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陸玄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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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飛升!
    陸玄再次睜開雙眼時,牆壁上的嵌入式納米時鍾,顯示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
    因為是周末的關係,從陽台上俯瞰,可以看到酒店外的海灘上的人特別的多,密密麻麻的一片。
    抬頭仰望天空,萬裏無雲,帶著些許溫暖的海風迎麵吹來。
    陸玄打開衣櫥,裏麵是黎1事先替他準備好的一套灰色修身手工西裝,而房間的茶幾上則放著“已經標示好喬喬家位置”的“衛星地圖卡”。
    這個冷冰冰的特工少女,細心的程度,有點令陸玄意外。
    陸玄隻知道黎15從出生開始,所受的到訓練,就是尾隨在自己附近,以影子特工的身份保護自己。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黎15除了受過嚴格的武技訓練,應該還有細致入微的管家教程。
    喬喬家的位置所在,是一幢臨海的舊公寓樓,交通還算方便。
    所以根據黎15的資料與“衛星地圖卡”,陸玄沒有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位於602的喬喬家。
    發現門鈴已經損壞,陸玄隻能敲門,過了半響,門才緩緩打開。
    “抱歉,讓你久等了。”
    開門的是一位頭上全是五顏六色的發卷,身上穿著卡通睡衣的女人,她削瘦臉上的五官與喬喬依稀有幾分相像,年紀應該沒到三十歲,但卻是一副中年婦女的裝扮。
    “打擾了,請問這裏是喬喬小姐的家嗎?”陸玄平靜而有禮貌的問道。
    穿著卡通睡衣地女人點了點頭,把手上短到幾乎夾不住的煙頭舉到嘴邊。用力吸了一口之後,順手扔進了門邊的垃圾簍,然後親切的笑道,“你是小陸對吧,喬喬那丫頭一直跟我提起你,你的員工黎小姐,之前已經代替你來拜訪過我們,沒想到這次你自己親自跑過來了。”
    “對。那您是喬喬的姐姐喬梅?”陸玄點了點頭。
    “沒錯,小陸你叫我喬姐就好了,大家都這麽稱呼我,別站著,快點進來坐。剛剛跟街坊打完麻將,東西都還來不及收,房子裏有點亂,你先坐。”
    喬梅一麵說著,一麵手腳麻利的去收拾客廳裏的麻將桌,“對了,小陸,你喜歡吃什麽?我等一下就去超市給你買菜做飯。”
    “不必了。其實我隻是想問你幾個關於喬喬問題,問題結束,我就離開。”陸玄淡淡地說道。
    “既然都到家裏來了,還不招待你吃飯,喬喬那丫頭知道了以後,一定會埋怨我的。”
    “你太客氣了。如果方便的話,我現在能問你關於喬喬的問題嗎?”
    “真的不在這裏吃飯嗎?我手藝不錯,喬喬那丫頭從小就愛吃我地燒的菜。”神情有些遺憾的喬梅,把整理好的麻將塞回了壁櫥。
    “不必了。”
    “這樣啊。那也行,估計陸先生事情比較多。”喬梅爽朗的笑道,“要麽我們到天台去,有什麽你盡管問,我順便去把洗衣機裏的床單給晾了,然後再送陸先生走。”
    “嗯。”
    喬家的天台不算大,但因為麵朝大海。視野開闊。
    “陸先生有什麽問題就問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喬梅一麵把白色的床單搭上晾衣架,一麵笑道。
    “嗯。第一個問題,這一次喬喬回到香港,你有沒有見過她?”陸玄緩緩地說道。
    “沒有,這丫頭神出鬼沒的,這次如果不是黎小姐上門拜訪,我們都不知道她有回香港。”
    “第二個問題,你們現在擔心她嗎?”
    “不擔心,喬喬這丫頭最讓人安心的事情,就是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能解決,她從小就是這樣。”喬梅輕展著床單。
    “第三個問題,喬喬現在有可能在什麽地方?”陸玄的聲音壓低了一些。
    “這個……我不知道,也許離開香港了吧。”喬梅撓著頭笑道。
    “那這段期間,你們有嚐試與她聯係過嗎?”
    “這個有,黎小姐來過之後,我跟她的兩個哥哥也都找過她,沒找到。”
    “嗯,第四個問題,有些冒昧。”陸玄頓了一下。
    “我都說了,小陸,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麽你就直接說,別見外。”晾著床單的喬梅轉過頭來。
    “那好,請問你們家是不是有很大地經濟壓力?”陸玄開始直入他此行的關鍵問題。
    “經濟壓力?這個還好,父輩是有過一些債務,但在我開始進入社會工作之後,早就已經把債都給還清了。”喬梅搖頭道。
    “根據黎15從亞洲情報總署弄給我財務資料顯示,喬喬每個月都會把一筆巨款匯入你的戶頭,你也會在每個月款項匯到以後,就把它提走,我能問一下,這些錢您是怎麽使用的嗎?”
    在陸玄地觀念中,沒有金錢收入屬於別人隱私的範疇,所以他問得非常幹脆利落。
    “小子啊,我說你還沒娶我們家喬喬,就調查她的收入。”喬梅沉吟了片刻又輕聲道,“喬喬賺的錢啊,用在了該用的地方,至於什麽地方,這個是我們家的一點秘密,這個很抱歉,實在不方便告訴你。”
    “嗯,我這裏的資料還顯示,你跟喬喬地兩個哥哥,每個月拿到錢之後,就會到澳門去待幾天。”陸玄沉聲說道。
    “這個啊,我們家地老習慣了,過幾周就會去澳門一次,散散心。”喬梅神色不變的說道。
    “據說喬喬從來不跟你們同行。”陸玄輕蹙起眉頭。
    “她從小暈船,所以很少去澳門那邊。”
    “澳門那邊有很多賭場。”陸玄單刀直入重點。
    “原來是這麽回事。”喬梅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看來小陸。你認為我們一家都是濫賭鬼,每個月都拿著喬喬賺來的血汗錢去澳門賭場揮霍一空。”
    “根據上麵地資料來進行分析,邏輯上可以這樣推算,你們有可能因為賭博,欠下巨額債務,喬喬賺來的錢,你們僅用部分來支付利息,大多數是繼續豪賭。希望能翻本,結果卻越陷越深。”
    “看樣子,小陸是個精明的人啊,我們家喬喬如果托付給你,應該不會吃虧的。”喬梅將洗衣框放到了天台的一角。
    “由於欠下的債務的數目過於龐大。所以你們做出了一個決定。”陸玄不緊不慢的說道。
    “小陸,你說。”喬梅回到了陸玄身旁。
    “有可能為了還清債務,你們把喬喬這棵搖錢樹,一次性抵給了債主。”
    “小陸,喬喬地個性是沒有人可以勉強她做任何事情的。”喬梅搖頭否定。
    “她很可能是自願的。”陸玄平靜的說道。
    “按照你的說法,這似乎是你自己明確地結論。”喬梅半眯著眼睛說道。
    “不能說是結論,隻是根據目前手上資料,得出的第一次分析結果。”
    “那如果這個結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麽做?”喬梅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會替我的搭檔喬喬解決債務以及任何問題,所以,如果是真的,你隻要告訴我,喬喬現在在哪個地方,在什麽人的手裏就好了。”
    “喬喬這丫頭眼力真好啊。果然沒有挑錯搭檔。”之前麵色已經有些凝重的喬梅突然笑了,“不過,遺憾地是,你的分析結果是錯的。我們沒有把喬喬交給任何人,你也不必把這事太放在心上,我想,過一段時間喬喬自己就會出現的。”
    “嗯,這樣嗎?”
    “沒錯,雖然我不知道喬喬現在在什麽地方,但她一定是好好的。”喬梅輕聲說。
    “這樣的話。我地問題結束了。”
    “那我送你下樓吧。”喬梅笑容可掬的說道。
    “不必客氣。這一次因為手上的資料有限,所以我隻能做出這樣的結論。當第二份亞洲情報總署地資料送到我手中的時候,我想,也許我們會再見麵。”陸玄冷冷的說道。
    “我也相信我們會再見麵的,小陸,有機會的話,多來我這裏做客,我燒菜的手藝可比喬喬那丫頭強多了。”
    坐在回酒店的地鐵上,陸玄通過“通訊芯片”與黎15取得了聯係,從黎15那邊得到了確切地消息,第二份關於喬喬地調查報告,最快要在三天後才能由亞洲情報總署遞出。
    陸玄很清楚第一份調查報告與第二份之間的差異,第一份是由亞洲情報總署日常部門地,第二份則是由核心機構,如果說第一份隻是能讓閱讀報告的人了解事件的表麵,第二份則會完整的與事情相關的所有資料與隱密。
    因為是周末的關係,所以上下地鐵的人特別的多,陸玄好不容易來到出口的通道處,卻發現路又被堵死了。
    幾個混混模樣的年青男子正對著一個抱著頭的少女拳打腳踢,一麵打還一麵吼道,讓你偷錢包,讓你偷錢包!
    地鐵的兩個警衛顯然是領教過這些人的厲害,尷尬的站在一邊,竟然不敢上去阻止。
    “我……我才沒有偷你們的錢包。”少女抱著頭辯解道。
    “你還嘴硬,一看就知道你是有娘生沒爹教的野孩子。那群混混下手更重了。
    “我才不是,各位千萬不要相信他們,我在這一帶行乞,沒交給他們保護費,他們才找我麻煩的。”少女急道。
    “胡說八道。”
    “偷了錢還撒謊,看來不給你留一點教訓,你是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這些氣焰囂張的混混,紛紛拿出了藏在身上的鐵棒與短棍。
    “請不要動手,能告訴我她偷錢是什麽回事嗎?”陸玄分開人群走了過去。
    “小子,一邊去,這沒你的事。”頭發染成金色的青年似乎是領頭的人,他對著陸玄揮了揮手中的鐵棍。
    “嗯,我認識她,我相信她不會做出偷錢這種事情。”陸玄淡淡的說道。
    “我還認識你媽,小子,滾蛋。”金毛男子用力的甩了一下手中的鐵棍,發出“呼呼”的威脅之聲。
    陸玄紋絲不動。
    “不管是誰,你快走吧,我的事自己解決。”一直抱著頭的少女抬起了右臂,露出半張臉,當她看到了陸玄時,愣住了,“陸,是你……”
    “嗯,是我。”陸玄輕聲說道。
    抱著頭的少女眼睛頓時紅了,她正是曾經在華鴻財閥,這個世界最大的製藥集團的繼承人之
    “是你奶奶,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敢在老子麵前打情罵俏,去死……”金毛男子手中的鐵棒用力的嗑向陸玄頭頂。
    疾馳的鐵棒發出“淒厲”的破空之聲,很多膽小的乘客都閉上了眼睛或扭過頭去,不忍看這個“單薄”的少年頭破血流的慘象。
    重重下砸的鐵棒突然懸在了陸玄的頭頂,陸玄一直低垂著的右手一探,猛的抓了鐵棒。
    “”
    堅硬的鐵棒被陸玄徒手一抓竟然爆了開來,右手執棒的同時,陸玄左手也沒閑著,抬腕就是一掌,幹淨利落的打在黃毛身上。
    黃毛哼也不哼,整個人就飛了去,重重的撞在他身後的過道牆壁上,整個牆壁立即被他撞凹了一大塊,裂痕呈蜘蛛網紋狀向四周擴散。
    腥紅的血從已經失去知覺的黃毛口鼻中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