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現在隻想回去看看杭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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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晉家的別墅裏,晉家人都坐在會客廳,等待著律師宣布老爺子的遺囑。
老爺子手持60的股份,是晉家的絕對掌權人,不過分了一半,給他夫人,也就是晉南曄的祖母,現在那30在晉南曄手裏。
接下來股份如何分配,十分重要。
好不誇張的說,這甚至決定著晉家未來的走向。
晉家三兄弟一人持股8,剩下的零星分布在晉家其他的股東手中。
所有人屏氣凝神,等著律師宣布。
終於,律師的聲音想起“受晉老先生所托,我現在宣布他生前所立遺囑。
遺囑中,晉老先生將所持30遺囑分由四份,三位兒子,各分得8,剩下的6,由晉南曄先生代為掌管,交由下一輩長孫。
晉老先生名下房產……”
知道股份後,剩下的房產,財產,已經沒人在意了。
知道結果後,有人歡喜有人愁,晉南曄仍是一家獨大,可現在卻不是不能製衡了。
任意兩家把股權合並,就都可以和晉南曄爭一爭了。
還有最後的6,交給下一輩長孫,真是有趣。
晉南曄絲毫沒有結婚的想法,晉西肉和晉西時還小,晉北晨雖然現在也還沒有結婚,可他現在就可以去籌劃。
晉南曄聽到這個結果,倒是也不意外,隻是他沒想到最後還有那麽一項。
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肯定有人會想去合並股權,多於他。
無所謂,讓他們去爭,晉南曄現在,隻想回去看看杭遂。
晉南曄離開時,後麵有人問“大哥,去哪兒啊?”
“回家。”
這兩個字雖然很平常,卻像是在打其他人的臉,別的人都沒有一個像樣的家,獨獨他晉南曄有,是祖母留下的,也是他一直堅守的。
晉南曄驅車往家裏走去,進去之後,發現沒有人,等他再看,發現家裏關於杭遂的東西,都不翼而飛了。
洗漱間裏的東西都變成了單份的,衣櫃裏她的衣服也不見了,就連本來書房桌子上擺的筆墨紙硯都不在了。
他猜到了是為什麽,他告訴杭遂晉家的人都要回來參加葬禮,杭遂一定是怕有人來,才把這些都收拾走。
晉南曄拿出手機給杭遂打電話,問她“在哪兒呢?”
杭遂回答“在上班啊。”
“你們文史館現在也開始加班了?大周末的還上班。”
杭遂聽完才發現,自己忘記考慮今天是周幾了,她頓了頓說“好吧,在我家。”
晉南曄聽完語氣輕快地說“現在過去找你。”
“你現在過來?你不是剛……”
晉南曄知道杭遂在擔心什麽,他說“好了,見了麵任你審問。”
沒多久,晉南曄就出現在了杭遂家門口,杭遂把人帶進家門。
杭遂給晉南曄倒了杯水,問他“你就這麽過來了,別人不會在後麵亂說啊?”
“我說了,我回家。”晉南曄邊喝水,邊回答杭遂的問題。
杭遂又解釋“我已經把祖母的院子收拾好了,我先搬走,等你的叔叔們走了我再回去。”
“搬走做什麽,這房子就是你的,他們都進不去。”
杭遂一聽就明白,晉南曄對晉家人還是心存怨氣,可是晉家那群人,真的都很可惡啊。
她才不想勸晉南曄要大度,要不和他們計較,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杭遂抱住晉南曄,說“這段時間,辛苦了。”
晉南曄也回抱了杭遂。
杭遂問“還用走嗎?”
“暫時不走了,有事兒再走。”
杭遂聽完有些開心,她說“好,那這段時間我好好陪陪你。”
晉南曄這段時間是真的累了,他在美國,沒有一天過得舒坦,現在有了杭遂在身邊,總歸是好一些了。
杭遂也像之前晉南曄那樣子,訂餐,她考慮著,晉南曄現在肯定不想吃太油膩的東西,於是定的都是比較清淡的家常菜。
等餐到了之後,她也像晉南曄那樣,擺好到桌子上,去廚房裏拿餐具。
吃完飯之後,杭遂問晉南曄“先去坐一會兒,一會兒睡覺?”
“好。”
杭遂快速把桌子上收拾好,然後去拿藥給自己吃,她又問晉南曄“你最近睡眠怎麽樣?”
“無功無過。”
等杭遂吃完藥,她推著晉南曄“走,洗澡,睡覺。”
那一晚,是晉南曄這四個月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第二天早上,晉南曄醒來的時候,杭遂已經沒有在床上了。
他走出房間,看到杭遂正在廚房裏,杭他走過去。
杭遂正在煮粥,紅棗小米粥。
杭遂是真的心疼晉南曄,何況,以後晉南曄屬於她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了,徐漫楨說的話,杭遂都記得。
杭遂讓晉南曄去洗漱,自己盛了粥出來,放到餐桌上,等晉南曄喝完,杭遂才問“好喝嗎?”
晉南曄點頭,說“好喝。”
晉南曄那天很給麵子,喝了兩碗杭遂熬的小米粥,晉南曄食量小,今天竟然喝了兩碗。
晉南曄收到消息,晉家人今天下午啟程離開。
他看了也當沒看見,沒有去送,隻是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晉老先生的與世長辭,帶來了很多麻煩。
晉家的“不肖子孫”們,已經是沒有五指山壓著的潑猴了。
晉南曄也深知,自己能陪杭遂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都盡可能地完全待在一塊兒。
讓晉南曄沒想到的事,距離遺囑宣布不過短短五天,晉北晨就宣布了自己訂婚的消息。
對方是大家族裏的小姐,晉南曄的母親也為他安排著相看過,人是漂亮,不過和杭遂比不得。
晉北晨當真是如此急不可耐啊。
照這個速度,明年,晉南曄就該有一個小侄子了呢。
按理說,晉老爺子剛去世,做孫子的,晉北晨再如何都不應該現在訂婚,可當真是臉麵都不要了。
方津遲的未婚妻,她的外祖母去世,二人將婚禮推到了三年後。
這兩則消息在圈子裏被熟知後,不免有人會暗暗比較。
有說晉北晨不顧老人的,還有人說晉北晨是和那個姑娘感情太好,等不及了的……
各種說法,都傳開了。
方津遲是知道實情的,不過他為著晉南曄,不會把這件事兒說出去。
晚三年結婚,方津遲巴不得呢,一旦結了婚,他還怎麽逍遙自在啊。
方津遲不用結婚了,又三天兩頭把人聚一塊兒,晉南曄和杭遂也去了幾次。
方津遲這人,真就像晉南曄說的那樣,一喝多了就亂說,那天喝多了之後,甚至哭了,抱著晉南曄,說“我的晉哥呀,你可太可憐了,這一路走來這麽不容易,那什麽玩意兒晉北晨還跟你過不去,他有什麽啊,他懂什麽啊,就會拍馬屁的馬屁精一個……”
好在那是包間,沒有別的人,方津遲這幅丟人的模樣才沒被別人知道,說的那番話也都被幾個朋友爛在了肚子裏。
最後,方津遲被幾個人抬著按到了車上,才停止他的哭訴。
眼看著,就要到去年杭遂和晉南曄去旅行的時候了,隻是今年,是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晉家人走的第二天,晉南曄就又把杭遂的所有東西,都帶回了祖母那個院子裏,他說“這裏你就老老實實住著,和別的什麽都摻和不到一塊兒,哪怕我哪天真的什麽都沒了,這個院子也還是我們的。”
杭遂住過去還是有好處的,離文史館近了許多,現在這個天氣,走過去就是可以的。
杭遂和晉南曄還是過了一段比較幸福的時光,兩個人一起吃想吃的東西,牽著手在路上走走,在院子裏喂喂魚,坐著喝喝茶……
這份靜謐,並沒有持續多久……
晉家出事了,晉北晨急於合並股權,期間使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有可能會造成經濟犯罪,目前人已經被控製了。
晉南曄接到消息時,他正在和杭遂一起吃午飯,那是杭遂新找的一家店,很不錯。
杭遂剛剛往嘴裏塞了一口飯,然後盯著晉南曄接電話。
在晉南曄眉頭皺起的一刻,杭遂喝了口水,讓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
她又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果然,晉南曄說美國那邊出了事兒。
晉南曄簡單地給杭遂說了一下經過,杭遂氣鼓鼓地說“你這個堂弟怎麽這麽討厭,處處跟你作對就算了,現在把自己作進去了還得你去幫他,真是討厭死了。”
“他是很討厭。”晉南曄附和地說。
杭遂歎了口氣說“你幾點走啊,誰讓他是你堂弟呢,你還是去看看吧。”
晉南曄說“不急,下午的機票,還能陪你吃完午飯。”
晉南曄本意是想寬慰杭遂,可杭遂怎麽還能高興起來呢,心裏對晉北晨的厭惡已經達到了頂峰。
晉南曄從來不帶行李,因此少了收拾行李這一項,兩個人又可以多待一會兒。
杭遂總說晉南曄那不是一個好習慣,應該帶著點自己常用的東西,但是一想,晉南曄要去的地方太多,帶著行李或許真的不太方便,所以後來,杭遂也就不說了。
把晉南曄送到機場,晉南曄跟杭遂說“一會兒打車回去,好好照顧自己,我爭取早點回來。”
“好。”
恰逢周末,杭遂該回徐家吃飯的,她路過一家烘焙店,給徐媽買了點桃酥帶回去。
等她到徐家,發現吳序也在,正在和徐媽一起在廚房裏做飯。
徐漫楨接過杭遂手裏的東西,說“媽,遂遂給你帶了桃酥。”
杭遂看著吳序,問“他每周都來嗎?”
徐漫楨點點頭“差不多吧。”
杭遂揶揄道“那倒是來的比我都勤了。”
徐漫楨笑了笑說“那你在你幹爸幹媽眼裏也是最好的。”
“去幫忙嗎?”杭遂頭往廚房那邊偏了偏,徐漫楨說“不用,咱倆去了是幫倒忙。”
上麵傳來了徐爸的聲音“是遂遂來了嗎?”
“對,幹爸。”說著,杭遂往樓上走去。
她上樓時,又經過了那尊神像,神像依舊和從前一樣的神態,杭遂看著,心裏五味雜陳。
杭遂走去書房找徐爸,說“幹爸,找我幹嘛呀!”
徐爸從櫃子裏小心翼翼地取出來一個東西,說“我前幾天,買了一幅字,還沒告訴你幹媽呢,你先看看,能不能告訴她。”
杭遂打開,看了看,問徐爸“花了多少?”
徐爸伸出三根手指,杭遂點點頭說“可以呀,寫字的人功底挺深的,不過年代不久,300不算貴。”
聽到杭遂說的話,徐爸才安下心來,不過杭遂又說“以後你再想要字,跟我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