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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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茬,我一會就過去,管事慢走。”收了銀子,趙葒心情不錯的送管事到大門外。
帶管事走後,林源忙追到門口問道:“娘啊,您還想跟兒子生氣到啥時候?兒子給你跪下,給你磕頭賠不是行不?”
林源說著便跪在門口,歪著腦袋看趙葒把錢袋子放哪。
但林源注定是沒機會再拿到趙葒的銀子了,因為趙葒隻是做個藏銀子的動作,實則都扔進了空間。
“你骨頭軟,樂意跪就往犄角旮旯跪,別擋著好人道。”推開林源,趙葒提著背簍往周家走去。
一會會診之後,趙葒還得帶周杏花進山采藥去,也省的再回來折騰一趟。
“娘,我可是你的親兒子,你掙錢帶著外人也不帶我,有你這樣當娘嗎?”林源急匆匆的跟上,狗皮膏藥似的。
“嗬!我快沒氣的時候,你口中的外人勒緊腰帶給我口飯吃,倒是你這親兒子鑽女人的腰帶裏,把親娘的的窩都給賣了。”
趙葒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突然停下腳步,身後的林源差點撞個正著。
好想手撕白眼狼腫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你使苦肉計的目的不就是想留在老娘身邊,我也不問你為啥,反正也得不到實話。這樣吧,你要是能把房子給我要回來,我就不趕你走咋樣?”趙葒麵帶笑意的道。
林源下意識的往後退,老娘突然不發火,還笑的瘮人,他害怕。
“娘是想我去送死嗎?我在賭坊借了高利貸,可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楚,要是房子不抵給他們,他們就敢剁了我!”
林源擋住大門,不讓趙葒出去,可憐兮兮的道:“兒子知道娘嘴硬心軟,要不換個兒子能做到的?”
“銀子你給誰了,就問誰把銀子要回來去贖房子,這麽簡單的事要老娘教你嗎?你長的是豬腦子啊!”
趙葒不耐煩的推人,奈何林源咚的跪下,不要臉的抱著她的腰嚎啕大哭。
“起開!林源你給我撒手!”
“就不!”
“兒子真的知道錯了,兒子這就對天起誓,今後再也不跟雲鵑往來了,就留在娘身邊伺候娘,若做不到就讓兒子天打五雷轟,娘就原諒兒子這一回吧!”
林源的哭聲引得去山腳路過的人紛紛看熱鬧,氣的趙葒狠狠的拍了好幾巴掌,震得手掌都腫了才罷休。
“趙葒啊,林源都認錯了,你就原諒他一回唄!再咋說也是自個兒身上掉下的肉,咋能那麽狠心呢!”
“可不是咋地,都把兒子逼得妻離子散了,土埋半截的人還作啥啊!”
村民們勸說趙葒,但也不乏對她的指責。
原主鬧騰的沒了好名聲,卻讓她來背鍋,趙葒頓時冷下臉來。
指著那幾個說話陰陽怪氣的村民,趙葒罵道:“我記著你們了,等你們兒子也把窩都給賣了,我看你們誰說一句不認那個兒子的,我就把誰的嘴給撕了!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我呸!”
被趙葒罵的幾人頓時與她展開口水戰,奈何趙葒罵人的話都不待重樣的,幾人也不好再說啥,隻能憤憤離去。
抹了把臉,趙葒掰著林源的手,彎腰與其對視,神色冰冷的道:“林源,看在血脈的份兒上,我想過給你留活路的,是你非得上杆子貼上來的,那就得後果自負。我最後問一遍,是不是真的非留下不可?”
“……是。”林源被嚇得吞咽著口水,不敢去看趙葒能吃人的眼神。
“那好,咱們一個月為期,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心悔過。這一個月我讓你打李雲鵑,你不能去砸李秀娟家的門。讓你跪著不能站著,不管我說啥你不能反駁半句,記著了嗎?”
說話間,趙葒的手又加了三分力道,再重一分便能將林源的手指掰斷。
“兒子,記住了。”林源連求情都不敢,生怕惹怒老娘。
趙葒鬆手後嫌棄的在衣襟上擦了擦手,這便宜兒子除了伺候李雲鵑,在原主跟前那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養的跟大姑娘似的,要不也不能有那麽多姑娘芳心暗許,可惜骨頭太軟。
但到底占著母子的名分,趙葒自知想斷絕母子關係還差點火候,也隻能先容忍他在麵前晃悠,先折磨著收點利息,等利用他把李雲鵑那頭收拾完了再尋機會一腳踢開也不遲。
“家裏不養閑人,想留下自己找活幹。”冰冷的目光落在林源身上,趙葒推門出去。
去周家的路上,趙葒都在琢磨著怎麽去查李雲鵑那邊,原主的銀子就是扔到水裏聽響,也決不能讓李雲鵑享受了。
“娘的,沒用的廢物給老娘踢回來了,還真是怕老娘不記仇啊!”
到了周家趙葒也沒想到李雲鵑那邊適合收買的眼線,隻能憤憤的低罵了句。
被林源耽擱了會功夫,沈記幾位郎中已經離開,但看周家人的臉色便知道這些日子的治療是有效的,趙葒便也沒再多問,叫上周杏花直接進山去。
兩人自是又滿載而歸,但回茅草屋的時候卻見菊花正在院子裏幫林源幹活,勤快的好似這是自家的活一般。
“那啥,我先回家一趟,過會來跟你一塊處理藥草。”周杏花的目光打量一下菊花,又落到掄一下斧頭就抹把汗的林源身上,放下背簍轉身便走。
“嬸子,你回來了。”
菊花局促的放下掃把,揪著衣襟望向林源,見他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隻得硬著頭皮道:“我打豬草路過這,就進來搭把手。院子掃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菊花你先別走。”林源忙喊了一聲,把斧子放下後,來到趙葒身邊道:“娘,菊花昨兒送我回來耽誤了功夫,被她後娘揍得不輕,你有藥的話就給她拿點。那老虔婆也太狠了,哪有這麽打閨女的,非得留疤不可。”
林源說著,抓著菊花的胳膊聚到趙葒眼前,把袖子擼起後竟是一道道血痕,有的地方皮開肉綻的,更別提還有那些已經生成的疤痕。
“喲,這是心疼上了?”趙葒嗤笑一聲,先進院子去送草藥。
趙葒這邊藥簍還沒放下,便聽到院外叫罵道:“好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我說這幾天咋回去的那麽晚,原來是跑這來勾搭野男人了,和你那死鬼娘一樣不要臉,活著就是給家裏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