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傾覆,庫裏胯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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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大人您是怎麽會從裏麵跑出來,還有裏麵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崩塌?”我拉高視角才知道說話的是那個安保隊的隊長凱。

    “嗚嗚,哇哇。”

    “大人,您這樣不配合可讓我很難做呀,我家老爺可是馬上就到了,你總是要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凱看著一點也不配合自己工作的劉遠,也是很無奈,隻能用自己家的老爺給劉遠壓力。

    “烏拉烏拉,呸呸。”劉遠還是發出莫名的聲音,完全沒法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麽。

    “凱,把你的臭腳從老爺的背上拿開,你有種放開老漢,看老漢不跟你拚了!!!”這是甲,我看向一邊,五花大綁的甲跪在火堆旁,要不是被安保隊的隊員控製住,看他的架勢立馬就要跳起來用嘴咬凱一口。

    “凱,你用腳踩著遠大人,這樣你讓大人怎麽回答?”看向說話的方向,黃毛,小個子,是旺,那個把劉遠帶到這裏的斥候,或者說是綁架到這裏更貼切。

    “哦,哦,旺說的對,我都忘了我還用腳踩著大人呢。”一邊說,凱一邊不情願的抬起自己踩著劉遠後背的大腳。

    “呸呸,你們有病呀,還不快跑,等著被活埋?”劉遠脫離被控製,也不廢話,一骨碌手腳並用爬起來,說話的工夫也不耽誤自己逃離這個山洞門前的危險地帶。撒丫子跑向遠方。路過跪在地上的甲的時候,倒是還不忘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甲,掙脫兩個按著甲的手,拉著甲胸前的繩子就跑。

    “活埋?”凱說著回頭看向甬道,沒有燈光的照射,黑乎乎的一片,但是偶爾的震動,加上石頭碰撞的聲音無一不是在告訴凱,這整個山都要塌了?

    愣愣的凱慢慢轉回頭,張張嘴看向四周的隊員不知道說啥,猛的看見一直待在旁邊樹上的旺不在原地,再一看,遠方迅速遠去的背影不是旺還能是誰?

    “跑,快跑,山要崩塌了。”看見旺的行為,凱這才回過神,一邊跟著劉遠和旺逃跑的方向一邊大聲提醒自己的隊員。

    一群人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跟著凱的身影呼呼啦啦的也跑了過去。

    凱一邊跑一邊不住地回頭看,正經人誰見過這麽高的山在自己眼前崩塌過,別說見,連夢裏最可怕的噩夢都不敢這麽想。隻見凱自己監工甲他們一群工人費了不知道多少功夫一點一點燒出來的山洞甬道突然噴射出一大股煙塵,瞬間這股煙塵就把山洞門口的火堆吹散,加上灰塵四散,後麵除了黑暗和沒熄滅的篝火棒子透過灰塵散發的朦朦的亮點啥也看不見了。轉回頭打算專心跑路的凱沒跑兩步就感覺自己就像喝醉酒一樣東倒西歪,要不是身手了得,差點一頭撞上前邊的樹上。

    凱雙手抱著這棵不算太大的樹,好在不大,凱身高臂長,剛好環抱,回頭看向自己的隊員,除了個別和自己一樣扶著大樹穩定自己,其別的都成了滾地葫蘆。

    看著自己的隊員,凱剛想開口詢問都有沒有受傷,這時候凱發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一陣惡風,一塊比凱還大的石頭從旁邊飛過,好在凱下意識的死死抱著樹沒鬆手。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是雙膝跪地,顧不得被樹幹擦傷的臉和被石頭硌得生疼的膝蓋,朝著身後大吼一聲“跑!”,鬆開雙手踉踉蹌蹌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跑去。

    平時,凱不管是自己認為還是隊友評價,都是一個稱職的隊長,可是在這種天地偉力麵前,能在剛才的情況下回頭衝著隊友喊一聲跑已經是凱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了。在漫天灰塵和時不時飛過的石頭追趕下,踩著跟蹦蹦床一樣的地麵顧不得回頭了,隻顧著抱頭朝前一直跑。

    跑著跑著,遇見了劉遠和甲,凱下意識的看過去,本來應該什麽都不管,死命朝前跑的凱實在是被劉遠的慘叫煩的不行才朝旁邊看了一眼。

    隻見現在已經不是劉遠拉著甲在跑,而是雙手被綁著,雙腳可以自由行動的甲在飛快的奔跑,而劉遠則是八爪魚一樣趴在甲的背上,剛好就跟人肉盾牌一樣襠下所有飛過來砸向兩人的石頭。不用奔跑的劉遠估計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慘叫上了,因為本來顏色的頭發現在已經都是灰蒙蒙的全是灰塵,可是全灰中卻有一條深色的豎條。

    凱什麽話也說不出口,因為現在凱的內心全部被恐懼填滿,沒有崩潰僅僅是求生意誌把恐懼化為全力逃跑。所以凱隻是看看劉遠和甲,稍微停頓下,擦了擦流到眼睛的血跡,就接著不發一言,用盡全力的跑向前方。

    “我他喵的被石頭砸到頭了,我馬上就要被砸死了。咳咳,我他喵的,嗆死我了。”劉遠趴在甲的背上罵罵咧咧。

    甲不發一言,實際上他也沒法開口,背著劉遠的甲在漫天的灰塵中根本就連保持呼吸都很困難了,並且最早的時候甲也開口安慰過劉遠,可是安慰的結果就是自己差點跑岔氣,劉遠跟被嚇瘋了一樣瘋狂的大罵一些甲聽不懂的東西,什麽創世神害我啥的,甲也聽不懂,甲也不敢問,隻好不管不顧,悶著頭背著劉遠朝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以後,前麵出現吵吵鬧鬧的聲音,轉過一棵大樹,星星落落的火點出現在遠方。再加緊腳步多跑幾步,發現原來是甲的工友聚集在居住區前麵的空地上,打著一個個火把,吵吵鬧鬧的一個個都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晃。看見自己的熟人,甲心底這才有了底氣,這時候才發現早就跑出了灰塵籠罩的區域,身旁亂飛的石子也早就不見了。跑到人群前腿一軟,連帶著背上的劉遠一個翻滾倒在人前的地上。

    甲轉頭想看看劉遠的情況,艱難轉頭反而看到另一個滿身灰塵,破破爛爛不僅是衣服也是身體的人倒在自己不遠的地方。不時響起的咳嗽說明還是活人。這時候亂糟糟的人群中傳來一陣喊聲:“讓讓,讓讓,水來了,水來了。”隻見幾個小夥子抬一個桶從人群中穿過。

    “哎,怎麽又多了兩個,算了,都一樣,來,幫把手,哥幾個再去抬幾桶水。”

    甲這時候才明白原來是有人比自己先跑到這裏,然後工友們看見一身灰塵的人,自發的回去抬水想幫忙衝洗下。

    “我尼瑪,要不是老子我不知道疼,你們這麽衝老子的傷口還不得讓你們又給衝開了。還有這這還有這兒,老子的血和灰塵都和攪在一起成水泥了都,衝一下就好了?不能用毛巾給我擦擦呀。”

    不用抬頭,不用分辨聲音,這麽有活力還滿口髒話的肯定是劉遠老爺,還在聽劉遠逼逼賴賴的時候,一瓢水澆在地上甲的頭上,沒反應過來的甲反而被嗆了一下,劇烈咳嗽起來。

    “甲,你怎麽樣了,你可別死。”劉遠聽見甲的咳嗽立馬聯想到電視裏好不容易渡過災難的隊友,在逃離災難的當口才被主角發現其實已經受了致命傷,馬上就要去死的橋段。

    甲一把打開瘋狂搖晃自己的劉遠,起身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就聽劉遠衝著工人們吼道:

    “尼瑪的,這可是你們的老大甲,他要是死了就都怪你們剛才澆水澆的太粗魯了。”

    甲緩了緩氣息心想,要不是你剛剛死命搖晃,我早就好了,反而你的搖晃差點殺了我,不過看到劉遠臉上的血跡,還是開口說道:

    “老爺,你的傷怎麽樣了,都怪老漢保護不力。”說著衝身旁相熟的工友吩咐道:

    “你,你去老漢的屋子裏拿箱子裏的幹淨床單出來,順便燒點熱水,等下老漢要給老爺包紮傷口。”

    “甲,你沒死呀,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剛剛那樣是要死了呢。”劉遠看見甲中氣十足的語氣,立馬放心下來。

    “額。老漢還想多服侍老爺久一些。”甲開口,同時心裏怎麽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劉遠看到甲沒事,這才發覺本來臉上的血跡已經幹了,被水一衝,再次變得粘唧唧的。轉頭一看,水桶還有些水,被工人放在另外一個灰人身旁,看出這是澆完水順手就放在那兒了。

    劉遠走過去,低下頭,用手撩桶裏的水搓洗臉上的血跡。好半天,才把臉上參雜著灰塵的血跡擦洗幹淨,衣服上都是灰,隻能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直起腰,睜開眼,嚇得往後一跳,開口說道:

    “我尼瑪,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你不聲不響站著我麵前幹嘛呢?”

    隻見剛才躺在地上的灰人不聲不響的站了起來,把剛剛在洗臉的劉遠嚇了一跳,灰人也不搭理劉遠,雙手舉著水桶朝著自己頭上澆了下去,桶裏本來水也不滿,三人一人一瓢水以後也沒剩多少了,加上劉遠剛剛洗臉的時候,手撩水還潑了一些在地上,所以這水根本不夠從頭澆到腳。正好這時候又有幾個工人抬著幾桶水遠遠跑來。灰人二話不說,走過去拿來一桶又澆在自己頭上,也不管自己的傷口,用工人遞過來的毛巾狠狠的擦了擦臉,扔下毛巾。這時候才能看出來這個灰人原來是凱隊長。

    “哎,甲你幹啥,幹嘛脫我衣服。”劉遠一邊打掉甲的手,一邊護著自己褲衩子衝著甲喊道。

    “老爺,老漢不脫老爺的衣服怎麽給老爺你擦洗包紮?”甲繼續伸手脫劉遠的衣服,一邊還開口疑惑的問道:

    “老爺幹嘛阻止老漢,老爺的這衣服穿與不穿有何區別?哎呀,老爺你的後背。”

    “怎麽啦?”說著劉遠用力轉頭想看看自己的後背怎麽了,同時用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衣服和身體都被石頭砸的破破爛爛的,看著甲感動的要哭同時又不知所措的神情,開口安慰道:

    “嗨,就這呀,老爺告訴你,我可是不死之身,這點小傷不值一提,哎,甲,有蘋果桔子啥的沒,老爺吃點東西就能立馬好了。”

    “好好,老漢聽老爺的,老爺咱們先擦洗一下,老漢這就幫老爺包紮傷口,老爺肯定會好的。”眼淚都要流下來的甲說著又去扯劉遠全身上下唯一還算衣服的褲衩子。

    “哎,說了別拽我衣服了,哎停停,我脫,脫還不行。”劉遠拗不過甲,隻得同意脫衣服,不過還是最後掙紮的說:

    “這裏人太多了,咱們去你屋裏,不對,那裏跟廣場也差不多,去那棵樹後麵,對去那給我擦洗。”

    說著,自顧自的就朝不遠的大樹跑過去。

    甲實在不願意太反對劉遠,拿著一桶水,胳膊夾著床單和毛巾,手裏拿著火把追了過去。

    一陣時間後,劉遠披著床單,裏麵空蕩蕩的從樹後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回頭衝著甲說道:

    “跟你說了傷口沒事沒事你非不信,非要給我包紮,包紮就包紮吧,還要幫我先擦洗全身,我都被關一個月了,身上能不髒麽,搓下那麽長的灰我有啥辦法,你還獻寶一樣給我看,我看尼瑪呢。”越說越生氣的劉遠一把扯下頭上的床單繃帶,一腳踩下去,結果地上有個石頭,一腳狠狠剁下去的劉遠抱著腳單腿跳著慘叫不停。

    甲趕緊從劉遠身後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著:

    “老爺,老爺,可不敢這麽蹦,傷口又要裂開了。”

    “好了,你倆還沒鬧夠?!”遠處一聲大喝傳來。劉遠和抱著劉遠腿的甲一起停下嘴裏的話,抬頭看過去。

    隻見頭發還在流水的大漢,也披著一張床單,站著不遠的地方死死的盯著這邊。

    因為逆著光線,劉遠一時間看不到臉,但其實這是誰不用看臉根本就一清二楚,雖然說話聲音有些嘶啞,但是看和自己一樣的狀態,和身形,加上說話的語氣,不是凱隊長還能是誰?

    劉遠裝作不認識凱,拉著甲走前幾步,用甲手裏的火把照了照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哎,凱隊長?真好,你也沒事,這可是太好了,”說著轉頭看著不遠處圍觀的工人說道:

    “哎,那個誰,凱隊長的傷你們有沒有幫忙包紮一下,還有,怎麽都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沒看見凱隊長和甲工頭死裏逃生,跑了一路,還不趕緊把吃的喝的都拿出來,讓我們恢複下體力。”

    “老爺,老漢不是已經告訴過老爺了。”這時候,身旁的甲一臉慚愧的衝劉遠說道:

    “咱們最後的糧食已經在昨天吃完了,現在什麽吃的都沒有了。”

    “啥?沒吃的了,不會去打兔子嗎?下河撈魚總會吧?再不濟,這漫山遍野的,野果總要有點的吧?”劉遠一臉吃驚的看著甲說道。

    “你們倆鬧夠沒有,遠,我問你,你到底幹了什麽?”凱走前一步,大聲的質問劉遠。

    “你在說啥呢?我是無辜的,我啥也沒幹!”凱看起來超級可怕,劉遠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抬頭看了凱一眼,被凱的目光刺的生疼,又趕忙地下頭盯著凱的雙腳,防止凱再次接近自己。

    “遠,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凱,老漢的老爺是有姓氏的,你放尊重些。”這時候,甲聽不過去了,開口打斷凱的質問。

    “嗬,遠有姓氏?什麽姓氏?劉?你聽說過?本來我也相信這個小子也是神之仆人,沒聽過是我自己見識少。”凱指著劉遠說道:

    “可你見過有那個神仆家族的人是能做出毀滅神之遺跡的事情?”

    “不管你信不信,那個所謂的遺跡是被他的主人毀掉的,我也是受害者。”劉遠左跨一步,讓開凱手指的方向。

    “嗬,你的笑話真好笑。”凱一臉假笑,笑的比哭還難看,平靜的說道:

    “好了,笑話時間過了,現在,遠,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為什麽,要把山,給弄塌?”

    說到最後,凱已經咬牙切齒。

    “我。”劉遠剛開口說了個我。就到了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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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下午做完每日,要開始寫書的時候,就想喝個下午茶。泡好茶,拿好零食,你不得開個視頻下飯?吃好零食,喝口茶,有始有終你視頻要看完吧?結果我竟然看著看著靠在椅子上睡著了o((⊙﹏⊙))o,你敢信?猛的清醒的我嚇得立馬起身跑到沙發上,蓋上大衣睡了一覺(。?_?。)

    晚上吃完飯,上樓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這一章的章節名能玩個梗,本來應該寫成庫哩垮岔,形容一連串的巨大聲響,我生造的詞語(。^▽^),可想的時候突然想到庫裏是個球星的名字,垮岔聽起來又有褲襠開縫的意思,所以這一切就連上了ヽ( ̄ ̄( ̄ ̄〃)ゝ(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