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長老跟木長老兩人到鳳起星後第一時間去了蒼一酒館。
    大域保密措施極度嚴格，江姓靈尊的長相是個謎，蒼伏魔知曉自家孽子喜好，聊天記錄肯定不會給幾個長老看的，免得死兒子的髒水潑到他這個活老子身上，聖地之主失心瘋都可以，體麵不能。
    兩人到酒館後直奔蒼鎮魔的房間。
    留影明麵上隻有大域可以使用，但暗地裏大夥都偷摸搞，大域的態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前提為不分享。
    律法可以沾點兒人情，底線免談。
    灰長老一楨楨播放著留影，第一眼他承認自己被顏值震到了，但瞧見這位靈尊額頭鹿角時他眉頭微皺，有些拿不定主意，五境妖族化形不存在本體特點的。
    “改麵？”
    木長老輕咦道：“如果除害呃..殺人者真是他的話，模樣很大可能做過偽裝，甚至他是女妖都說不定。”
    易容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靈尊對外對內的控製力強悍無比，陰陽轉換不在話下，是真正的轉換，可以生娃娃的那種，隻是這麽搞的人很少，因為有出現過變不回來的例子。
    木長老的話讓灰長老陷入沉默。
    他同樣考慮到這種可能。
    “茫茫星海...怎麽找？”
    木長老深感無力，“蒼老狗也沒申請大域介入的意思，明顯帶有預謀的仇殺哪是那麽容易點頭抓尾的？”
    想到這她一陣頭疼，不由恨道：“讓我多年積累一場空，我寧願瀟灑幹淨，回頭就跟蒼老狗拚了。”
    “木野！魂咒難解！”
    灰長老搖頭，黑著臉道：“即便魂咒跟公證契約都不在又如何？咱們的名聲早就臭遍半個大域了，脫離蒼一是輕鬆，修行資源斷掉怎麽辦？”
    “灰平，你真要順蒼老狗的意？”
    “必須如此，我們要脫離蒼一，最起碼境界達到靈尊中期。”
    灰平咬牙道：“蒼老狗豈能不知我等衝天怨氣？若不是大域底線約束，我們能不能坐在這都是個問題，兩萬年前失蹤的風長老你以為是死是活？”
    “唉！”
    木野狠狠拍了下桌子。
    “我們蹲上一年半載再看。”
    灰平說道：“蒼鎮魔身死的消息早晚會傳出去，說不定有轉機。”
    “隻怪當初豬油蒙了心！”
    木野平不下氣，又是一拳，直接給合金打造的桌子從二樓錘到一樓，以前她以為靈尊之後天高海闊，哪曉得仍然被拿捏，還是整整八千年！
    “往事不必多提。”
    灰平淡淡道：“我們走我們的，蒼老狗想突破到靈尊巔峰並不容易，總有一天我們會重拾自由。”
    “嗯，希望李老能有發現吧。”
    …
    江澈用了四天時間回血，然後便同小青合力抹除靈兵內的氣息，不得不說蒼鎮魔的意誌很頑強，兩人足足用了十二天才把靈兵煉成無主狀態。
    而這時江澈發現，靈兵本來的顏色並非土黃。
    它是透明的。
    想來大概率跟蒼鎮魔主修的功法脫不開幹係吧。
    “它有名字嗎？”
    小青好奇道。
    江澈點頭，回道：“萬象。”
    “很般配。”
    小青伸了個腰，揉進江澈懷中不斷扭動試圖找到最舒服的姿勢，可扭了半天後她俏臉微紅。
    有...
    “困了？”
    江澈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揉了揉小青的臉，遮掩窘迫。
    “嗯。”小青點頭，也裝作不知。
    這個時候她不敢亂來，自己的小身板不夠江澈折騰的。
    萬一沒忍住多誤事。
    “習慣還沒改過來呀？”
    “早睡早起是好事。”
    小青閉上眼睛，說道：“別亂摸，趕緊契合靈兵，我先睡會。”
    “摸摸妨礙睡覺嗎？”
    “癢。”
    “怎麽...”
    說道一半江澈說不下去了。
    他悟了。
    於是轉頭操弄靈兵。
    當自身意誌與其交融後，靈兵的顏色一會金黃一會藍白，印了江澈此前猜測，和側重屬性有關。
    修行人士都有偏重的屬性。
    也就是天地元素。
    風火雷電水，等等等等。
    這涉及到高境界，相當於打基礎。
    六境需要生靈理解規則方可踏入，用昆侖的話來說是‘道’，那麽自身修習的屬性便是最好的切入點。
    至於其中奧妙，難說。
    但隻看破壞力必然牛批得一塌糊塗。
    剛入六境的生靈吐口痰都能崩星，若是放開打，星係都承受不住，而且這個境界還能肉身進入緯度。
    煉化著靈兵，江澈思緒飄遠。
    他想到了洞照術。
    進入原始宇宙後他一直沒時間提升這門神技，不得不說挺遺憾的，洞照術充當殺法的可行性相當高，觀相直達本質，對生靈同樣適用。
    若觀相真能看到高境死門，或許可以做到天魔那般越大境對敵，畢竟本質的弦牽一發動全身，死門無處不在，和觀紋隔空斷線的道理並無區別。
    江澈越想越饞，忍不住捏了捏小青。
    後者輕輕嚶嚀一聲，倒是沒醒。
    “得調整下計劃。”
    江澈心想，“說不得大帝就有類似一眼萬年的手段，這個時代能觀相，那去到時河上遊我不是亂殺？”
    “叮咚~”
    這時萬象忽然震顫。
    壓下思緒，江澈連忙澆灌精神力。
    契合的過程並不麻煩，沒有蘊養無數年這種說法。
    一縷意誌和無數縷意誌的效果是其實一樣的，無非靈兵被奪時以做拖延。
    靈兵就這點不好。
    誰都能用，沒啥操守。
    當然這個時代有大域管著，直接申請仲裁就行，要回來分分鍾，大夥不斷交融意誌更多的還是習慣使然。
    萬象漸漸平複，安靜懸浮著。
    一股微弱的聯係自江澈心底浮現，其使用方法也了然於心，他伸出手，銀藍色的萬象自發纏繞，融進皮膚。
    “覆海呀覆海...”
    江澈心裏念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有些想念那杆靈性十足的大槍了，若不是重演時間線需要覆海參與，他真挺想帶著一起穿越的。
    看了眼小青，江澈閉上雙眼。
    其實他的習慣也沒改過來，太陽越好他就越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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