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天大帝默默療傷，江澈這才敢肆無忌憚仔細打量她的容貌，不得不說，老baby配得上驚豔絕倫這四個字。
    放凡圖大域，那絕對是頂流級別。
    氣質...
    江澈承認，即便是小青也稍有不如。
    大帝完勝生平所見之人。
    不過江澈提不起任何心思，甚至說欣賞都有些牽強，南天大帝貴氣忒重，眉眼間又仙氣飄飄的，冷。
    單個拎出來自是極好。
    但犯衝的兩個世間極致合一起，就徹底脫離庸俗了，至少江澈對著這張鵝蛋臉是生不出一點兒欲望的。
    疏離感如隔雲看月。
    嫌來不及惆悵呢，哪會有別的心思？
    或許這也是沒人能吃到南天大帝軟飯的原因吧？即便拋開境界，她往那一站也能把人的勇氣全給攪碎咯。
    但該說不說挺符合大帝逼格的。
    像蛤蟆老祖...
    實話實說不埋汰，他老人家是連下限都不算，僅有的底線全靠外型托著，若沒那炫彩皮膚，就一田間尋常蛤蟆顏色...
    “啊！！！”
    忽然江澈捂住腦袋，痛叫震天。
    有人隔空錘他！
    ‘這都能聽到？’
    江澈淚流滿麵，猜都不猜。
    鐵定是老祖，敢情他老人家給自己身上種竊聽神通了？
    這也太刑了吧？
    但轉念一想，江澈又忍不住笑。
    隔著幾個大域敲打...
    想來老祖傷勢輕到可以忽略，吃幾粒丹便能好徹底。
    “你真的很多動。”
    南天大帝聞聲睜眼，輕啟的嬌豔紅唇總算讓她多了絲煙火氣。
    “沒事可做呀，無聊。”
    江澈席地而坐，重提舊話，“大帝，您給我講講故事唄，咱們也算老朋友了，有啥不好說的？”
    他還是很好奇，溢出心扉的那種。
    性別一換，神秘感簡直恐怖，而且無從推測的事最撩撥人心，他特別想知道什麽樣的過往才能造就眼前神人。
    南天大帝眨了眨眼，還是不說。
    “好吧...”
    江澈也不強求。
    但嘴巴還沒閉多久，他表情振奮，眼裏八卦之火雄雄燃燒，“大帝，您不會是陰陽轉換之後換不回去了吧？”
    盡管想法始於腦抽，可往往不切實際的最貼近真相。
    再者，這並非胡思亂想，南天大帝沒理由藏著真容，眾生對極道者隻有崇敬，哪會在乎是男是女呢？
    江澈暗暗給自己的聰明才智點讚。
    當然，大帝若還是不願說，他也不會繼續得寸進尺，連著問兩次，是基於大帝明言拒絕才是真沒戲的性子。
    “...”
    南天大帝麵部僵硬一瞬，她著實想不到江澈會得出這麽個結果，更想不到江澈的膽子這麽大。
    莫非覺得自己提不動槍了？
    好吧，還真提不動。
    南天大帝歎氣，她覺得有必要打住江澈的惡意揣測，不是委曲求全，這是在跟後輩交流感情。
    嗯！交流感情！
    “我沒有陰陽倒逆過。”
    南天大帝平靜道：“壯漢模樣是因為當年的一個承諾，對我自己的，也是對如今腳下眾生的，封號同樣如此。”
    話音回蕩著，飄在雲水之間。
    雖然南天大帝語氣未曾起伏，可江澈卻雙標的不想再聽了，如果過往是傷疤，那還是不必知曉地好。
    因為此時沒法撫平，揭了怎麽放？
    隻是心念剛起，就聽大帝輕聲道：“過去很長，說起來麻煩，有時候活著的人反而更受罪不是嗎？”
    江澈品不出真假，隻能挪近與南天大帝的距離。
    或許隔的近，情緒傳達所用的時間會快一些。
    南天大帝說道：“所以，你聽不聽？”
    江澈反問：“不聽呢？”
    “嗯，覆水難收。”
    “...”
    那還讓我二選一幹嘛。
    江澈洗耳恭聽，“您繼續。”
    “二十萬前還沒大域，你應該知道。”
    南天大帝眼中笑意一閃而逝，任誰來都不能瞧見，“那時候我在北天修行，嗯...如今淪陷的北宇宙，成帝也在北天。”
    “而之所以沒人知我為女身...我成帝前後所有的知情人都被天魔屠盡了，如今眾生也以為我隕落於天魔之手。”
    天魔出世後的曆史大事件江澈確實熟記於心，所以聽完述說，他腦海裏迅速浮現出一個時常惋惜的人物——
    黑原帝女。
    帝女有兩個彪悍的戰績——
    古今練級速度最快。
    古今第一個未成帝封帝號之人。
    不過前一條被江澈破了，而且是遠遠勝過的，當然，前提是加上‘複製我’，按部就班他完敗。
    至於為何不稱女帝...
    還沒成嘛，成了才能是女帝。
    但江澈還沒法下定論，黑原帝女的容貌跟大帝相差甚遠，於是他問道：“您是黑原帝女嗎？”
    “嗯。”
    南天大帝點頭，“追求我的人太多，間接造了不少殺孽。”
    這話聽不出一絲沾沾自喜，似乎是他人的過往。
    “啊？”
    江澈直接愣住。
    北天的男人都是神仙嗎？還是說北天氣溫高到難以忍受？殺孽又是什麽鬼？莫非搶冰箱還能搶到頭破血流不成？
    無法理解...
    “紅塵掙紮數十萬年，會變的。”
    南天大帝語氣跟讀課文沒區別，“看得人和事多了，少女便成了前輩。世上也總有些因得不到而鬱鬱寡歡的人，更不缺意見不合拔刀相向的人。”
    意思是以前天真爛漫？
    龜龜！
    還以為大帝的質感與生俱來呢。
    可恨江澈想象力比較匱乏，注視大帝容顏良久，仍是難以加上少女特效，他越看越覺得眼睛疼。
    “何必想我從前。”
    南天大帝淡淡道：“天魔攻打北天大半原因在我，它們不希望我成帝，當時蛤蟆他被拖住，是南荒所有大聖齊致，拚死之下才讓我活了命。”
    江澈啞口無言，他能想象那些陌生大聖赴死的決心，也能想象大帝回望，背後空無一人的悲涼之景。
    “確實很悲涼啊。”
    南天大帝看向江澈，忽然淺笑：“我是哭著成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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