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又一年過去了，他回到了奉賢鎮，他都不來見我，可見，他早已把我拋到了九霄雲外。”郝鳳望向天空，嘀咕道：
    “娘，你過來放鞭炮。”郝軍郝鳳之子）叫道：
    郝鳳回道：你玩你的，你別吵我！
    “我不幹，過年期間，娘也不陪我玩。”郝軍甩著手，撒嬌道：
    郝鳳板著臉，說道：你再扭兩下試試！看我不揍扁你！你要玩，找你姐姐去。
    “姐姐在陪爹玩······”郝軍答道：
    “你也去陪他玩。”郝鳳應道：
    郝軍接道：我要放鞭炮，我要娘和我放鞭炮。
    郝鳳蹬著郝軍，重申道：你聽見沒！你別吵我！你要玩就自己去玩，不玩就進屋。
    “娘不喜歡我，娘不愛我，今天是大年初六，娘都不陪我玩。”郝軍擦著眼角，哽咽道：
    “臭小子，你欠揍是不是！”郝鳳舉起手——去打郝軍。
    當郝鳳的手快要落到郝軍頭上時。
    她腦中浮現出石頭的身影。
    她將手放了下來。
    郝軍雙手護著頭，兩眼圓乎乎的看著郝鳳。
    郝鳳抱住郝軍，眼淚止不住的流。
    “娘，你咋了！誰欺負了你嗎！”郝軍喚道：
    郝鳳抹著眼淚，回道：沒誰欺負我，娘的眼裏進了沙子。
    “不對！肯定是二大舅欺負你了，我經常碰到你和二大舅吵架。”郝軍愣道：
    郝鳳摸了一下鼻子，說道：軍兒看錯了，我和你二大舅沒有吵架，我們倆個爭論，純粹就是鬧著玩。
    郝軍遲疑道：你們鬧著玩嗎？
    郝鳳摸住郝軍的頭，應道：嗯！
    “郝小姐，小少爺，你們在這幹嘛！”法警官喚道：
    郝軍回道：我們在放鞭炮。
    郝鳳調過頭，說：法叔，你找我爹有事嗎！
    法警官說道：郝小姐，你似乎不歡迎我······
    “法叔，你想歪了，我隻是，隻是，你沒兩天才來我家。”郝鳳應道：
    法警官微笑道：新的一年開始，我過來串串門。
    “法叔公，你過來幫我放鞭炮。”郝軍叫道：
    “小少爺，你們玩，我和你爺爺有約，我們有些事情要談。”法警官挪著身，說：
    “法叔公，你幫我放鞭炮好不好！”郝軍纏著法警官，道：
    法警官答道：我今天沒時間，我改天再陪你放。
    “軍兒，你回來，你忘了娘剛才說的！你玩就自己玩，不玩就進屋。”郝鳳嚷道：
    郝軍氣道：你們不幫我放鞭炮，我自己放。
    “大哥，你走累了，你歇會再走。”福星說：
    “郝府就在前麵，我們到了郝府——再歇。”石頭望著前方，喘道：
    “大哥，我們就要到了，我們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福星應道：
    “你們說的都對，可外麵，外麵的風這麽大。”石頭接道：
    “大哥，你這副樣子過去，郝鎮長見了，他難免向你問東問西。”許半仙說道：
    林凡答道：對呀！瞧你這副狼狽的樣。
    石頭瞥了一眼林凡，嚷道：我們走慢點。
    福星看向許半仙。
    許半仙搖了搖頭，跟著石頭一步一挪地走。
    林凡踢著地麵，心裏埋怨著“有車不坐，非要走這破路。”
    “法老弟，你快進來。”郝鎮長喊道：
    法警官提著腳，說：郝大哥，我又來你府上蹭飯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們是兄弟，這種話，你以後不要說。”郝鎮長回道：
    法警官接道：郝大哥仁義，小弟今兒過來是有事情相告。
    “哦！”
    “小弟剛剛得到消息，石頭幾兄弟來了你府上作客。”
    “不會，他們要來，王警官會提前打電話過來通知我。”
    “我大哥自己都不知道！”
    “咋會這樣！”
    “小主的性格一慣都是這樣，他想一出是一出。”
    “照你這麽說！他們走路過來！”
    “他們不是走路過來，小弟不可能比他們先到貴府。”
    郝鎮長念到：他們來了，我得下去準備準備。
    “郝大哥，你千萬別準備！你一準備，你不就告訴他們，你知道他們會來。”法警官叫道：
    郝鎮長應道：也是啊！如此一來，他們就會懷疑法弟！
    法警官接道：我不怕他們懷疑，我就是不想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扯。
    郝鎮長道：法弟，你還有事情瞞著我嗎！
    “郝大哥，你想多了，小弟在你麵前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透明人，小弟的大事小事······”法警官答道：
    “法老弟，我們裝作沒有說過這事。”郝鎮長打斷道：
    “如此甚好！小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法警官喚道：
    郝鎮長倒著茶，叫道：法老弟，你過來喝茶。
    法警官圍過去，說道：郝大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大哥，那是郝小姐。”福星指著對麵，說：
    石頭抬頭一看，默不吭聲。
    “外麵這麽冷，她在門口做啥！”林凡嘀咕道：
    “劈啪！”
    “旁邊那個是她的小孩吧！”許半仙默念道：
    “郝小姐，你為啥跑出來府外玩！”福星嚷道：
    郝鳳扭過頭，一臉歡喜。
    馬上，她皺起眉頭，說道：幾位兄弟，你們回來了。
    “我們從北平回來了幾個月，我們今天才來府上拜訪，你······”石頭喚道：
    “來了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忘了我······”郝鳳答道：
    “郝鳳，你爹在不在家！”石頭打斷道：
    郝鳳應道：他在，他在。
    “你二哥呢？”福星問道：
    郝鳳回道：我二哥在飯館，我回去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娘，他們是誰？”郝軍抱緊郝鳳的腿，詢問道：
    郝鳳想了片刻，說：他們都是你的大舅。
    郝軍偷瞄著大夥，小聲道：我咋沒有見過他們！
    “郝小姐，他叫什麽名字？”福星問道：
    郝鳳應道：他叫——郝軍。
    “這麽巧，大虎哥的兒子也有一個——軍字。”福星驚訝道：
    “是嗎！真的好巧喔！”郝鳳尷尬道：
    “郝軍，你不請我們進屋坐哇！”許半仙逗道：
    郝鳳握住郝軍的肩膀，接道：要請，要請，快請大舅們進屋坐。
    郝軍禮道：大舅們新年好，你們請進！
    石頭說道：郝軍乖，你也隨我們進屋，屋外冷。
    “大哥，咱們屋裏聊，你這邊走。”許半仙說：
    石頭轉過身，慢吞吞地走。
    郝鳳推著郝軍，微笑道：你快點跟上。
    “老爺，裏麵的茶水還有嗎！茶水若是沒了！老仆再去泡一壺。”洪媽站在門外，喚道：
    郝鎮長回道：洪媽，你退下，我和法警官在這聊天，我們暫時不需要茶水······
    “郝大哥，茶水確實不多了。”法警官晃著茶壺，打斷道：
    “洪媽，你留步，你再給我們添一點茶水，天氣這麽冷，多喝一點茶水好讓身子暖和一些。”郝鎮長嚷道：
    “老爺，我進來了。”洪媽推著門，說道：
    “洪媽，郝小姐還在外麵嗎？”法警官問道：
    洪媽反問道：法警官，你問哪位郝小姐？
    法警官接道：當然是郝鳳小姐，我剛才碰見他們母子在大門口放鞭炮。
    “老仆沒有見到郝鳳小姐！”洪媽答道：
    “你沒有瞧見她，她興許還在外麵陪小孩玩。”郝鎮長說：
    法警官附和道：郝大哥言之有理。
    洪媽提起茶壺，作揖道：老爺，仆人泡茶去了。
    “老爺，老爺，他們來了。”燕兒跑了過來，喘道：
    郝鎮長責備道：燕兒郝鳳侍俾），你多少歲了，你還在冒冒失失，誰來了——天也塌不下來。
    “郝大哥，你讓她把話說清楚。”法警官說道：
    “我想起來了，法老弟還沒成家，我把她許給你······”郝鎮長應道：
    “老爺使不得，奴婢是個仆人，奴婢配不上法警官······”燕兒搶道：
    “郝大哥，你別拿打趣我，我喜歡單身，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想樂就樂，想餓就餓······”法警官說：
    “這個倒是，人一有家庭，就會身不由己，像我家那位，嗨郝鎮長透著粗氣，歎道：）！”
    “老爺，石頭小主和他的兄弟來了。”燕兒鞠躬道：
    郝鎮長繃著臉，嚷道：臭丫頭，你不早說。
    燕兒辯道：你們剛才！
    “郝大哥，外麵的鞭炮剛響一會，他們應該沒到多久。”法警官說道：
    郝鎮長回道：我們出去接待。
    “老爺，這些茶！”洪媽走進門，喚道：
    郝鎮長道：你把茶放下，你去叫夫人、少爺們到客廳見客。
    另外，仆人們全到客廳伺候。
    “幾位兄弟，你們請。”郝鳳請道：
    石頭瞄了瞄四周，說道：郝鳳，你爹去了哪！
    郝鳳應道：他怕是去了書房，他一會就會過來。
    “幾位大舅，你們進來吃東西，我家的瓜子很好吃的。”郝軍叫道：
    石頭微笑道：郝軍吃。
    福星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仆人，喚道：你們把它拿下去。
    郝鳳接道：你們人能過來，我們就很高興，你們還帶什麽東西！
    福星回道：都是一些小孩吃的東西。
    “給我吃的。”郝軍圍上前，興奮道：
    “軍兒，你不能沒有禮貌，你快謝謝叔叔！”郝鳳叫道：
    郝軍低著頭，謝道：謝謝叔叔！
    福星說道：郝軍這麽聽話，這麽懂事，這麽有禮貌，你快點拿著吃。
    郝軍抓了一把糖果——塞進衣兜。
    “幾位大哥，你們坐會，我去打個電話叫我二哥過來。”郝鳳說：
    石頭回道：郝鳳，你用不著擔心我們，你盡管去。
    郝鳳提起腳，喚道：桌上有茶，有瓜子，有各種幹料年貨），你們自己拿著吃。
    “味道一般，這麽硬。”郝軍撥了一個糖果，放在嘴裏嚼了嚼。
    “郝軍，很硬對不對？”福星問道：
    郝軍答道：不硬，不硬，很好吃，很好吃。
    “看你的表情，大家就能猜到，味道不怎樣！”福星應道：
    郝軍辯道：我吃過很多糖果，從沒吃過這種糖果，突然嚐到這種糖果的味道，我有點不適應。
    “什麽味道！什麽味道！”門外跑進四·五個小孩。
    郝軍一轉身，連連退後。
    石頭說：你們是！
    “你管我們是誰！我們要吃糖果。”
    “兵弟郝兵），你不許無禮，你沒聽爹說嗎！這些是尊貴的客人。”
    “覓哥郝覓），客人為何是尊貴的！”
    “你們都是郝天郝大少爺的子女吧！”
    “我爹是叫郝天。”
    “難怪！”石頭嘀咕道：
    “郝軍，你為啥藏在我身後！”福星說道：
    “郝軍，你這麽怕他們！”林凡喚道：
    郝玲郝天之女）接道：他不是怕我們，他是怕自己，誰叫他有個不爭氣的爹，傻呼呼······
    “玲兒，你多嘴了。”郝鎮長踏進客廳，喝道：
    “郝鎮長，新年好！”石頭幾位兄弟齊道：
    “小主新年好！列位兄弟新年好！”郝鎮長回道：
    “小主新年快樂！列位爺新年快樂！”法警官杵在門口，賀道：
    石頭瞥眼看去，嚷道：法警官，你也在這！
    法警官回道：我剛好過來郝鎮長家裏串門。
    林凡附和道：真是巧了。
    “是蠻巧。”法警官應道：
    “法警官，你快進來，今天的風大，咱們要把門關上。”郝鎮長喊道：
    法警官接道：小主和幾位爺不叫我進去，我不敢進去。
    “既然碰見了，你進來吧！”石頭說道：
    郝鎮長嚷道：小主都說了······
    “雨姐姐，我要那個糖果。”郝兵叫道：
    郝鎮長回過頭，看見郝兵他們相互搶著糖果，凶道：兵兒，覓兒，你們沒有吃過糖果嗎！
    孩子們瞅到郝鎮長拉著臉，紛紛往兩旁撤。
    石頭湊過去，說道：你們喜歡吃就吃，這些糖果就是拿給你們吃的。
    “覓兒，兵兒，快給小主他們拜年。”郝天嚷道：
    石頭一轉頭，喚道：咦！大少爺。
    “小主新年好！幾位兄弟新年好！”郝天領著兩位夫人，禮道：
    石頭他們兄弟，齊道：郝大少爺和兩位少夫人新年好！
    “還站著幹啥！快讓小主過來吃點東西。”郝鎮長麵向郝天，喚道：
    郝天請道：小主，你請！你請！
    石頭回道：大少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