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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堇年大喊過後轉身就走。
    風疏狂想要抓住她,卻也抓了一個空,皺著眉頭慢慢地放下手來,“站住!”
    他懊惱地低聲喊了一聲,令墨堇年原地站住,也才輕輕地轉過來,站在她的身後,問道:“我真的令你這般困惑嗎?所以,你現在根本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墨堇年沒有想到這時候他叫住自己,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得憤怒地回頭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身就走。風疏狂在後麵沒有伸出手拉住,也隻能由得她自顧自往前麵走去。
    元琅正整理著腰帶從帳篷裏麵走出來,看見她在自己的麵前匆匆走過,也是不由得笑著招呼一聲:“喂,怎麽回事兒,大清早就哭喪著一張臉來?”
    這時候,旁邊也是有人上前貼心地在他的麵前提醒了一句說:“皇子還是口上積德,昨天夜裏您不知道,她家裏最後一個親人也跟季家三少一起死了,同時死的還有新皇的妹妹,九公主。”
    元琅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也是不由得愣了一愣:“會有這樣的事?”
    雖然他對於她們傲元的事情並不怎麽了解,但是活得好好的也不至於就點火了啊,豈不是傻子。
    那人是霜狼國的人,一直跟隨在小皇子的身邊,哪裏還不知道他心裏的情緒,不由得勸誡道:“小皇子還是不要去管他們傲元國的事情,我看呐,他們傲元的也是一攤子事兒沒解決呢。”
    尤其是風疏狂這個功高震主的戰王殿下和新皇風雲澈,明眼人都可以看見中間的暗潮洶湧呢!
    所以,現在雖然兩個國家是聯盟的狀態,他們也還是明哲保身者為好。
    當然,元琅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人的心思,他心裏麵很是清楚,但是也不以為然,畢竟這算是傲元的家務事。不管最後是風疏狂做莊,還是風雲澈繼續掌權,他們霜狼國都是他們必須拉攏的。
    當然,如果風疏狂還是繼續那樣狠辣的作風,甚至可以完全憑借自己的力量安定幽州大陸又是另外一說。
    他現在也是直接先風疏狂走了過去,那邊也正站著滄瀾,這個人看見他又是不免調侃:“怎麽樣,昨夜還睡得好嗎?哈哈!”
    對此,他也是直接瞪了那個不正經的人一眼,轉向風疏狂道:“怎麽樣,今天還繼續去查看?”
    風疏狂點點頭,也是率先上馬,後麵兩人也是沒有什麽說的直接上馬。
    三個英俊瀟灑的男子坐在高大的馬背上,說笑著也是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從轅門之中馳了出去!
    營帳之中,一身紅色裏衣的傲淩霜也是剛剛從床上下來,就著丫鬟的攙扶坐在梳妝台前。
    她聽著外麵傳來的男人們輕鬆的談笑聲,也是屏住呼吸一般仔細地想要聽見風疏狂的聲音,但是直到最後她才是隱隱約約地聽見他說了一句話:“走吧!”
    隨後就是大隊人馬的馬蹄之聲,噠噠噠地響起,再迅速地走遠,令人再也聽不見了。
    “公主?”旁邊的丫鬟正要幫助她重新梳妝,看見她出神的模樣,不由得試探著叫了一聲。
    傲淩霜這時候才是從那種迷蒙的出神狀態回過神來,看了看鏡子之中憔悴的自己,冷淡道:“梳妝吧!”
    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麽一步,她已經成為了元琅的王妃,那麽也就至少要記得自己的責任,不要做出來令傲霜國難堪或者難過的事情,竭力促進兩個國家的人團結起來才是正經事情。
    她看著鏡子之中自己的模樣越來越紅潤起來,也是詢問道:“我哥呢?”
    “皇子現在應該在傲元新皇那邊,和新皇兩人喝茶聊天呢!”小丫鬟天真地說。
    傲淩霜聽了,隻有在心中冷笑,抹了一點胭脂,就直接站起來去找哥哥去了。
    營長外麵,墨堇年正在慢慢地走著,說是走著散步,也不過是信步走到哪裏算是哪裏罷了。
    正在走,突然聽見一道溫柔的聲音,“小心點兒,你這燒傷不可大意,要仔細別沾了水啊。”
    她抬起頭看過去,卻是五公主正在幾輛破舊的馬上旁邊幫忙醫治病人,青色的木係元素之力遠遠不斷地從她纖細白嫩的手掌之間流露出來,纏繞上病人的傷口,拔除其中的病源。
    一番勞動之後,她的臉色也是變得越來越蒼白,滿頭大汗,但是她麵上的神情卻是溫柔而滿足的,一邊醫治病人,仔細地纏上繃帶,一邊肉身囑咐著:“你的這個傷口是護理不好,裏麵已經生出腐肉了,現在我已經給你治療好了,你回去以後記得勤清理傷口,勤上藥,換紗布,記得了嗎?”
    “記得了,記得了,多謝公主。”被叮囑的那人拿了藥材,千恩萬謝地滿足地跑走了。
    這時候,正在旁邊幫助五公主一起治療的衫月也是紅著眼睛過來,哭著:“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哭著,也就將她的事情和墨堇年說了,“我和哥哥一直跟著木一大人,前些日哥哥被當作領兵小將派了出去,我也被木一大人安排在軍醫營中,好容易聽見小姐回來的消息,總算見到你了!”
    衫月的嗓門很大,也慣常有些多愁善感,隻一個見麵就忍不住揉著眼睛大哭了起來。
    墨堇年很是有些尷尬,也是有些感動,不由得握住她的肩膀安慰了一番,“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誰知道,衫月小丫頭越是安慰越是不行,竟然直接撲到了她的懷中,抱著她的腰身大哭了起來。
    “嗚嗚,我還以為小姐真的拋下我們去不管了呢!”
    “小姐好狠心,都這麽久了都不找我們,都將我們兄妹倆給忘記了。”一聲聲的控訴,也是令周圍的人聞者好笑。
    墨堇年也著實哭笑不得,這下心裏麵更加溫暖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將人給推起來站著,一邊道:“好了好了,我還沒有怎麽樣呢,倒是你這一聲一聲,一句一句都把我的名聲敗壞光了。”
    眾人聞言都是哈哈大笑:“哈哈,這些個小丫頭真的有趣。”
    衫月也是感覺有些害羞,對著他們揮舞了一下小拳頭,也才是抹了抹眼淚跑走去幫助病人了。
    墨堇年這時候才注意道前麵含笑望著她的五公主,點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是昨夜發生的事情,九公主死去了,也隻有五公主的眼睛還紅紅的,似乎是為了她哭了一場。回想起來九公主那種蠻不講理的蠻橫模樣,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人會為了她而哭一場。
    墨堇年的心中也是不由得無限地感慨著,看著眼前的一切也是不由得慢慢地眼睛變得柔和。
    “這些都是你做的?”她的身邊都是一些躺在馬車上麵哀哀叫不停的病者、傷者。
    現在,這些病者、傷者都幹幹淨淨地躺在這裏,被五公主照顧得很好。
    五公主聞言,目光也是變得柔和,微微一笑道:“我閑著沒有事情做,能為這個營地盡一份力就盡一份力吧!”
    她想起什麽,也是轉過臉來笑著,說:“對了,我還沒有謝過你呢,要不是你和三皇兄,恐怕我就嫁給那個草原蠻人了。也不可能繼續留在營地之中,為傲元做些什麽了。謝謝你!”
    她說著就不顧公主的尊貴,像是尋常的女子一般盈盈福了一福。
    墨堇年不擅長跟人打交道,此時也是生生受了這一禮,淡淡一笑道:“這沒有什麽,我還記得當初我第一次走進皇宮的時候,還是你幫助我躲過一劫呢。”
    五公主會想到當日的有趣場麵,也是忍不住掩口笑了,道:“我當時還想,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麽有趣的人呢!後來,誰成想你可以收服我那一個最嚴厲的皇兄,成了我的皇嫂了呢。”
    墨堇年想起自己初見風疏狂的時候,他一身紅衣躺在樹上的模樣,不由得也是微笑了,道:“是啊!”
    隨即,又是看見五公主在照顧病人,不由得好奇道:“你是公主,為什麽要做這些事情?”
    五公主看著她笑了一笑,道:“我是公主沒有錯,可是我也是一個醫者啊,五階的木係元素師,雖然從來沒有上過紫薇學院,可是功力也是不低的哦。現在你們都在為傲元的複興努力,我又怎麽可以偷懶呢!”
    說完,她也是低下頭去,細心地幫助那個病者去包紮了傷口。
    墨堇年看著她滿足的模樣,也是不由得笑了,隨即不在打擾慢慢地走開了。
    外麵一陣迅疾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衝到了大門之外,風疏狂帶領著滄瀾從轅門外騎馬走了進來,馬兒長長地嘶叫,眾位士兵混亂成一團,慌慌忙忙地拿著頭盔和武器跑去站隊。
    墨堇年正在邊上看著,看向風疏狂,而風疏狂同樣在看她,急忙道:“靈國開戰了!”
    墨堇年不明所以,不由得去看向滄瀾,卻見他的臉色被紙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