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老祖曾經告訴過我的事情和她自己說出的過往！
    我敢肯定！
    她是個單純的武癡！”
    “太師叔，您是說，左秀芳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完全是因為她追求極致的力量和變強！？
    而非傳聞中的本性暴戾，野心太旺！？”
    餘夜點頭道：
    “嗯！
    什麽野心，本就是莫須有的事！
    對於天下第一，她也不在乎！”
    蘇眉正想問那她殺老祖弟子們做什麽？
    單純是為了玩？
    餘夜便解釋道：
    “她殺了我的三位師兄，隻是因為她想研究融合靈氣和魔氣的辦法！
    但被老祖拒絕和打擊後的報複！
    她好勝心本來就強，當然無法忍受自己的發現被最為尊重的老祖視為邪物！
    加上老祖告訴我，第一次她殺死權猛隻是意外，是她研究出的那種力量的失控導致的！
    但權猛師兄畢竟死了！
    所以老祖將其逐出師門！而未取她性命！
    那時的大師姐可沒有能力和老祖抗衡！
    但她研究出的那種力量的確很奇特，令她修煉速度大增！
    並令其在任何方麵都能很快掌握！
    隨後，兩位師兄先後被其在最擅長的領域被害！
    說白了，她除了報複，就是一直在證明自己研究出的力量真的很強！
    是老祖瞎了眼，而非她走上了歪路！
    因為她走的路真的能令人族人變強！”
    “這也……太極端了吧！？
    而且聽您這麽說，她還心懷人族！？”
    何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餘夜反嘴就是一句：
    “你還聽說過她殺過別人嗎？”
    “就在昨天……”
    “那是他們自己賤，肯定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餘夜猜都能猜出來！
    可蘇眉又問：
    “這股力量這麽強，加上她是靈帝巔峰之上，半步跨進祖境的實力，你能鬥得過她嗎？”
    “首先呢，她並非靈帝巔峰之上，半步跨進祖境的實力！
    其次，我有百分百的信心！
    但她今日來找我時所嶄露的信心，的確令我有些意外！
    像她勝券在握一樣！
    按道理說，她不會盲目自大到認為可以殺死晉入祖境的我！
    除非她還有別的什麽超強的殺手鐧！”
    餘夜推測著，令蘇眉焦急的問：
    “那怎麽辦啊！？”
    餘夜和何清一同望向她，不約而同的問：
    “你聲音怎麽變成這樣了？
    這麽……夾！？”
    “啊？我聲音一直這樣啊！”
    “好好說話！”
    餘夜說完，見蘇眉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沒管！
    反正自己和她沒有可能，黛清死了，他就終身不娶唄！
    所以直接不給蘇眉希望，那樣也比不經意間給蘇眉溫柔，釣著她強！
    “你們肯定知道武皇到武帝境界間的四小難吧！？”
    “您是說破人、化地、融天、涅槃四劫？”
    “對！
    每過一劫，自身實力就會大增！
    但每劫的內容都很相似，就是雷劫！
    隻是時間長短不同，雷劫次數不同，種類不同！
    相比之下，靈帝和祖境間的兩小境界要簡單的多！”
    “靈帝和祖境之間有兩個境界！？”
    何清和蘇眉一同正經，他們一直以為就一個境界，那就是一句話難以說清的實力在靈帝巔峰之上，一隻腳踏入祖境！
    沒想到除了它之外，竟還有一個境界！
    此時餘夜詳說：
    “一個境界叫虛祖境！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靈帝巔峰之上，一隻腳踏入祖境！
    進入這個境界不難！
    隻要有靈帝巔峰的實力，稍加思悟，便可進入！”
    不難？
    何清和蘇眉才不信！
    目前，人族中到達虛祖境的人隻有天花婆婆一個，就足以證明其難度！
    “別用那種表情，真的不難！
    我當時就是吃了一隻烤雞，便悟到了些東西，就輕而易舉的進入了虛祖境！
    所以說真的不難！”
    何清和蘇眉不想繼續聽下去了，因為太傷人自尊！
    他們可連四小難都相隔甚遠，還不知道日後要如何度過……
    “天花婆婆便在此等境界！
    至於老祖，他所在境界其實並非虛祖境，而是準祖境！
    也就是在其之上的一個境界！
    這也是即便天花婆婆精進實力，老祖也依舊能壓製她的原因！
    這個境界無比玄妙，給人的感覺十分縹緲，像根本就不存在！
    我也是當時看老祖的春宮合集書，才晉入的準祖境！”
    不是吧！？
    吃烤雞晉虛祖境！
    看那種書晉準祖境！？
    何清和蘇眉對修煉的觀念正在慢慢崩塌！
    看來他們今天回去得注意點了，不然一不小心就會操之過急，走火入魔！
    不過他們也算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普通人最好不要和天驕太近，不然真的會懷疑人生！
    還是很自卑的那種懷疑人生！
    這次他們什麽都沒說，因為餘夜在繼續！
    “說實話，我至今都分辨不清這兩個境界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但它們又像一扇門，始終擋在修行者麵前，欺騙著修行者！
    就像老祖，一輩子都以為自己是靈帝巔峰，最後百年才發現自己在虛祖境！
    等他到達準祖境，也是後知後覺！”
    餘夜百年來都在苦修，思考的時間相比之下實在是太短了！
    但他對這些又猛地悟到，實在是有些難懂！
    這些對於修行界而言是大事，對此時的影響也甚好！
    “不管怎麽說，我肯定，整個浩然大陸目前隻有我一個祖境之人！
    可看大師姐的底氣，他應該擺脫了虛祖境，晉入了準祖境！
    不然不會那麽自信！
    這麽說她參悟這些境界的玄妙之處比我還早！”
    “您是什麽時候參悟的？”
    “剛才！”
    餘夜一臉真誠。
    “那你以前都不知道這兩個境界的存在？”
    “嗯，隻覺得實力有點精進，並未精確分級！”
    “嗯……那您還有把握嗎？”
    “有，但對於靈氣和魔氣的結合體，我還從未見過，鬼知道有多強的破壞力！”
    餘夜說著，頭開始疼了，伸手之時，蘇眉率先遞了上去，可餘夜還是拉住了何清！
    “帶我回去睡覺吧！”
    “好！”
    蘇眉見兩人極快消失在原地，內心有些尷尬和不悅，但她還是收起餐盤，輕歎一口氣的離開此地。
    走著走著，她看向溫黛清的墳墓，行了一禮！
    “黛清，雖說我和你沒什麽交流，但希望你保佑我能和餘夜在一起！
    我會幫你照顧他的！
    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麽孤單下去對吧？
    不過你也放心，我可以等的！
    我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五十年！
    甚至一百年我都等得起！”
    說完，蘇眉才算離去！
    ……
    一眨眼，整日酗酒頹廢，甚至還拉上左秀芳一起的餘夜迎來了新春佳節！
    這天餘夜和往常一樣，不聽任何人勸阻，喝個不停！
    半酣之時，坐在無人石磚廣場上的左秀芳扭頭與餘夜對視，問：
    “你哭了！？”
    “我想起一個人！”
    “為什麽是想起？你又從未忘記！”
    “也對。”
    幸虧思念無聲，否則定是震耳發聵的！
    不過餘夜看著帝城中的煙花爆竹，淚眼朦朧的說：
    “她在時，我曾對她說過，等過年一起看這漫天煙花！
    現在煙花足以照亮夜空，且將持續數個時辰，但她卻不在了！”
    見餘夜神色暗傷，左秀芳將其腦袋靠在自己酥柔的肩上，低聲安慰道：
    “我的傻瓜小師弟啊！
    你還真是感性！
    雖然我從未有過所愛之人，但理解你的心情！
    就像當初老祖渴望我變強！
    我便始終追求更強的力量，但真正變強時，等來的卻是變了個樣子的他！
    如今他不在了，你我也隻能抬頭看看那道隱匿起來的靈陣，思念一下他！”
    這是餘夜第一次聽大師姐好好說話，不由覺得有些陌生！
    但很快，餘夜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浮現出了些喜悅。
    “大師姐，我的靈氣慢慢回來了！馬上你我即可開戰！”
    “不急，等你恢複到巔峰再說！”
    分明接下來將是你死我活的戰鬥，餘夜和左秀芳卻一副比以往還要溫柔的模樣，若是他人見之，定會覺得詭異。
    可左秀芳朝天伸手，撕扯一片夜幕，將餘夜包裹於其中，令其不受外界影響，獨自享受著靈氣的歸來！
    “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他沒有靈氣的身體原本像漆黑的夜一樣死寂，可那片黑暗被強光刺破，溫暖和強大的感覺令餘夜情緒激動，滿腦子都是為溫黛清報仇！
    殺了那個魔族女王！
    殺！
    餘夜在心中呐喊著，隨之右手握住一柄軒轅劍，左手一卷靈陣圖，出現在左秀芳身前！
    她欣賞片刻，誇讚道：
    “雖說外表沒有任何變化，但見你站在虛空之中，突得就覺得你有精氣神了！”
    “大師姐，我已恢複完畢，來吧！”
    餘夜不想拖遝，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說為天花婆婆和老狐仙晉級實力、為張天長老接靈脈、提前派軍，前往魔域，將其斬殺殆盡！
    還有自己和黛清的孩子，也得試著救回，否則便將其……
    那麽幾個刹那間，餘夜想到了很多！
    左秀芳也並非磨嘰之人，等了這麽久的她笑的癡狂，隨後戛然而止的肅穆開口：
    “正合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