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死人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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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大山走後,在場幾人都帶著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可能是現在的老藍道太多。
也可能是他們從來沒親眼見過,誰當麵和死者溝通。
都帶著一絲懷疑的態度。
我也不藏著掖著,就那麽站在原地,還給自己點了根煙。
但周圍,已經竊竊私語起來:
“你剛才聽到沒?李續說他和薑老爺子溝通了。”
“不會吧!我參加過好多次白事兒了,沒見過那個先生還能和死者溝通的。”
“能和死者直接溝通的,絕對有大本事。這李續也太年輕了,看著沒啥道行啊?”
“……”
眾人議論沒一會兒,薑大山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
手裏,拿著一件衣服。
“衣服,真的有衣服。小續,你可真厲害,和你說的一樣。”
薑大山驚喜道。
此言一出,周圍人再次震驚。
“我的天!真讓他說對了?”
“這李續,還真有本事啊!”
“我就說了,別看人家年輕。
人家幹爹可是以前有名的風水師李長龍,在這山裏捉過妖的大道士。”
“……”
這一刻,很多對我有一些質疑的人,再次被我的能力折服。
可在我看來,這叫什麽本事?
隻要是個正規的白派道士,都會。
我看著薑大山,開口道:
“薑爺,進去給老爺子換上吧!
那個酒和煙,你叫人買一下。”
薑爺點頭:
“叫了,我已經給老二和老三打電話了,他們都在外麵采購。
需要的東西,一會兒就會一起送回來。”
我點點頭,然後與薑大山一同進了屋。
剛到屋裏,就看到那個小女孩走了出來。
身後跟著黑著臉的薑爺。
小女孩看見薑大山,抱著小手,氣嘟嘟的“哼”了一聲:
“爺爺,我還在生氣,不理你!”
說完,直接就往屋外走去。
薑大山見自己這個小孫女也是哭笑不得,但沒理會,就想往裏走。
他對麵,就是黑著臉的薑爺,正直勾勾的盯著薑大山。
“薑大山,你個臭小子,誰讓你罵我曾孫女的?”
但除了我,沒人能聽見。
薑大山還對著屋裏燒紙的幾人道:
“你們都回避一下,我要給老爺子換一身衣服。”
燒紙的幾人聽完,紛紛後退出去。
屋子裏,就剩下了我和薑大山,以及是鬼的薑爺。
薑爺見他的罵聲沒用。
就對著我道:
“小續,小續你幫幫忙。
給我罵罵薑大山這個混賬。
問他為什麽不給我曾孫女買糖吃?還罵我曾孫女?”
我看在眼裏,心裏那個樂。
這隔輩親,連做爺爺的都得挨罵。
“薑爺,這事兒我不好說。”
我突然開口。
讓前麵的薑大山,猛的回過頭。
但見我看著空氣說話,又愣了一下。
但隨後,露出緊張和凝重之色。
“小、小續,你、你在和我爸說話嗎?”
薑爺掃了一眼薑大山,皺起眉頭:
“媽的,隻可惜托夢的機會用光了,不能給他托夢。
那你給他開眼,讓他看見老子。
老子非好好罵罵這個臭小子不可。
現在老子死了,以後就不在了。
不罵罵這臭小子,他肯定又會惹我曾孫女生氣。
看把我曾孫女罵得,眼睛都哭紅了。”
給普通人開眼?
說起來簡單,就塗點牛眼淚的事兒。
但是,我卻不能這麽做。
因為隨便給普通人開眼。
說輕點,這是犯忌諱。
說重點,我們犯了規矩。
若是真的生離死別,有著大感情的傾訴或者其它什麽,做個一兩次無所謂。
可為了這種事兒開眼,犯規矩不說。
對被開眼的普通人,也會折壽。
所以我拒絕了薑爺:
“薑爺,這樣就犯了規矩。
而且對薑大伯也不好,會折他的壽。
如果你真想對薑大伯說點什麽。
等到了晚上,我能給你想個別的辦法。
你們不僅能見麵說話,活人還不會折壽,我也不犯規矩。
一舉仨得。”
說到這裏,我又對著剛才提問的薑大山道:
“對!薑爺想和你交流一下。”
“啊!我爸,我爸要給我說什麽?”
薑大山驚訝道。
我沒好直說,隻是繼續開口道:
“那個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給你們一家人三分鍾見麵時間。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薑大山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驚呆了,大大的張大嘴巴,感覺不可思議。
但我卻示意開棺,給薑爺換衣服先。
薑爺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所以換衣服不太順。
我和薑大山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給薑爺把軍裝換上
我這邊剛給薑爺把衣服換上。
是鬼的薑爺,便褪去了褐色壽衣,穿上了很是陳舊的老軍裝。
很是精神的在靈堂裏走來走去,顯得很是高興。
我見薑爺高興了,便帶著薑大山離開了靈堂。
到了外麵,薑大山拉我走到角落,對我道:
“小續啊!你、你晚上,晚上真能讓我和我爸見三分鍾啊?”
我很認真的點頭。
“可以的!但隻有三分鍾,時間太長,對你們不好。
所以你看看,晚上都帶上誰。
人數最好別太多,畢竟薑爺都死了。
已經陰陽兩隔。
對沒有術數在身的你們而言,活人還是盡量別和死人見麵為好。”
薑大山聽完後,氣息又急促了一些。
隻感覺我太厲害了,不僅可以和死人溝通,還能安排他們和死人見麵。
“好好好!小、小續,你真的太厲害了。
難怪我爸要讓你給他做法事。
你真的,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薑大山連連稱讚。
請我來時,他開出了四萬塊的“天價”法事費。
其實他自個兒是有點心疼的。
畢竟在我們這裏,找個三天開路道士包括相地一起。
最多也就一萬,高不會超過一萬五,便宜一點三五千都能請到。
可請我,直接就給了四萬天價法事費。
如果不是薑爺有托夢在先,他們肯定不願意。
畢竟我太年輕了,二十歲。
甚至都沒他們的兒子大。
可現在才明白過來,太值得了。
我雖然年輕,但有這個能力和道行,擔得起這個價。
我的服務和能力,哪怕是第一次做這個法事。
也不是外麵那些老南道,假道士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