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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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齊一本正經,這樣開口。
我和黃毛都正色起來,看向老齊追問道:
“為什麽這麽說?”
老齊卻一本正經:
“咱們站是三天一換,換了就休息三天。
以前,江國富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很多時候,上班就悄悄的跑下山打麻將。
可是最近一個月,這江國富卻嚷著要給我代班。
而且上班就往山裏跑,這家夥肯定是被山裏的精怪給迷住了,這才沒了命。”
如果就這幾句話,證明不了什麽。
所以我又往下問道:
“老齊,除了這些,這個江國富還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行為?”
老齊愣了一下,然後又道:
“好像沒有,但最近一個月,他瘦得很厲害。
以前這家夥很胖的,但上次和他交班時,卻變得很瘦。
我讓他去醫院看看,他卻不以為然。
說他沒事兒,隻是最近交了個年輕漂亮的女朋友,沉迷女色才瘦了下來。”
說到這裏,老齊臉色變得很激動:
“你們可能不知道,就江國富那樣的,又醜又懶,一雙鬥雞眼,還有一身皮膚病。
別說交女朋友了,就算是我和他共事,都不想靠得太近。
所以,我就懷疑,他是被山裏的精怪纏身。
被吸幹了精元,這才死在了護林站。”
我沒有做出自己的判斷,隻是點點頭將這些內容記下。
帶著斂屍袋,收屍擔架等,往山上走。
等一會兒見到屍體,再好好分析分析。
接下來,我們又問了問老齊一些問題。
但都沒什麽有用的訊息。
大約往山上走了十多分鍾的樣子,我們來到了護林站。
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濃的屍臭味道。
門口,還有個常老三的手下在把守。
見我們來了,急忙上前迎接:
“哥!你們來了。”
常老三揮了揮手:
“小張,沒出什麽亂子吧?”
被叫做小張的年輕男子,笑著開口道:
“沒,我看得好好的。”
“那就好!李兄弟、黃少,這邊請!”
常老三做出請的手勢。
我和黃毛並沒有立刻靠近,而是在這個時候,戴上了口罩和手套。
既然是長毛的屍體,自然得做好防護,以防屍體被竄了氣。
“我這裏還有幾個口罩,你們也戴好。這種長毛的屍體,不能沾染生氣。”
說完,我拿出幾個口罩,遞給了其餘人。
其餘人也不遲疑,紛紛戴好。
做好準備後,我和黃毛直接往前走去。
打著手電筒,輕輕推開了房門。
其餘人,則站在屋外等我們。
這房門剛一推開,一陣撲麵的屍臭味道撲麵而來。
濃烈的氣味,讓人作嘔。
“真是夠臭的!”
黃毛吐槽了一句。
我也用手扇了扇。
用手電筒照了照,發現在木屋裏的床上,躺著一具渾身長滿白色絨毛的幹屍。
刺鼻的屍臭味道,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皺著眉,走近看了看。
屍體麵部和眼眶都已經凹陷了下去,嘴巴微張,但沒見牙齒。
隻是全身上下,長出了一毫米到一厘米不等的白色絨毛。
看著就像是黴菌菌絲。
可這的的確確是人的汗毛。
隻有那些特殊的屍體,才會在死後,才會在死後,長出這些絨毛。
也被稱之為“僵屍毛”。
是屍體詐屍前的征兆。
這種事兒,隻要處理得當,即使用火燒掉,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用手去捏了捏,屍體的身體已經變得邦邦硬,比臘肉還硬的那種,指甲也變長了很多。
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最後我發現屍體的胸口,有數道抓痕。
雖然上麵長出了很多白毛,抓痕卻也很明顯,好像被什麽野獸給抓傷的,但不是致命傷……
之所以檢查這麽細致,沒有直接套斂屍袋收屍。
是因為這具屍體,沒有被確定死因。
與之前兩次收屍,是有不同的地方。
收屍前,需要確定好死因。
才能更好的收屍,不易出亂子。
因此,我二人在沒有完全確定死因前,沒有著急收屍。
而這個時候,黃毛卻突然開口道:
“續哥,你看看這屍體的腳。”
“看腳?”
我愣了一下,但也扭頭看了過去。
隻見這屍體是光著左腳,但左腳的大腳拇指上,卻套著一條紅線。
“紅線?”
我愣了一下,露出一絲狐疑。
誰特麽沒事兒在自己大腳趾上纏著紅線?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紅線有三米多長,延伸到了門口位置斷掉了。
黃毛見我觀察,也開口問道:
“續哥,這正常人,誰沒事兒會在自己大腳趾上纏紅線,你說這裏麵有沒有什麽說道?這長毛的屍體,我們該怎麽收才是?”
黃毛基礎雖然沒我好,但他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反常的舉動,明顯是有問題的。
我微微點頭,但沒直接回答:
“小龍,在屋子裏先找一找,看能不能在屋裏,找到香燭,特別是紅喜蠟燭等喜帖。”
“喜帖?”
黃毛不解。
但我沒給他解釋,隻是點頭:
“對,喜帖。先找找看。”
說完,我自己先找了起來。
這護林站就一個木頭房子,就那麽大。
家具也就那麽幾樣。
我倆翻箱倒櫃,找了一圈,最後黃毛在這木房子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個紙盒子。
剛一打開,黃毛便激動道:
“續哥,你看這個,紅燭喜帖。”
說完,將手中的盒子遞給我看。
我用手電往裏一照,真見到了紅燭喜帖,以及幾顆幹癟的花蕾植物。
這一瞬間,我隻感覺心頭一緊,嘴裏喃喃自語道;
“媽的,真的讓我給猜對了。”
“續哥,你猜對了什麽?”
黃毛不解。
我眯了眯眼,拿出盒子裏的紅燭喜帖,對著黃毛道:
“這家夥的不正常死因。”
“啊?你猜出來了?是什麽?屍體怎麽收?要不要砍腦袋?”
黃毛連續發問。
我擺了擺手:
“斷腦袋不用,但這家夥的死,也是他活該。”
“怎麽說?”
黃毛瞪大了眼睛。
我看著那長毛的屍體,開口道:
“這家夥死得不冤。
生前用紅燭喜帖,在山裏引了芭蕉仙。
你看看這個幹癟的花蕾,是不是芭蕉花?”
說完,我將那幾顆幹癟的花蕾植物拿了出來。
這些植物,全都用紅色的針線穿好,另外一頭還纏在了紅燭的底部。
黃毛拿過細看,也露出目瞪口呆之色:
“真、真的是芭蕉花?續哥,你是說,這家夥是被芭蕉精害的?”
我嚴肅的點點頭:
“沒錯,從現場以及這被針線刺穿的芭蕉花,還有老齊說的話佐證。
我基本可以判斷,這家夥是被芭蕉精吸幹而死。
因為死於精怪之手,身上有精妖之氣。
加上屍體本身,也有一口怨氣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這才導致他屍體不腐,短短幾天時間,就長出了白毛,有了僵化的過程。
所以除了用棺材釘和墨鬥線外,還得用鎮妖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