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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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有尾獸玉貼臉,後有塵遁剝離之術,腹背受敵,星野牧還是為他的年輕付出了代價。
    雖然星野牧有著不同於這個時代人的閱曆,有著穿越者標配的金手指,但戰鬥經驗上還是有所欠缺的。
    這需要漫長的時間和無數刀尖舔血的廝殺來彌補,非一時之功。
    當然,這所謂的‘欠缺’是和那些經驗豐富的忍者相比的,星野牧和他們交手時也可以利用自身的實力彌補,但麵對大野木和老紫這種不僅經驗豐富,實力也是站在忍界頂峰的忍者。
    在這兩個老同誌已經提高警惕的情況下,星野牧想要出其不意的去騙,去偷襲,實在是困難重重。
    甚至經驗上的稚嫩成為突破口,讓兩人找到機會默契的給星野牧下了套。
    幾乎同時,尾獸玉和塵遁光柱出手,隻聽得轟隆一聲,濃煙乍起,掀起的氣浪吹得大野木的衣擺颯颯作響,讓他的麵頰感到疼痛。
    大野木皺起眉頭,臉上並沒有計劃成功的喜悅,半尾獸化的老紫也是如此。
    忽然,兩人同時看向頭頂,老紫因為有尾獸力的加成快了一步,便看到星野牧在半空中,毫發無傷。
    他好像感應到什麽,猛地扭頭,隻見不遠處的屋頂,一個穿著黑衣鬥篷的麵具男子抬起手掌,遙遙指著星野牧的方向。
    大野木也注意到這個突然闖入的來客,眯起眼睛。
    “你可來了。”
    星野牧感受到身上的查克拉線抽離,用八門遁甲在空中穩住身形,吐槽道:“再晚一秒砂隱就要重新選話事人了。”
    “那也不是壞事。”
    來人正是蠍,他身形一閃,來到星野牧不遠處,和老紫相視而立。
    大野木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一時間也沒有繼續進攻。
    作為一個謀而後動的老銀幣,他和星野牧一樣,討厭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雖然不知道這個跟那個自稱斑的家夥幾乎同款打扮的家夥是誰,但能被星野牧認可,站在這裏,就很能說明問題。
    老紫看著眼前人,內心也有幾分忌憚。
    他不由把目光投向大野木,卻隻見大野木衝他微微搖頭。
    大野木知道他的意思,這是詢問他要不要再進一步釋放四尾的力量。
    三戰讓忍界各村加深了對彼此的了解和仇恨,也讓奇拉比這個完全可控的八尾人柱力享譽忍界。
    岩忍對外也宣稱他們的四尾和五尾人柱力也可以做到,但大野木和兩位人柱力都知道,他們‘可控’帶有很強的不確定性。
    不同於奇拉比和牛鬼近乎兄弟的情感,老紫和四尾最多算是朋友,而漢和五尾的關係比他還不如。
    這種關係對於人柱力是沒有任何保障的,雙方如果意見不合,或者尾獸經受不住自由的誘惑,在老紫完全釋放尾獸力的時候奪取他的身子
    眾所周知,最差的交戰地點就是在自己的國境內,如果還要找個更差的,那就是在國境的心髒交戰。
    腳下可是岩隱村,如果老紫出了什麽差池,自己根本做不到一邊和這兩個人交手一邊製伏四尾。
    退一步說,即使老紫能夠保持住心智,但尾獸強大的破壞力還是會對村子造成巨大破壞,哪怕打贏了,被尾獸犁過一遍的村子也隻能重建一條路。
    要是真能留下星野牧,他咬咬牙或許也願意拚一把。
    但這隻是個傀儡,大野木瘋了才會把村子的未來放到賭桌上。
    這些思慮其實隻在一瞬間,眼神流轉間,大野木已經將意思傳遞給並肩戰鬥數十年的老夥計。
    老紫微不可查地點點頭,身形一閃,四肢著地,做獸狀,呼吸間便來到蠍麵前,沒有使用前搖過長的尾獸玉,僅憑尾獸力加持的速度和力量,一拳將蠍打飛!
    砰——!
    ‘蠍’還沒飛出多遠便變成木塊,老紫在拳頭接觸的瞬間已經反應過來,先一步側躍,躲開地上突然冒出來的傀儡。
    傀儡手臂武器的寒芒和他的距離不過半掌寬,饒是老紫這身經百戰的忍者也是後怕不已。
    既然知道對方是傀儡師,那這刀鋒上多半是有毒的。
    “小心!”
    大野木的聲音響起,老紫本能的朝後麵躍起,原先的地方已經被一片千本雨覆蓋。
    “大野木,你還有心思管你的小夥伴呢?”
    伴隨著星野牧的話音,一道黑影欺身上前,來到大野木身側就是一記左刺拳。
    刺拳打在大野木身上的瞬間,大野木的身體變成一泥塊散成無數碎屑。
    大野木的身形出現在不遠處的半空中,皺眉看著擋在自己和老紫中間的星野牧。
    剛才自己早有準備,因此躲過星野牧的攻擊,但星野牧的目的也達到了,麵對這曾經讓他吃到苦頭的體術,他沒有精力再繼續援助老紫。
    這讓他心裏有些不安。
    砂隱村的高手他都知道,他不認為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家夥能夠戰勝老紫,但星野牧給雙方打造一對一機會的意圖又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
    “還敢走神?”
    星野牧一記右鞭腿讓大野木收攏心神,專心應付星野牧的進攻。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次星野牧的速度和力量要比當初的自爆步兵強上許多,這讓大野木這種不擅長近身肉搏的忍者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傀儡又升級了嗎?
    大野木心中的煩躁又加劇幾分。
    他不是打不贏這傀儡,隻是經過上次的貼臉核爆,大野木有些創傷後應激障礙。
    他總感覺眼前這個生龍活虎的家夥下一秒就可能瞬間爆炸,因此打法有些畏手畏腳,根本不敢露出什麽破綻,生怕對方逮到機會抱著他放煙花。
    隨著戰鬥深入,交手雙方不約而同地選擇遠離這片區域。
    大野木他們是因為這附近就快到研究所,擔心戰鬥餘波會波及到研究所。
    而星野牧他們則是為了讓兩人分開,逐個擊破。
    這是陽謀,大野木和老紫隻要想保下研究所,就必須被迫分開。
    但他們其實也沒有害怕,哪怕是大野木心中有些擔心,但畢竟是主場作戰,他也相信最終的勝利者會是岩忍。
    雖然現在他能聽到一些喊殺聲,但邊境和國內都沒有預警,所以星野牧帶過來的人數必然不會太多。
    隻要己方支撐住,他在發現星野牧的時候,為了穩妥起見就派人向前線調撥人手趕回來馳援,到時候援軍趕到,這股膽大包天的砂忍必然會被他們吃掉。
    星野牧的餘光看到已經越來越遠,隻剩一個小黑點的老紫和蠍二人組,回過眸子,似笑非笑看著大野木,無視周圍的岩忍,開口道:“現在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了。”
    此時,隨著戰鬥動靜的擴大,不隻是大野木貼身的暗部,還有一些岩忍的忍者都向這邊聚集。
    大野木才剛剛傷愈不久,貿然和曾經重創過他的星野牧交手,怎能不讓他們捏一把汗?
    畢竟他們早就是大野木的形狀,已經受夠了群龍無首,村子開一周的會議,卻什麽決定都做不出來的日子。
    但大野木早就告知暗部,讓其他人都不要參與。
    麵對星野牧隨時可能的自爆,他能護住自己,可不一定能保不住別人。
    這些都是村子的未來和中流砥柱,可不能死在星野牧那破爛傀儡手裏。
    大野木沒有理會星野牧的言語攻擊,他的雙眸死死盯著星野牧,開到六門的星野牧此時的速度極快,他必須要全神貫注。
    隻見星野牧雙手迅速結印,整個人迅速分成數人,向著大野木周圍迅速移動。
    大野木的目光沒有四處遊移。
    分身術這種小把戲,想要騙過他有些異想天開了,他隻是在將計就計,準備趁星野牧進攻時抓住對方的破綻給予致命一擊。
    但星野牧接下的舉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隻見星野牧施展風遁,借著不遠處的火勢形成一道火卷風將兩人包裹。
    大野木見狀,略微蹙眉。
    這種組合就是花架子,根本不痛不癢。
    但就在此時,火海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水遁·水龍彈之術!”
    大野木本能地朝著聲音源的方向豎起一片石盾,但預想中的水龍衝擊並沒有出現,而是叮叮當當的金鳴聲響起,苦無紮不透大野木豎起的堅硬石盾,無力地落在地上。
    大野木的目光順著看過去,隻見這些苦無尾端都掛著一道起爆符。
    轟——!
    爆炸聲響起,星野牧躍出火卷風,幾乎同時,火卷風被吹散,大野木身體被一個殘破的石球包裹著,石球甚至還在撲簌簌地往下掉碎石。
    大野木看起來有些狼狽,他蒼老雙目仿佛能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他的胡須看起來都豎直一般。
    陰!
    真t陰!
    嘴裏念著水遁,卻甩出數道帶著起爆符的苦無,如果不是自己忍術嫻熟,恐怕也要著了對方的道。
    這招其實也不是什麽新鮮的招式,隻不過上次有人用已經是很久以前了,久到那時候岩隱村還沒有建立。
    那時候的人心雖然談不上樸實,但也沒有現在這麽險惡,許多人為了揚名或者振奮士氣,會在交手時念出招式的名字。
    但隨著這些人一個個英年早逝,這種極其愚蠢的現象進入低穀期。
    後來有人另辟蹊徑開始報假名,一開始也有幾個倒黴蛋上當丟了性命,但隨著人們提高警惕,這種小花招也漸漸退出曆史的舞台。
    感謝星野牧,讓自己重溫年少時的回憶。
    大野木忽然忍不住咳嗽兩聲,麵色一下子變得很難堪。
    他抬起頭,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該死!你下毒了。”
    他都不知道星野牧什麽時候下的毒,他已經很小心注意這點,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半空中的星野牧聳聳肩,開口道:“傀儡師會點毒很正常吧?”
    說著,餘光掃過周圍躍躍欲試的岩忍。
    周圍人見大野木中毒,先前的禁令也不好使,有幾個上忍就要衝過來以命搏命。
    但他們還沒靠近星野牧,一張砂金大手拔地而起,將他們的前路封死。
    羅砂躍到手掌尖端,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不遠處麵色凝重的岩忍。
    “羅砂”
    這些人或許不認識星野牧,但像羅砂這種跟他們廝殺過不知道多少場戰役的殺神,他們做鬼都不會忘記這張臉。
    “你可來了。”
    星野牧雙手叉腰,也沒有轉過頭,盯著大野木道:“攔住那些家夥,我要和大野木單挑。”
    羅砂側首看了眼麵色蒼白,盡顯老態的大野木,也沒有多說什麽。
    此時大局已定,岩隱村的防守比他們想象中薄弱的多,雖然有些波瀾,但有羅砂這位影級強者在,也翻不起什麽大浪。
    他回過頭,目光掃過已經調整好狀態,準備朝自己來的岩忍眾人,開口道:“我們已經控製住大野木以及在座諸位的家眷,希望你們不要做蠢事。”
    羅砂的聲音並不響亮,但卻每個字都清晰的鑽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什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在虛張聲勢,大家不要相信!”
    “”
    他們都沒有想到自己正救援著呢,突然被告知,家沒了,這事情放誰身上都接受不了。
    做到上忍這個級別,大部分人都是二十多歲,已經成家立業,育有子嗣,正是對於家庭最為熱切的時期,有幾個人能果斷的舍棄這一切呢?
    因此眾人雖然口中說著不信,但遲遲沒有人向前邁一步。
    雖然羅砂沒有拿出什麽證據,但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麵孔,他們根本不敢賭。
    少數幾個沒有家人或者對村子的愛大於家庭的上忍衝出來,向羅砂發動進攻,但實力上的差距並沒有激勵眾人,反而因為實力差距過大,讓他們的努力顯得有些辛酸。
    星野牧聽到羅砂的話,暗暗搖頭。
    這就是他為什麽想最後和大野木交手的原因。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和大野木交手了,這位在忍界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土影,今天過後就會退出曆史的舞台,他想最後操辦他的謝幕典禮。
    但現在看來
    星野牧看著那一瞬間仿佛又蒼老十歲的老家夥,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中有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還是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