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 我情願和他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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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被這件事嚇到了,杭遂久久都回不過神來,此後的幾天裏,沒晚都做噩夢,她每天吃很多顆那個改善睡眠的糖,卻都是無濟於事。
晉南曄又帶著杭遂去看了睡眠醫生,醫生這次就明確指出需要治療了。
他和杭遂進行了四十分鍾的對話,了解杭遂睡眠出問題的原因。
談話完之後,醫生和晉南曄說:“是被嚇到了,那天晚上她又做了不好的夢。”
晉南曄很懊惱地說:“我的錯,不該告訴她的。”
醫生拍拍晉南曄的肩膀說:“你也別自責,不全是你的錯,我感覺,她最近壓力很大,這件事也隻是導火索。”
晉南曄冥思苦想,然後說:“是因為我帶她見了家裏人嗎?”
醫生點點頭說:“有可能,感覺她心思深,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她怕我為難,怕給我帶來麻煩,又怕對我有什麽不好的影響。”晉南曄的語氣裏盡是心疼與自責,若不是他,杭遂怎麽會這麽苦惱。
醫生歎了口氣,說:“是個好姑娘,但是進晉家……”
晉南曄抬頭看了眼醫生,他明白,醫生說想說讓杭遂進晉家的門,不適合。
晉南曄笑了笑說:“沒有人會比她合適的。”然後又問:“用吃藥嗎?”
“用的,給她專門配點兒藥,你也帶她放鬆放鬆。”
晉南曄答應著。
那醫生還提出了一點疑問:“處眠那個,就那個女孩兒,那不是她表妹嗎?”
“沒有血緣關係,那個女孩兒是領養的。”
“原來如此。”
回家後,杭遂表現地與平時沒什麽兩樣,晉南曄跟杭遂說:“別擔心,我跟他說了,這些藥都是膠囊,不能苦的。”
杭遂無奈地笑了笑,自己倒也不是太……
杭遂每天吃著藥,加之晉南曄每天讓她泡泡腳,養養生,最近睡覺到了好了點兒了,不會每天都做噩夢了。
杭遂有一天早起,發現院子裏有一株花兒枯了,她喊晉南曄出來。
那株花兒已經從根上開始慢慢幹了,肯定是活不成了,現在隻有最上麵的幾片葉子還綠著,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
自從杭遂做了那個夢,感覺總是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在院子裏長了那麽久的花兒,竟然說枯就枯了。
晉南曄抱了抱杭遂,說:“沒事兒,你再選一個喜歡的,讓人種上。”
杭遂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她感覺自己最近出了點問題,怎麽跟“葬花”的黛玉一樣了。
有一天,晉南曄說要去看看方處眠,杭遂點點頭說:“應該去的。”
杭遂繼續忙著手上的動作,然後說:“我和你一起,但是我就不進去了,他看到我,可能又會多想吧。”
杭遂幫晉南曄準備著給方處眠帶的禮物和補品。
方處眠現在在郊外的別墅裏養著,沒有方家的人,怕刺激到方處眠,隻是偶爾幾個好友去探望一下。
到地方之後,晉南曄拍了拍杭遂的手說:“你在這兒等等,或者在周圍轉轉,但是不要走遠。”
杭遂回了一個微笑說:“好了,你快去吧,不用擔心我。”
杭遂沒有下車,她看了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還不如在車上玩會兒手機呢。
晉南曄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杭遂很震驚地說:“這麽快嗎?”
晉南曄說:“處眠說讓你進去。”
“啊?”杭遂一臉疑惑地跟著晉南曄進去了。
晉南曄一進去,方處眠臉上浮現出的是苦笑,他說:“晉哥,你來了,嫂子沒來嗎?”
晉南曄走近,說:“來了,在外麵等著呢。”
“你讓嫂子進來吧,我有東西,想問問她……”
晉南曄看著方處眠的表情,答應了,於是出去喊了杭遂進來。
杭遂跟著晉南曄,進了方處眠的房間,她發現方處眠比上次瘦了很多,整個人都精神都不大好。
但方處眠還是很盈利地擠出來一個笑容,和杭遂打招呼:“嫂子,你來了。”
杭遂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她很溫柔地說:“處眠……”
“嫂子,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嚇到你了。”方處眠問。
“怎麽會呢。”
放處眠笑了笑,說:“晉哥,我想跟嫂子說幾句。”
杭遂朝晉南曄點點頭,晉南曄走出去,關上了門。
“怎麽了呀。”杭遂輕輕的問到。
“嫂子,如果晉哥的家人也不同意你和晉哥在一起呢,怎麽辦。”
杭遂知道放處眠想問的是什麽,她說:“不用如果,晉家的人是肯定不同意的。”
放處眠看著杭遂,杭遂說:“但是這不妨礙我愛他,如果和我在一起的代價是讓他眾叛親離,那我情願他和我分開。”
放處眠若有所思,杭遂接著說:“這些話,你不能告訴晉南曄。”
方處眠說:“嫂子,我就是不明白,她難道一點都不懷念嗎,這段感情對她來講就那麽無所謂嗎?”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嗎?”
方處眠很鄭重地說:“開心。”
“所以你們這段感情肯定是有可以懷念的地方的,隻是她認命。”
方處眠苦笑了一聲,他說:“嫂子,我一無所有了,她離開了我,方家的東西我也得不到了。”
杭遂搖頭:“那天晚上,晉南曄一接到電話就過去了,我也一晚上沒睡,所以,我們都很擔心。你現在就是要盡快好起來,如果方家的人徹底放棄你,才不會逼著你這樣。”
杭遂和晉南曄離開後,晉南曄說:“我這些兄弟們都更信任你呀。”
杭遂笑了笑說:“可能看我什麽都不懂,威脅不到什麽吧。”
杭遂的工作進展地不錯,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杭遂周末回徐家吃飯,被告知,徐漫楨和吳序已經在一起了。
杭遂一臉驚喜,她讓徐漫楨老實交代。
徐漫楨抱著抱枕,說:“他也是昨晚才說喜歡我。”
杭遂一臉看戲地看著徐漫楨,徐漫楨說:“前幾天我們學校有一個優秀教師的名額,本來板上釘釘應該是我的,我所有條件都符合。可是有一個老師,快退休了,學校希望我讓出來,我一開始是同意的,畢竟我以後還有機會。但是經過學校審查,那個老師差一個證書,所以優秀教師又到了我的頭上。結果那個老師到處去說,我評上優秀教師是因為我父親的緣故,說學校的領導都是迫於我爸。”
“簡直一派胡言。”杭遂聽著已經生了氣。
徐漫楨笑著拍了拍杭遂,說:“消消氣,消消氣。後來,吳序就把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發到了學校的公告欄裏,這件事兒就這麽過去了,我為了表達感謝,就請他吃飯,也就是昨天晚上。吳序說,他看不得別人冤枉我。”
說著說著,徐漫楨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杭遂給徐漫楨分析著,吳序喜歡找她談話,就是為了多些和徐漫楨的相處時間。
吳序不讓她穿短裙,也是因為怕天冷,徐漫楨會著涼。
原來,所有的喜歡都有跡可循。
徐漫楨和吳序談戀愛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每天掐點上班,早上也會主動起來吃飯,果然,好的愛情,就是可以讓人變好的。
最近,圈子裏還出了一件事兒,方津遲要訂婚了,和他訂婚的是一家房地產公司老總的獨生女。
之前一直在國外,上個月剛剛回國,方津遲的母親籌劃了很久,才爭取到的。
晉南曄帶著杭遂去方津遲的場子裏最後聚會,方津遲看著他一手經營的一切,他感歎到:“可惜了,以後就沒了。”
他和杭遂說:“結了婚,這些東西就碰不了了,就得回集團,老老實實地按部就班了。”
杭遂看得出來,方津遲的心情很不好,她問:“必須訂婚嗎?”
“是啊,必須,多少人想跟那個女人結婚呢,我媽好不容易給我爭到的,不結婚,方氏,我就永遠隻能在最邊緣。現在掌權的是我爸,我才有現在的一切,落到別人手裏,我還能好過?嫂子,我跟你說過,我這人混,沒少得罪人,真讓人踩在腳底下,我受不了。”
方津遲喝了一杯,接著說:“這個圈子裏都這樣,婚姻都是籌碼,我爸我媽,我爺爺我奶奶,都是這樣,沒有幾個人是幸福的。遇到好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可有的不行啊。”
杭遂聽著方津遲說的這些,也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方津遲給她倒一杯,她喝一杯。
後來,杭遂隱隱有些醉了,晉南曄把人帶回了家。
杭遂借著酒勁兒,問晉南曄:“你什麽時候訂婚?”
晉南曄說:“想結婚了?”
杭遂說:“方津遲說,你們所有人都婚姻都是身不由己的,沒有一個例外,如果你要結婚了,我就找一個得不到你消息,你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安度餘生。”
晉南曄擰了杭遂一下,說:“這輩子你都別想。”
杭遂是真的醉了,才會說這些從前不敢想的事情,還說了出來。
晉南曄給杭遂擦臉,讓她睡得舒服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