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來他都快被折磨瘋了，無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纏上，起初還以為隻是哪家的勾欄女子糾纏於他。
    後來他發現除了他自己，旁人根本看不到。
    周遭的人都以為他失心瘋，就連他自己都要這麽以為了。
    但其賢等人麵麵相覷。
    看，看到什麽了？
    “舅兄，你可看到什麽？”
    程啟問道。
    段齊賢的位置與李瓊最為靠近，倘若剛剛當有什麽東西，段齊賢應該是看得到的。
    段其賢卻搖頭，他剛剛什麽也沒看到啊！
    李瓊蒼白著臉，不知所措地看向蘇小小：“這位姑娘，你剛剛當真也看到了？”
    不是他憑空臆想，也不是他失心瘋？
    蘇小小煞有其事點頭：“我不僅剛剛看到了。現在也看得到。”
    伸手指了指李瓊身後。
    “就在你身後。”
    李瓊猛然回身，猛然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兩步。
    他的未婚妻，程家姑娘就在他身側，急忙出聲道：“李大哥！怎麽了，你沒事吧？”
    李瓊麵色蒼白，直直看向麵前的女鬼，聲嘶力竭道：“這位姑娘，李某已經向你說清楚很多次，莫要再糾纏李某，李某與你並不曾相識，也未曾得罪過你，為何要苦苦糾纏於我？這又是何苦呢！”
    女豔鬼裝模作樣嬌笑道。
    “公子，小女子也說過許多次，小女子心悅公子，傾慕已久，公子就允了我一次又何妨？嗯？難道是我不夠美，還是不夠漂亮？隻要公子首肯，小女子就是做個外室也是甘願的。”
    “你！”
    李瓊氣的發抖，百般相勸無果，好好的姑娘家，竟然開口閉口與人當外室，簡直有辱斯文。
    蘇小小都沒耳聽了。
    “就你那副尊容，滿臉血肉模糊，坑坑窪窪，都長蛆了，還敢自稱漂亮？怎麽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
    豔鬼害人，還能這麽不害臊，簡直了。
    那豔鬼麵目一瞬扭曲，又迅速恢複，目光不善的盯著蘇小小。
    “你是什麽人？”
    蘇小小撇嘴：“我是你祖宗！”
    ……
    好端端的，蘇小小竟然。對著空氣罵起來，眾人都驚呆了。
    段茗結巴道：“師，師父，哪，哪裏，真的有人，不，有鬼？”
    蘇小小白他一眼。
    “有沒有不會自己看？”
    說著從腰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段茗不明所以。
    “這是牛眼淚，擦一點在眼皮上，可以暫時開啟陰眼，要不要試試？”
    段茗擦了下鼻子，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好奇心大盛。真的倒出一滴牛眼淚擦在眼皮上，還兩個眼皮都擦上了。
    眨巴眨巴眼睛再一看，哎呀，親娘嘞！好大一個美女！
    段茗瞪大眼都快淌口水了。
    段齊賢也忍不住好奇，奪過差點被段茗弄灑的瓷瓶，也給自己擦了一滴牛眼淚，之後遞給程啟。
    程啟猶豫片刻，也倒了一滴學著段家父子，擦眼睛上了。
    然後一個輪一個，程家在場的幾位，全擦上了。
    令眾人吃驚的是，擦了牛眼淚之後果然看見李瓊身前站著一個紅衣女子。
    程瑛渾身一僵，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李大哥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沒有失心瘋！
    她就知道，李大哥不會失心瘋的。
    “小，小大師，現在怎麽辦？收了這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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