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尾掀起狂風，無匹巨力橫掃象牙建築。
    但沒有下文。
    接觸到建築的瞬間江澈尾巴消失。
    不多，一小節。
    “咦？”
    江澈輕咦。
    想象中的痛覺並未出現，而且他依然能感受到尾巴的存在。
    似乎消失僅僅隻是視覺上的。
    這感覺相當奇妙。
    就像手從三次元伸進了二次元之中。
    一個身體，處於兩個緯度。
    “有戲。”
    江澈朝明覺擠眉弄眼。
    大師不愧是大師，一針見血。
    跟金授...
    唉。
    江澈微微激動的表情冷卻。
    “沒有傷害性嗎？”
    明覺看破不點破。
    “嗯。”
    江澈點頭。
    這時尾巴消失的一塊漸漸恢複。
    其中玄妙難以體會。
    他說道：“倒是能說得通，三眼人也是智慧生靈，難免磕磕碰碰，一個不小心就被送進虛空絞死太不人性化。”
    “這時間有點短。”
    明覺意有所指。
    他自然知道江澈想要入空觀測有可能存在的傳送通道。
    “不礙事。”
    江澈無所謂道：“提前入空就好了，我封閉五感一樣能入空的，到時候大師你摁著我的頭往建築撞就行。”
    入空玄奧不假。
    但一樣要依托存在於體內的思維。
    也就是腦袋。
    光尾巴屁用沒有，要頭蹭進去！
    “這...”
    明覺語塞。
    這話聽起來很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隻好木訥道：“真是個極好的辦法。”
    “大師，我們進圈。”
    江澈往死城飛去。
    隨後兩人來到象牙建築群之中。
    “呼！”
    深吸口氣，江澈閉住五感
    明覺搓了搓手，說不緊張那是騙自己。
    怎麽著都是個龍頭。
    他數著時間，直到十八分鍾過去。
    “嘭！”
    這一聲是明覺大手摁住龍頭發出的，他渾身肌肉膨脹了數倍不止。
    做，就得達到目的。
    江澈有事是真上，那他怎麽能差事呢？
    沉入有力的手印在江澈頭顱之上，一圈氣爆擴散無形。
    下一刻江澈與象牙碰撞。
    由於法陣太過緊密，江澈特意挑了顆弧度比較大的象牙。
    不然隻是皮沒了多尬。
    但很可惜，他還是小瞧了陣法。
    落點處雖然沒有隻轉移皮膚，但頭顱也沒進去。
    微微凹陷少許罷了。
    “難辦。”
    見狀明覺鼓起的肌肉迅速縮水，恢複常態。
    這一推，八十年的功力。
    他盡力了。
    佛門也沒有短暫爆發的法子。
    “不行麽？”
    江澈悠悠醒轉，看著明覺赤裸的精悍上身知道是失敗了。
    “卸力太快。”
    明覺回道：“一個眨眼不到，當然，我水平不行也是肯定的。”
    江澈沉默，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隻能賭法陣不會轉移留在體內的神通了。
    他準備自己抽自己。
    不過事後很痛，還會短暫失去行動力。
    因為需要在軀幹中段的大筋部位設置定時雷。
    激發後神通炸裂大筋，條件反射下大筋便會在刹那間回彈收縮。
    如此才能達到目的。
    雖然比不過清醒時的力道，但必然遠遠強於明覺。
    機會擺在眼前，他不能不抓。
    “大師，一會你靠遠點。”
    江澈準備實施想法。
    “嗯？”
    明覺有些疑惑：“你打算怎麽做？”
    “自己打自己。”
    江澈認真道：“我是血肉之軀，普通生物該有的反應我依然有，我會借大筋撕裂產生的應激力擊打自己。”
    “啊？”
    明覺目瞪口呆。
    該說不說，這想法真不是一般的天才。
    至少異地相處他絕對想不到。
    但...
    聽起來就挺疼的。
    “我現在試試。”
    江澈卷起尾巴。
    見狀明覺退到死城三環，邊高聲道：“我不勸你，拿捏好度，別把自己搞廢了。”
    江澈做出決定是很難改變的。
    特別是眼下這種情況。
    除了暗地裏歎氣他什麽都做不了。
    “好。”
    隨後江澈釋放神通。
    一縷極度凝實的雷電出現在身軀內部。
    幾秒過去，法陣沒有反應。
    江澈鬆了口氣，調整尾巴角度。
    完美的打中還要練習。
    好在這個過程是不會痛的，頂多麻得不行。
    “噔！”
    一道悶響從體內傳出。
    大筋麻痹。
    接著尾巴從左掃到右，角度偏差很大。
    “嘖。”
    江澈眯起眼睛。
    方才神通有被轉移了一些。
    於是他繼續調整，同時加大神通輸出量。
    “噔！”
    這一次要好上許多。
    角度偏差很小。
    江澈甩了甩尾巴，驅散麻癢，隨後不斷嚐試起來。
    得益於天妖境界帶來的學習能力，在數十次微調後江澈終於將偏差掌握在一個近乎於無的範圍。
    可以完美抽中自己腦袋。
    代價是徹底麻了。
    緩了口氣，江澈開始設置定時雷。
    以防法陣轉移，他在原先預計的基礎上增加了兩成左右的量。
    “呼。”
    江澈呼吸逐漸平緩。
    “阿彌陀佛。”
    這時遠處明覺低沉念誦佛號。
    十九分鍾後，“轟！”的一聲炸響回蕩寂靜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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