,分分鍾就被暴打了。
    特別是,這五個大宗師,全都在張銘操控的情況下。
    這種“夢境鬥蛐蛐”,一直持續了好幾個小時,模擬了各種條件下的戰鬥情況,最終以張銘故意讓她贏了一把而告終。
    呆葫蘆呆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張銘不由得用手指彈了彈:“幹嘛一句話不說?”
    她幽幽地說道:【唉,總感覺自己有點愛慕虛榮,不像過去那樣單純了。】
    【明明是個打架鬥毆的菜鳥,卻還在期待著勝利,甚至被故意讓了一把之後還有那麽一點高興。】
    【這算不算是那種深深的人類風味?】
    “這可不隻是人類風味,是全世界智慧生物的通病。如果沒有勝利,在生存的過程中,很快會被淘汰。”張銘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不是打架鬥毆,按照人類術語,這叫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增進雙方的了解,並充分交換了意見。”
    “好了,我們應該要到達目的地了吧?下車時間,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故鄉!”
    【有人在占卜我們的信息。】
    “隨便讓他們占卜吧,反正也沒啥危害。”
    張銘從夢境中醒來,打了個哈欠,列車的速度正在緩慢下降。
    最終,在一個略有些陳舊的火車站停了下來。
    鐵攀東站,到了。
    這裏曾經是父母,生活的地方。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地震時間段,位於內陸的鐵攀城,可謂是最宜居、最安全的場所,還有著煤炭與鋼鐵礦藏。
    很長一段時間,大夏國的行政中心就在此處,和首都的功能,也沒什麽兩樣了。
    然而時過境遷,百年過去,鐵攀城畢竟不是什麽交通要地,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超自然資源,地球的情況也慢慢穩定,自然會重新跌落到它應有的位置。
    大夏國的行政中心,早就搬遷到更大的城市當中了。經濟發展才是人類文明最重要的一件事,行政力量對比起客觀規律,實在是不值一提的一件事。
    張銘披著隱身披風,跟隨著人群下了車,體驗著這一座充滿了歲月流逝感的古老城市。
    過去興建的基礎設施,像火車站、公路、鐵路等等,也顯得有些老邁了,牆皮染上了一層如同茶水的顏色,好在這些建築還能夠使用。
    路邊的梧桐樹肆意生長,遮天蔽日,給盛夏帶來了一絲涼意。
    在這裏甚至能找到一百五十年前的建築,一些為了躲避災難設計的防空洞,以及當初“燧人工程”留下的抗震建築、運河、大壩、人造湖泊等等。
    “在過去,有個名叫北平的城市,是我們的文化與政治之都。”張銘解釋道,“但現在,北平早就被海水給淹沒了,隻剩下太行山脈的幾座小島。”
    “舊時代的痕跡,真是越來越少,不過,也很正常,長江後浪推前浪嘛。應該還有一些文化之都保留著,到時候我帶你去看看。”
    “其實這裏也不是我真正的故鄉……”
    “不過,對於我而言,有家人的地方就是故鄉。”
    時光在這一刻仿佛慢了下來,太陽漸漸向西,將影子拉的斜長,張銘不緊不慢邁上了回家的道路,仿佛是某一天的放學回家,背著自己沉重的書包。
    偶爾路邊會經過充滿了青春氣息的男男女女,歡笑著,聊著身邊的趣聞。
    曾經搬遷到這裏的大學,沒有跟隨著一起遷移,所以鐵攀城慢慢變成了一座以教育業為主要行業的城市。
    哪怕是暑假時光,還是有很多學生,沒有離開學校。
    不過輕舞飛揚的日子確實已經遠離了,張銘再不要臉也不可能重回學生時代,他將隱身披風取下,變換成自己原來的樣貌。
    又發現忘記了回家的路,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
    “請問一下,這裏最大的公墓在哪裏?”張銘隨便找了個路邊下棋的大爺,問了問。
    “前麵那座山就是了,可能有十幾裏路,乘坐1號公交車就到了。”
    “多謝。”
    十幾裏路,對於張銘的腳程來說,算不上什麽事。
    此刻並不是祭拜掃墓的時節,公墓內的人並不多。
    張銘買了一束白菊花,很快便找到了親人的墳墓,看著上麵熟悉的文字,過去的記憶紛至遝來。
    枯萎的花,凋零的葉,時光的洪流下,有些事情仿佛都沒有出現過。
    世界上總歸是沒有來世的,可人們總是希望有一個來世,以撫慰對死亡的恐懼。
    張銘將鮮花放到墳墓前,輕聲默念:“爸,媽,我回來了。”
    “我現在過得還不錯……以後,應該也會幸福的。”
    張銘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善表達的人,縱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了,所有的一切都卡在了喉嚨當中,吞進肚子裏。
    “發生了很多故事,我遇到了很多有趣的小夥伴。”
    他默哀了幾分鍾,深吸一口氣,然後又笑著介紹了自己的夥伴們,包括漂浮在身邊的葫蘆小姐。
    “這位是喜歡角色扮演的小朋友,她應該會陪伴我很久。”
    一直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個小時,轉身離去。
    即便他有著很多方法能夠找到所謂的“家”,譬如說找個本地人問問路,又或者買一份地圖什麽的。
    可總歸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連“家在哪裏都不知道”這回事。
    那複雜的心緒就像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轟隆”一聲輕響,雷陣雨忽然降臨了,張銘猝不及防之下,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
    於是他幹脆在雨中漫步,唏噓道:“我本來想慢悠悠從東南方向走回來的,但人類政府追得急。一和政府牽扯上關係,就失去了那一份閑情雅致。”
    “現在這樣,似乎也好。”
    “人嘛,總歸接受現實。”
    他隻能依靠自己的靈覺,在城市中胡亂閑逛,走到哪裏算哪裏。
    隨著大雨降臨,路上的行人們紛紛躲避雨水,街道上的積水看上去就像一枚枚透明的鏡子。
    路燈的燈光在陰雨天綻放著淡黃色的光芒,忽然間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從公交車上跳了下來,歡笑著迎接著大雨。
    男孩隻是普通的男孩,年齡稍大一些,10歲左右,仍未丟失童趣的年紀;女孩也隻是普通的女孩,七八歲,梳著那個年紀特有的雙馬尾,膚色素白耀眼,腳上穿著一雙精致的黑色小皮鞋。
    她的右腳在積水中踩了一腳便縮了回去。片刻之後,脫下自己珍惜的小皮鞋,赤腳在積水中踩起水來。
    男孩歎息了一聲,不知道在罵些什麽,又為她撐好雨傘,在路邊行走。但很快禁不住踩水的誘惑,也同樣脫掉鞋子,開始大力踐踏,早就把母親的告誡忘得九霄雲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