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為什麽和她這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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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邵擎這話說的沒錯,帝級排行榜排名靠前的人,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特別是排名前二十的人,那可真是世界級巔峰戰力一個比一個大爺。
每十級是一個分水嶺,特別是從第二十名開始的,若是說二十名以前的差距是隨時都能以十名為單位變動,那二十名以後基本就固定了,最多以一名為單位變動,若非新晉黑馬,很難撼動前麵的人。
更何況排行前十的人,那真是去哪裏都像皇帝一樣供著,而如今,江潯竟然給二人甩臉色。
但凡換一個人,他們東海庇護所今天可能就大難臨頭了,越是強大的人話語權越高,像笙簫這種排名第七的人,隻需要一句話,東海庇護所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請不來治療醫師了。
【哼,有腦子。】江臨似乎聽到墨鈺戲謔的輕笑,這讓江臨差點沒憋住笑,短短兩秒鍾把這輩子所有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這才沒破功。
“放心吧,我現在還是你的父親,你還小,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江邵擎再次拍了拍江臨的肩膀,越看這個兒子越滿意:“明天我就去找墨鈺和笙簫,你一定要和他們打好關係,東海庇護所以後還得靠你們照顧呢。”
等的就是這句話!
墨鈺和白絮對視一笑,開心的擊了個掌。
“真的?”江臨壓抑著喜悅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抬起頭。
成敗在此一舉!
江臨大大的眼睛帶著期許,帶著倔強和一絲小心翼翼的模樣,江邵擎甚至從中品出了兒子對父親的崇拜,沾沾自喜的同時對江臨幾人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兒子在自己家卻要活的這般小心翼翼,江潯這大哥、柳依依這個母親到底是怎麽當的?
“放心,爸爸會處理這一切的,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江邵擎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先去籌備一下,今天你就好好休息。”
“嗯,謝謝爸爸。”
【這樣就行了,演技不錯。】墨鈺輕輕調笑了兩句,心裏也是鬆了口氣【不過如果要請我們吃飯記得改到晚上,明天中午我得帶小白去海邊。】
“好的好的。”江臨當然是滿口答應,心裏更加慶幸在墨鈺剛出庇護所的時候自己第一時間去找墨鈺。
當時他隻覺得這個年輕人潛力無限,帶好一個隊伍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腦子,雖然他們這個對於戰力一般但是夠用,而他很需要一個幕後軍師,而墨鈺指揮了兩場戰鬥都沒有任何傷亡,當時江臨就看上了這一點。
誰知買一送一,這買賣實在劃算,江臨從未想到原本自己想帶一帶的年輕人,如今卻直接帶著他飛了。
看著江邵擎關上了門,江臨壓抑不住嘴角的笑,他說的話除了演技其實也有真情實感,這些年江潯囂張跋扈,首當其衝被欺壓的就是江臨。
如果真如墨鈺所說,自己表演結束後一定會勾起江邵擎的疑心讓江邵擎去查江潯這幾年的表現,那麽江潯基本就和繼承庇護所無緣了,甚至會撼動柳依依的地位。
其實小時候,江臨幾人也依賴過柳依依,可是架不住長年累月的偏心和心寒,現在江臨幾人和柳依依幾乎成了陌生人。
現在江潯和媽媽一定氣壞了吧,嗬嗬……既然想要爭奪繼承權,就要考慮到他會反擊可能性才是吧。
媽媽,你和哥哥既然不把我們當家人,那我們就自己建立一個家,我會向你們證明,我和妹妹們沒有一個比你的大兒子差!
到時候,希望你別後悔!
第二天,江潯看著江臨的眼睛都帶著怒意,江邵擎又親自擺宴席單獨請墨鈺和笙簫的事已經傳遍了所有庇護所。
墨鈺和笙簫沒有拒絕,各大庇護所心知肚明這就是墨鈺和笙簫接受了東海庇護所橄欖枝的兆頭,江臨是小隊隊長這件事並不是秘密,柳依依即便想給大兒子造勢也無力回天。
“你倒是給那小子造勢了,借的都是我們的名聲。”笙簫躺在沙灘上,懶洋洋的說:“這可不是他自己闖出來的,你這算不算拔苗助長?”
“有靠山不用腦子有病啊。”白絮早早的用了黑淵化形,躺在沙灘上帶著墨鏡悠閑的衝著果汁吸了一口:“能找到靠山也是一種本事好吧,別人怎麽就找不到?”
笙簫:“……”
這話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這次笙簫是死皮賴臉貼著來的,他擺爛慣了,結果今天一覺醒來好像變了個天似的,大家突然就對江臨讚口不絕,對江潯那叫一個冷淡。
笙簫都懵了,我就是昨天偷懶睡了個覺,世界變化這麽大嗎?一大早就纏著墨鈺到了海邊,硬是打聽清楚了昨晚沒吃到的瓜。
“鮑魚……”墨鈺剛把幾個鮑魚放在托盤裏,還沒來得及把盤子端過去,隻覺得眼前一陣旋風,托盤上的鮑魚已經消失不見。
墨鈺懵了一下再一抬頭,白絮正坐在麵前小心翼翼的吹手裏的美食。
“烤好了……”墨鈺這才哭笑不得的把後半句說完:“慢點,別吃那麽燙的,沒人和你搶。”
笙簫自知墨鈺忙白絮的時候根本沒空搭理他,鬱悶的啃了口水果翻了個身。
“墨鈺,接下來你想怎麽搞?”白絮小心的把鮑魚吃到嘴裏,頓時心情大好,含糊不清的問:“這下江臨的繼承權八成板上釘釘了,就是不知道江潯和柳依依那邊還會不會作妖。”
說完白絮想了想,又補了句:“應該還會作妖,一般這種人都會沒完沒了的找事煩人,小說裏都這麽寫。”
墨鈺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其實他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怎麽啦?有啥想說不能說的?這就咱兩個人,你還怕我揍你不成。”白絮一口氣吃了十六個鮑魚,這才注意到墨鈺沉默,一手往嘴裏塞墨鈺新烤的生蠔,一邊說:“你該不會連我也不信任吧。”
“不,怎麽會,我不會不信任你的。”聽到這話墨鈺連忙反駁:“我,我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不會不相信你……”
說到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弱,這說的倒是真話,現在墨鈺對白絮心情十分複雜,有喜歡有小心翼翼……還有崇拜和羨慕,崇拜和羨慕到了一定程度幾乎就差一個契機就能質變為信仰。
怎麽會對她不信任呢,他早就是她的了,從身體到靈魂都是她的,甘之如飴。
“那你猶豫啥,啥是我不能聽的。”白絮完全沒察覺到墨鈺的不對,繼續無所謂的幹飯:“姐可是帝國帝後的副人格,啥大場麵沒見過,就算聽不懂也沒有咱不能聽的,對吧。”
“額,不是不能聽,就是……可能,有點陰暗,就是有點不太好。”墨鈺整理著措辭,有些小心翼翼:“如果我變壞了,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變壞了?多壞?”白絮對墨鈺的態度有點莫名其妙:“那如果你背叛我那我肯定失望啊,那你就得是我複仇名單裏的第二個人了。”
“不會不會,怎麽可能!這這這,不會的!”墨鈺連忙矢口否認,他怎麽可能這麽做?
算了,還是直說吧,這樣一直猜測下去如果誤會了怎麽辦?而且白絮肯定還會越猜越偏。
“就是,我有個非常簡單的想法,不用這麽麻煩,但是不太好。”墨鈺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有話直說:“其實昨天江潯裝可憐是意料之中的,而且非常合我心意,江臨需要弱勢一點委婉的表達自己的委屈才能引起江邵擎的重視,很需要江潯來陪他演對手戲。”
“昨天的表演很成功,一切在軌道正常行駛,江臨也得到了足夠的重視,江潯和柳依依確實是一定會持續找麻煩的。”墨鈺深呼吸了一下,低下頭:“其實,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消失。”
白絮拿著生蠔的手猛然頓住,生蠔烤的鮮嫩多汁色香味俱全,可是難得的美食就在嘴邊,白絮卻沒有立刻吃下去。
“你說,消失?”白絮怔怔的看著墨鈺。
“嗯,對不起,可能我確實沒有那麽好,會想出這麽陰暗的點子。”墨鈺低著頭不敢看白絮:“他們的利用價值已經結束了,為了避免以後再生事端直接殺掉最省事,有一瞬間我是這樣想的。”
海灘隻剩下了海風的聲音,帶著潮起潮落和海鷗時不時的鳴叫讓這片區域忽然顯得極為安靜。
白絮怔怔的看著墨鈺,突然想到了白月初。
那是七子奪嫡的時候,白月初也是如此,在她的白蓮花四姐姐的麵前用更巧妙的綠茶語錄奪得了皇帝的心疼。
那天晚上,白月初也是這樣,像墨鈺這樣!
“小絮,如果我很陰暗的話,你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美麗的少女穿過回廊,看著自己的寢宮有些猶豫。
“怎麽會,我就是你嘛,你陰暗那我肯定也陰暗,咱倆蛇鼠一窩。”白絮飄在白月初身邊毫不在意。
什麽蛇鼠一窩,這是貶義詞,哪有這麽亂用成語的。
白月初本來沉重的心情被白絮一插科打諢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才和白絮說:“那我如果說,我想殺了四姐呢。”
“啥時候啊,我去嗎?”白絮理所當然:“不過我去的話估計會處理的很幹淨,反而很奇怪,不如搞個山賊偷襲之類的。”
聽著白絮沒什麽反應,白月初這才鬆了口氣:“對於兒女來說,適當示弱依附父母會給予他們滿足感,我也需要一個契機來向父皇展示我的委屈,讓他更加重視我。”
“哦,還有這回事啊。”白絮似懂非懂:“怎麽兒女和父母之間還得玩心眼?真麻煩。”
“不是玩心眼,這應該算是人性吧,比如我和你撒嬌要抱抱你也會很開心啊。”白月初哭笑不得:“而四姐這朵盛世白蓮肯定會裝可憐裝到我這來,昨天四姐陪我演對手戲正是時候,現在她的價值已經結束了。”
“如果留著我怕夜長夢多,畢竟我沒法時時刻刻關注四姐的動向,殺掉最省事。”
那時,白月初說:“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她消失,她畢竟也是父皇的女兒,萬一鑽了空子就會有更多的麻煩。”
而現在,墨鈺說:“畢竟江潯還是江邵擎的兒子,我也不能時時刻刻幫著江臨,萬一鑽了空子麻煩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