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價吧。”
    曹明宇掏出一張黑金色的銀行卡，眼中閃爍著誌在必得的目光。
    “多少錢，你可以把蘇誌讓給我？”
    邵雅即答：“要不十塊一斤？”
    “五塊一斤！”
    “八塊，不能再低啦。”
    “……”蘇誌望天。
    禹寶好奇地歪頭旁觀。
    他的飼育糧是三十五塊一斤，禹寶在算一隻蘇誌等於多少飼育糧……
    “七塊五！成交！”
    曹明宇當場就拉蘇誌的手。
    蘇誌趕緊把手揣好，一臉警惕。
    曹明宇急切道：“你要是覺得七塊五一斤太便宜，我出八塊也行的！”
    “行個屁啊行，食不食油餅？”
    蘇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快走，別搗亂。”
    “不走。”
    曹明宇堅定地站在他麵前，目光動情，超大聲，“在得到你偉大的友誼麵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哇哦~”邵雅雙手捧臉。
    禹寶似乎明白了什麽，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卻被小月大哥捂住了眼睛。
    “喵嗚哇喵。”
    小月一邊堵住禹寶的眼睛，一邊目不轉睛地觀看。
    這個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大哥來替你把握。
    看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蘇誌滿臉黑線，拉起曹明宇和邵雅快步紮進了小巷。
    進去時，他依舊能聽到：原來這小子男女通吃，白毛靚girl和深情boy都是他飛翔的翅膀……
    “我叫你大哥，你放過我好不好？”
    蘇誌的聲音史無前例有些害怕。
    “不！”
    曹明宇義正言辭，“我不缺小弟。我想和你成為平等友愛的諍友！”
    蘇誌：“草。”
    他媽的，自己身上哪個部件吸引同性了？
    見蘇誌無動於衷，曹明宇將目光調轉，看向邵雅：“你是邵雅對吧？”
    少女歪頭：“唔？還有我的事？”
    “很抱歉，如此唐突打擾到了你們，事情是這樣的……”
    曹明宇用自己數次在校領導麵前演講的話術水平，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他和蘇誌相識相知、相愛相殺、最後相敬如賓的小故事。
    最後，曹明宇鞠躬道：
    “蘇誌同學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了我，我想請蘇誌同學成為我的朋友！”
    邵雅露出了慈愛的姨母笑。
    “歪！你不要瞎磕啊！”
    蘇誌急得抓耳撓腮，“明明是他帶人進班裏堵我，有屁的相愛相殺！”
    “發起仲裁賽並非我的意願，而是學校的安排。”
    曹明宇道，“而且通過較量，我們也了解了彼此，不是嗎？”
    “對呀，不打不相識嘛。”
    邵雅用一種勸孩子找對象的口氣柔聲規勸，“你看人家態度這麽好，你就從了唄。”
    從個屁，更他媽古怪了……蘇誌一肚子羊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更有問題的是，他現在看曹明宇，還真沒那麽不順眼了……
    難道他也被同化了？！
    “來，禹寶。”
    “斯哈斯哈！”
    “嗯？！”
    蘇誌剛走神了一小會兒，就看見曹明宇拿著一把禹甸犬專供小零食，正蹲在地上投喂禹寶。
    禹寶吃得叫一個香，都顧不上說話了，尾巴跟螺旋槳似的，撲楞撲楞晃動。
    小月坐在旁邊，假裝不饞地扭開頭。
    曹明宇又掏出一把華菁貓專供小零食：“來，小月。”
    小月是矜持的小貓，不會隨便吃陌生人東西。
    他先看了看邵雅，得到邵雅的瘋狂暗示後，也丟下大哥形象猛炫了起來。
    “好想以後也能投喂你們。”
    曹明宇歎息道，“可惜，蘇誌同學並不想和我成為朋友，或許我們緣分已盡罷。”
    說罷，曹明宇憂鬱地將頭埋進了膝蓋間。
    “嗚汪。”
    禹寶猛地一愣，顧不上繼續吃了，拍拍曹明宇的肩膀。
    放心，交給我！
    “嗚汪~嗚汪~”
    禹寶轉身跑到蘇誌身邊，一個勁地在他腿上蹭來蹭去。
    蘇誌人都傻了，這你媽什麽社交悍匪？
    被曹明宇殷切而誠摯的電眼盯了一會兒後，蘇誌終於沒辦法地歎了口氣。
    雖然這人奇怪了一點……不過本性倒是不壞。
    “答應你了，答應你了，行了吧。”
    “萬分感謝！”
    曹明宇馬上與他緊緊相握，“今後，我就走進你的生活了！”
    “……”
    蘇誌突然又後悔了，或許自己該堅決些……
    感慨間，曹明宇忽地將一樣質感如岩石卻通體晶瑩的黃色固體塞進了蘇誌手裏。
    蘇誌雙眼瞪大。
    二階土係資源，地脈意念！
    他又扭頭看看，發現邵雅也被塞了一片千歲葉。
    “與君初相識，這是我的伴手禮。”
    曹明宇有些擔憂地眨眨眼，“當然，伴手禮不宜太貴重，不然會讓受禮人難堪。所以我就……”
    “明宇，談送禮就俗了。我與你成為朋友，正是看中了你高貴的品格。”
    蘇誌塞好資源，神情肅穆地拍拍曹明宇的肩膀。
    “不必在意世俗的眼光，以後你想送多少就送多少，遵從本心的人生才有意義！”
    曹明宇如遭涼水潑身，顫抖不已，久久回味無窮。
    他已無法用言語回複，隻是熱淚盈眶，連連點頭。
    遵從本心才有意義！
    不愧是蘇誌，說得真好！
    ·
    回家的路上，三人傍地而行。
    蘇誌感慨地看著曹明宇：“感覺你的性格和演講台上相比……還區別蠻大的。”
    曹明宇目光灼灼：“蘇誌同學也更喜歡現在的我對麽！”
    非要比的話還是以前更好……蘇誌揣手不語。
    “沒錯。從前的我戴著麵具而活。是蘇誌同學為我摘下麵具，救贖了我。”
    邵雅：“哇哦~”
    “……”蘇誌假裝沒聽到。
    走一會兒聊一會兒，蘇誌發現已經到了單元樓下。
    看看曹明宇，蘇誌地鐵老人手機臉。
    今天倒是沒把劉宇航拐回來……
    但是拐回來這麽個奇行種？
    “那個，我們要回家了。”
    “好！不打擾你們了！”
    曹明宇拿出手機摁了一下。一輛邁巴赫直接從暗處駛出，自動敞開後門。
    “蘇誌同學再見！”
    “……”
    看著曹明宇的車駛向黑暗，蘇誌感到了世界的參差。
    “那等你返校再見。”
    白發少女微笑道，“等兩禮拜之期已到，我組織十班全體同學恭迎龍王返校！”
    蘇誌哈哈一笑：“有內味了。”
    “拜！”
    少女一腳跺亮一棟樓的聲控燈，嗒嗒上樓去了。
    蘇誌看燈全部熄滅，也帶禹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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