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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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薇也不客氣,接過菜譜就看了起來,寧薇一看菜名便忍不住嘻嘻笑了起來,“我來一份唐僧肉!嗬嗬,再來一份高老莊!”
    雲飛揚聽著名字有趣,心中便有些好奇,他坐在寧薇對麵,便拿寧薇手中的菜譜來看,“我也看看!”
    “哦!還有白骨精啊?”雲飛揚笑著說,“就是一盤排骨。”
    “那我就來一份水簾洞吧!”莫非非也不看菜譜,飛揚著嘴角說。
    “莫非你也來過?”雲飛揚問。
    “來過一次。”莫非非垂著眼簾,她沒抬頭去看喬少卿,仿佛她和喬少卿來過一次的事,是她們之間的秘密一樣,被她小心的守護著。
    “跟誰啊?”雲飛揚下意識的說,說完便有些後悔了,這句話問的似乎有些唐突了。
    “我自己!”莫非非有些低眉順眼地說,她沒敢抬眼看喬少卿。
    “自己多無聊,下次我陪你!”喬少卿倒是大方,把約會說的坦坦蕩蕩的。
    寧薇抬眸看了喬少卿一眼,他的目光似乎從沒離開過這個女人。
    雲飛揚並沒注意這些細節,還在自顧自的點餐,“這怎麽還有一個八仙過海啊?這不是串籠子了嗎?”他自然自語道。
    八仙過來這道菜的配圖正好應了他說串籠子的景,竟是一籠包子。
    穿著古代服飾,頭戴發髻的服務員解釋道,“就是串籠子啊!所以才是一籠包子,但是這籠包子裏麵,卻有八種餡,籠子中間有一碗醬汁,所以這道菜叫八仙過海!”
    “有創意!”雲飛揚不禁讚道,“我要這個,這個必須得上。”
    莫非非瞧著雲飛揚點菜不停的樣子,有點忍不住想笑,這個喬少卿還會故弄玄虛,明明都是他的創意,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在那擺譜,真夠狡猾的。
    一會兒功夫菜就上齊了,幾人一邊吃一邊閑聊。
    “非非?”雲飛揚問,“你家是做什麽的啊?”
    “開玉石店的!”莫非非回答。
    雲飛揚聽到這個答案,不由得渾身打了個激靈,玉石店三個字恐怕是他最不願意碰觸的雷區了,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家族血脈的秘密,那是一種神秘而又神奇的血脈,無人知道這一脈最初的傳承究竟是怎麽回事,隻是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血脈可以孕養天然礦石,水晶、翡翠等等,隻要是天然形成的石頭,基本都是可以孕養的,甚至包括鑽石在內,前提必需是純天然形成的。
    但是也有一個弊端,就是隻要孕養有靈晶石達到一定程度,身體也會相應出現副作用,最明顯的感覺是在30歲到50歲之間,因為30歲之前人的身體機能最為旺盛,30歲以後到50歲之間身體就會開始逐漸出現問題,要是因為孕養有靈晶石太多,身體機能出現不可逆的問題,那麽最後身體也隻能逐漸衰竭直至死亡,而這些問題,無論多麽發達的醫療手段,都是無法治愈。
    所以說這特殊的血脈也並非什麽得天獨厚的恩賜,而是一種詛咒。
    隱門因有靈晶石而發家,甚至富可敵國,隱門創始人雲若陽甚至擁有三大屬性體質,結果如何呢?還不是英年早逝,即便坐擁萬貫家財,最後是死翹翹了。
    所以這血脈哪是什麽恩賜啊,分明就是詛咒嘛!
    “你沒事吧?”莫非非看雲飛揚突然變了顏色的臉,以為他哪裏不舒服。
    “沒事兒!”他尷尬地回答。
    “他呀!可能是想到了什麽恐怖故事了!”喬少卿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
    雲飛揚瞥了他一眼,因為這句話別人以為是句玩笑,但是也隻有自己聽得懂,喬少卿明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他既然聽得懂,這說明他肯定是了解雲家的,看來這個喬少卿真的有些不簡單呢!
    莫非非挑了挑眉,也隻當喬少卿在開玩笑而已。
    “那你呢?你是做什麽的?”莫非非問雲飛揚。
    隻見雲飛揚的表情就更古怪了。
    “你連雲哥哥是誰都不知道嗎?”寧薇問。
    這話倒是把莫非非問住了,她應該知道嗎?
    “沒事的,”雲飛揚解圍道,“我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就是個小明星而已。”
    莫非非這才又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雲飛揚,似乎……
    “我記得有一部電視劇叫《非你莫屬》你是裏麵的男二號?”莫非非有些不敢確定,因為把人認錯可是大忌諱。
    “那是我三年前的作品。”雲飛揚有些自鳴得意的說。
    “不好意思,之前沒認出你來,因為我已經好久不看電視了。”莫非非有些抱歉的說。
    “沒事,畢竟拍戲的時候都是化了妝的,你認不出也很正常。”
    “以後我會關注的!”莫非非很是自然的客套一聲,倒是把雲飛揚激動壞了。
    “下個月我就進新劇組了,準備籌拍一部電視劇叫《喬你這些爛桃花》,可能會在京都拍攝,到時候有機會來我們劇組探班啊?”雲飛揚提這件事明顯就是對著莫非非說的。
    “嗯,好的,有空我會去看你!”莫非非客套一句說。
    “嗬!”喬少卿終於忍不住冷笑出聲。
    “喬大少有什麽意見嗎?”雲飛揚麵色浮起一絲不悅。
    “沒什麽意見,就是覺得有些人太自來熟了。”
    “你不喜歡可以不去,又沒人央求你去。”
    “你們兩個還能不能愉快的吃飯了?”寧薇適時製止住二人的拌嘴,她是看出來了,自己在這裏著實有些多餘。
    二人便偃旗息鼓,幾人悶頭吃飯,也沒再說什麽不愉快的事。
    在這時,樓下傳來一聲清脆的盤子落地的聲音,然後就有些嘈雜的吵聲傳入幾人的耳朵。
    醉玲瓏酒樓,有幾個客人在鬧事。
    “你幾個意思啊?”一個有些微醺的,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吵嚷道,“我就讓你陪我們哥幾個喝點酒,你這是什麽態度啊?”
    “對不起,先生,雖然我們這裏是酒樓,但是我們沒有陪酒服務。”女孩兒的聲音有些冷意。
    “我今天就讓你陪我們喝酒,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是不是?”
    “就是啊!美女,你今天就在這陪我們哥仨喝杯酒,什麽規矩不規矩的?顧客就是上帝,上帝說的話就是規矩。”坐在方桌上的另一個中年男人有些大腹便便,臉上也是喝得一片通紅。
    “對不起,請你們自重!”服務員向後躲去,因為站著的那個男人的鹹豬手已經過來拉扯她的手了。
    “你什麽意思啊?”男人見她躲,他明顯已經動了肝火了,一隻酒杯“啪”地一聲摔在地上,酒杯裏殘餘的白酒跟這酒杯一樣,碎了一地,“去把你們經理叫來!”男人醉醺醺的用手指著她喊。
    隻見服務員氣的滿臉通紅,嘴上卻倔強的說,“我們酒樓也有酒樓的規矩,你們在這鬧事就是壞了酒樓的規矩,如果你們在這樣我就叫保安把你們趕出去!”
    “呦!這脾氣不小嗎?”還沒說話的另一個男人也開口說,“你知道得罪我們是什麽後果嗎?”
    “那你知道得罪我們幕後大老板是什麽後果嗎?我們老板也是有背景的,如果因為我,你們得罪了我們幕後老板,你覺得是你們的損失大?還是我們的損失大?”服務員毫不示弱的說。
    三個中年人一聽這話,頓時也清醒了幾分。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你嚇唬誰呢?你們老板會因為你一個服務員選擇跟我們交惡嗎?”站著的男人說。
    “不陪酒這條規矩就是我們老板定下的,我們老板說了,他後台硬的很,誰要是壞了酒樓的規矩,他不介意走司法程序。”服務員挺了挺胸膛,那意思很明顯在說我們老板硬氣得很。
    站在樓上看樓下熱鬧的人中,就有他們四個,他們是一聽到動靜就出來看的,喬少卿看著這個勇敢的女孩,不禁也高看了一眼,他嘴角浮起一抹淺笑,她很聰明,雖然他沒立什麽規矩,但是這個女孩卻懂得借老板勢,為自己解圍。
    三人雖然不怕惹事,但是也知道京都的水很深,保不齊就得罪哪位大神,雖是如此,但是三人臉上明顯感覺有些下不來台,這個檔口,大堂經理才匆匆趕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幾位貴客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這服務員是新來的,不懂事!”女經理說完,便一把把服務員拉到身後。
    “你就說這事怎麽解決吧?”那個顧客也就這台階往下下。
    “這頓飯算我的,算我的,這樣我敬各位老板一人一杯酒當做賠罪,你們看這麽解決還滿意嗎?”
    經理似乎早有準備,手裏拿著一瓶未啟封的洋酒,一邊開瓶,一邊給三人倒酒。
    “這還差不多,總算有個識趣的。”坐著那兩個人中的一個說。
    “記住,以後別在顧客麵前提什麽規律不規律的,知道嗎?”站著的那個顧客又說。
    “好的,好的!”經理一邊敬酒,一邊賠罪。
    一連陪喝了三杯酒,這事算完事。
    大廳裏的其他顧客,見事情都解決了,沒什麽熱鬧可看了,就繼續吃自己的了。
    喬少卿幾人又回到飯桌,幾人吃的也差不多了,發生了這種事,也沒什麽再吃的心情了。
    雲飛揚說,“這種事太常見了,開酒樓的,免不了有人惹是生非。”
    “怎麽什麽人都有啊?那幾個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寧薇說道。
    莫非非瞧著喬少卿,見他沒什麽表情,她說,“那個女孩子很勇敢,現在敢跟“惡人”作鬥爭的實在太少了!”
    “那你呢?”喬少卿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莫非非搖搖頭,“不知道,沒親身經曆,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要是本大小姐我啊!”寧薇隨即恨恨的說道,“肯定拿錢砸死他們!”說完寧薇目光射向喬少卿,這本是喬少卿的手段,如今她這麽說,無非也是想引起喬少卿的共鳴。
    “哈哈,”隻見喬少卿沒什麽反應,倒是雲飛揚笑得緊,“這個橋段好,拿錢砸人這種事情,也隻有你能想的出了,哈哈!”
    “好了,本大小姐我吃好了,接下來沒什麽安排的話,我可要回家了!”寧薇說,沒有得到喬少卿的回應,她便覺得無趣。
    “那我們去看電影?”雲飛揚問。
    沒等其他人回答,莫非非說,“抱歉啊!已經很晚了,我就不去了。”
    “這還不到八點呢?”雲飛揚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說。
    “我不習慣太晚回家。”莫非非是真的對上次那件事產生陰影了。
    “那我送你吧?”雲飛揚說。
    “不用,我打車就好了!”莫非非拒絕道。
    “那怎麽行?怎麽能讓女孩子自己打車回去呢?”雲飛揚是真的想跟莫非非能夠多接觸一些的,送她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可以聊很多東西,也可以讓她多了解了解自己。
    “寧薇?你要回寢室嗎?”莫非非沒回答雲飛揚的問題,而是問寧薇。
    “不回,我不習慣住寢室。”
    “那你就去送寧薇吧?我一個人真的可以。”莫非非又對雲飛揚說。
    “那就這樣,雲飛揚送薇薇,我送非非!”喬少卿接過話來,替幾人決定到。
    這次莫非非沒有拒絕,她似乎沒有察覺,自己在潛意識裏已經認定喬少卿的決定不可違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