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痛經是小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宮寒不孕……”張瀚低聲說道。
    “啊？”萬怡寧忍不住驚呼一聲，說道：“這、這怎麽可能……”
    她的叫聲不小，醫館內的人都聽得清楚，一個個看了過去。
    其實，不用她叫喚，二人也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從脈象上看，這個是不會錯的。當然，你也可以去大醫院檢查一下，看我說的對不對。”張瀚小聲說道。
    “那、那如果真是這樣……有的治嗎？”萬怡寧緊張地問道。
    “能治肯定是能治，但不太好治。另外，我是個男大夫，屬實不太方便。所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大醫院的婦科治療。”張瀚說道。
    “能治……又不方便……你這話什麽意思？”萬怡寧不解地問道。
    她現在也反應過來，聲音壓得很低。
    “你的情況，需要溫經暖宮，打開已經寒凝的經脈，所以需要針灸輔以藥物。而針灸的話，有些穴位，我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沒法下手。就好像會陰那裏……根本不是男人能碰的……我的建議，還是你去大醫院……”張瀚低聲說道。
    “會陰……會陰是在哪？”萬怡寧當然不懂這個，但聽名字似乎距離某些地方挺近。
    張瀚說道：“你可以上網查一下。”
    萬怡寧馬上掏出手機，輸入“會陰”倆字一查，當看了描述，知道位置在哪時，雙頰不自覺的一燙。
    這個地方，確實不能隨便讓男人觸碰。
    “我知道了……謝謝你……那我現在就去醫院……”萬怡寧說道。
    “嗯。”張瀚點頭。
    二人返回，萬怡寧也沒說什麽情況，直接招呼秦沐影和施夢露走人。速度很快，看起來是火急火燎。
    在場眾人哪能看不出來，張瀚肯定是診出了什麽大毛病，而且這種病，還不便啟齒，所以才會將萬怡寧帶到角落裏說。
    估計現在，人肯定是去醫院了。
    其中有人見人已經沒了影子，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張大夫，她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張瀚直接說道：“這是別人的隱私，我怎麽能說。”
    眾人聞言，尤其是一些女患者，馬上就紛紛說道：“就是！這是人家女孩子的隱私，問那麽多幹什麽？”“可不是嗎？又跟你沒關係，跟著好奇啥呀！”“你又不是人家的家長，什麽病用得著你問！”“張大夫，你這還會婦科呢？”“對對對，以前沒聽人說過，你這也沒說能治療婦科病啊？”……
    “脈象裏都能看出來，上次那個女生，正好趕上了。”張瀚淡定地說道。
    “張大夫，那你這真是神醫了！”“本來就是神醫！”“張大夫，我侄女就月經不調，痛經的厲害，一直都整不好。回頭我就告訴她，你給她調理一下。”“張大夫，我好像也有點婦科病，等會你能不能順便幫我看看……”……
    眾人又是七嘴八舌起來。
    ……
    荊湖沙場。
    一輛輛翻鬥車停在那裏，幾輛挖掘機正在作業，將曬幹的沙子裝進車裏。
    在一個遮掩傘下，虎哥和三名小弟正在打撲克。另外還有幾個賣呆看眼的。
    這裏是九指哥的地盤，但都是由虎哥打理，每個月除了上交一定的規費之外，賺的錢都歸虎哥調配。
    挖沙子能有什麽成本，自然是讓虎哥每個月都能賺上一筆。這筆錢要比交給九指哥的都多，不過九指哥的買賣多，哪會差這點錢。
    “秦虎在這嗎？”驀地裏，不遠處響起一個喊聲。
    一聽到這話，所有的人一起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就見有十幾個人朝這邊走來，好像並不是自己人。
    一個小弟馬上喊道：“你特麽是誰呀！秦虎是你叫的！”
    “我叫大天三！”來人亮出了字號。
    聽到這個名字，虎哥這邊的人馬上仔細打量起來，對麵領頭的是一個身材紮實，能有1米8左右的男人。
    虎哥隻一眼，就認出對方，帶人走了過去，嘴裏叫道：“原來是大天三，到我的場子來做什麽？”
    “我有事想要見九指哥！”大天三說道。
    “九指哥忙得很，是你說見就見的嗎？有什麽事，先跟我說吧！”虎哥大咧咧地說道。
    “我要挑戰九指哥旗下的那個張大夫，這是戰書！”大天三說完一擺手，身邊的牛皮立刻將一個信封送到虎哥的麵前。
    信封上寫了倆字——戰書！
    虎哥伸手接過，說道：“我知道了，回頭我會向九指哥匯報，但是否會答應，就不好說了。”
    “不會是不敢吧？”大天三故作囂張地說道。
    他的手下，也紛紛叫道：“不會是不敢吧！”“是不是害怕！”“你們三山會的人，不是挺牛13嗎？害怕了呀！”……
    虎哥露出不屑之色，喝道：“你們那邊的司徒雷，打架打不過張大夫，喝酒也喝不過張大夫！怎麽事，想報仇呀！不過就憑你的水平，八成也是自取其辱！”
    “就是！你們星河會上次輸的還不夠徹底嗎？”“早就聽說司徒雷的實力在大天三之上！司徒雷都不是對手，你就行了！”“沒錯！我們也沒說不應戰，你們嗚嗚渣渣什麽呀！這事不得匯報大哥大呀！你們算個雞毛，在這瞎叫喚！要是不服，咱們就在這幹一下子！”……
    虎哥的手下，也紛紛吆喝起來。
    沙場幹活的人可不少，翻鬥車、挖掘車那邊的人，聽到叫喊聲，拎起棍棒跑了過去。瞧那意思，隻要對麵敢動手，他們就毫不客氣。
    大天三見虎哥那邊人多，說道：“好！那我就等你們的消息！有什麽事，到愛瑪ktv來找我！”
    說完，他是轉身就走。
    牛皮等人什麽叫好漢不吃眼前虧，虎哥那邊人多勢眾，大天三就算再能打，也打不過這麽多人吧。
    眼瞧著大天三離去，虎哥示意小弟們先散了，他隨即掏出手機，撥了九指哥的號碼。
    電話接通，他將大天三親自到沙場下戰書的事兒說了一遍。
    九指哥很快說道：“這麽看，應該是郭寶珠那邊不服氣，想要找回場子。阿虎，你也知道，張老弟並不算是我的人，他是一個大夫，咱們沒法替他做主。”
    秦虎：“大哥，莪明白。那您的意思是……”
    九指哥：“你跑一趟醫館，將戰書交給他。就說，不管他做出什麽決定，我九指都會站在他這邊。”
    秦虎：“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