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家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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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千代和星野牧沒有聲張,但風影即將娶親的消息還是迅速傳遍砂隱城。
“你覺得是誰?餐廳的服務員還是那群老家夥?”
羅砂坐在風影辦公室的長條沙發上,抿了口茶,看著低頭處理公文的星野牧說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但肯定不是服務員。”
星野牧也沒有抬頭,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放緩。
“為什麽?”
星野牧沒有立刻回答,目光看著這份關於土之國的文件,筆鋒微頓,思索片刻,寫下批示後,放下筆拿過旁邊按照他口味配製的薄荷陳皮茶,喝了一口提提神,然後語氣平淡地說道:“因為那是我的產業。”
羅砂:我就不該問。
看著像吃了蒼蠅一樣的羅砂,星野牧又貼心的補了句:“整棟大樓都是,裏麵所有人都聽我的。”
狗大戶!
上周他剛帶加瑠羅去吃過一次,結賬時那數字讓他知道,上流餐廳最上流的地方就是他的價格。
一想到自己的錢流進麵前這個混蛋的兜裏,心情頓時更糟糕了。
羅砂在心中正罵著星野牧時,餘光突然看到一抹黑影向自己飛來,他本能的接住,才發現那是一張黑色纖薄的卡片,上麵印著華麗的紋路,依稀組成‘星野’二字。
“這是貴賓卡,你在我名下的產業都可以使用。”
“免單?”
羅砂眼前一亮,剛才心裏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
星野牧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望著他,沒好氣地開口道:“你想什麽呢,八折優惠。”
看著羅砂目光迅速暗淡,又慢悠悠的說道:“不過隻要你好好幹,每年都可以多優惠05折,等勘九郎大了,你在我名下的所有產業都可以免費享用,這個特權我可隻給了你,夠意思吧?”
羅砂心裏算了算,他倒沒有算勘九郎的年紀,而是在算我愛羅的年紀。
頓時感覺這是一張華而不實的大餅。
等我愛羅長大成為五代目風影,必然是要抄星野牧家的,到時候自己一定要主動請纓親自帶隊。
到了那天,星野牧的就是自己的,還免什麽費?
想到這,羅砂頓時興致缺缺,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星野牧還是第一次畫餅沒有成功,不知道羅砂宏偉大計的他,還想問問對方是不是有什麽意見,隻要不涉及錢,什麽都好說。
就在這時,門外暗部走進來,看到羅砂也在,將一份文件放到星野牧辦公桌上,然後上前俯身在星野牧耳邊小聲匯報。
星野牧聞言點點頭:“知道了,繼續監視,不要打草驚蛇。”
等暗部走後,羅砂靠在沙發上,隨口問道:“有麻煩?”
“沒事,就是又進了幾隻老鼠。”
星野牧拿過身旁的一份文件,語氣平淡地說道。
羅砂目光一亮,躍躍欲試道:“需要我出手嗎?”
自從成了砂隱城三巨頭(自封),他一半的時間處理公事,另一邊留給家庭,除了在演武場偶爾教導一下年輕有潛力的忍者,平時根本沒有什麽動手的機會。
現在有砂隱城有老鼠出沒,正好可以讓他活動下筋骨。
星野牧想了想:“看情況吧,需要動手的話會叫你。”
羅砂點點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鍾,站起身:“好吧,時間不早了,我去趟演武場。”
既然有出手的機會,他也要好好準備一下,別到時候抓個老鼠都不能幹淨利落,肯定會被眼前這人嘲笑的。
等羅砂走後,星野牧處理完手裏的文件,放到一旁,拿過剛才暗部送來的文件。
文件最上麵是一副素描畫,是審訊科的畫像高手在暗部人員的表述下畫出的肖像以及外貌特征。
這是一張陌生的麵孔,姓名和資料不用問肯定都是假的。
肖像畫下麵是這個人進入砂隱城後所有的行動軌跡,結合野原琳的異常,可以判斷此人是來自木葉。
星野牧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回想起木葉暗部人員的名單,然後和肖像中的眼神作比較。
麵容衣著,甚至身高都可以改變,但眼睛是很難改變的。
星野牧搖搖頭,應該不是暗部,那就是
星野牧麵色有些古怪,不會又是‘根’吧?
想到現在還在和綱手手下學習醫療忍術的藥師兜,這要是再給自己輸送人才,他都想給團藏送一塊寫著《砂隱城人才培養基地》的匾額了。
而此時,培養基地最後一期優秀學生天藏正坐在賓館的床榻上,手中握著一枚銀幣,銀幣上麵刻著隻有木葉暗部才能認出來的暗語。
但是這暗語有些過時,已經是他們淘汰過幾輪,早就作廢的暗語。
這讓天藏很是糾結。
潛伏工作倒是進展的很順利,但是和其他間諜一樣,麵對砂隱城外鬆內緊的監控體係,他找不到機會打探較為機密的情報。
時間長了,他也有些急躁,想用一些比較激進的方法打探情報,但還沒來得及實施,當天晚上他就看到暗部押送三個雲隱村的間諜,連夜坐車前往西瓜園改造。
聽圍觀群眾說,從抓捕審訊到送上車,總共隻用了一個小時。
不論這種公開押送的場景是不是在殺雞儆猴,天藏必須要承認,這一幕讓他的理智重新掌控了大腦的主動權。
他還是個孩子,不論是挖礦還是種西瓜都不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承受的工作量。
但理智的代價就是一無所獲。
好在那時候團藏剛剛登上火影之位,忙於處理村子裏的事情,也沒有管遠在砂隱城的天藏,不然最起碼一頓訓斥是少不了的。
以前還可以用沒有線索來解釋工作進展緩慢,但現在,這枚銀幣讓他沒辦法再過鹹魚生活。
天藏大拇指摩挲著銀幣上的印記,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前往上麵標記的地點。
第二天晚上八點,這個時候是砂隱城最喧囂的時間段。
雖然空調已經在砂隱城普及,但在外麵的熊熊烈陽可是空調無法解決的難題。
因此,大部分人更喜歡晚上吃飯完出來閑逛。
天藏來到位於鬧市區附近的街道,這裏的一家郵局生意並不如其他店鋪一樣興旺,隻有零星幾個人,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他抬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牌匾,走進去,朝老板笑著開口道:“老板,我來取信。”
老板抬眼撇了眼天藏,問道:“多少號?”
“6510”
這個數字對方隻給了前三位,也是天藏決定相信對方的其中一個原因。
這是四代目的忍者編號,而這個內容是記錄在木葉檔案室的,除非是和對方熟識或者有相關權限的人,一般人是不會知道這個信息的。
他也是借著翻閱星野牧資料的機會,想到拓展信息渠道,也查看了相關人員的資料才知道這點。
天藏不相信對方是亂寫的,或許這也是對自己的一次試探。
孤立無援的間諜,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相信,對方態度謹慎也無可厚非。
將信收好,出了郵局,天藏的神經一直緊繃著,但依舊和周圍群眾一樣不緊不慢,像是遊玩一樣,還買了一串丸子,邊吃邊朝賓館前進。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腳步,猛地一拳打向旁邊一個看起來很高大的男子,拳頭從男子胸膛穿過,像是打在幻影上一樣,旋即,整個世界剝落崩塌。
天藏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一處偏僻的演武場,遠處的路燈讓這裏勉強有些光亮,但能見距離也就周圍二三十米,四周沒有人煙。
狐狸心中術!
這個隻有c級的幻術在對方手裏讓人真假難辨,如果不是因為他對於距離敏感的洞察,估計還要在幻術裏打轉好一段時間。
他沒有因為自己勘破幻術而得意,反而豆大的汗珠迅速在發鬢凝結。
沒有人敢在砂隱城中使用忍術,除非是官方。
正在此時,一男一女從陰影中走出,夕日紅戴著麵具,雙臂環胸,側首對羅砂說道:“人交給你,我的任務完成了。”
說完,也不等羅砂回話,轉身身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羅砂有些摸不著頭腦,昨日還好好的,他去風影大樓遇見還和自己打招呼,怎麽今天脾氣這麽大?
唉~還是加瑠羅好。
羅砂搖了搖頭,看著麵對如臨大敵的天藏,咧著森白的牙齒笑道:“小老鼠,你叫什麽名字?”
天藏沒有回話,眼前這人他當然認識,但就因為認識,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羅砂看著沉默不言的對方,歎了口氣,抬手間,一條砂金長矛揮出,朝著不遠處粗壯樹木射去。
叮——!
金屬碰撞的尖鳴聲響起,天藏手中的苦無抵住長矛,原本站在羅砂麵前的天藏變成一截木頭。
天藏咬了咬牙,知道一味逃跑逃不出眼前人的手掌心,雙手迅速結印,然後伸出右臂,右臂猛然變成一截木刺,朝著對方急速射去!
“木遁?果然,團藏老哥還是心疼我啊~”
站在遠處的大樓的天台上,星野牧雙臂撐著欄杆,看著天藏施展木遁,忍不住感慨道。
說完,側首看著剛回來就一直板著臉的夕日紅,想了想,開口道:“和野原琳吵架了?多大點事,砂隱城現在各個國家的間諜都有,沒派間諜過來的隻能說明自己沒實力。再說,從結果上看,她還幫我找到個得力助手呢。”
夕日紅呼吸粗重幾分,她哪裏是在氣惱這件事。
星野牧相親的事情,她居然是聽風影大樓裏的女忍者傳八卦時才知道的!
雖然早就知道以星野牧的身份地位,找妻子隻會是從砂隱城的部族裏選,但消息真真傳到她耳朵裏,還是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星野牧搖了搖頭,看了眼此時一邊倒的對局,估摸著再有個十分鍾戰鬥就可以結束,他直起身笑著伸手揉了揉夕日紅的小腦袋。
“這隻是為了暫時安撫那些人的情緒,省的他們找死。我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強迫我。”
夕日紅冷著的臉頓時一鬆,旋即又強行板了起來,微微側頭:“誰問你了,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星野牧看著她故作嚴肅的樣子,嘴唇抿了抿,最後還是忍不住吐槽道:“你和葉倉修煉,怎麽把性格也學過去了?”
夕日紅聞言,麵色一紅,旋即想到,對啊,要著急的也不止自己一個,自己沒有能力阻止星野牧相親,但是那個老女人肯定可以做到。
她在心底默默打定主意,回去就給正在東部綠洲忍者學校授課的葉倉寫封信,匯報一下這段時間的修煉成果,順便‘不小心’透露一下城內發生的趣事。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所想的事情,有人已經正在做了。
明亮的電燈照亮著這間並不大的臥室,室內的裝飾極少,到處透露著樸素的風格。
唯一不同的就是桌子上的那盞嶄新的台燈。
這是星野牧知道卷有晚上看書的習慣,送給她的禮物。
但這盞台燈的照耀下,卷卻在幹一件背刺風影大人的事情,她要將風影相親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師傅。
其實這件事在村子內傳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隻不過卷當時一直在演武場練習忍術,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在朋友的交談中得知這個消息,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楞在原地當場石化。
她的朋友們也是知道這點,才來問卷,也想從對方口中得到點內部消息。
但看樣子,卷還沒她們知道的多。
卷知道這個消息驚的立刻跑回家中,準備將這個消息通知師傅。
她拿起筆,在信封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抬頭赫然是幾個痕跡頗重的大字:師傅,家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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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綠洲,現在應該叫月亮灣綠洲,東部綠洲逐漸變成砂隱城內部的一種叫法。
葉倉走進校長辦公室,坐下靠在真皮座椅上,有些心累的捏了捏眉心。
這幫家夥都已經是中忍了,卻還是愚不可及。
她仰起頭,看著身後牆上掛著的油畫,上麵是星野牧的半身像。
她不是沒有吐槽過對方的品味,但星野牧堅持說這樣才有那味兒。
葉倉休息片刻,拿起桌上同樣加了薄荷和陳皮的茶水,剛喝一口,就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封書信,上麵寫著卷的名字,她拆開信封,看到第一行字,已然麵若冰霜。
過了片刻,忍者學校眾人聽到一聲巨響,紛紛尋著聲音趕到樓上,隻見校長室的大門孤零零躺在地上,葉倉已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