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之傻了一樣愣在原地。
    什，什麽？
    郎中說小丫頭隻是來了月事，月事……
    驀地，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錦衣衛督主老臉一紅，火辣辣的。
    他似乎做了件蠢事。
    有史以來唯一一件蠢得要命的事。
    看著顧寧之變成沙雕，蘇小小佝僂著身子大笑不止。
    “哎呦，我肚子疼。”
    笑的她肚子痙攣，本來就疼，這會兒更疼了。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陣特別的鳥叫，顧寧之麵色一頓，看了眼蘇小小道。
    “我去去就回，等我。”
    蘇小小猜到怎麽回事，點頭說好。
    片刻功夫，顧寧之回來，臉上雖然一片自然，蘇小小卻看出他的沉重。
    “丫頭，我送你回府，這幾日好生歇著。”
    蘇小小問道：“出什麽事了？”
    顧寧之猶豫，蘇小小以為是什麽機密，就道：“我不問了。”
    顧寧之低低道：“我讓人查了陶家村。”
    陶家村的事蘇小小知道，所以算不上什麽機密。
    據暗衛來報，陶家村原本是真實存在的，否則的話，他當時也不會落入圈套。
    隻是在他們出事的數日之前，陶家村一夜之間盡滅，全村上下三百餘口一個未留。
    並且顧寧之還將那日在陶家村看到人的事，告訴了蘇小小，隻是那些人，麵部表情看上去略微僵硬，正是因為如此，顧寧之才格外小心了些，才僵持了那麽久，等到蘇小小來救人，沒有全軍覆沒。
    原本顧寧之以為陶家村是個幻境，為了引他入局，後來想想不對勁，立刻讓人去查。
    蘇小小一臉嚴肅。
    “你說你們進去的時候，看到了村民？”
    顧寧之點頭。
    “沒錯，那些人除了表情略微僵硬，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若不是無意間發現，一個小孩子被狗咬了非但沒哭，還詭異的笑了，顧寧之也不會斷定陶家村詭異。
    聽完後，蘇小小表情越發凝重。
    “如果陶家村是在數日之前才被滅的，不是亂葬崗，那裏的陰煞之氣還那麽重，加上你看到的，我懷疑陶家村的所有村民是被人練成了行屍。”
    有人把陶家村變成了養屍之地。
    難怪，那日連她也沒發現，以為陶家村原本就是亂葬崗，是被有心人弄出來的幻境。
    十有八九就是那日她追蹤到的道士所為，簡直傷天害理。
    蘇小小憤憤不平，一旁的顧寧之表情凝重。
    “你所說的行屍，是否就是傳言中的僵屍？”
    蘇小小點頭。
    “大致一樣吧，僵屍是人死後下葬的地方風水不佳，一般在極陰之地才會導致屍變，變成僵屍，而行屍，是人剛死後被人強行煉化，成為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供人驅策，這種術法極為陰邪，是茅山一派的禁術。”
    “既然是禁術，為何被人學會，此人極有可能是茅山弟子。”
    顧寧之的分析得到蘇小小的認可。
    “可以按照這個線索查一查，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顧寧之點頭。
    “這件事交給我，你現在需要休息，就別操心了，我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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