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我也可以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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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影辦公室,千代坐在星野牧對麵,有些無奈地說道:“葉倉這丫頭太胡鬧了,居然指使徒弟打暈乾羅部族的千金,今天一早,乾羅部族的首領就來找我哭訴,我把他打發回去了,但想必事情不會這麽結束。”
    千代捏了捏眉心,卷這小家夥,出手也不知道藏著點,村子哪有用特製布匹做忍具的,你這麽做不等於自爆身份嘛!
    說完,千代見星野牧神色如常,以為對方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破壞聯姻,這可是壞了許多部族的好事。
    這些人成事或許不行,但壞事的本身可是不俗的。
    她張嘴剛想提醒星野牧,卻見星野牧率先開口:“事情我已經知道,稍後我會處理的。還有,聯姻的事情,可以打住了。”
    千代聞言,歎了口氣:“風影,我知道你一直抗拒這件事,但從利益的角度出發,這並不是件壞事。”
    千代自從退居家中,整個人也沒有昔日的殺伐果決。
    或許也是年歲到了,這個年紀的老人,多希望身邊都是團圓美滿的結局,因此,她也希望村子能夠和睦。
    而村子目前主要的不穩定因素就是那些中小部族。
    當然不是所有,但其中很大一部分確實適應不了砂隱城如今的發展速度,衰敗了許多,照這個趨勢下去,生活的落差很容易讓心態失衡的人鋌而走險。
    畢竟錢和權都沒了,你讓我拿什麽荔枝?!
    因此,聯姻是最好的方式,星野牧隻需要稍稍給他們一點特權,平民不會有什麽意見,他們也可以過上體麵的生活,一舉兩得,這對於抱著利益至上信念的星野牧應該並不是什麽困難的選擇。
    明明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不隻是砂隱城,風之國,整個忍界,大家都遵循這個規則,千代也不知道星野牧為什麽就這麽抗拒。
    星野牧搖了搖頭:“千代大人,有件事想要和你說一聲。”
    他語氣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沉聲道:“我要迎娶葉倉。”
    兩世為人的他還是第一次結婚,居然是跟曾經在電視中看到的角色。
    即使是有血有肉,一起相處了數年,但他做出這個決定依舊感覺有些夢幻。
    千代聞言,神色並沒有多少驚訝。
    她也是女人,也見證了無數少男少女從陌生到組建家庭,葉倉的心理活動在她看來完全都寫在臉上了,她也能看出星野牧對葉倉存有好感,隻不過她沒想到星野牧會願意迎娶對方。
    千代眼眸微垂,緩緩開口:“風影,你是個做大事的人,我的話可能有些直接,但妻子的位置最好能選擇對你治理砂隱城,或者和其他國家交流有幫助的人選。葉倉是個出色的忍者,但在這些方麵很難給你提供幫助。”
    “我知道”
    星野牧坦然的點點頭,看著千代的眼睛:“大人,我今年才十八歲。”
    說著,從抽屜中將一份資料抽出,慢慢推到千代麵前,繼續說道:“這個年紀的我,有時候也會做些不理智的事情。”
    千代拿起資料,粗略掃視一眼,眼睛眯了起來。
    上麵記載著不少部族近年來背地裏做的一些灰色勾當,隻不過問題不嚴重,星野牧也就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結合星野牧剛才一語雙關的話,他還隻是個孩子,他可以無視那些條條框框的娶一個平民,也可以不顧大局再來一次大清洗。
    隻要他想。
    千代歎了口氣,搖搖頭,決定不再管這些爛事。
    她現在是享受生活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人苦苦哀求,自己又動了惻隱之心,哪會落得兩頭不討好。
    等千代拿著資料離開,迎麵遇到一個暗部,暗部連忙向千代行禮,然後匆忙敲門進入風影辦公室。
    “大人,那個‘老鼠’想要自殺,被我們及時發現,醫療部的忍者已經將他搶救回來。”
    星野牧蹙起眉頭:“怎麽回事?”
    雖然星野牧語氣平淡,但那暗部還是腰板一直,雙腿閉攏,連忙說道:“那‘老鼠’身上藏著一枚可以卷縮的木針,我們”
    星野牧擺了擺手,忽然想到什麽,開口道:“誰給他治療的?”
    “綱手姬”看到風影大人忽然抬起的眼眸緊緊盯著自己,他趕緊解釋道:“那人是刺穿了喉嚨,我們的醫療忍者沒有辦法,正好綱手姬在醫院授課,我們隻能請她出手救治。”
    星野牧沉吟片刻,開口道:“看著那個‘老鼠’,當天所有看守他的人,去商道執勤半年。”
    他不知道天藏當時的狀態,但他體內的柱間細胞和木遁,綱手肯定是有所察覺的。
    她現在白天教授醫療忍者們醫術,晚上在皇家賭場體會砂隱城的腐朽沒落,生活十分充實。
    但星野牧不認為這就能收買這位木葉公主,他還要去確認一下綱手的那邊的情況。
    心中想著,站起身出門,走向旁邊房間。
    這是秘書處單獨的辦公場所。
    隨著各個部門逐漸明確細分,風影辦公室擺兩張辦公桌也不太合適。
    特別是風影p這種絕密情報泄露後,為了不引人誤會,也為了挽回自己不為女色所擾的清譽,這兩個逐漸長大的姑娘也不好和他在一間屋簷下長處。
    星野牧一推門,便看到葉倉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兩指捏著茶盅,另一隻手輕輕托著茶盅底部,水潤雙眸半眯,臉上帶著愜意的神色,活像是宮廷劇中得勢受寵的貴妃。
    而在一旁,野原琳和夕日紅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雖然桌上都擺滿了文件,她們看似也在書寫著什麽,但其實筆下的文件已經兩個小時沒換過了。
    兩人雖然都無心工作,但神態截然不同。
    野原琳神色緊張,臉上的惶惶不安肉眼可見。
    這是因為她看到文件中捉到了一隻木葉的老鼠,聯想到自己那天冒失的舉動,懷疑是自己害了對方,同時也在思考自己周圍到底有沒有人監視。
    作為經曆過雷切貫胸的少女,她對於木葉的忠誠堅如磐石。
    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如果是因為自己而害了別人,反而會讓她的內心備受煎熬。
    而對麵的夕日紅則是麵色鐵青,臉上仿佛掛著一層萬年不化的冰霜。
    大意了。
    她猜到了葉倉這個老女人會破壞星野牧的聯姻,但沒想到對方是用這種方式。
    這下好,以後她再也不用擔心聯姻的事情了。
    但她就算想到,又能做什麽呢?
    葉倉的出身不好,那她就比對方強嗎?
    雖然星野牧給他足夠的信任和權力,但在外人眼中,她依舊是個不知道來曆的陌生人或者來自木葉的俘虜。
    這個身份,也是她雖然喜歡星野牧,但從不奢望自己能成為對方妻子的重要原因。
    不過原本的預想中,葉倉應該和自己是同病相憐的姐妹,沒想到
    想到這老女人一早過來找自己閑聊,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炫耀似的喜悅,已經初具規模的雪子劇烈起伏,懊惱、悔恨以及嫉妒,讓她麵無全非。
    星野牧感受到氣氛中的詭異,剛伸進門的一隻腳懸在空中,看著葉倉的目光,還是踏了進去,臉上帶著往常一樣的笑意:“怎麽了,大家好像不是很開心?”
    “你還說,還不是你派給紅和琳的工作太多了。”
    葉倉白了星野牧一眼,但說出的話落到夕日紅和野原琳的耳中,怎麽品都有一股大婦的味道。
    該死的老女人!
    哢嚓——!
    夕日紅手中握著的筆應聲斷為兩截,在寬敞的辦公室顯得格外響亮。
    “這個筆用的時間有點長了。”
    夕日紅將顫抖的手縮回袖中,臉上擠出一絲扭曲的微笑。
    星野牧咽了咽口水,輕輕撇了眼旁邊的葉倉,正好和對方四目相對。
    剛和葉倉確定關係,他還是要照顧一下對方的感受。
    雖然兩人都是他的翅膀,但情緒照顧上還是要有先來後到,不然可能會出現‘明明是我先來的’白學名場麵。
    星野牧也假裝不知,準備等兩人獨處時再好好安慰少女。
    “我先去趟醫院,有人找我的話讓他去醫院。”
    說完,連忙轉身離開這個是非地。
    葉倉張了張嘴,有心想說什麽,但想到剛才進入風影辦公室那蒼老的身影,抿抿粉唇,最終也沒說什麽。
    此時,砂隱城醫院的教學樓。
    綱手站在講台上,手中亮著查克拉火焰,麵前擺放著大體老師。
    台下六七個年輕的醫療忍者眼巴巴看著綱手,已經過了五分鍾,綱手姬還是就這麽舉著手一動不動。
    這些年輕人在求學的時候一直被綱手各種語言攻擊,他們雖然是砂隱城醫療忍術方麵的天驕,但在綱手姬的麵前還是隻能乖乖立正挨訓,因此也沒人敢出言提醒對方。
    最後,還是藥師兜輕咳一聲,喚醒了出神的綱手。
    綱手眨了眨眼,開口道:“嗯學會了嗎?”
    眾人:???
    今天開課後綱手就一直走神,他們還什麽都沒學啊!
    綱手也反應過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旋即雙手叉腰,挺起她足以對抗牛子定律的滿月,朗聲道:“我是在教你們,作為一個醫療忍者,一定要有足夠的定力以及耐心,一定要確定患者的情況再出手”
    她還想再辯解幾句,忽然,教室門被拉開,聽到聲音的綱手蹙眉轉頭,看到星野牧熟悉的笑臉,表情一僵,旋即恢複往常。
    “這不是大忙人風影嘛,怎麽,終於想起來要學習醫術了?”
    自己來到砂隱村,本來的計劃是以教授醫術為條件換取對方出手治療自來也的腳,但陰差陽錯,不對,是星野牧的蓄意構陷下,莫名其妙成為一名老賴,被迫留在砂隱城還著那莫須有的巨額債款。
    雖然生活條件是前所未有的奢華,不過心中的不滿並未因此消散。
    特別是對方說學醫術,學了幾次人就不見蹤影。
    除了每天抽出一些時間來醫院做一下麵子工程,嗯,對,這是她在報紙上新學的詞匯,其他時候根本見不到對方。
    星野牧聽到綱手的譏諷,也不惱怒,笑著點點頭:“是啊,這不請綱手姬來輔導我了嘛。”
    說著,看向那群用崇拜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少年,笑著勾勾手掌,示意他們出去:“現在是課間休息時間,我帶了甘栗甘的羊羹和炒栗子,你們去食堂吃吧。”
    “謝謝風影大人!”
    眾人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一窩蜂小跑出去。
    星野牧看著人群中明明不感興趣,還要盡力融入的藥師兜,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藥師兜好像也感應到星野牧的目光,轉過頭盡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些,然後就被夥伴們拉走,伴隨著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消失在走廊拐角。
    等聲音漸行漸遠,星野牧轉過頭,看著略有幾分不自然的綱手,背手拉上房門。
    “綱手大人,不知道我們今天學習什麽內容呢?”
    星野牧找個座位坐下,看著台上的綱手,好像是在認真請教。
    綱手此時心亂如麻,哪裏還想得出教什麽,便反問道:“你想學什麽?”
    星野牧手纖長如手術刀般的手指輕點著桌子,語氣幽幽道:“我想學柱間細胞在人體上的應用。”
    砰——!
    綱手雙掌拍在麵前的手術台上,語氣中帶著竭力壓抑的怒火,咬牙切齒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這人居然拿她的爺爺開玩笑,簡直不可原諒!
    星野牧沒有麵對綱手的仿佛能將他射的千瘡百孔的目光,神色如常,開口道:“別激動,莪隻是問問而已。畢竟我也是很尊敬柱間先生的,用他的細胞進行研究這種對逝者極其不尊重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幹的,想必綱手姬也一定很唾棄這種人吧?”
    綱手的目光低垂,沉默不言,顯然已經聽明白對方話中的深意。
    就在此時,她的視線中,星野牧將一個文件袋放在她麵前。
    星野牧將手抽回,靠在座椅上,揚了揚下頜,示意綱手打開。
    綱手咬了下粉嫩唇瓣,伸手拆開文件袋。
    當她看到第一行字是,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