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號。
    “趕緊靜音！”
    小青端著牛奶眉頭皺起：“我懷疑你馬上要現出原形了。”
    從今天早上江澈的手機就響個不停。
    人也是。
    傻樂傻樂的，呆得很。
    “這聲音如此美妙。”
    江澈嘟囔，連震動一起關了：“沒了我很心痛啊~”
    昨夜的視頻高掛首頁。
    點讚幾千萬。
    評論區已經爆了，各種官方號下場帶頭大吹特吹。
    彈幕更不用說，一點開人都看不見。
    幹杯站自然也有人聯係。
    字裏行間的喜悅看都能看出來。
    可不。
    天降餡餅，不，金餅。
    靈氣複蘇人還是要生活的嘛，物價還漲了許多。
    有錢依然是大爺。
    比如九洲大學。
    想走後門一年不交個數千萬當做學校資金口都別開。
    “你計劃什麽時候開始？”
    小青優雅的吃著早餐，道：“我在考慮要不要去打職業。”
    三個月上了王者5000分。
    她也是香饃饃好伐。
    “你不是不喜歡露臉嗎。”
    江澈無語，問道：“是不是想體驗一下不同的生活？”
    “不。”
    小青搖頭，認真道：“你難道覺得我不喜歡被誇嗎，我是有七情六欲的。”
    她眼裏有些期待。
    “這樣啊。”
    江澈全然沒有看到：“不過你要是打職業肯定粉絲巨多！”
    “哼！”
    小青端著牛奶走一邊去了。
    ？
    江澈不明所以。
    接著他完扒拉雜醬麵，道：“最近幾天就開始，等再預熱一下，我總覺得氣運沒那麽簡單。”
    聞言小青嗤之以鼻：“氣運，你也知道分開是氣數和命運…”
    她放下牛奶，繼續道：“不是我想打擊你的積極性。
    氣為萬物本質，包羅萬象。
    聚則生，散則無無。
    你覺得人、妖、萬類皆有氣數，那天地宇宙呢？”
    這一番話讓江澈啞口無言。
    似乎自己真的進到了死胡同裏。
    命運…
    確實無形無質難以琢磨。
    想要掌控，何其艱難？
    “試試看吧。”
    小青笑了笑，打開音樂：“位格總歸是好東西。”
    “你好會啊！”
    江澈刮目相看。
    “不，是你懂的少。”
    小青搖頭，桃色眸子彎彎：“人類這個種族很有智慧的。”
    盡管這個世界有諸多殘缺。
    關於靈氣的見解極少。
    但人類的精神與求知欲讓人欽佩。
    種種猜想甚至能自圓其說！
    一些古籍上的見解更讓人醍醐灌頂。
    天文地理，神鬼異事…
    無所不包。
    像是道門佛門，兩家玄門中的佼佼者在道法理念上可畏可歎。
    曆史五千年，天驕何其多？
    即便無有靈氣，相信掙紮於紅塵中的喜悅是大過痛苦的。
    且科技不也是康莊大道。
    這種直指本質的學問她個人是極為推崇的。
    學習後神通開發上了不止一個檔次。
    “嘿嘿~”
    江澈樂嗬嗬的。
    小青一直都很聰明啊。
    這樣他很放心，接著他擦了擦嘴往門外走去：“我要辦點事。”
    還得拎著某人飛一圈呢。
    “好。”
    小青點頭。
    大門關閉後她歎了口氣。
    江澈不想給她壓力…
    她又何嚐不是？
    暗地裏每天她都在提升自己，氣運也不是不在意。
    怎麽可能不在意呢。
    裝模作樣罷了。
    她怕自己加入會分攤掉氣運，讓江澈所獲不多。
    再怎麽樣都得等摸清楚。
    今天是忍不住才說教了一通。
    “唉。”
    小青拖著下巴，情緒不清不楚。
    真是…
    有個笨蛋好朋友好心累。
    …
    “喂~”
    天空中江澈一邊飛一邊打著電話。
    是給柳白蘇的。
    “閣皂山，她也在這。”
    電話接通，聲音依舊偏冷。
    “啊？”
    “現在是我師妹。”
    “哦哦，我很快的。”
    “你不用急，慢些沒事。”
    “可我再慢也…”
    “好吧。”
    嘟嘟…
    電話掛斷。
    “轟！”
    江澈再次突破音障。
    閣皂山所在之地是西江，其實在哪都無所謂。
    隻要是昆侖星。
    再遲半個小時也能出現在想去的任何地方。
    不過沒想到宋時月拜入閣皂了。
    同生共死過嗎。
    也可能本身資質不差吧。
    一分鍾後。
    江澈出現在閣皂山半空之上。
    風景還算不錯。
    道門佛門選址都有講究，一般挑的都是山清水秀的位置。
    閣皂祖庭。
    幾個人影正在等待。
    忽聞一聲雷音，那龍角少年便出現在大門前。
    眾人眼中異彩連連。
    “好久不見。”
    柳白蘇笑著打了聲招呼。
    她還算平靜，自幼性子便是如此。
    而宋時月就不一樣了：“你變得太好看了吧！我可以嗎？”
    “…”
    不，你不行！
    江澈跟柳白蘇打了聲招呼，道：“醬紫問我怎麽回答。”
    “好伐…”
    宋時月也沒在意。
    “模樣蠻好的。”
    楚練一與一位氣質異常顯眼的背頭男站在一起，道：“茶喝的慣吧？”
    “當然喝的慣。”
    江澈點頭，看向背頭男：“這位是龍書文先生嗎？”
    “是我，你好江澈。”
    龍書文回道。
    他雙手插袋的模樣酷極了。
    但心裏嘛…
    頭次見肯定是很驚訝的。
    “他就這樣。”
    楚練一撇了眼好友：“人不可貌相特別適合他。”
    “很酷！”
    江澈讚同。
    隨後幾人坐下喝茶。
    宋時月意外的忍住沒說話，可能是自家師父在吧。
    她憨歸憨，不傻。
    談笑一陣後，江澈放下杯子：“聽說龍先生是用槍的？”
    自家還有杆覆海槍。
    人的功法不能練，武術不然，技巧是通用的。
    “老龍，拿你絕活。”
    楚練一笑道。
    倒是沒有想太多。
    “嗯。”
    龍書文麵無表情，一手插兜，招過來一杆木槍。
    耍兩手何妨。
    “嘭~”
    隨後大槍一抖，空氣瞬間被抽爆。
    龍書文技法精湛，功夫深厚。
    槍舞勢大力沉。
    不存在靈氣的時代有這底子足以輕鬆抽爆碗口粗大樹！
    很誇張了。
    武術…
    “練了許多年罷了。”
    龍書文抖完槍，道：“武術到底是能看見盡頭的。”
    他自然看得出來江澈詫異。
    “不錯，而且我們還達不到盡頭。”
    楚練一補充道。
    練武的盡頭是武當祖師張三豐，他們比不了，提鞋都不配。
    “但很優秀。”
    江澈搖頭。
    每一門武學發力方式不盡相同。
    赤手空拳他能發千分力，拿起槍則不到百分。
    在龍書文特意演示下受益良多。
    “多謝龍先生了。”
    江澈微笑，看向宋時月：“去天上玩一玩呀？”
    “好！”
    後者興奮點頭。
    終於到自己了嗎？
    隨後江澈走上前將其拎起。
    “啊？”
    宋時月懵逼。
    “啊什麽？”
    “不變龍嗎？”
    “莫非你活膩了？”
    “沒有…”
    “那就這樣飛。”
    江澈無語，迅速往天上飛去。
    變龍？
    罡風一吹立馬死翹翹，龍書文底盤夠硬夠穩吧？
    他也不行。
    “嗚嗚~”
    雲海上宋時月想開口說話，卻被灌了滿嘴風。
    她隻好委屈巴巴閉嘴。
    但很快便沉醉進大好風景中。
    不過美好時間總是短的，她這身板也受不了高天環境。
    “下去咯。”
    江澈速度放慢，降落閣皂山。
    石板平台上楚練一幾人仰頭觀望，心裏倒是也想試試。
    可開不了口。
    “再會。”
    放下宋時月後江澈轉身，瞬間突破音障化為黑點。
    小小的承諾告一段落~
    “強。”
    龍書文感受撲麵而來的勁風，道：“老天師不行。”
    江澈帶來的壓力…
    一言難盡。
    “何止。”
    楚練一搖頭：“老天師開三花破入天人都不行。”
    他見過江澈兩次，了解頗深。
    如果說老天師給他的感覺是海，那江澈便是無。
    感受不到，但無限大。
    已經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差距這麽大。
    “…”
    柳白蘇和宋時月沒有說話。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書文。”
    楚練一笑容極為自信。
    “嗯？”
    “來練練。”
    “你撐得住嗎？”
    “何出此言？”
    “我的槍很大很沉。”
    “哦，可我的劍很快也很利。”
    隨後兩人帶著滿滿戰意走進練功房。
    留下女徒弟們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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