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八、內心紛亂的滑雪外宿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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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色……」
我的睡眠被女性顫抖的聲音中斷了。
……到底……是什麽狀況……
滿懷睡意的我硬是睜開了眼皮。還是隻睜開了一半呢?
眼前的景色與平時不同,不是我的房間。這是在哪裏?
……對了,我是來參加滑雪外宿……
然而我的記憶依舊不太清晰,沒辦法完全理解現況。
應該說那種事情怎樣都沒差啦。
我實在非常想睡,身體正跟我說著「快睡」。
我們也沒規定起床的時間,繼續睡應該也沒問題吧。
「一色,拜托你,快醒來!」
某人說著這句話,並用力搖動我的身體。
……是怎樣啦?有夠煩的耶……
我再次微微睜開眼睛。
在朦朧的視野當中,看得見長發女性的輪廓。
……女人?怎麽會……?
焦距慢慢地對了起來。
隨著視野對焦,在我旁邊正坐的女性麵容也變得無比清晰。
「咦,燈子學姊?」
我不禁這樣問出聲。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一色為什麽會在這裏?」
燈子學姊依舊維持正坐,以責備般的眼光看著我。
「呃,問我為什麽?燈子學姊才是,怎麽會在這裏……?」
我邊揉著眼睛邊坐起上半身。
「哪有為什麽,這裏是我跟一美的房間喔。」
聽她這麽一說,我回過神來。
對耶,昨晚被一美學姊勸說的我,把喝醉的燈子學姊帶回房間來……
然後我們就在這裏直接睡著了。
「現在輪到一色了。你為什麽會睡在這裏,可以好好地跟我說明嗎?」
燈子學姊一臉緊繃地這麽詢問我。
不,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完全是訊問的口氣。
「那是因為……昨天晚上,燈子學姊喝得很醉……一美學姊便叫我把燈子學姊帶回這個房間。我想讓全身無力的燈子學姊睡到床上時被用力抓住,結果就一起到了床上……途中我曾想過要回去,燈子學姊卻一直抓著我的衣服……後來我就這樣直接睡著了……」
雖然講得斷斷續續,我依舊盡力地解釋完昨晚的來龍去脈。
「是這樣嗎?這麽說來,宴會上最後跟我聊天的人的確是一色呢。雖然我隻有片段的印象而已……啊,我好像也有一點你帶我回這個房間的記憶……」
燈子學姊這麽說著,並將左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
看來她似乎接受了我說的話……然而這種狀況令我有些在意。
「學姊喝到記憶那麽模糊的程度了嗎?我以為你喝酒時總會保持在能夠維持自我的狀態呢。」
「嗯,我也覺得自己昨天喝太多了。畢竟還有別人勸酒的部分。」
「大概喝了多少呢?」
「啤酒大概兩杯?接下來是罐裝的葡萄沙瓦與檸檬沙瓦。後來紅酒與日本酒也被人各勸了一杯吧?」
那樣混在一起喝的話,會醉到很不舒服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話說回來……」
在扶額的左手之下,燈子學姊以銳利的目光瞪向我。
「嗯?」
「那個……我們……應該什麽都沒做吧?」
「嗯咦?」
相比第一聲的「嗯」,我叫出第二聲「嗯咦」的音調明顯高出不少。
「那個……我是說……奇怪的事情之類的……」
燈子學姊的表情相當可怕。
「沒有、沒有,什麽都沒做喔!我真的完全──連一根手指都沒碰喔!不對,因為我是扶學姊過來的,手指是有碰到學姊啦……可是我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我是說真的!請學姊相信我!」
我慌張地如此辯解。
實際上我真的什麽都沒做,被人那樣懷疑可受不了。
「衣服的確跟昨天一樣沒變,我也沒有被人怎樣的感覺。看來是真的什麽事都沒發生呢。」
「就是說啊。要是有怎樣,服裝就不可能一模一樣了。」
想跟她接吻的事還是隱瞞別說吧。
燈子學姊「呼~~」發出安心似的歎息。
不過她隨即抬起頭來。
「但我跟你在同一個房間待到早上會非常不妙。我們目前仍是流言蜚語的中心,得避免比現在更引人注意。」
盡管聽她這麽說的我湧現「現在講這個為時已晚了吧」的想法,卻依舊默默點頭。
「所以你得趕快回自己的房間去!在大家起床之前!」
「現在幾點了呢?」
「過了淩晨四點。喝到深夜的人在這種時間應該也已經撐不下去而入睡,比較早回房的人照理說同樣還在睡才對。我想現在應該不會被人發覺。」
「我知道了。」我馬上站起身來。
燈子學姊跟著我走到門前。
「今晚的事沒人知道吧?」
「我想一美學姊知道喔。」
「這麽說來,一美怎麽沒回來啊?」
聽她這麽一說,我也覺得疑惑。一美學姊雖然表示:「還要在宴會廳喝一陣子。」但說法像是時間差不多了就會離開,回到房間來。
「我離開宴會廳時,一美學姊曾說要和美奈學姊她們一起在宴會廳再喝一陣子。所以應該是在其他房間睡吧?」
總之我如此回答。燈子學姊似乎認同了我的說法。
「原來是這樣啊。」
「那我先走了。燈子學姊獨自待在房間,要記得把門鎖好喔。」
盡管應該不至於,然而不能保證胡搞瞎玩的人不會來這裏。
我覺得這個同好會的人都滿正派的,可是說不定有誰喝醉後就會走錯路。多留意一些總是比較保險。
「我知道了。那麽晚點見。」
「嗯,晚點見。」
我這麽說著,走出燈子學姊的房間。
所幸走廊上沒有人影。
我迅速離開燈子學姊的房間,急忙往位於別層樓的自己房間移動。
男女基本上還是分在不同樓層。)
我在自己分到的房間門上插入鑰匙卡,開鎖進入房內。
左側是石田的床,右側則是我的床……
我那張床上的被子掀了開來。
從被窩裏露臉的人……是明華。
「你直到剛才到底都跑去哪裏了啊,優哥!」
明華尖聲質問我。
「咦?我沒跑去哪裏啊。別講這個了。明華才是,怎麽會在我們房間?」
「因為我跟不認識的女子大學生同一間,獨自待在房裏也很無聊,就跟哥哥一起在這房間等優哥。」
在這裏等我?
我望向一旁石田的床。
然而他正大睡特睡。這家夥從以前就是不會被小事吵醒的人。
「所以說,優哥之前到底都跑去哪裏了?」
明華大大的可愛眼睛,現在變成像是貓咪瞄準獵物的眼睛一樣。
老實說,讓人滿害怕的。
「沒特別去哪裏啊。宴會廳不是有宴會嗎?我隻是直接睡在那裏而已……」
「你騙人!」
明華斬釘截鐵地這麽說。
她的目光變得更險惡了。貓眼似乎變成了豹眼。
「優哥真的很晚都沒回來,我就跑去宴會廳瞧了一下。你沒有在那裏。」
「那、那一定是因為那個啦,應該是我去廁所的時候吧?」
「你是要說我去了三次都剛好是你上廁所的時候嗎?」
她的麵容凶狠得像是在說:「你已經找不了借口嘍。」
遭到刑警訊問的嫌犯,是不是跟現在的我有一樣的心境?
不對,這種情況是那個吧。
新婚不久就外遇,早上才回家的丈夫受到妻子逼問的場景。
這個時候,我依舊想著這種沒意義的事情。
「你該不會……是跟燈子小姐待在一起?」
總覺得明華的眼瞳似乎發光了。
我不禁咽下口水,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果然是這樣……優哥整晚都跟燈子小姐……」
她看似相當不甘心地咬緊下唇,用力握住被子。
「等等,你好像誤會了什麽……」
「優哥好肮髒!」
如此表示的明華瞬間轉身背對我,蓋上被子。
……那張床是我要睡的啊……
然而現在這種氣氛也無法跟她說:「我要睡了,明華回自己的房間吧。」
……沒辦法……
我鑽進石田的床。
石田像是覺得我很礙事般地動起身子,但我毫不理會,用屁股推開石田。
……唉~~幾小時前燈子學姊柔軟的身體還在我的身邊,結果現在是石田硬邦邦的身體跟我睡同一張床啊……
落差大到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好笑。
正當我這麽想時──
「優哥是大笨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隔壁床傳來了這樣的小小聲音。
不,即使你這麽說……我們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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