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轉角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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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賈瑱元能的蘊養下,賈代儒的眼皮也漸漸耷拉下來,鼾聲響起,看那樣子,已是進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
看著賈代儒那逐漸紅潤起來的臉龐,以及漸漸平穩下來的呼吸,賈瑱心裏一直懸著的那塊兒石頭也漸漸放了下來。
連忙上前將賈代儒身上的衣服,錦被都恢複了原樣。
而這時,賈瑞已經跑到賈瑱跟前,對著賈瑱的腦袋就是死命的一拳,直接就掄了過來。
這一拳要掄實了,要是普通人的話,估計不是當場去世,那起碼也得是當場昏迷。
賈瑱憑借他那被強化過後的五感,自然是能察覺到他身後的響動。
腦袋一歪,在躲過賈瑞那一拳的同時順便還拽住了他的手腕兒,往他前頭一帶。
身子一轉,賈瑱此時已經繞到了賈瑞的身後,對著他那屁股就是狠狠一腳。
這次屋裏可沒什麽別人,賈瑱自然也不需要再給他留什麽顏麵。
頓時賈瑞被賈瑱踹得腳下一個踉蹌,直接跪跌在了賈代儒的身旁。
踹完後,賈瑱心裏頓時一陣舒爽。
今天上午在學堂那會兒就想踹了,要不是看在夫子的麵子上,早就踹爛他的屁股了。
“賈瑱!你到底對我大父做了什麽?”賈瑞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同時衝著賈瑱嘶吼道。
看見賈瑞此時那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樣子,賈瑱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了起來。
也不再理會賈瑞,直接就出門離去了。
賈瑞見賈瑱要離開,頓時就想起身去阻止。
但掙紮了半天,雙腿膝蓋處傳來的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卻始終阻礙著他,讓他無法馬上就能站起身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賈瑱離開,發出憤怒不甘的嘶吼聲。
此時,門外也傳來一陣響聲。
“瑱二爺,你要走了嘛?老婆子去送送你吧。”
倪家婆婆剛把賈瑱拿來的束脩到夥房放起,一回來就見到賈瑱要開門離去,連忙道。
“不用了婆婆,您還是進去幫忙照看著些夫子吧,瑞哥兒神情也有些不對,還得托您多費點兒心。”賈瑱柔聲回道。
倪家婆婆,瞧著年紀也不小了,滿頭花白,這本就到了該頤養天年的年紀,卻還得做這些伺候人的營生。
聽賈瑱這麽說,倪家婆婆也隻好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隨後在門口目送著賈瑱離去後,又急忙走回裏屋。
剛一進屋就看見賈瑞扶著床榻,正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滿眼地怨憤之色地看著她。
而此時倪家婆婆的目光卻沒停留在賈瑞身上,反而是一臉驚奇地看著床榻上的賈代儒,有些訝異道。
“老爺老爺竟然睡著了,還在打著鼾!!!”
賈瑞聞言頓時一愣,連忙扭頭看向了床上的賈代儒,看清楚他大父此時的樣子後,臉上頓時一陣茫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此時賈代儒躺在床榻上,睡得很沉,即使剛剛賈瑱跟賈瑞在他跟前這麽一鬧,卻依然對他沒有半點影響,反而鼾聲還比之前更大了。
給人一種漸入佳境的感覺,似乎賈代儒已經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麽踏實了。
看著大父那紅潤的臉龐,聽著那一聲更比一聲高的鼾聲,賈瑞傻愣愣地就那麽站在賈代儒的床榻前。
此時他的腦子裏早已是亂成了一團漿糊,害怕,絕望,悲傷,憤怒,怨恨,迷茫各種情緒都雜糅到了一起。
心緒激蕩之下,頓時兩眼一黑,跌在了地上。
“瑞大爺!瑞大爺!您這是怎麽了啊?婆子老了,可不經大爺您這麽嚇啊!”
倪家婆婆看見賈瑞突然就跌坐在地上,嚇得急忙走上前去將凱瑞攙扶到椅子上說道。
好一會兒後,賈瑞這才恢複了過來,沒有言語。
隻是一個勁兒地望著那個躺在床榻上睡得香甜的身影,望著望著,眼眶就漸漸濕潤了。
良久後,嘴上才輕聲呢喃道。
“賈瑱”
剛剛有多怨恨,現在就有多感激。
一切盡在不言中。
剛出了青石小院兒的門,賈瑱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暗罵了聲。
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我好心救你家大人,你還一副我殺了你全家的,要找我複仇的樣子。
要不是夫子對我有恩,剛剛不逮住往死裏揍你這癟犢子玩意兒,我跟你姓!
感概完,再加上讓這正午的太陽這麽一曬,賈瑱的肚子頓時也有些餓了。
算了還是先回家吃飯去吧。
天大地大,吃飽肚皮才是最大的。
後廊這邊兒離國公府本就有段距離,何況賈瑱還是男的,不能直接走榮國公府的後門兒(古代深宅大院兒的後門兒,隻有女人能走)。
隻能繞到前門兒,再往回走。
這一路上,胡同巷口裏的小攤小販們那是真滴多,有賣菜的,賣包子的,賣糖人兒的哪怕隻是瞧著,心頭也覺得十分熱鬧紅火。
賈瑱強忍著不斷向他鼻孔裏鑽去的各種食物的香味兒,快步向著南邊兒走去。
為了節省時間,賈瑱拐到了一個人流量比較少的巷子裏,結果剛一進去,頓時就有七八雙眼睛看向了賈瑱。
時間先回到半刻鍾前,柳巷內,角落處。
一群手中持著各色家夥的潑皮正圍堵著一個渾身肌肉隆起,留著一臉濃密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
“倪二,能把你欠我們賭檔的錢先還了不?”潑皮中一個為首的,看著有幾分陰冷氣質的男子,衝著大漢,有些玩味道。
“少特娘的放屁了!勞資去都沒去你那賭檔一次,欠你個鬼啊!”即使被這麽多人拿著家夥圍著,那倪二也絲毫不懼,朗聲罵道。
“嗬~倪二,你敢說玉娘不是你救走的?你知道你這麽幹,讓我們富家賭檔損失了多少銀子嘛!?還敢說不欠”
“啪!~”
一個小潑皮突然拿著家夥指著大漢叫嚷道,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剛剛那個氣質陰冷的男子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頓時牙齒混著鮮血從其嘴中飛出,而那小潑皮卻立刻捂著嘴,低下頭,不敢再做他言,似乎是才反應了過來。
“規矩啊,嘖嘖~年輕人啊,還是得多學著點兒,老這麽莾,可不行啊。”
隻見那陰冷男子,從懷中掏出手帕緩緩擦拭著剛剛打人的手掌,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笑道。
倪二在一旁冷眼旁觀,衝著那陰冷男子嘲諷道。
“別特麽擱著兒裝,要打就打,裝汝母呢!勞資早就看不慣你們這群逼良為娼的潑皮混子了!”
言罷,倪二對著那陰冷男子就衝了過去。
這也極大地出乎了陰冷男子的預料,這麽多人把他圍堵住,他們還沒動手,這倪二竟然敢反過來對他們動手?
有膽魄!好苗子!
一時間,陰冷男子心裏頓時對倪二的看重,又重了幾分。
但一碼歸一碼,這性子還是得好好磨磨。
陰冷男子擺了擺手後,其身邊的那些剛要拿著家夥上前的小弟們,見狀頓時又撤了下去。
倪二衝到陰冷男子的身旁時,頓時就衝著陰冷男子麵上來了一記老拳,但那隻是一記虛招。
重拳早就稱著陰冷男子防守的空擋,向著他那左腰子處打去。
這招聲東擊西,自打倪二成年以來,在與人對打中可謂是屢試不爽,無一敗績。
見狀,陰冷男子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也不管倪二的那倆拳頭,直接照著倪二的腹部就是一拳。
下一秒,倪二捂肚跪地,而陰冷男子毫發無傷。
無他,唯速耳!
看著跪地上,吐著膽汁的倪二,陰冷男子一時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了,又揮了揮手,之前那些退下的小弟們又圍了上來。
對著跪在地上的倪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正當他們打的正歡時,一襲黑袍突然出現了這個巷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