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國難財是你配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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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星野牧的公審雖然隻有上忍和大部族首領能參加，但關注的人可不少。
醫院和增援部隊的忍者就不說了，那些雲忍的俘虜們是每天都賄賂看守的忍者告訴他們一些外界的消息，還從他們的閑聊中得到不少情報。
敢情那個叫星野牧的小鬼是騙他們的，根本沒什麽權利啊！
不然能剛回村沒多久就被拉去公審嗎？
但已經淪為階下囚，連自殺都做不到的他們隻能任人魚肉。
商人們也是如此。
如果就此迎來和平他們要第一時間打通物流通道，如果繼續戰爭他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所以即使是中午天氣最熱的時候，他們依舊親自守在會場門口，找個涼影地一蹲，邊擦著汗邊盯著會場大門，等待第一手消息。
“這砂隱村的天可太熱了。”
一名看外貌像是雪之國的商人忍不住抱怨道。
他來砂隱村做生意，原本很快就能離開，可沒想到遇上戰爭，砂隱村封鎖村子，便在此滯留到現在。
“可不是嘛，在不解封我的貨物都要爛完了。”
“我女兒的生日都錯過了，真鬱悶。”
“”
這個頭一開，場麵瞬間變成訴苦會，商人們七嘴八舌鼓噪的像一隻隻烏鴉，直到巡邏的忍者經過才安靜下來。
正在此時，會場大門打開，商人們瞬間站起身，肚子上肥大的肚腩好像棉花糖般輕柔，根本沒有任何負擔。
“這”
一個商人往前踏了一步，然後遲疑的沒有上前。
做商人首要的一點就是會察言觀色，出了會場的上忍們個個滿色沉重，皺起的眉頭還帶著幾分焦慮，不隻是上忍，連那些他們平日裏隻能仰望的部族首領們此刻也不平靜，正三三兩兩走在一起，像是在商議什麽。
兩撥人形態不一，但共同點都是眉頭緊鎖。
倒是最後出來的星野牧雙手揣兜神色平靜，像個沒事人一樣。
這讓商人們看不懂了，不是說公審星野牧嗎？
怎麽看起來像星野牧公審砂隱村？
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們不敢上前。
最前方的商人看到一個忍者看向自己兩眼放光，轉過身便要逃走，卻被一張大手按住他的肩膀。
“波爾先生，好久不見啊，怎麽見到我就要跑呢~”
波爾轉過頭擠出一絲微笑：“好久不見和也隊長，我哪能想跑啊，我隻是突然想到店裏還有要緊事需要處理。”
麵前這家夥是看守砂隱村大門的上忍，雖說每次進入砂隱村都要給一筆孝敬錢，但眼前這個人值班的時候要的尤其多，商人們私下裏稱他為‘扒皮隊長’。
但現在這個人沒有以往的趾高氣昂，而是帶著親近的笑容一把摟住自己的肩膀。
“不說這些小事了，波爾啊，聽說你的貨物運不出去，是吧？”
“是啊，還望和也隊長能高抬貴手”
“唉~不是我不幫你，現在戰爭的餘波還在，你就是運出去了也不一定能安全運回雪之國，這樣吧，你直接賣給我，我按市價的兩倍買，絕不讓你吃虧！”
和也打斷他的話，拍了拍胸脯，一副不讓自己人吃虧的模樣。
波爾察覺出一絲不對，以往這家夥占便宜都是白拿的，怎麽現在突然出高價買了？
而且還是兩倍的高價！
但察覺到不對他也不敢反駁，因為和也話語中夾帶的威脅他聽得出來，不賣給他路上就會出意外。
“和也隊長，我”
波爾正想著找個借口離開，讓自己好好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麽事，就見和也的肩膀上也出現一張大手，一張粗大厚實的手掌。
“和也，說什麽呢？”
和也隻覺一團陰影罩在他頭頂，他僵硬地轉過身，隻見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壯漢，一道刀疤劃過右眼，讓他的麵相顯得尤為嚇人。
“由、由勇隊長！”
和也立馬並攏雙腳鞠躬問好。
有的人是上忍是因為足夠幸運，而有的人是上忍是因為影隻有一個。
和也就是幸運的那個。
他的忍術水平在同期忍者中屬於中等靠上的，但因為隨葉倉對戰岩忍時立功，又是少見的感知忍者，所以破格提拔為特別上忍。
當然，他那個成為大部族嫡子側室的妹妹有沒有出力誰都不好說，反正他自己不承認有任何裙帶關係。
而他麵前的由勇則是情報部的資深上忍，不僅出身大部族，身經百戰，還是情報部長由塔手下的得力幹將，同時也是他在葉倉手下時領導自己的隊長。
由勇不認識波爾，但波爾可認識由勇。
見到以往自己根本沒資格認識的大人物來到自己麵前，他立刻上前，諂媚的笑道：“由勇大人，在下是雪之國的糧食商人，名叫波爾。”
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一張名片，彎下腰雙手舉過頭頂，極為恭敬地遞給對方。
由勇眼前一亮，瞥了眼兩股戰戰神情緊張的和也，冷哼一聲，已是明了一切。
國難財也是你配發的？
由勇用餘光快速打量了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便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波爾是吧，好，很好，砂隱村就需要你這樣大大滴良民。”
說著，也不管麵前的和也，撞開對方，上前輕輕拍了拍波爾的肩膀，拍的波爾五官都快擠在一起了。
“你跟我來，咱們聊聊砂雪兩村互幫互助的事情。”
“大人，我就是個商人，哪懂這些啊？”
“沒事，你先幫我，幫完就懂了。”
波爾：???
他艱難地咽了下口水，才知道自己是出得龍潭，又入虎穴，這砂隱村就沒有好人啊!
看著麵前兩人，波爾自知無法全身而退，隻能祈禱他們發發善心，給自己留點回家的盤纏。
“抱歉，打擾一下，請問是波爾先生嗎？”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三人身後響起，和也和由勇轉過身看到來人，麵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星、星野大人！”
波爾趁二人轉身這才看清，來人正是這段時間砂隱村的焦點人物星野牧。
說起來，這還是波爾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對方，雖然沒有交流，但對方和自己以往接觸過的砂忍都不同。
那些忍者大多凶神惡煞或者冷漠無情，對待外人好像麵對敵人一樣，臉上根本看不見笑容。
而星野牧不一樣，波爾沒和對方接觸過，但聽說和他打過交道的人就沒有說他不好的。
或許是經過和也和由勇的高強度拷打，波爾現在覺得星野牧的出現簡直像神降下恩賜給他最忠誠的信徒一般。
“我沒有打擾三位聊天吧？”
“沒有沒有。”
和也和由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和也餘光看了眼對方，還是第一次見隊長這個態度，簡直就像就像自己一樣。
“那就好，波爾先生，村子裏有筆生意”
看到波爾聽到生意兩個字麵色緊張，星野牧瞥了眼旁邊的兩人：“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的，還有幾個商人也在那裏，也許你們都認識呢。”
波爾目光在三人眼前遊移，看來看去還是星野牧更可靠些。
“我當然很樂意和砂隱村做生意。”
看著兩人的背影，和也心中無比悔恨，當時就該直接把波爾拉走的。
正想著呢，感覺屁股被狠踹了一腳，整個人飛出三米遠趴在地上。
“以後不要動那些歪腦筋！”
趴在地上的和也側過身邊揉著屁股邊在心裏嘀咕：“又不是我壞你好事的，有能耐你踢星野牧去啊！”
————
風影大樓的一間會議室，星野牧和商人們分作在長方形大理石桌子的兩邊。
星野牧讓人給他們倒上茶水，然後笑眯眯地看著正在翻閱協議的一眾商人。
砂隱村的糧食除了村子官方儲備的，最大的糧食商人就是千代部族。
千代肯定不會讓部族哄抬物價，但那些小商人就不一定了，他們每人手裏的糧食雖然不多，但聚在一起也不容小覷。
特別是以他們為杠杆很容易翹起村子內的不安因素。
他們不懂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但也知道如果沒有糧食便活不下去，到時候萬一有間諜煽風點火很容易出現亂子。
“大人，已經控製住了。”
一名忍者敲開會議室大門，走到星野牧身邊，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星野牧點點頭：“村民都通知到了嗎？”
得到肯定答複後，星野牧笑著和對方道了聲辛苦。
等那人離開，星野牧看著正在小聲交流的商人們，開口道：“各位考慮的如何？”
一名草之國的商人麵露難色：“大人，用礦石換糧食的方案我們是接受的，不過這個數量”
其他人也是點頭附和。
“是啊大人，我們千裏迢迢來到砂隱村，總不能做虧本買賣吧？”
“大人，您看除了礦石，糧食專營權是不是也能考慮一下？如果交給我們，我們保證從國外給您拉來足夠多的糧食！”
“大人”
星野牧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貪婪的嘴臉，果然，不論哪個世界，商人的本質就是逐利。
自己給他們的條件已經夠讓他們賺一筆了，但他們還不滿足，依舊想要更多。
星野牧並不反感這種本性，畢竟是人類進步的動力。
但一定要有枷鎖，這群人居然還想索要專營權，真當他是傻子嗎？
商人們看著星野牧的笑臉，不知為何，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說話的聲音也低了幾分，最終，會議室內陷入沉寂。
“各位，不如這樣，我用這個東西和各位換一噸糧食如何？”
星野牧說著扯開衣服，從腰間拿下虎頭金腰帶按在會議桌上。
哢嚓——！
腰帶下一圈圈裂紋迅速擴散，直到離他們麵前的茶杯一巴掌的距離方才停止。
“純金打造，如假包換，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四代艾，他可以用信譽擔保。”
安靜的會議室內發出一聲整齊的吞咽聲。
他們雖然不是忍者，但走南闖北還是有些見識的。
這一手的關鍵不是把桌子砸裂了，而是讓裂縫蔓延到每個人麵前的距離一致，這手力道控製的功夫他們聞所未聞的，或許，隻有傳說中的綱手姬能做到吧？
而且不用星野牧說，他們也知道這個腰帶是誰的，畢竟四代艾以往可是沒事就袒胸露乳，挺著這個腰帶在村子裏轉悠，許多去過雲隱村的人都見過。
而這個腰帶現在出現在這裏，結合兩村目前的關係，這場戰爭的走向不言而喻。
也就是說，戰爭很快就要結束，砂隱村缺糧的局麵並不會太久，所以他們現在要考慮，到底是掙一筆快錢還是選擇和砂隱村保持長久的友誼。
他們不是寡頭級別的商人，以他們的地位，能和一個村子建立友誼是件很難得的事情。
當然，最主要的是，當著眼前這人的麵，快錢好像不太好掙啊
————
星野牧收起簽訂的協議，給自己倒了杯茶，起身拿著茶杯走到窗邊，一邊吹散茶湯的氤氳一邊看著窗外的告示牌，上麵寫著接下來實行糧食供給製的通知。
‘咚咚’
“請進”
“星野大人。”
敲門聲響起，星野牧沒有回頭，來人進門後，便站在原地沒有出聲。
“波爾，你不好奇我單獨叫你回來是為什麽嗎？”
“像我這種小商人，星野大人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真的嗎？”
“那如果我希望你為我效力呢？”
這次的回答等了一會：“大人，我很樂意與砂隱村合作的。”
星野牧笑著轉過身：“不用怕，我對你沒有惡意，波爾，或者說禦屋城炎先生。”
‘波爾’渾身一震，旋即強笑道：“大人，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麽。”
星野牧搖了搖頭：“你不試試對我用血龍眼嗎，你之前試圖離開砂隱村沒成功，控製我的話對你離開砂隱村會很有幫助呢。”
‘波爾’瞳孔驟然收縮，他沒有說話，攥緊拳頭，身軀抖動，最終，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大人，您是怎麽知道的？”
禦屋城炎不再偽裝，索性攤牌。
他不是沒想過，但在風影大樓裏，他沒有膽子造次。
星野牧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地獄穀還有血之池的族人嗎？”
禦屋城炎搖搖頭：“沒有了。”
“那你動手挺幹淨的。”
結合他的年齡，星野牧確定了此時禦屋城炎應該是為了幫妻子複仇剛殺了族人不久，還沒有未來‘死亡商人’的氣魄和實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