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仵作世家徐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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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聽著安雅這句話,一臉迷茫。
什麽鬼?
關我屁事。
今天淩晨三點到四點的時候,我可是一個人在家裏待著呢,哪兒都沒去,怎麽可能會跑過來殺了這個黃中醫呢。
而且……
他有錢啊,剛問高蘭借了十萬塊,又不是沒錢,怎麽可能做出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呢。
許白內心無語著,有種,吃瓜吃的好好的,結果,突然間,一不小心,就發現,自己成了瓜本身了。
再者說了。
你這懷疑,壓根就沒點兒證據好不好。
許白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安雅捕捉到了許白細微搖頭的動作,想到了這兩年前,許白的戰績:“許探員,你覺得呢?”
如果說,在三十八分局之中。
不對。
是在整個鳳城警署當中,誰的破案效率最高的話,許白敢說第二,是絕對沒人敢認第一的。
要不是許白隻想留在三十八分局裏麵的話,警署那邊早就讓許白升職,調去總署那邊負責全城的重案了。
所以……
就算是安雅,也必須承認,如果說,這起案子,有誰能夠以最快速度破案的話,那麽非許白莫屬。
許白抬頭,看著投遞目光過來的安雅,不動聲色的說道:“安組長的這個懷疑,隻能說這個顧客有可能,但,動機呢,按照安組長說的,這個顧客是跟黃中醫求購這個龍心草的,僅此而已。”
安雅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對,不過,眼下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顧客,你覺得呢?”
許白點了點頭:“如果黃中醫是被人殺害的話,的確,這個顧客是有著嫌疑的。”
艸!
許白一邊不動聲色的附和著安雅,一邊內心爆了一句粗口。
他剛剛才把夜玫瑰的案子,讓眾人查案的方向,變成了查夜玫瑰本身,好不容易讓眾人不再關注孫琴雅的死亡案件了。
眼下?
又來。
而且,這一次跟夜玫瑰的案子還不一樣,因為,在此之前,許白是與夜玫瑰沒有任何直接接觸的。
所以就算夜玫瑰的案子轉移到了國土安全局的手上,他也不怕國土安全局能夠查到他這邊。
但這一起案件?
他當時過來詢問的時候,可沒有做任何遮掩,直接明牌過來的,如果真要往這個顧客調查的話,他根本是跑不掉的。
要不直接說,顧客就是我自己?
許白心中如是想著。
下一秒。
不行!
許白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不能,而是眼下說出來,會發生什麽,他並不知道。
許白很討厭不受他控製的情況發生。
不過……
他的確應該為自己的攤牌,做一些準備了。
許白心中如是想著。
安雅看著在說完話之後,一言不發,還以為正在思考著這件案子的許白,皺眉道:“許探員,你有把握,在四十八小時內,破獲這一起案子嗎?”
許白回神,看去安雅:“安組長這是在命令我嗎?”
安雅搖頭。
“不,我隻是提醒,如果可以的話,這起案子,最好在四十八小時內破獲。”
“為什麽?”
“龍心草是稀有草藥,而且他的儲存條件極為苛刻,時間超過四十八小時的話,龍心草的活性成分就會消失。”
“是嗎?”
“所以我才說,希望拿走龍心草的就是那個顧客,如果嫌疑人不是那個顧客的話,萬一是一個對此物不懂的嫌疑人拿走的話,那就麻煩了。”
“……”
許白皺眉:“蘇老爺子既然能弄來一枚龍心草,再弄一枚,應該也很容易吧?”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在醫院的時候,蘇萌是跟他說過的,龍心草是她外公去十萬大山裏麵挖來的。
隻不過當時,許白並沒有將蘇老爺子和這個黃中醫聯係一起,畢竟當時許白也不知道黃中醫口中的老友就是蘇老爺子。
安雅搖頭道:“蘇老爺子手上也隻剩下這一枚龍心草了,而且,采集龍心草要去十萬大山,那裏麵……”
如今從南到北橫跨整個聯邦的十萬大山,已經被妖族給占據了,而且根據聯邦協議,妖族不會輕易進入城市,同時,也給予妖族十萬大山的統治權。
所以……
就算是她,想要回十萬大山,去采集龍心草,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
畢竟……
安雅搖了搖頭:“總之很難。”
許白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懂了。
他隻有四十八小時的時間,來破獲這個案子,否則的話,龍心草的藥性消失了,他就沒有辦法完成煉丹任務了?
“萌萌。”
“……師傅。”
“讓巡警把這裏的監控數據拿回局裏。”
“好。”
蘇萌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許白則是看去安雅說道:“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案子,尤其是內務監察部門的,而且,我不保證能不能在四十八小時內破案,就算我保證能夠破案,我也不能保證,那個龍心草還有活性。”
安雅點了點頭:“我知道。”
許白問道:“安組長,還有其他事情,是我需要知道的嗎?”
安雅搖頭:“沒有。”
她並沒有告訴許白她之所以在這裏的真正原因。
因為她覺得沒必要。
如果龍心草找回來了,倒是可以說,但如果龍心草沒有找回來,說了,和馬後炮,其實沒多大區別的。
許白看了一眼安雅,點了點頭,轉身,也是朝著樓下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該死的小賊,把他的龍心草給偷走了。
你給我等著,這一次,冷麵虎放手,抓到你之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殘忍。
現在就敢偷東西,那下一步是不是就敢殺人了?
不行。
必須出重拳!
三十八分局。
法醫辦公室。
許白讓蘇萌帶著拿回來的監控錄像去找陳山之後,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負一層的法醫辦公室中。
似乎,好像,每個分局的法醫辦公室,都在負一層。
無一例外。
難道是因為,負一層,比較接地氣?
許白心中如是想著,找到了比他們早回來,已經穿戴整齊,並且已經動上手的法醫老徐了。
“老徐。”
“忙著呢。”
許白笑了笑,徑直的走到了解剖台那邊,瞥了一眼躺在解剖台上,此時此刻,已經被打開的當事人:“怎麽樣,有結果沒。”
法醫老徐沒有理會許白,雙手捧著一個零件,取了出來,放在了一旁助手準備好的器具當中。
許白瞥了一眼,挑了挑眉:“這個看上去,似乎比上一次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的零件要好看多。”
法醫老徐瞥了許白一眼,和助手示意了一下,摘下手套,朝著自己的辦公桌那邊走去:“他今年多大?”
許白跟了過去:“七十二。”
老中醫叫做黃養生,七十二歲。
許白當時看著信息,也是嚇了一跳,畢竟,這個老中醫,單從外表上來看的話,最多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法醫老徐聽到這句話,也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許白。
“七十二歲?”
“對,怎麽了?”
“養生功夫到家了啊。”
“什麽?”
“他的零件,的確是隻有四十多歲的狀態,如果沒死的話,再活個六十年,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那不是一百三?”
“是啊。”
老徐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搖頭道:“可惜了。”
許白點了點頭。
的確可惜了。
不對。
許白搖了搖頭,看去老徐:“老徐,可惜也已經沒用了,人已經掛了,死因呢,查出來沒有。”
老徐摘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看去許白:“你想聽法醫的檢查結果呢,還是想聽我的檢查結果。”
許白眨了眨眼睛。
“你不就是法醫嗎?”
“錯!”
老徐臉色無比正色,看向許白,沉聲的說道:“別把外麵這群法醫和我相提並論,他們不配,老夫可是仵作世家。”
許白麵露敬仰:“對不起,我錯了。”
老徐看著許白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點了點頭,麵色柔和了一些,起身,帶著許白朝著解剖台上的老中醫走去,一邊說道:“如果是其他法醫的話,他們會告訴你,死者是因為心髒病突發導致死亡的。”
許白看去老徐。
“那徐仵作的意思是?”
“他殺。”
老徐說道:“而且,還是一種很高明的他殺,如果不是我有經常看祖上流傳下來的仵作寶典的話,怕是也會打眼。”
打眼?
許白張了張嘴,很想來一句,這不是鑒寶,用打眼來形容,不太合適。
但……
他想了想,選擇了閉嘴。
老徐帶上手套,然後將老中醫的皮膚重新和好,抓過了一個放大鏡,然後對著許白招了招手:“你來看。”
許白走了過去,看著隻有在放大鏡放大之下,才能看到的一個細微的針孔,挑了挑眉:“針孔?”
老徐點頭,隨即將放大鏡轉移到了擺放在一旁,那顆鮮紅但已經不跳動的心髒上:“你看看上麵,是不是也有同樣的針孔。”
許白定眼看去。
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