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澤覺得自己的腳都有些疼了。楊革勇才終於停下了腳步。拐進了一間屋子。
    “水聲？”葉雨澤喊了一句。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這山洞裏麵怎麽可能有水？
    但是進入這個房間後，葉雨澤真的被震撼住了。
    原來這裏麵是一條地下河。為了防止意外。這間屋子整個用水泥抹了地。還砌了幾個池子。
    靠牆的那邊竟然還有幾個很大的灶台！
    原來這裏是廚房。看看這廚房的規模，足夠準備全連人的飯菜了。
    葉雨澤好奇的四處看著。還時不時動手摸一摸。然後問楊革勇。
    “這是咱們老爸他們挖的嗎？”
    楊革勇搖搖頭。“我不知道。”
    這時候馬蓉插話：
    “這個防空洞不是咱們連挖的。是還沒有咱們連之前就有了。至於誰挖的我爸也不知道。應該是以前的部隊挖的。”
    葉雨澤點點頭，他也問過老爸一次。老爸回答的含含糊糊，肯定也不是太清楚。
    到了這裏之後。楊革勇竟然在一個角落拿出了一塊木板。
    他把木板在池子裏涮了涮。然後把那塊肉放在上麵開始切了起來。
    “你沒吃飯嗎？”
    葉雨澤好奇的問道。
    楊革勇點點頭。繼續切肉。他用的刀很鋒利。明顯是用鋸條自己磨出來的。
    把那裏就是用布條纏起來的。沒有任何裝飾。
    他拿來的這塊肉很大，足有十來斤。是野豬的肋板部分。但不是很肥。
    野豬肉相對於家豬來說。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就是脂肪少了很多。
    特別是冬天的野豬，這個季節北疆到處都被冰雪覆蓋。正是它們最難熬的時候。
    每一個冬天，對於這些野獸來說。都是一次生死考驗。
    不過這幾頭野豬死的有點冤。這個冬天馬上就能熬過去了。結果卻死於自己的勇敢。
    楊革勇把肉塊切好，又拿出一個破臉盆。和一堆木炭。
    把木炭在臉盆裏點然後。又把切好的肉塊放在烤架上。沒一會，那些肉便散發出香味。
    楊革勇又拿出一個皮牙子。這個內地人都叫洋蔥。至於北疆人為啥叫皮牙子。這個葉雨澤沒有考證過。
    葉雨澤看了一會，雖然剛吃完飯。但這烤肉的味道太誘人。他也禁不住咽起口水。
    不過他有些質疑楊革勇的烤法，人家烤肉不是都要提前喂料的嗎？
    想到這裏，他幹脆自己切了些洋蔥末。又加上楊革勇帶來的調料。把剩下的肉塊閹了起來。
    楊革勇看著他問道：“你會烤肉？為什麽提前放調料？”
    葉雨澤搖搖頭。“我不會，就是以前在口裏看見人這麽弄過。”
    其實他這是滿嘴瞎話。口裏人這個年代哪裏見得到肉？
    一個月那點肉票恨不得一兩肉燉一大鍋白菜。哪裏敢這麽吃？
    楊革勇就這點好，隻要是朋友做的事情。好壞他都不會反對。
    如果味道不好，大不了不吃就是了。
    肉塊有些大，需要烤一會。三個小丫頭神情間隱隱有些激動。
    雖然她們誰家也不會缺肉，但是這樣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裏麵吃。還真是第一次。
    突然，馬蓉手中的手電突然滅了。山洞裏漆黑一片。銀花尖叫一聲一把抱住葉雨澤的胳膊。
    另外兩個到是非常淡然，坐在那裏等著烤肉。
    隻是不知道誰在黑暗中親了葉雨澤一下。這嘴唇有些溫熱。
    葉雨澤直到這不是銀花。銀花的嘴唇很涼。而且她一直坐在自己左邊。可他被親的是右臉。
    火盆裏麵的木炭閃著紅光。眼睛適應過來後，也能看得清幾個人的臉。
    楊革勇站起身從門邊拿起馬燈點燃。幾個女孩子才同時鬆了一口氣。
    葉雨澤仔細觀察一下右邊。可他右邊的楊革勇。
    若說楊革勇會親他，他打死都不信。但是他一定知道是誰幹的？
    肉終於熟了。拿了一塊放進嘴裏，味道還不錯。就是肉質有些柴。口感不好。
    這得感謝北疆特有的調料。這裏的孜然和小茴香可是獨一無二的。
    幾個女孩子吃的很香。也不知道究竟誰沒有吃飯？反正一個個都狼吞虎咽的。
    楊革勇把葉雨澤醃好的肉又放在篦子上。
    第一批肉很快就被消滅了。第二批還沒熟。顯然這是求大於供啊！
    馬蓉看著幾個人提議。“咱們唱歌吧？”
    楊革勇一臉漠然，似乎他不知道歌是啥？
    馬蓉也沒等別人響應，徑自唱了起來。
    “深夜花園裏四處靜悄悄，樹葉也不再沙沙響。夜色多美好……。”
    幾個人都聽的有些發呆。她的嗓音真的很好聽。
    不是小女孩的那種清亮，而是帶著幾分沙啞和低沉。
    歌唱的非常動情，這是五十年代最流行的幾首蘇聯歌曲之一。曲調非常好聽。
    說實話，葉雨澤聽的非常入迷。這首歌他本來就喜歡。加上馬蓉的嗓音跟歌很契合。
    所以，讓這個歌有了一種特別的味道。
    於蘭自然也不甘示弱，唱了一首達阪城的姑娘。她的歌雖然很普通。
    但是她確是邊唱邊跳的。民族舞蹈中特有的抖肩，扭脖子。都做的極為傳神。
    也不知道這丫頭這麽小的年齡是跟誰學的？
    一曲跳吧，幾個人一起鼓掌。
    兩個丫頭跳完，自然輪到銀花了。
    隻是這個丫頭對於唱歌和跳舞都不太內行。
    但是她卻掏出一把石子放在地上。
    然後拿起一顆往上拋起，手趁機在地上又撿起一粒。然後接住拋起來的石子。
    就這樣一次次拋，一次次抓。直到把地上的石子都撿完，在接住拋起來的石子。
    看著銀花手裏滿滿的石子，葉雨澤非常驚奇。他試著抓了抓。根本做不到。
    他拿過銀花的手和自己的比了比。終於明白差距在哪了。
    銀花的手修長，而自己的短粗。跟豬蹄一樣。最終放棄了。
    這時候於蘭看著葉雨澤問道：“葉雨澤也唱首歌吧。唱唱口裏的歌。”
    葉雨澤想了一會。決定震撼他們一下。其實這是首老歌。但是那個時代早就不允許唱了。這幾個人肯定沒聽過。
    “那你們答應我，我唱完你們誰也不許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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