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之前的計劃。”
    複製我看了眼金授法師，說道：“洞照的上限…嚴格來說是沒有上限的，至少到現在我仍然看到不盡頭。”
    法師這麽猛？
    江澈暗自駭然。
    “所以天魔的分解之力便用不上了。”
    複製我笑道：“但是也沒直接拋棄，分解之力級別高於道力又同源母神，我想試一試能否相輔相成，兩者結合。”
    “黑煙團？”
    “不，不論黑煙團還是黑霧夢境都不是這條路得出的果。”
    複製我指了指自己，“我才是。”
    “...”
    江澈麻了。
    感覺腦袋有些跟不上。
    複製我繼續講述：“最終我找到了結合的平衡點，將輪回中竊取的天魔之力封印後創造了這具身體。”
    江澈說道：“用來給我吞噬？”
    “是。”
    “那你…”
    瘋癲退去之後江澈又變成了多愁善感的少年。
    意誌沒了載體死路一條。
    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複製我經曆磨難太多太多，明明他才是最該擁有一個好結局的人，特別是知道他還活著後，這個想法更加強烈了。
    複製我好笑道：“你強我強？不必操心我的歸處。”
    江澈狐疑，“真話？”
    “真話。”
    “好，自己不騙自己。”
    “咳咳咳咳！”
    複製我沙啞大笑，回歸正題：“但我終究不能還原不染珠的威能，在洞照上的天資也超越不了法師。”
    “所以，新計劃的展開時間便定於最後一次遨遊。”
    江澈問道：“天目一族呢？”
    “屏蔽天心用的。”
    金授法師說道：“我被接過來之後暗中創造了天目一族，再借複製你之手小範圍逆亂了兩次時空。
    我創造了天目一族，又經過天目一族走上明麵，逆亂時空便是掐頭去尾，改寫覆蓋前後順序。”
    那就是爸爸生兒子，兒子生爸爸咯？
    江澈大受震撼，“玩得真花啊！”
    金授法師笑，“誰說不是，當時我驚訝來得不比你少。”
    “哈哈哈，法師應該加個尼瑪！”
    “咳咳...”
    金授不自然道：“這口癖要不得，尼瑪仙君像什麽話。”
    說起這事江澈笑得更大聲了。
    目光來回遊移，江澈說道：“我之前還被叫朋友尊者呢。”
    金授一點兒都不意外，“很合理，像是你做的事。”
    江澈直接emo，眼巴巴看著複製我表示你趕緊把話題揭咯。
    複製我心有靈犀，說道：“屏蔽天心主要原因還是在天魔那邊，雖然依仗不染珠特性把時空改寫了，但到底不是經過不染珠本體改寫的，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些變數，我們沒本錢去賭了。”
    聞言江澈想了到什麽，問道：“天心現在怎麽樣了？”
    金授語出驚人：“被我哄睡了。”
    啊這...
    江澈還能說什麽？
    直呼牛13就完事了。
    不過說回來，之前他推測的還挺對，就是低估了億點點，他想著了不起糊弄一下天心呢。
    不成想這麽粗暴。
    “總而言之，計劃隻有兩步——我們合體把境界推向更高的層次以便斬殺天魔，再用洞照分析母神規則以補天。”
    複製我沙啞道：“至於不染珠...在計劃中占比不大，一時半會很難弄清楚不染珠到底有多少玄機的。”
    短短兩句話說來簡單，但其中艱辛江澈能體會到，這是不計其數的因勾勒出的鮮豔果實，又怎能輕輕帶過？
    複製我似乎看出江澈所想，卻沒有居功的意思，隻是平淡道：
    “脖子以上不殘疾都能理出這計劃，那麽多試錯的機會再難也不算難了，多活一年也不是白活的。”
    “圍繞主題辦法多得是，時光堆出個智者簡簡單單。”
    江澈肚子裏的吹捧沒能吐出來，有些氣不過，“你了不起，你格局大。”
    “我想格局大？”
    複製我空洞洞的眼眶冒出火星子，“不上陣之前我能想到我這麽廢物？換個聰明點的哪需要兩萬次輪回！”
    江澈啞口無言。
    複製我跟他就是一個人，那廢物這個詞確實沒法反駁。
    畢竟遇到難題他要麽莽，要麽...
    好耶！開擺！
    “不要汙蔑自己！”江澈義正言辭：“接下來該怎麽搞？”
    “你不是讓天心留了能量麽。”
    複製我揶揄道：“讓法師把這些能量偷過來幫忙提升境界，等你到帝路後期就能跟我合體了。”
    好家夥！
    江澈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又被複製我牽著鼻子走了啊！
    江澈害怕極了，驚恐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影響我做決定？”
    “我有那麽多功夫關注你個菜比？”
    複製我嗬斥道：“就你現在半身入土的殘疾水平，我安排你需要動腦子嗎？成天高看自己可不是好事。”
    焯！
    江澈羞憤低頭，轉移話題：“還是說說你怎麽安排自己吧...”
    “是天魔之力跟你合體，不是我。”
    複製我解釋道：“我的靈魂最後會完整保存下來的。”
    “那...”江澈猛然意識到什麽，麵色頓時脹紅起來，“小青她呢？既然你能不死小青是不是也活著？”
    複製我擺出你是頭豬的表情，“小青要死了我還活著幹嘛？”
    “她在哪？”
    “在我身體裏沉睡啊。”
    “呼...”
    江澈長出口氣，一邊抹眼淚一邊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那我們這樣算什麽？以後見麵感覺好尷尬啊...”
    “尷尬嗎？”
    複製我一點都不認同，嗤笑道：“你覺得我們還是同一個人嗎？早就似是而非了，小青也是如此。”
    江澈小聲道：“還好吧...”
    卻是自己都有點不自信。
    也許此時的複製我和複製小青除了對彼此之間感情，其他地方真的找不出跟本體我有相似的地方。
    畢竟人一聰明，變化在所難免。
    “不要再想別的了。”
    複製我正色道：“機會給你，你得自己把握好，是不是垃圾廢物，就用之後的行動去證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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