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準製定了一個“副作用添加計劃”。
    這個月，馮雷和她的那位女副手，經常來宿舍找他。
    不過某次被許憶薇發現後。
    許憶薇嚴厲痛斥研究中心，對她弟弟訓練的幹擾。
    “馮導師，您怎麽能這麽做呢？我弟弟還在打根基時期，你這是在打擾他的修行！懂嗎？”
    “懂嗎？”
    從那以後——馮雷的女副手於欣再沒來過。
    但馮雷，還是照舊過來串門，並沒得到阻撓。
    方準：？
    說好的不能打擾呢？
    和馮導師的交流，是愉快而高效的。
    方準其實也疑惑，為什麽馮導師對他這麽熱情，幾乎知無不言。
    馮雷的說法是：“我看你非常有搞研究的天賦，所以希望把你吸收為一位編外成員。”
    方準內心：騙鬼去吧！
    慢慢地，方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他猜到馮雷的目的了……
    馮雷想讓他接受他們課題組的理論，從而成為一名研究“工具人”。
    好吧。
    那大家就各取所需！
    你想利用我？那我也利用利用你！
    ……
    於是，雙方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迅速發展成亦師亦友的關係。
    相處融洽。
    方準從馮雷這邊，學到了不少有關覺醒者和超武者的知識，比許憶薇粗暴塞給她的那些知識，容易接受太多。
    要不是訓練時間太多，學習時間太短……
    他都想天天抱著馮雷的大腿不撒手！
    研究中心的專家，就是不一樣。
    光聽講課……方準就覺得自己消除妖魔殘念、以及掌控血脈之力的速度，得到了一定提升。
    此外，偶爾交談中。
    馮雷會聊到課題組，熟了以後，對很多課題框架也會聊一聊，畢竟現在屬於集思廣益的階段，還沒有什麽實際數據。
    馮雷對課題組遲遲不能建成的事情，常有抱怨。
    恨不能跑到總部去說道說道。
    課題組長已遠程操控、調撥了些資源到課題組來。
    可因為十三術中的“勤術”和“人術”在卡脖子，導致課題組想要的重要研究者和資源，一直無法到位。
    組長魏經年，這段時間跑斷了腿，一直在外籌集資源。
    馮雷這邊完全停滯，動工也不是，不動工也不是。
    隻能不斷進行理論研究，一直在擴充理論框架。
    紙上談兵。
    但！
    這些紙上談兵的內容，恰恰給方準帶來了很多思路。
    這就是他新“副作用添加計劃”的準則：按照研究中心這邊理論框架的理論，去添加副作用！
    “副作用課題組”集思廣益，做出各種有關副作用誘因的有關猜想。
    方準去將這些猜想，落到實處、付諸實踐。
    這樣，等到時候對方展開研究後，就會很驚奇的發現：“我們的猜想是對的！副作用的誕生規則，和我們的猜想大差不差！”
    “我們掌握了副作用誕生的規律！”
    進一步，忽略掉方準這個幕後操縱者。
    簡單來說就是，抄答案！
    於是，事情就變成這樣：
    馮雷，“我們認為，低強度等級的副作用會先大麵積爆發，而後，強度越高的中高等級副作用，才會逐步出現。目前初步設定的副作用等級-e，副作用強度從“絕對無法被自我克製”到“容易被自我克製”。”
    方準：副作用強度的“先低後高”規律？好，我記下了。
    很快，他身邊很多小隊的覺醒者……便多出了限製不高、容易被克製的副作用。
    【姓名：謝阮阮】
    【異能：槍械倉庫】
    【副作用：暈槍】
    瞄準時，謝阮阮偶爾會出現恍惚，打在射擊教練的身上。
    教練：？
    但經過訓練，可以逐漸減弱暈槍恍惚的狀態。
    ……
    【姓名：計龍】
    【異能：怒獅附身】
    【副作用：怒獅習性融合】
    深夜的聯盟內，會突然響起一聲獅吼，是人性的淪陷，還是……
    後廚，偶爾有蒙麵大漢竊取冰箱裏的生肉……
    ……
    【姓名：向妃】
    【異能：七色筆】
    【副作用：切換緩慢】
    通過“永恒記錄官”記錄後，方準深入了解過向妃的七色筆。
    顧名思義，七種顏色，代表著七種不同的能力。
    “具現”隻是其中一種。
    副作用加身後，再切換不同能力時，便會出現遲滯，可以通過訓練進行克製減弱……
    ……
    馮雷，“我們認為，副作用的效果，可能隨著副作用出現的時間加長而增強，就好像，你姐姐現在是e級副作用，但也許過兩年、她將異能進行更深入的開發後，e級副作用會成長為d級、甚至c級以上。”
    方準：限製度的“成長性”？我記下了。
    通過這條猜想規則，他順勢成功開發了係統的新用法。
    添加副作用的限製度！
    【姓名：謝阮阮】
    【異能：槍械倉庫】
    【副作用：暈槍（初級）】
    副作用無法修改，但這個限製度，卻可以進行修改！
    短時間內隻能修改1次。
    具體修改周期是多久，還有待測試。
    也就是說，在未來方準的工具人以成百上千計後，方準可以將限製度集體從（初級）調成（中級），甚至（高級）。
    遵循“成長性”規律！
    就算一開始給的副作用，強度較低，限製較低，也可通過限製度等級進行提高。
    他給所有工具人，都加上了具體限製度……
    錢小飛、徐暉副作用定義（中級）。
    瞬間，二人提供的異能點數就得到了大提升。
    【來自錢小飛的怨念+5+5，已自動轉化為異能點……】
    【來自徐暉的怨念+8+8，已自動轉化為異能點……】
    其他則是（初級）。
    他看著許憶薇這一項，猶豫很久，還是決定做個人……等過陣子再給小薇姐改到（中級）吧，現階段保持不變。
    （許憶薇：我謝謝你啊。）
    ……
    馮雷，“我們認為，副作用的誘因，很可能與特殊生活經曆有關係，比如說有長期伴侶的、比如上過妖魔戰場的……而且他們所產生的副作用的效果，也許與這段經曆有直接關係，比如失戀可能會誘發‘自卑’副作用？當然，這個隻是猜想，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
    方準：副作用的誘因與特殊經曆有關？好，我知道了。
    然後……
    方準將小隊內有對象的，紛紛加上副作用。
    我都沒對象！你們怎麽能談的？
    大家一起做單身狗不好嗎？
    ……
    就這樣，一條完整的副作用“生產線”誕生了。
    馮雷，“我們認為……”
    方準：好，我明白了……
    覺醒者小隊有人遭殃。
    當然，方準也沒有做得特別明顯。
    某個時間段的集體性副作用爆發，與馮雷的說法極度吻合，這就太明顯了，會暴露。
    在這一個月的多種係統測試中，他又開發了另外一個功能。
    副作用的“時間限定”。
    可以在未來的特定某個時間裏……定時激發副作用。
    這樣，原本密集爆發的副作用，就變成未來間斷性的出現。
    至於為什麽所有副作用，都出現在南豐市？
    這也是馮雷提出的一條規律設想：“副作用很可能具備一定的地域範圍傳播性，南豐市作為最先爆發的中心，未來也有可能以此作為中心延伸開去。”
    符合“範圍傳播性”規律。
    課題組那邊，目前有過各種千奇百怪的猜想。
    卻從沒想過副作用是人為因素。
    方準隻要盡可能將“人為因素”降到最低，嚴格按照馮雷的這些規律設想來執行，就基本不會招致懷疑！
    馮老師，你真是太棒了！
    有“製衡說”做理論基礎，方準對給身邊人添加副作用再也沒了負疚感。
    一發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