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請叫我楚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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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劉德手伸進衣服裏掏出一支鋼筆和一張紙遞給楚寒：“黑娃一直想學漢字，就是學不好，所以在他看來隻要會寫字的就都比他聰明。”
“是嗎？這不好意思嗎！”楚寒樂了，揮筆就是“我很帥”三個大字。
寫完後拿起來展示給黑娃看。
同時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來哈，教你說普通話，跟我念，楚寒大帥比！”
劉德跟黑娃嘰裏咕嚕解釋了一通，黑娃憨厚一笑，連忙跟著楚寒念：“豬寒大拽逼。”
“不對。”楚寒黑著臉，字正腔圓指著三個字重新念了一遍：“楚寒大帥比。”
“出南打拽屁。”
“算了，換個詞教你。”
楚寒抬筆一揮，寫下幾個詞教黑娃。
“跟我念，王八蛋！”
“王八蛋！”
楚寒樂了，果然還是特麽的國粹好教哈。
“再來，特麽的！”
“特麽的！”
“臥槽！”
“臥槽！”
“牛逼！”
“牛逼！”
…大約也就過去幾十分鍾吧。
黑娃成功從一個不會任何普通話的大老黑，被楚寒教成了一個精通普通話的抗打型人才。
劉德充當翻譯。
楚寒樂嗬道：“咱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但其實跟人交流就那麽幾句話。”
“向別人問好，就說：你瞅啥！”
“別人跟你說話，就說：去你馬！”
“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一件事兒很厲害，就說：牛逼！”
“如果你很生氣，就說：大傻批！”
“至於我的名字，你可以親切的稱呼我為，爸爸！”
黑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不僅好學，還求著劉德幫忙把楚寒教他的東西給記成了筆記。
並且表示，自己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絕對不辜負楚寒爸爸對自己的期望。
在一番虛心求教，刻苦好學的良好學習氛圍中。
傻大個與王八蛋的關係進一步加深。
楚寒，也獲得了黑娃強烈的認可。
一切看起來，都像今天的天氣一樣，還挺特別的美好。
劉德全程板著一張臉。
看黑娃的目光充滿了可惜。
多好的娃，就這麽被個王八蛋給糟蹋了，嗬，呸！
不是個東西！
楚寒倒還蠻開心的：“這也不行啊，老張留給我的底牌就隻有一個大傻帽？”
“你能不能不要欺負人家聽不懂中文？”劉德惡寒：“加上黑娃一共還有十九人，來自全球各地。”
“事先跟你說好，這些雇傭兵都是從戰火裏走出來的，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你跟他們的相處方式最好是謹慎點。”
“就說黑娃吧，他的國家亡了，因為礦產資源豐富，卻又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守護，以至於被侵略者入侵，全國淪陷為戰場。”
“89年還是91年的時候，我跟老章去舊金山出差，沿海遇到偷渡的黑娃一家，整艘運煤的貨船上烏壓壓全是人，沒食物沒水，餓死渴死屍體被扔進海裏都是好的，更多的是被同類分食。”
“黑娃母親一路用自己的血把黑娃喂過來的，下船的時候遇到海關驅趕，跪著求老章救她兒子，老章一心軟就把黑娃帶回來養到了現在，所以這二十個雇傭兵裏，你最可以信任的就算黑娃。”
“至於剩下的人我這裏有個名單跟聯係方式，你自己把他們聚集起來想辦法收服，王牌確實是王牌，個頂個能打，把不把握得住，就看你楚寒自己的本事了。”
劉德將名單遞給楚寒，大手在楚寒屁股上一拍：“走了，收服不了可別怪我跟老章沒幫你哈。”
目送劉德遠去，楚寒皺眉看向黑娃：“你是被老章養大的，他沒教你漢語？”
“doyopeakenglis？”
黑娃大大的眼睛裏是大大的疑惑。
隔了好久才艱難道：“lwillbeback。”
“英語就會一點點？”楚寒頭疼。
照這個情況看，恐怕就麻煩了。
老章給自己留的底牌全是刺頭，唯一可以信任的黑娃，漢語完全不會，英語就特麽會一點點。
這特麽是底牌？這特麽是難題好不好！
歎息一聲，楚寒花了半個小時從漢語到英語再到肢體動作，終於是讓黑娃明白了“跟在我身邊”這句話。
回到別墅後，章大海已經午睡醒來了。
看到黑娃就像不認識一般，衝楚寒淡淡道：“我隻教了黑娃殺人，其餘什麽都沒教他，而且他身份空白，隻有三個人知道他跟我有關係。”
“這樣做，是為了把他交給你的時候徹底變成你的東西，而不是我的，所以怎麽調教是你的事，你不要找我。”
“另外這次我隱退後，還有一個人你可以完全相信，她會全力幫你，並且在我隱退後，把我的所有計劃告訴你，若微！”
林若微緩緩走了進來，神色低沉。
章大海目光看著楚寒：“若微就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他。”
“接我的車已經在門口了，不用給我送行。”
“你現在就走？！”楚寒知道章大海要退休了，但卻沒想到他退得這麽快，這麽突然。
章大海卻是嗤笑：“走？你以為當臥底是公司上班呢想走就走想退就退？”
“我深陷泥潭不得善終，這次去，是帶著風天奇的計劃去一趟冀北吳家。”
“如果我死了，就說明計劃失敗，風天奇會立馬安排你去國外，如果我沒死，馬上就過年了，你還能過完這個年再走。”
章大海笑著將手拍在楚寒肩膀上：“別送，你現在是當大哥的人了，得穩重一點，走了！”
楚寒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看著章大海走遠，直到他消失後良久才下意識點了根煙。
吸了口，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當日晚間。
楚寒坐在主位上曾經章大海坐的位置，抽著煙目光忘過去：“冀北吳家，說說吧。”
“我主要是想聽冀北吳家，跟冀中北商會之間的事情，別拿假話來搪塞我。”
劉德默默扒拉著米飯不說話。
林若微更是沉默良久才道：“吳家是土夫子出身，祖上是江南一道悍匪，同時也是冀中北商會創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