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藏了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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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就接了起來,然後是一陣刺耳的咆哮聲傳來,“臭小子?你瘋了嗎?你驚動了大半個地球,你要幹嘛啊?”
    “姐,你小點聲,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喬少卿有些無奈得說。
    “我能小聲嗎?你把咱家那些保鏢打手都派出去幹嘛了?”喬飛燕的聲音依舊大的刺耳。
    喬少卿把話筒往外挪了挪,然後見對方喊完了,他又把話筒貼近耳朵,“姐,你別衝動,我就是找一個人!”他隨即解釋道。
    “你個找人你至於這麽大動幹戈嗎你?”喬飛燕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一點。
    “我喬少卿別說找個人,就是尋條狗,也得讓京都圈都動一動不是嗎?”喬少卿加重了“狗”字的語氣。
    兩人的對話聲太大了,莫非非想不聽都不行,敢情喬少卿把自己跟條狗劃了等號了,這讓她本來還覺得欠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的感覺,一下子變成了隻是欠了個人情而已的感覺了。
    “臭小子!”喬飛燕罵了一句,“你找我什麽事啊?”
    “你拿套衣服來荊棘花酒店!”喬少卿緊忙說起正事。
    “我拿衣服去酒店幹嘛啊?”喬飛燕疑惑的問。
    “有點事,你來了就知道了!”喬少卿實在是不想跟他姐姐多費口舌,要不然姐姐八卦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的,說完這句話,他微信給喬飛燕,並發了位置和房間號。
    “還得等一會兒,你先洗個澡,要不然把你凍出個好歹來,我還得給你看病,得不償失的事,我喬少卿可不幹。”喬少卿放下電話後對莫非非說。
    嘴巴真毒!莫非非本來聽喬少卿把自己比作狗就已經很不舒服了,這會他又咒她,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出去!”
    喬少卿也不惱,他出了盥洗室,便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有些無聊的接著電話。
    “我知道,沒什麽事!明天再說啊!”
    “沒事兒,明天說啊!”
    “真沒事兒,明天說啊!”
    “噯,我真沒事兒!”
    等人的一會兒功夫,喬少卿已經接了好幾通電話了。
    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八卦呢!他心想著……
    差不多二十分鍾,喬飛燕來敲門了。
    “進來吧!”喬少卿開了門,淡淡說道。
    “你該不會金屋藏嬌了吧?”喬飛燕探頭探腦,眼神不住地往屋裏掃射。
    “姐?你就不能大大方方的看嗎?我又沒攔著!”
    “沒人啊?”喬飛燕有點小失落,她見床上沒人,便挺直腰杆,大大方方的進了屋子?
    “不是沒人,在裏邊呢!”說完他衝著盥洗室努了努嘴。
    “哇!臭小子,你還真藏人了啊!”喬飛燕狠狠地衝著喬少卿咋吧咋吧嘴。
    “姐,不是我說你,咱能不用那個藏字嗎?我向來光明磊落,怎麽到你嘴裏我成了偷腥的貓了?”
    “你呀!”喬飛燕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做事怎麽這麽沒分寸呢?你膽子太大了!”
    “別忘了我姓喬,我膽子不大怎麽撐起整個喬家呢?”喬少卿這一句話把喬飛燕問的偃旗息鼓,她一想也是,想撐死整個喬家,沒有點“殺伐手段”的魄力可不行,所以她便不再糾結喬少卿出動了喬家那麽多人,也隻是為了尋一個人的事了。
    “她在裏邊?怎麽不出來?”喬飛燕小聲問,她有些不懷好意地使了個眼色,“是不是醜媳婦怕見公婆啊?”
    “哪有的事兒,人家是我同學,不小心濕了衣服,這不,才讓你來送衣服嗎!”
    “早說啊?我把你的衣服拿來了,我還以為是你需要。”喬飛燕有些氣惱,心中憤憤得想,幹嘛不在電話裏說清楚?電話裏說清楚又何必弄出個烏龍來。
    “既然拿來了,就給她送進去吧!她已經泡了半天澡了!”喬少卿倒不在意衣服的問題,他在意的是,人家還光著身子在裏邊等著呢!
    “不許偷看!”喬飛燕警告到,這才進了盥洗室。
    莫非非其實已經聽到二人的對話了,酒店的隔音向來如此,她想不聽都難。
    她有些尷尬的泡在浴缸裏,麵色已經浮起了一抹潮紅了。
    我……去!喬飛燕在看到莫非非的時候,驚訝得險些在心裏爆了粗口。
    莫非非嬌羞地點了下頭,“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喬飛燕自詡見貫美人的,什麽豪門千金,什麽名門閨秀,可是像莫非非這樣清麗絕塵的,還真沒有!主要是她那股子清幽的氣質,真是應了那句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臭小子,喬飛燕心想,還真是藏了個美人呢!
    看著這個泡在浴缸猶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人,正半裸露著春光噤若寒蟬的樣子,連她這個女人都不免有些豔羨了,她怎麽這麽好看呢?她不免偷看了好幾眼。
    “姐姐,你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就好了!”見她沒動,莫非非臉上掛上幾分羞赧,她被這女人盯得有些難為情,她不由得催促一聲。
    “好!”喬飛燕一臉喜色,她把衣服放下,就匆匆出了盥洗室,順便把門關了。
    看她臉上洋溢的笑容,喬少卿有些無奈地想,這下免不了又要費一番口舌解釋了,果然。
    喬飛燕湊近喬少卿,一臉壞笑的問,“我弟弟有眼光啊?”
    雖然是一個疑問句,但是卻是肯定中帶著肯定的回答。
    “我就說讓你別瞎想吧?人家隻是我同學!”喬少卿解釋到。
    “你晚上找的人就是她吧?”她又露出一臉賊兮兮的壞笑說。
    “姐,你行行好,放我一馬好不好?”喬少卿難得雙手合十,做出一副求神拜佛的手勢。
    “你怎麽能這樣呢?我關心你,你還攆我?”喬飛燕雖然一臉氣憤,卻也沒真的生氣。
    “姐?”喬少卿突然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卡來,“我這裏有50萬,你想不想要?”
    “哎我!我就說咱爸偏心,他又給你零花錢了?”喬飛燕此時是真的有些義憤難平了。
    “不是爸給的,我賺的,我現在是喬氏旗下運營部、策劃部,經理兼總監,我把我賺的錢都給你好不好?”
    聽到這,喬飛燕才緩和了臉色,“你小子良心發現了?”一邊說著,一邊抽走了他夾在手裏的卡片。
    “封口費行不行?”喬少卿解釋說。
    “我就說你沒那麽好心,”她緊接著又說道,“好……我不說出去。”
    “嗯!”喬少卿作出有請的手勢,意思很明顯是在送客。
    “行,我走還不行嗎?看在50萬的份上。”喬飛燕的紅唇忍不住親了一下銀行卡,此時她已經在想上哪去shopping了。
    莫非非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喬飛燕剛剛走。
    這是一身休閑裝,衛衣有些寬大,袖子和褲子稍微長了一些,不過整體看起來,也沒什麽違和感,其實女孩子穿男生衣服,會有另一種美,就好像人在衣服裏晃,既顯得嬌小,又會有幾分性感的味道,讓人充滿了保護欲。
    “今晚在這裏住?還是我送你回家?”
    “現在有些太晚了,我就不回家了!”
    雖然莫非非很不想住在這裏,之前的事,她理清思緒後,很快就想通了整個過程,雖然她沒有蕭南被奸汙,但是這裏殘存的那人的氣息,還是讓她很不舒服。
    “別想太多,安心在這住下,一會兒我給你換個房間,再過來叫你。”
    喬少卿說完就出門換房間去了。
    莫非非看著他的背影出神,他居然貼心的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如果不是因為怕自己住這個房間會不舒服,那他幹嘛提出給她換房間呢?
    他又為什麽能想的那麽周到呢?為什麽自己總是惹了一身麻煩,到頭來還要別人替自己解決麻煩呢?
    莫非非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麻煩體質,也第一次感覺到了某種自卑的情緒,那是一種自我否定,以及自我打擊的情緒。
    一會兒功夫,喬少卿拿著新房卡遞給了她,“明天要我接你嗎?”他指的是上學。
    “不用了!”莫非非慌忙回答,“我自己打車就好了……今天的事謝謝你,我欠你的人情,隻要你有需要,我隨時還你!”
    “不是人情是承諾!”喬少卿糾正到。
    “有什麽區別嗎?”莫非非不解得問。
    “人情好還,可承諾不同,承諾是遵守,是一定,是不得不,明白嗎?”
    莫非非無奈一笑,這喬少卿還真是一如既往得霸道。
    況且你著什麽急啊?就這麽迫不及待想還嗎?”
    “我隻是不習慣欠別人而已。”莫非非解釋。
    “就像你送出的那17顆有靈晶石嗎?”
    莫非非一愣,他怎麽又提起這茬了?
    “人情這種東西,不是你還了就了了,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還要回去睡個懶覺,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喬少卿這個人雖然很狂妄,但也從來不會吝嗇他的修養,就像他能把暴力事件以一個極其平淡的口吻演繹成優雅的故事,這是他的天分,不是別人想學就能學到的。
    翌日,莫非非打車先回了宿舍,換了身衣服,才去教室,早上這個點是自習課,教室裏本應該很安靜才是,隻是今天似乎有所不同,還沒等到教室呢,莫非非已經聽到了一片嘈雜的議論聲了……
    當莫非非進入班級的時候,原本嘈雜的議論聲,瞬間少了一半,當剩下的同學看到莫非非的時候,教室裏不多的聲音也戛然停止了。
    莫非非詫異眼前的一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自己一來,班級就寂靜無聲了呢?而且大家又在議論什麽呢?
    莫非非走向自己的座位,她覺得今天的路似乎格外漫長,因為所有同學都在向她行注目禮,她的屁股還沒做到椅子上,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發問了。
    “莫非非?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一個女同學問。
    莫非非一愣,隨即眉頭就鎖了起來,她不想讓人知道那件事,那件可能會成為她一輩子陰影的事。
    “莫非非你和喬少卿什麽關係啊?”一個男同學問。
    什麽意思啊?這回莫非非是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莫非非你知不知道,昨天咱們全班所有同學都收接到了喬家打來的電話,就是問我們有沒有和你在一起,有沒有看到你,你怎麽突然就失聯了啊?”又一個女生問。
    這麽一會兒功夫,莫非非已經聽到三個問題了。
    莫非非有些無語,因為她實在無法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昨天一個陌生號碼給自己打了13通電話,不用想也知道是喬少卿打來的,她說不感動那也不現實,所以她在那個陌生號碼上,存上了喬少卿的名字。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喬少卿幾乎找遍了全班同學,就為了找自己,她的心弦在這一刻,仿佛被什麽東西撥動了……
    莫非非隻是坐在那裏,卻沒有說話,眼睛裏漸漸蒙上了一層晶瑩,讓她看不清楚,也聽不清楚,她知道,此時的她的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