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山內又來了隻豬妖。
    粉色的花豬，然後便被烤了。
    小青這次也吃了些。
    江澈則目露思索。
    接二連三的神通大妖出現讓他想到了小青的年齡。
    也許外界大妖並不少。
    隻是沉睡著。
    當然這與他沒什麽關係，多也多不到哪裏去。
    況且大妖不夠看。
    熱武器沒那麽不堪。
    就是一籮筐都翻不起浪花，能造大孽的還得看身懷神通的。
    這還得加個前提，攻伐神通！
    如熊妖那般，不過大號沙包罷了。
    “我又想睡覺了。”
    小青眼皮耷拉。
    “被吵醒呢？”
    江澈真怕到時候被啃一口。
    “呼呼~”
    輕微呼吸傳來。
    “…”
    睡得好快！
    隨後江澈也幹脆躺下。
    …
    又不知多久過去。
    一聲輕微的響動讓江澈睜開眼，抬頭看去，空間是扭曲的。
    有完沒完？
    但良久都沒有東西出現。
    “通道？”
    江澈起身，走到小青麵前用尾巴輕輕推了推。
    “呀！”
    小青委屈巴巴的。
    “可以出去了。”
    江澈立馬離遠了些。
    “真的？”
    小青眼睛一亮，似乎不生氣了。
    “…”
    江澈沒說話，轉身往扭曲的鏡麵空間走去，同時尾巴點了點。
    “我先。”
    說完他鑽了進去。
    接著視線一黑一亮，便平穩落地。
    麵前是一座山。
    黑山。
    不高，卻威勢沉重令人壓抑。
    牽心呼喚感也在這一刻達到極致。
    在山頂！
    江澈眺目，卻沒看到什麽。
    “嘭~”
    這時小青來了。
    “好黑！”
    她驚訝道。
    “你感覺到了嗎？”
    江澈意有所指。
    “呼喚？嗯，在山頂上。”
    前者回答。
    “那走吧。”
    江澈往山頂爬去。
    此地除了黑山再無其他，周圍一片虛無靜謐。
    他沒探索的心思。
    也不認為這裏是自然生成的。
    小青亦步亦趨。
    兩人很快來到山巔。
    “什麽都沒？”
    江澈立於邊緣。
    眼前除了黑土還是黑土。
    什麽情況？
    “小青，你有發現嗎？”
    江澈明知故問。
    “沒有。”
    那就等吧，呼喚感確實是在這裏，但源頭壓根尋不到。
    反正突然一激靈的情況沒出現。
    應該不會有危險。
    二妖就此盤踞下來。
    意外的是這回倒沒等多久，隻見黑色的天空中有七彩光輝浮現，其好似生有靈性，盤旋一圈才落下。
    “這…”
    江澈心跳加速。
    莫非是什麽玄乎的傳承？
    “就是這個東西嗎？”
    小青先一步遊了過去，她仔細打量片刻後回頭說道：“就是個光球，看不出裏麵有沒有東西。”
    “你退…”
    江澈剛想提醒那光團便衝進小青身體之中。
    “？”
    好在小青沒有反應。
    江澈眯起眼睛。
    小青身上的妖氣沒有了！雖然原本就特別淡。
    但有和沒有完全是兩個概念。
    明覺曾言妖無妖氣，是靈！
    就像他一樣。
    隻是靈又如何，明覺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腦袋裏多了點東西。”
    小青皺眉說道。
    而光團也從她體內飛出，接著懸浮少許來到江澈身前。
    頓了頓，還是鑽了進去。
    “…”
    江澈沒有閃躲，身體內也無任何異樣的感覺。
    可不多時，一段文字浮現腦海——
    「祥瑞之位格。」
    “位格？”
    江澈咀嚼著這段文字。
    聞言小青說道：“你也看到了嗎？”
    “嗯，看到了。”
    江澈點頭，繼續思索。
    祥瑞很好理解。
    隻是位格…
    小青身上的妖氣消失就是被賦予位格導致的嗎？
    這玩意有什麽用呢？
    又是誰人賦予？
    天？天道？！
    江澈隻想到這個可能。
    “光團沒了。”
    思緒被打斷。
    側目看去，從體內出去後懸浮半空的光團重新升入黑天。
    “走吧。”
    江澈看到空間扭曲起來。
    “我還以為有什麽寶貝呢。”
    小青悶悶不樂的。
    “我也是呀。”
    江澈笑了笑，走進通道。
    就當了個心事好了，反正也沒受什麽罪不是。
    一個恍惚，江澈重新出現在山內。
    接著他迅速擺出攻擊姿態。
    因為麵前有頭披著玄黑羽毛的鳥妖！
    其渾身氣機之強，宛如實質般壓下。
    一直壓到心頭！
    媽的！
    外界還有這種存在嗎？
    江澈暗罵。
    鳥妖即便不是第四步，也是無限接近第四步了！
    晦氣！
    “小妖，吾名白羽，你…”
    鳥妖看到江澈後尖喙開合，但下一刻極端暴怒：“你竟敢！那本該是我的！你該死！你該死！”
    江澈皺眉。
    原本還有些驚訝這鳥妖會說話，聞言立馬想到了位格。
    很重要的東西嗎？
    “給我死！”
    名為白羽的黑毛鳥妖眼中泛起虛無的光芒。
    那是極致的黑！
    “吼！”
    江澈心裏一抖，瞬間閃到一旁。
    隨後劇痛從體內傳來。
    低頭一看，腹部竟出現了個小洞，而那個位置剛剛是頭顱！
    這是什麽手段？
    來不及多想，江澈心念一動，白色雷柱便澆到白羽身上。
    同時金色火焰在其中升騰。
    隻要不是第四步，他就能反擊，甚至是反殺！
    白羽淹沒於雷光中。
    “你怎麽了？”
    空間顫動，小青出現。
    她看了看江澈，小洞映入眼簾。
    “呼~”
    接著便是一道青風刮向白羽。
    “不要緊吧？”
    小青語氣有些焦急。
    這段時間相處無疑讓她將這條有點傻的白蟒當成了朋友。
    “沒事，把他殺了！”
    江澈全力輸出。
    “好！”
    小青點頭，她同樣感受到那隻鳥妖帶來的壓迫感。
    一時間山內雷鳴火嘯，青風陣陣。
    “小妖！”
    白羽怒吼回蕩。
    他的羽毛都被燒掉了幾根，多久了！
    多久沒受過這種恥辱了！
    “扁毛畜生！”
    江澈依舊不管不顧的釋放神通。
    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其神通雖然莫測，不過似乎有限製。
    他在使用這個神通的時候好像是不能動的。
    能出來沒必要硬扛。
    而且他也確定了一個事實，這鳥怪絕對不是第四步。
    算是個好消息。
    剛才鳥怪氣勢太猛著實被嚇到了。
    大境界跨越和生命躍遷沒區別。
    若是第一步第二步，還有可能逆伐，但從第三步開始，別說以下克上越大境界對敵了。
    就如江澈現在，小階段都難打過。
    當然，前提還是身懷神通。
    沒有神通，以下犯上隨隨便便。
    “可惡可惡啊！我要殺了你們！”
    白羽嘶吼連連，但隨之而來的一句話讓他啞火。
    “雜毛鳥，你動一個啊，別說些有的沒的，喜歡學別人送死是吧？”
    江澈放聲嘲諷，順便試探。
    “啊！！！”
    白羽氣得七竅生煙。
    偏偏他動不了，哪能想到這兩條蚯蚓的神通都是攻伐類的！
    他硬抗大概率得歇逼。
    所以他不敢。
    “嗬嗬，常言狗眼看人低，莫非，你是狗妖不成？”
    江澈繼續嘲諷。
    小青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道：“你好會啊！”
    “是嗎？”
    江澈不置可否。
    暗地裏卻有些焦急，他不知道鳥怪能堅持多久。
    若是比他長…
    “嗬嗬。”
    白羽冷笑，裝作不在意，心裏則打定主意要學學罵人。
    “嗬你媽個頭，你是雞子嗎？”
    江澈破口大罵：“其實你心裏快氣炸了吧？那你為什麽不封閉聽覺呢？
    想裝作不屑嗎？
    也是，活到你這份上，確實可以油鹽不近。
    我能理解的，所以，你到底氣不氣？
    氣不氣？”
    “畜生！我必殺你！”
    白羽再也忍不住，回擊卻很無力。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
    兩條有攻伐神通的蚯蚓也就罷了，還都會說話！
    “胡吹大氣。”
    江澈不屑搖頭，嗤笑道：“就這水平也敢大聲說話？”
    “死烏鴉！”
    小青想了想也蹦出一句。
    “啊！！！！”
    白羽大吼，竟是突然放開防禦，硬頂著風火雷。
    繼而神通狠狠打向江澈。
    他沒攻擊頭部，知道能躲過去。
    “嘭！”
    一聲悶響，江澈心髒左側多了個洞。
    幾乎對穿！
    可他生生忍住，全力穩固神通。
    “…”
    小青沒說話，隻是死死盯著白羽。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有些心疼，就好像那神通是打在自己身上。
    另一邊白羽也不好受。
    雖然隻是一瞬間。
    但風火雷威力太盛！
    此時他渾身遍體鱗傷，羽毛更是掉了滿地。
    “走地雞。”
    江澈咳出血液，咒罵不斷：“你到底是狗妖還是雞妖？難不成是雜交的？你父母好勇哦。”
    “別說話了。”
    這時小青皺眉輕聲說道。
    “沒事。”
    江澈心裏一暖。
    “哈哈，你們死定了，我會當著你的麵把青蚯蚓吃掉。”
    白羽封閉了聽覺。
    沒有那可惡的聲音他漸漸冷靜下來。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聞言小青懵懂望向江澈。
    “因為…他傻。”
    江澈緊急轉彎。
    小青天真，還是不說的好，主要是她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嗤…
    這時一絲輕微的響動進入耳中。
    江澈不用看也知道是通道！
    不由大喜，忙道：“小青，空間通道出現了，快去！”
    “你先！”
    小青不願意。
    “聽我的，如果通道有偏差，我會去找你的！”
    這時候別犯倔啊！江澈腦瓜子疼，卻還是勸道。
    “好！”
    小青這才點頭。
    她把風刮的大了些，也更凝實，隨後走到傳送通道回望。
    一咬牙，她消失不見。
    “呼！”
    江澈狠狠鬆了口氣
    神通快要堅持不住了！
    雖然不知道通道會不會讓鳥怪跟來，但留在這裏和等死沒區別。
    橫豎都是死。
    不如賭上一賭！
    見小青走進通道，江澈直接把神通完全釋放。
    山內頓時被雷光金焰覆蓋。
    一片亮白！
    趁著鳥怪被遮住視線，江澈直接衝入傳送通道之中。
    失明過後，白羽回過神。
    他當然不會放過江澈。
    於是撲騰翅膀。
    但…
    摔了個狗吃屎。
    之後他就真的像個走地雞一樣蹦蹦跳跳的跑向通道。
    頭還隨著步伐一伸一縮。
    “嗤…”
    空間再度扭曲，白羽也消失不見。
    可是傳送後隻看到一座黑山。
    哪還有蚯蚓的影子？
    白羽所有情緒都停滯住了，良久後用盡畢生力氣發出大吼：“啊！！！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再一想到方才山內自己的醜態。
    他腦海裏不由浮現出走地雞三個紮心的字眼。
    “啊！！！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黑山中隻剩下滑稽的無毛鳥怪不住蹦躂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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