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顧名思義，早期奧法師還混沌的時期，通過某種手段將石頭煉製成金子。”
    “而現在，煉金則是通過改變靈性的性狀，從而影響現實物質。”
    “可以將物質煉金為靈性，也可以將靈性煉製為物質，奧器的材料，就是一種最簡單的煉金。隻要有奧器的環結構，即便是靈性學徒，也能進行一場煉金。”
    夜晚的蘇克塔拉城堡，1號塔樓中，蘇克塔拉認真的教授著煉金知識。
    杜克化身為好好學生，認真聽講。
    擁有小藝的輔助，任何問題基本一點就通，而且過目不忘、過耳不忘，將天才風範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就知道你很適合研究煉金領域，孩子，你在這個領域的悟性實在太出色了。”蘇克塔拉對杜克讚不絕口，隻覺在她壽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能夠碰到這樣的學生，當真是靈性眷顧。
    “是老師您教得好。”杜克恭維一句。
    他能感受到蘇克塔拉的急迫，似乎想要填鴨子一般，將畢生所學的知識，都一股腦的塞給杜克。
    換一個人，肯定承受不了這種熱情，唯有杜克來者不拒。
    不管蘇克塔拉塞多少知識過來，無非是給小藝多擴充一點數據庫，影響不到杜克什麽。
    所以這樣的教學，他求之不得。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教學氛圍和諧而又溫馨。
    “孩子，老師若能早點遇到你，那該多好。”蘇克塔拉欣喜之餘，又有些遺憾，“我已經垂垂老矣，再活二十年可能都是奢望，未必能看到伱在煉金領域有所作為。”
    “老師，您不必這麽悲觀，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
    “是啊，一切皆有可能，在靈性奧法領域，一切皆有可能。”蘇克塔拉平複一下情緒，“那我們繼續教學，剛才講到哪了……在煉金學者眼中，環是對靈性奧法的認知，在靈海中烙印所成……”
    環，作為靈性奧法領域的集成，不同領域的學者，看待它的方式也不同。
    煉金學者就把它與煉金手段聯係在一起，認為環具備著在現實世界中顯現的能力。
    根據靈海的理論，靈性大海真實存在，每個奧法師的靈海，都是靈性大海的一個投影。既然靈海是投影，那麽利用投影，反過來影響真實的靈性大海，也有跡可循。
    這就是蘇克塔拉的研究，她研究的就是，將環複製在現實世界中的材料。
    她畢生的目標，就是將大奧法師才能掌握的手段——投影之環，通過材料上麵的優化，讓普通的低級、中級、高級奧法師，都有機會掌握，從而開創煉金新局麵。
    不可否認，這個目標太宏偉。
    一旦完成，將對奧法師的整體局麵，起到翻天覆地的改變，至少也能大大降低奧法師出手的成本。
    3環及以下的奧法師掌握投影之環，意味著又有一批奧法師，可以悍不畏死的開拓莽荒森林了。反正投影之環被毀，也隻是損失一批材料和精力而已，奧法師最不缺這個。
    “老師。”杜克時不時在教學中，提出一點疑問。
    這並不是他自己的疑問，而是小藝在歸納總結時，遇到無法判斷的數據，通知杜克。
    杜克再提出詢問。
    “靈金與靈材，在煉金手法上的不同之處都有哪些？如何在靈金中嵌入靈材，以輔助靈金向特殊的奧器材料過渡？”
    “問的很好，這是我接下來要教給你的知識點。”蘇克塔拉笑嗬嗬的說道，對於能舉一反三、問個不停的杜克，她當真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這就是自家的後輩。
    教學就在其樂陶陶的氛圍中繼續。
    夜已經很晚，蘇利大管家親自來通知，該到休息的時間了。
    看著還想再繼續教學的蘇克塔拉，杜克趕忙起身說道“老師，您該早點休息了，可不能把您的身體給熬壞了。”
    “我哪裏就這麽脆弱了，不要小看一位3環奧法師的身體素質。”蘇克塔拉意猶未盡，但也明白的確夜已太深，“好吧，今天就教到這裏，杜克你還在長身體，不能耽擱你。”
    等杜克轉身出門時，她又跟著吩咐一句“杜克，明天繼續。”
    “額，好的，老師。”
    擦了擦頭上莫須有的汗，杜克趕緊走出去，免得這位老太太，還想拉著他再教學。
    冷不防在門外走廊，見到一個麵熟的人。
    “蘇來爾閣下。”杜克微笑致意。
    對方是蘇克塔拉法師塔的實際掌管者，也是蘇克塔拉的後輩——蘇克塔拉雖然沒有生育子嗣，但是有將哥哥、弟弟的後輩，當作自己的後輩培養，並幫忙管理產業。
    蘇來爾大約四十多歲，隻是一名普通的靈性學徒，見到杜克之後微微欠身行禮，並沒有開口說話。
    走廊的燈光有些昏暗。
    打在蘇來爾的臉上，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杜克跟蘇來爾擦肩而過，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他或許會因為燈光的緣故看不清楚蘇來爾的表情，但小藝卻能通過計算能力，輔助打光，將蘇來爾的表情清楚呈現。
    “看樣子，老師的這些後輩，對我的到來並不是很歡迎。”他心中默默地思忖著。
    很顯然，蘇來爾這些人，將蘇克塔拉法師塔當成了自家的產業。
    而杜克的到來，得到蘇克塔拉的歡心，毫無疑問會對他們掌握蘇克塔拉法師塔，造成一定的影響。
    不過杜克也沒多想，他並沒有前來爭奪法師塔的想法。
    蘇克塔拉帶給他的知識，才是最寶貴的財富，區區一座法師塔而已，以後他自己又不是不能建。
    “小麗麗，回了。”在隔間裏，將已經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慕菈麗喊上，杜克離開了1號塔樓。
    回自己的2號塔樓休息。
    與此同時，蘇來爾也走進了蘇克塔拉的房間裏，見到蘇克塔拉之後，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笑容“太奶奶，您怎麽還不休息啊，您可得千萬保重身體，千萬別熬夜啊。”
    “放心吧，小蘇來爾，太奶奶身體好著呢。”蘇克塔拉坐在書案前整理資料，整理明天要教授的知識。
    “您老這又是何必呢，教學生而已，什麽時候有空閑了再教不是一樣嗎。”
    “那可不一樣，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入眼的學生，今後我這一生所學，都要傳授給他。”
    蘇克塔拉說著隨意。
    但是蘇來爾聽到耳中，卻不由自主的握了一下拳頭，隨即展顏笑道“真不值當您這麽操勞，一個普通學生而已，雖說有天才奧法師的名聲，但雜事太多，未必肯真心聽您教學呢。”
    “哦，你的意思是？”蘇克塔拉抬起頭，似笑非笑的問道。
    蘇來爾便笑著說道“您也就先隨便教一教，也看看他的本色對不對，接班人這樣的重擔，我看杜克太年輕，未必能承擔起來，這小子的心野著呢，開公司、搞發明……”
    “所以呢。”蘇克塔拉迅速冷下臉來，“我不培養他，我來培養你們嗎，我倒是願意培養你們，但是你們配嗎？”
    “額，您老這話……”
    “蘇來爾，不要以為太奶奶年紀大了，就能隨便被你們糊弄，以前我不計較，所以隨著你們去。從現在開始，法師塔的規矩得改一改，你們也不要再仗著是我的晚輩，就胡作非為。”
    蘇來爾一聽頓時慌了，忙道“太奶奶，誰敢糊弄您啊！”
    蘇克塔拉淡然說道“不敢最好，你們給我記住，我念在你們親的太爺爺的麵子上，讓你們衣食無憂的住在這裏，享受著人上人的生活。但不要真把自己當成人上人了，你們太爺爺是我的親人，但你們，關係已經遠著了，懂嗎？”
    “懂懂懂。”蘇來爾忙不迭應道。
    蘇克塔拉嫌惡的斜乜一眼蘇來爾，轉頭對蘇利大管家說道“從明天起，城堡、法師塔的規矩都得立起來，有能力的分點產業讓他們經營，沒能力的就別當大爺一樣養著呢，打發走。”
    蘇利大管家欠身道“如您所願。”
    蘇克塔拉似是累了，揮揮手讓人都離開。
    在蘇來爾轉身時，又把蘇來爾喊住“另外，杜克是奧法師，你們這群廢物，對他，對任何一位奧法師，都要從心底裏尊敬。再讓我聽到你以‘那小子’稱呼杜克，就給我滾出我的法師塔。”
    “是，我再也不敢了，太奶奶！”蘇來爾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後退。
    出了門，快速離開走廊，走到靈梯間，瘋狂按動按鈕，然後進了靈梯之中。
    叮咚。
    靈梯門合上。
    砰咚！
    蘇來爾一拳便打在牆壁上“不可理喻，不可理喻！這瘋老太婆簡直不可理喻，我們竟然在她心目中，比不上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活這麽老屁用沒，為什麽不早點死！”
    “尊重，我尊重你老不死！”
    砰砰！
    蘇來爾又是兩拳打在靈梯的牆壁上，叮咚一聲，靈梯門打開，他迅速將癲狂的姿態收起來。
    大踏步走出1號塔樓。
    ……
    “進度跟得上嗎？”
    第二天杜克前往彭羅斯法師塔上班，一早就被彭羅斯喊去了辦公室，先是考察一番功課進度，再詢問近期的教學感受。
    “可以跟得上，導師。”
    “在蘇克塔拉閣下那邊接受教學，覺得與我這裏的教學，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嗎，對你的研究有衝突嗎？”
    杜克微笑著回道“並無衝突，兩種研究我都很喜歡，感覺對靈性奧法的認知在快速提升。”
    “沒有衝突就好，我之前比較擔心你的精力分散，會對你兩邊的研究都有影響。”彭羅斯神色有些複雜，“但是對你考察發現，在製卡領域的學習，並沒有落下。”
    “我可以協調好時間，分配好學習任務。”
    “嗯。”彭羅斯確定杜克可以跟得上學習，也就不再多說，“那就這樣吧，得到蘇克塔拉閣下的垂青，是你的幸運，希望不要辜負對方的信任，努力繼承她的所學。”
    “是，導師。”
    “回去吧。”
    哐當，辦公室的門合上，杜克已經離開。
    彭羅斯端起茶杯，愜意的往椅背一靠，然後擰開杯蓋，小口小口的品嚐著好茶水。
    “同時研究兩個領域，杜克啊杜克，你是究竟有多自信呢。”他不由得舒心一笑，“不過這樣也好，你在製卡領域的學習進度，讓我有點承受不了，還是分心一點好。”
    不管是繪製法術模型，還是製作靈卡，亦或者修煉奧術奇觀和施法奧術，杜克的學習速度都太快了。
    讓彭羅斯直呼有點受不了。
    若是按照這個勢頭進行下去，要不幾年，可能就要趕超他了，成為新一位製卡學者。
    這無疑是對彭羅斯的一大打擊。
    要知道他之所以留在沉蛟市，就是為了享受沉蛟市唯一一位製卡學者的榮譽，也因為這項榮譽，才能躋身五塔會議，成為沉蛟市的領導班子一員。
    若是杜克也得到製卡學者頭銜，他的位置就不穩了。
    現在好了，杜克又是鑽研博物之學，又是學習煉金之術，擺明了要三心二意，這製卡領域的進度自然隨之放緩。
    彭羅斯身上的壓力，直接一散而空。
    “年輕人，多磨礪磨礪吧，別整天想著要接我們老家夥的班，等翅膀硬了再琢磨這個事！”
    一連幾天時間。
    杜克白天在彭羅斯法師塔刻苦鑽研，鑽研製卡技藝，鑽研靈磁波和幻燈卡實驗。
    晚上回到蘇克塔拉法師塔，跟隨蘇克塔拉學習煉金知識。
    忙得連軸轉，但是卻感覺到充實無比。
    靈性奧法有神秘的吸引力，吸引他不斷鑽研、不斷探索，想要一點一點揭開這層神秘麵紗。
    時間進入九月，杜克在乘坐飛梭上班的途中，又得到好消息。
    “恭喜主人成功建成幻境奧術奇觀，兩座奧術奇觀在環第一軌道上熠熠生輝，寓意著主人的未來，會越來越璀璨。”
    小藝奉上馬屁。
    杜克瞬時大喜“二百多天的等待，終於建成第二座奧術奇觀，等到了法師塔，我要好好試試幻境的威力！”
    與此同時。
    他又閉上眼睛，內視靈海。
    靈海之中的靈核外圍，第一層軌道上，一麵盾牌與一座變幻莫測的光團，緊挨在一起，圍繞著靈核轉動。不遠處還有一環沙鷹的法術模型結構，同樣在軌道上運轉。
    那團變幻莫測的光，就是代表幻境的奧術奇觀。
    感受著幻境奧術奇觀的宏偉，以及內部繁複而又精密的壘砌，杜克已然進入玄之又玄的狀態。
    但見靈核正在綻放光輝，隨著幻境奧術奇觀的建成，上麵的凸起部位繼續加大，已經將圓環形狀的靈核，拉扯、扭曲成了一個不規則的複雜能量線構成體。
    “我的環，已經有了法術模型的基本輪廓！”杜克心中默默流淌而過種種靈性奧法的認知。
    不知過去多久，靈核的光芒緩緩隱沒。
    他也從玄之又玄的狀態跌落，回歸於靈海之中，繼續內視靈海中的細節變化。
    “小藝，計算我的修煉進度。”
    “好的主人，您現在是1環奧法師，目前1環修煉進度大約15，向2環晉升的時間尚未明確。”小藝迅速回應，隻不過奧法師的修煉，已經很難用時間來計算。
    如果停止學習，可能冥想一輩子也晉升不了2環。
    可能一次偶然的頓悟，直接從1環躍升到2環。
    一切皆有可能。
    看著靈核的第一條軌道上，稀稀拉拉的三座奧術奇觀和奧器，杜克再次詢問道“我看軌道上還有不少空間，應該沒到我的極限，小藝，還能繼續建造新的奧術奇觀嗎？”
    “經過計算，軌道空間尚有大量冗餘，可以興建新的奧術奇觀。”
    每一位奧法師的環的軌道空間，都有極限，根據個人的天賦不同，空間容納極限也不同。
    並且每一座奧術奇觀的規模不同，對軌道空間的占用也會有影響。
    還有奧器也要占據奧術奇觀的位置。
    隻不過杜克的一環沙鷹和九環小藝，都是穿越時自帶，不需要占用奧術奇觀的位置，這讓他有了更多選擇。
    “那麽，就按照之前決定好的，建造治療奧術奇觀。”杜克吩咐。
    “好的主人，已經為您添加新進程……進程二治療奧術奇觀，建築消耗55功率。目前建築進度00，時間預算241天。”小藝迅速開啟了對治療奧術奇觀的建設。
    擁有小藝，當真為杜克節省了大量時間。
    別的奧法師平時一有空閑，就得默默地修煉冥想，然後自己動手興建奧術奇觀。
    他則可以把這個時間，用於學習和實驗。
    “我不成功，誰能成功！”
    剛剛退出靈海，杜克還沒來得及感慨一會，便聽到慕菈麗說道“先生，您看外麵。”
    杜克扭頭看向窗外，但見一座小樓的牆壁上，正播放著幻燈卡的廣告圖片。
    圖片上是與隨身燈形狀類似的產品。
    一位搔首弄姿的女模特，手中拿著新款的燈具，將身體凹成一個深深的形狀。
    衣服都快撐爆，著實吸引眼球。
    “靈風燈全麵升級，潤萬家帶給你生活的光明！”
    “9月15日，潤萬家靈器廠將推出靈風燈升級產品——靈光燈，升級不升價，全麵回饋新老客戶！”
    圖片上還閃爍著廣告標語。
    慕菈麗氣呼呼的說道“先生，潤萬家靈器廠根本就是在抄襲咱們光之巨人的隨身燈！”
    “嗯。”杜克對此並不意外。
    被維亞爾買通的那位車間主管，早就匯報過潤萬家靈器廠的靈光燈上市計劃。
    而得到融資的光之巨人，不僅在瘋狂擴張產能，也已經做好了打官司的準備。一旦潤萬家的靈光燈上市，拿到產品之後，就去博學塔指控潤萬家的侵權行為。
    七塔聯邦非常重視專利，基本上隻要潤萬家的靈光燈與隨身燈有相似的外觀或者相似的結構，都會被判定為侵權。
    飛梭已經駛過，廣告圖片消失在轉角。
    慕菈麗兀自氣呼呼的罵著潤萬家，杜克則靠在椅背上默默的思量，即將到來的隨身燈與靈光燈的大戰。
    “博學塔的法務部主管阿孜古麗，是潤萬家的董事，屆時肯定會阻攔這場侵權官司……不過她再阻攔，也不會影響侵權結果的認定，否則就是在挑釁七塔聯邦的製度。”
    “但是……”
    杜克很清楚，任何規章製度都有漏洞，隻要人家有心，就會找出其中的不足之處加以利用。
    阿孜古麗不需要阻攔結果認定，隻需要拖延時間即可，潤萬家便能依靠這段時間，瘋狂的抄襲隨身燈，然後以雄厚的資本，將光之巨人拖垮，最終再達成和解。
    屆時不過是支付一批侵權費用，便能得到整個市場。
    “若我沒有強光手燈技術，恐怕還真打不贏這場仗，哪怕我成功融資，依然不會是潤萬家的對手。”杜克無聲的笑了笑，“克萊林達閣下，就讓我們好好的打一架，拳拳到肉吧！”
    他現在不僅沒有一絲緊張，反而很期待潤萬家的凶猛進攻。
    攻勢越猛，攤子鋪的越大。
    屆時反攻才會越痛。
    驀然，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點，笑容更加燦爛“還是這個世界方便，有契約的存在，想要保密實在太簡單。”
    光之巨人融資時，跟相關人員都簽署過保密契約，不允許透露任何強光手燈的相關信息。
    擁有契約的力量製約，強光手燈技術絕不會有絲毫外泄的可能。
    “商業競爭麽，哪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區區一盞強光手燈，便足以定乾坤。”
    ……
    彭羅斯法師塔中。
    杜克站在基麗雅·怒濤的辦公室外麵，悠閑的等待著。
    吉絲助理等人進進出出，對於門外站著的杜克，卻視而不見，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招呼。
    不一會兒，基麗雅也走出了辦公室。
    她每周這個時間，都要去找維卡斯導助上課。
    出了門，基麗雅一邊跟吉絲助理說話，一邊向靈梯間走去，同樣對站在門外的杜克視而不見。
    不過。
    等到杜克邁步跟上去時。
    基麗雅卻猛地回過頭來，疑惑的看向杜克的方向“不對，有人！我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人！”
    “有人？”吉絲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小姐，您不會看花了吧？”
    “怎麽可能看花眼，我不是看到的，而是感知到的。”基麗雅疑惑的伸出手，向空氣中釋放自身的靈能。
    下一刻。
    靈能穿過杜克所在的位置，如水波一般蕩漾開來，杜克的身影也隨之顯現出來。
    基麗雅定了定神“杜克？”
    吉絲則驚呼道“真的有人，杜克閣下您……”
    “哈哈。”杜克笑著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剛剛完成幻境奧術奇觀，所以忍不住過來試一試，沒想到才邁出一步，就被基麗雅你發現了。”
    基麗雅已經恢複淡定，回應一個笑容“幻境奧術在靜態下偽裝效果出色，一旦進入動態中，偽裝效果就會大打折扣，對於奧術師，或者高級靈獸失去效果。”
    “原來如此。”
    “不過，杜克，我記得你已經建成了奧術盾牌奇觀吧？”基麗雅麵上的語氣輕鬆，但內心裏卻頗為震驚，“這才過去多久時間，你又新建了一座幻境奧術奇觀？”
    杜克矜持一笑“我在冥想法上麵有些悟性，所以建造奧術奇觀也就比一般人快了一些。”
    “這不是快了一些，是快了太多。”基麗雅搖頭說道，“我到現在還沒把冥想法重組好呢。”
    貨比貨得扔。
    看著笑容陽光的杜克，基麗雅一時間竟然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受。從小就是長輩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十八歲晉升奧法師，又迎來鋪天蓋地的天之嬌女稱讚。
    然而對比麵前這位比自己還要小一歲的杜克，她忽然間就深刻地感受到什麽叫差距。
    她看著杜克，仿佛看到了濃鬱到極致的靈性，那是靈性大海對杜克的深深眷顧。
    “快不一定是好事，穩紮穩打絕非壞事。”杜克安慰了一句，隨即揮揮手，“你去忙吧，我不打擾了。”
    下一刻。
    光影波動，杜克的身影再次消失，顯然又一次發動了幻境奧術。
    基麗雅看不見杜克，卻能感受到杜克已經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她這才轉回身，平複心中的不平靜。
    對助理說道“吉絲阿姨，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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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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