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鬧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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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浩龍”
一個名字,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思。
沈少傑已經將這名字牢記心中,他發誓,他日一定要親手將這名字的主人從新礱市抹去,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老者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竟是老爺所說的萬裏挑一的人,雖說他的身手不凡,但將韓家的未來寄托於此人,老爺這下怕是將整個韓家都賭下了…
而韓瑾鳳雖然還是麵色不改,但內心早已燃起莫名的怒火與恨,要不是她極力克製,隻怕已經是當場爆發了。
她怒怨爺爺給自己安排的未婚夫竟是這般德性,原還以為爺爺相中的人會是什麽業界優秀的人才,但如今的第一印象,在她的眼裏他司徒浩龍不過就是個街頭打架的混混。
嗬嗬…爺爺,這就是你為瑾鳳安排的未婚夫嗎?這就是你將韓家的未來所托付的人嗎?
怒怨的同時,她更恨自己為什麽生來不是男兒身,哪怕自己將韓家管理的如何出色,哪怕自己被世人稱為天之驕女,但家族裏的長輩始終都是一句話:“女人始終都是要嫁出去的,韓家的未來不能交到女人的手裏。”
短短二十多秒的無聲回應,老者率先開口說道:“原來是司徒少爺,我是韓家的管家秋隳陌,與大少姐一同前來迎接司徒少爺。”
見司徒浩龍還抓著沈少傑不放,韓瑾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冰冰的說道:“還不將人放開,你知道他是誰嗎?”
司徒浩龍這才放開沈少傑,並無所謂的回道:“我不想也不用知道他是誰,我隻知道他不過就是個溜狗不牽繩的廢物就行。”
這話更是將沈少傑侮辱得體無完膚,要不是真打不過他,沈少傑真想當場就將暴打一頓了。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認清現實的沈少傑隻能暗自咬牙,這仇他已經深記在心底,對他的恨意也是更深一分了。
脫離司徒浩龍的魔爪後,沈少傑立馬就恢複往日不可一世的公子哥風範,對韓瑾鳳說道:“想不到他竟還是韓家的座上賓,還讓你看了個笑話,那就托你給韓老帶個好,並告訴他老人家,這事我沈少傑記下了。”
撂下狠話後,沈少傑轉頭又對一眾手下叫道:“一群廢物,還不起來?難道還要我打120來抬你們?”
說完就甩手轉身離開,但剛走了兩步,就被司徒浩龍叫住,隻見他麵無表情又帶著幾分戲謔的說:“看來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你是不服了,有什麽能人你盡管叫來,我司徒浩龍今日不讓你躺著回去,我司徒浩龍四字倒著寫。”
“鬧夠了沒有?”
卻聽韓瑾鳳怒聲斥責道:“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嗎?剛到新礱市就給我惹上麻煩,真不知道爺爺怎麽會找上你這種人…”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訓斥,司徒浩龍在原地呆愣了半分鍾,在回過神來時,發現沈少傑已經帶著他的人開車離去。
“這小比崽子跑得還挺快。”
看到韓瑾鳳正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看,司徒浩龍老臉一紅,尷尬的撓了撓頭,傻嗬嗬的笑著說:!“想不到韓老爺子還有這麽漂亮的孫女,還以為老爺子是騙我的呢…嗬嗬…”
“…”
眾人無語,韓瑾鳳更是直接不給他好臉色看,幾分厭惡幾分冷漠的說:“人既然已經接到了,那我就先回公司去了,剩下的事就交給秋爺爺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上車離開,留下司徒浩龍與老者尷尬相視。
“她這是怎麽了?”
司徒浩龍絲毫沒有察覺是自己惹到了她,一副癡迷樣的自言自語:“她生氣的樣子也是那麽的迷人…”
“咳咳…”
老者握拳假裝咳嗽了兩聲,放下手後正式說道:“歡迎司徒少爺來到新礱市,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哈哈…”
司徒浩龍擺手笑嗬嗬的說道:“老爺子不用喊什麽少爺不少爺的,聽著怪別扭的,我叫司徒浩龍,老爺子您叫我浩龍就行,我身旁的這位兄弟叫大熊。”
老者點點頭,有些欣賞這個不怎麽愛說話的大熊,從剛才至今他都隻是站在司徒浩龍的身旁不言一語。
“嗬嗬…人如其名啊,跟熊一樣的壯碩,出手也是跟熊一樣的凶殘。”
老者作了個請的手勢,同時說道:“兩位少俠請,老爺已經在家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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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瑾鳳回到公司後,心情久久不能平複,腦海裏總是時不時的浮現司徒浩龍那濺兮兮的模樣。
想不到將要成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竟是一個路邊打架愛耍嘴皮子的小混混。
在幾場的會議中,她也總是心不在焉的,真是越想越氣,越氣她也就越煩躁。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性的拿出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不久後,手機接通了,傳來她最好的閨蜜的聲音:
“我的好姐妹,我的瑾鳳大小姐今天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我了?”
韓瑾鳳沒心情與她打趣,直接說道:“今晚有空嗎?我心情不好,想找人說說話。”
“啊?是哪個不長眼的又惹到了我的瑾鳳大小姐了?來,說給我聽聽,讓我也樂嗬樂嗬。”
韓瑾鳳隻感無語,一手扶著額頭,沒好氣的一字一頓的說:“宋…菁…菁…”
或是聽出韓瑾鳳的語氣不對,又或是許久不見的二人,讓彼此少了一絲往日的默契。
手機的另一頭,宋菁菁突然正經的說道:“晚上7點,我和婷婷在螢火蟲酒吧等你。”
掛了電話,韓瑾鳳握著手機發呆,半響後,拿出掛在脖子上的吊佩,半塊純透的翡綠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騰空之鳳。
這是她的母親在臨死前留給她的,也是母親能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每次看到這半塊玉佩,總是能清晰的憶起那個惡夢。
那時還幼小的她,眼淨淨的看著一群蒙麵人拿著刀持著棍,對著自己的父母行凶,而自己隻能躲在車裏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妹妹。
不管是過了多少年,她永遠都記得母親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照顧好妹妹,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拿著另一半的玉佩來找你,到時候那個人會是你能依靠一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