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影後影帝閃婚閃孕後決定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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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淋了雨的談野就感冒了。
因為咳嗽會吵到同房間的其他人,他抱著被子去了客廳睡。
客廳的沙發很大,容納他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半夜陳家寶起來倒水喝,看到談野在沙發上睡覺,回房就把虞昔叫醒了。
“虞昔,談野怎麽在沙發上睡覺,你要不要去看看?”
虞昔本就沒睡著,聽到陳家寶的話就立刻起來了。
晚上,她和談野反串了一把對方,雖然隻有五分鍾,卻讓談野的狀態有些失控。
他看著滿眼深情的虞昔,雖然她是在模仿自己,可談野還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在虞昔身上看到了曾經那麽勇敢去愛的自己的影子。
那也是他渴望在虞昔身上感受到的。
越是渴望就越是無法麵對,就像是近鄉情怯一樣,五分鍾時間一到,談野就立刻起身說自己不太舒服要回房間了。
……
虞昔來到客廳,客廳裏很暗,隻有走廊裏開了一盞壁燈。
她看到談野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生,身上裹著被子,遠遠看著,就隻能看到隆起的一團。
黯淡的燈光下,虞昔隻能模糊地看到他側臉的輪廓,高挺的鼻梁和下頜線的弧度,其他的都沒看清。
直到她走到談野麵前,忽然覺得談野很像個孩子,他縮成一團,平時那麽高大的一個人,這時候看著小小的,還有些顫抖。
虞昔蹲下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燙的下意識把手縮了回來。
這是淋感冒了,溫度這麽高,估計得有個三十九度。
虞昔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談野好像已經睡著了,隻是睡的不太安穩,臉色看著也很難看。
她喊了兩聲他的名字,“談野,談野……你醒醒。”
談野好像能聽見她叫他,可就是沒睜開眼。
虞昔轉身去找藥,客廳的櫃子上就放了醫藥箱,所以很快她就找到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她研究了一下,給談野泡了感冒顆粒。
用的是一百度的熱水泡的,也不能馬上喝,而談野還在昏睡,看他顫抖的樣子,應該是覺得身上很冷,虞昔隻好又去拿了一塊毯子蓋在他身上。
本想把人叫起來喝藥,結果談野睡得很沉,好像在做夢。
她怎麽喊都沒用。
虞昔把他扶起來,靠在沙發上,想要強行喂給他喝點藥,結果他的最嘴唇緊閉,就是不喝。
虞昔隻好無奈地把藥放在茶幾上。
可她起身要走的時候,卻被談野抓住了手腕。
談野緊閉著眼睛,卻忽然發出聲音,“別走。”
虞昔怔住,“什麽?”
“別離開我。”
談野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臉色越來越難看,白的嘴唇都發紫了。
虞昔的左手被他拽著,隻好用右手去拍他:“談野,你醒醒。”
但他除了呢喃著重複說別走兩個字,就沒別的反應。
不過比剛才好的是,好歹是張開嘴說話了,虞昔幹脆拿起碗,對準他的嘴,趁他說話就給他灌藥,沒一會兒,竟然就全喂進去了。
談野眉頭緊緊皺著,明顯很不舒服,也不高興。
虞昔卻覺得好笑,這人也就隻有在這個時候,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宣泄自己的不開心。
平時都冷冰冰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虞昔扯了兩張抽紙,給他把嘴角的藥擦了擦。
“好了,你自己睡吧,我要走了。”
虞昔說要走的時候,談野的眉毛擰得更緊,就像是刀刻的一樣。
“我錯了,你別走,是我的錯。”
虞昔聽得很迷糊,這是在做夢嗎?
談野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麵的話連虞昔都聽不清。
她隻好低頭湊到他嘴邊去聽他在說什麽。
可是她靠過去沒一會兒,談野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的臉在他的嘴唇上蹭過,那柔軟又幹燥的觸感,碰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留下癢癢的痕跡。
“醒了?”虞昔看著他。
談野的手還抓著虞昔的手,他好像還沒完全清醒,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你怎麽在這?”
虞昔:“你發燒了,我剛剛給你喂藥。”
談野露出疑惑的表情。
虞昔:“既然醒了,那就再吃幾粒藥丸,我去給你拿。”
她把手從談野的手裏抽出來,稍微用了點力,談野尷尬地鬆開手,愣愣地看著虞昔的身影。
沒一會兒虞昔一隻手端著一杯熱水,一隻手拿著幾粒藥丸,“吃了吧。”
談野順從地接過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虞昔給的藥全吃了。
虞昔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很燙,但她順便摸了摸他的頭發,像是給狗順毛一樣,“那就繼續躺下吧。”
談野也不說話,隻是看著她。
他的腦袋很暈,但是意識這會兒好像稍微清醒了一些,卻還有種像是在夢裏的感覺。
虞昔問:“剛才你做什麽夢了?”
談野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做夢了?”
虞昔笑了:“你一直說夢話呢。”
談野好像在回想自己剛才做的夢,他還依稀記得夢裏的情況。
但是不確定自己到底說了那些話。
“怎麽了?你又不說話,你是不是還不舒服?”
談野問:“我說什麽了?”
虞昔:“想知道這個?”
談野點頭。
虞昔笑了,“你剛才說讓我別離開你。”
談野的表情立刻變得呆滯,眼睛都直了。
虞昔:“我沒說謊,你剛才抓著我的手就是這麽說的,說說吧,你到底夢到什麽了?”
“不說那算了,我走了,這麽晚了,我也困了。”虞昔起身。
談野卻忽然用力咳嗽起來。
他剛才一直在睡覺,所以沒咳,這會兒醒了,嗓子就開始癢,嗓子眼裏像是又火在燒,又幹又疼。
他忍著痛苦:“嗯,剛才謝謝你。”
看到他咳嗽成這樣,虞昔的腳尖又掉轉了方向,“怎麽咳成這樣?”
談野痛苦地強忍咳嗽的衝動,差點憋不過氣,臉都紅了:“嗯,所以才出來睡。”
虞昔:“吃了藥也沒這麽快起作用,還是要多喝熱水。”
談野點點頭,自己扶著沙發站起來,準備去倒熱水。
“要不要我幫你。”
談野不能說話,要不然又要咳嗽,他閉著嘴,用手搖了搖,示意不用了,他自己去。
虞昔不放心地看著他,沒有急著離開。
談野回來的時候,手上端著兩杯水,明顯還有一杯是給虞昔倒的。
他先把一杯水遞給虞昔,然後自己才慢慢喝了兩口。
虞昔:“你這個樣子估計這兩天都玩不了了,喝了熱水早點睡吧。”
將虞昔又要離開,談野眼底的光又黯了下來。
當虞昔馬上要離開他視線範圍的時候,他忽然說:“你餓不餓?”
虞昔疑惑地回頭,“怎麽?你餓了?”
談野一邊咳嗽一邊艱難地說:“你餓嗎?能不能陪我一起吃點東西。”
虞昔想了想,“我倒是不餓,但你晚上確實沒吃什麽,你想吃什麽?”
談野想了想,“我煮點麵吃。”
虞昔:“不舒服是要吃點東西好得快。”
談野的嗓子因為咳嗽其實很疼,但他還是咬著牙硬說:“你吃嗎?我一起煮。”
說完自己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虞昔:“我看你還是少說點話,我隨便吃一點就行。”
談野點點頭,去廚房看看有些什麽。
虞昔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廚房。
談野的廚藝其實很好,就算隻是一碗簡單的清湯麵,加一個雞蛋,再撒上蔥花的醬油,就看起來很有食欲,聞著也特別香。
原本虞昔是不餓的,但是等麵一出鍋,她一下就有點想吃東西了。
談野估計也是猜到這一點,所以並沒有聽虞昔說的隨便吃一點就行,而是給她弄了一碗麵,還煎了一個荷包蛋,攤在麵上,蛋黃的熟讀恰到好處,澄黃的顏色漂亮得像是夕陽,蛋白被煎成焦黃色,邊緣成了一圈漂亮的形狀。
“來吃吧。“談野低聲說,一邊把筷子擺在碗上。
虞昔看了眼他自己的那一碗,就比她的要敷衍多了,雞蛋沒那麽漂亮,蔥花也沒放。
以前,談野也經常給她做夜宵吃的。
隻要她晚上餓了,談野就會爬起來下廚,特別是懷孕的那段時間,談野的廚藝可謂是突飛猛進,不僅學會了川菜和湘菜,連烘焙都會,什麽餅幹,小蛋糕還有披薩,都會做。
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他還隻會做一點家鄉菜。
虞昔在談野旁邊坐下,拿起筷子。
她低頭夾麵的時候,輕聲說:“其實你剛才拉著我讓我別走,是發自內心的吧?”
談野頓住,好像嗓子忽然不癢了,他幹澀地說:“什麽?”
虞昔:“你讓我別離開你,其實,你也不想離婚吧。”
談野盯著桌麵,“那是夢話。”
“夢話難道不是心裏話嗎?”虞昔卻不依不饒。
談野:“不是。”
“是真的不是,還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虞昔把麵條吃進嘴裏,味道很鮮美,麵條卷著湯汁,暖暖的,湯也很鮮甜。
談野不回答,“吃麵吧。”
虞昔:“要不然你就告訴我,你夢到什麽了?那你這麽可憐巴巴地拉著我求我別走。”
談野被虞昔說的很不好意思,臉是紅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燒紅了。
其實談野隱約還記得剛才那個夢,雖然不是全部記得,但是他求虞昔別走的那一幕,還清晰地殘留在他的腦海裏。
因為是夢,所以場景一直在變。
一開始他們在民政局門口,遇到了一大群記者,被圍著追問他們離婚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其中一人移情別戀而婚變。
後來就成了他抱著悠悠,站在家門口,看著虞昔拉著行李要往外走,駱雲升在門口等她。
悠悠沒有哭,反倒是他淚流滿麵,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沒開口挽留。
結果畫麵一轉,他和虞昔到了樓下,看到駱雲升幫虞昔拿著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而虞昔站在車門口,要上車的時候,他忽然衝了過去,用手擋在即將關上的車門間,一把抓住虞昔的手。
一開始他還控製著自己讓虞昔別走。
可虞昔冷漠地說放手,讓他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駱雲升走來,推開他。
可他卻緊緊拉著虞昔的手不肯鬆開,幾乎是聲嘶力竭地求她。
……
“怎麽了?說不出口嗎?”虞昔的語氣平靜,打亂了他的思緒。
虞昔一邊吃麵,一邊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著他,好像能看穿他一樣。
談野做了個深呼吸,又開始咳嗽:“沒……沒什麽好說的。”
“好了,不說就不說吧,你這麽咳下去,嗓子都要壞掉。”虞昔搖搖頭,“你這兩天就好好休息,別出去了。”
談野卻下意識想問“那你呢?”。
可能是頭太暈,他聽到虞昔的回答之後,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出口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