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姐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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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之花?可愛?
    一想到那畫麵,陸恒就難以理解,困惑道:“你認真的?”
    “什麽?”淩霄肅眼神還盯著姚之花,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你好騷啊。”陸恒一臉無語。
    這次淩瀟肅回過神,轉頭疑惑的看著陸恒:“你怎麽罵人啊?”
    陸恒搖了搖頭,心道這孩子難怪當初被坑那麽慘,敢情就是個木頭。
    初試對現在的陸恒來說,完全小意思,對於三十個名額來說,初試之後還能留下五六百人,這難度的確不大。
    姚之花初試完出來的時候,淩霄肅鼓足勇氣跟她打招呼:“你好啊,感覺怎麽樣?”
    姚之花短暫的疑惑後就麵露喜色:
    “你是記者嗎,在采訪我?”
    淩霄肅神色一滯,搖頭道:“哦不是,我也是考生。”
    姚之花頓時失望起來,無語的撇了撇嘴:“不是你問什麽問題!”
    說完走了,留下淩霄肅在寒風中淩亂。
    陸恒一臉蛋疼的看著他:“你上大學就是來搞對象的?”
    淩霄肅辯解:“你瞎說什麽,我就是覺得她可愛,想認識一下。”
    “廢話,誰見姑娘一開始說我想跟你上床?”陸恒一針見血戳穿他的自欺欺人。
    淩霄肅緊張的慌忙上來捂嘴,但被陸恒嫌棄的打掉:
    “送你句名言:隻要鋤頭揮得好,天涯遍地是芳草。”
    淩霄肅被逗樂了,好奇道:“誰的名言?”
    “曹孟德的。”陸恒隨口道。
    “曹……你是說曹操?”淩霄肅驚了,隨即回過味來:
    “你騙我的吧,他怎麽可能說這麽白的話,連詩都算不上。”
    “意思差不多不就行了。”陸恒開始有點煩他了:
    “我怎麽發現你每次關注點都不在正事上,說著說著就跑偏了?”
    就在這時,誌願者喇叭又響了:“接下來念到名字的進場準備,淩霄肅、陸恒……”
    淩霄肅本來想說什麽,隻好悻悻住嘴,跟陸恒他們一起進去。
    一組十個人,依次按照老師的要求進行展示。
    坐著的五個老師陸恒一個不認識,也沒看到崔新晴,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成了教授,可能隻會出現在複試,甚至三試上麵。
    不過也沒關係,有她沒她陸恒都有信心。
    瘸著腿的黃小明都能進得,我大長腿的陸恒進不得?
    初試就考一項,朗誦。
    每個人都聲情並茂的展示自己準備這麽長時間的成果,隻不過有些人用力過猛,有些人緊張的結巴,當然也有表現不錯的。
    淩霄肅就沒緊張,抑揚頓挫的朗誦《沁園春》。
    他也算是電影世家了,爺爺是導演、奶奶是演員,四十年代他們就分別拿過國際大獎,到他父母,父親攝影師,母親是西影廠的導演,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不怵這個。
    輪到陸恒,他朗誦的是高爾基的《海燕》:“在蒼茫的大海上……”
    他雖然沒準備多長時間,但卻是這些人裏麵最放鬆的。
    初試就這麽結束了。
    出門後淩霄肅湊到跟前:“哥,你剛朗誦的真好。”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陸恒說完淩霄肅就呆了,因為跟他想的回答不太一樣。
    揮了揮手,陸恒頭也不回的道:“複試見。”
    目送著陸恒離開,淩霄肅雖然覺得這個人有點怪,但說的話好像都挺有意思,讓人想跟他聊天。
    等等,他剛說什麽?複試見?這意思是……我們都能進複試?淩霄肅嘴咧歪了。
    回到房子,一開門陸恒就驚了一下,沙發上竟然坐了個人!
    “咦,你怎麽來了?”
    “你這話說的,我的家還不能來了?”陳虹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上身高領毛衣,下身羊絨長裙,有一種柔軟的美。
    就是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吃飽……陸恒心裏胡思亂想著。
    “昨晚上給你打電話,怎麽沒人接,你跑哪兒鬼混去了?”
    聽到她的話,陸恒才知道是興師問罪來的。
    坐到旁邊,近距離的看著她,陸恒問道:
    “為什麽不在家就叫鬼混?”
    “那你還能幹嘛?”陳虹移開陸恒灼灼的目光,伸手撩了一下頭發。
    陸恒笑了笑,把昨天去找林伊輪的事情說了。
    “你還會寫歌?”陳虹好奇道。
    說著,她揚了揚手裏的一遝紙:“你意思……這些都是你寫的?”
    陸恒這才注意到,自己上午寫的那些此刻都在她手裏,不由好笑道:
    “你又不是不認識我的字。”
    在片場給劇本做標記,或者圍讀劇本時寫一些分析,陳虹看陸恒字寫的漂亮,還專門找他寫一些東西。
    “認識是認識,就是沒想過你還會這些。”陳虹像是又有了新玩具的小女孩一般,眼中有光的亮晶晶:
    “正好家裏有鋼琴,你能不能唱我聽聽?”
    這鋼琴是陳愷哥買的,他偶爾彈彈。
    至於陸恒,如果是前世的他,十八歲的時候隻會彈父親教他的電子琴,但有了這個基礎,他北漂後,慢慢又學會了鋼琴。
    現在重生回來,彈奏自然沒問題,而且上午就是通過這架鋼琴完善的曲譜。
    “好啊。”誰會拒絕一個美女的請求呢?
    陳虹雀躍的過去,率先揭開蓋在上麵的防塵罩,陸恒坐到皮凳上,打開蓋板。
    手指舒展一下,相當於熱手了,卻讓陳虹微微頷首:“確實,你這修長的手指,不彈鋼琴可惜了。”
    陸恒微微一笑,端正了姿勢後,手指下按,一串悅耳的音符在這間小小的、被暖氣片溫暖的客廳裏流動起來。
    前奏過去,陸恒跟著琴聲開嗓:
    “我的天空多麽的清晰,
    透明的承諾,是過去的空氣。
    牽著我的手是你,
    但你的笑容,卻看不清……”
    陳虹站在旁邊,手撐著鋼琴,身體勾勒出柔軟的曲線。
    閉著眼睛安靜聆聽,長長的睫毛還隨著旋律微微翕動。
    兩人一彈一聽,在音樂的渲染下,其實也是一副靜謐又美好的畫麵……如果陳導在的話,大概會欣喜的拍下來?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兩個世界都變形,
    回去談何容易。
    確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獨自對著電話說我愛你,
    我真的愛你~~”
    陸恒十八歲的歌喉清澈又明亮,像泉水叮咚,又有深情的婉轉,在悠揚的旋律中,讓陳虹發散了思維,似乎春暖花開,似乎愛人再也回不來,不由心裏有些傷感。
    一曲終了,屋裏安靜了下來,陳虹睜開眼睛,卻發現陸恒已經湊到跟前。
    微微吃驚,陳虹腦袋朝後躲了躲,但因為剛剛的驚鴻一瞥,卻又舍不得挪開目光,也看著陸恒。
    在傍晚的夕陽透射中,甚至能看清他臉上細微的絨毛,和那深邃的眼睛。
    一時間,屋裏安靜的可怕,像是有什麽魔鬼要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