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名動天下 第2章勾欄聽曲(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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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周雲。
    他離開天南州,經過雲滄州,翻越橫斷山脈,前往靈州。
    在翻過橫斷山脈時,周雲為了品嚐當地特色,故而在客棧逗留兩天。
    誰曾想,在這期間有人給自己下毒,若非有混沌火在身,隻怕早就中招。
    周雲沒找到線索,無法鎖定犯罪嫌疑人,於是選擇繼續多住幾天。
    一是當地美食太多,菜肴以鮮香麻辣為主,很符合上輩子是四川人的口味,所以流連忘返。
    二是給凶手更多的時間,讓他多下幾次毒,主動露出破綻,從而找到凶手。
    都說這個世道人心險惡,沒想到才入江湖,就碰到了這麽一碼事。
    周雲的江湖經驗淺薄,若無混沌火,早已不知身在何處,是否活著還的另說!
    而經過兩天的等待,周雲終於是找到了下毒之人,正是剛才被抓的絕色女子。
    在當時,她以高超的易容術,化妝成了一名店小二,容貌平平無奇,屬於大眾臉,看一眼就回憶不起來的那種。
    周雲神魂強大,踏入出竅境中期,所以對神魂非常敏感,在追蹤的過程,才可以不被易容術給誤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追了三天三夜,總算是的手。
    然而,周雲問話,什麽想要的信息都沒有問出來,對方矢口否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裝作不知道。
    他翻轉右手,目光落在中指上,一枚通體漆黑的戒指,閃爍誘的光澤,熠熠生輝。
    “多半是為了星戒而來,卻不知到底為了什麽!”
    星戒在普通人眼中是隻能仰望的寶物,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夠得見。
    而很多人即便見到了,估計也認不出它代表著什麽。
    就像剛才的司徒末,根本沒認出星戒,不然怎麽敢對周雲大為不敬,並且言辭威脅?
    “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們了,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
    周雲沒有閑心,去多管閑事。
    對方一看就是心有成見,哪怕你說一千句一萬句,都無法更改對方的看法。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必要呢?
    唯有讓對方吃到苦頭,才能夠自行醒悟。
    江湖險惡,尤其是人心,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事情,可還少見?
    夜色下。
    一處營地之中。
    司徒末按照原計劃,傍晚時分車隊可以抵達榮縣,在城中好好的休整,大家吃點好的,養精蓄銳,做好最後的準備。
    但是被司徒笑從中耽擱,浪費了許多時間,以至於一行人隻能夠在河岸邊安營紮寨。
    不過,司徒末並不後悔,行走江湖,不能唯利是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見死不救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為了救人,而露宿荒野,此中價值,不言而喻,沒什麽不值得。
    司徒笑坐在火堆旁邊,手裏拿著一隻兩斤左右的江魚,正在火上炙烤,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無比的誘人。
    那江魚被烤的兩麵金黃,撒上自帶的秘製調料,立刻散發出勾人味蕾的香味。
    他的烤魚技術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司徒末看著司徒笑,不由得微微搖頭,眼神失望,
    這一路走來,司徒笑何曾親自動手烤魚?一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姿態。
    而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絕不能讓這小子把姑娘禍害了,我得盯緊點。’
    沒事玩玩青樓的姑娘,他沒什麽話說。
    但是去欺騙這種良家少女的感情,那就太人渣,司徒末看不過眼。
    “姑娘定然是餓了吧,這是我烤的魚,你快品嚐品嚐,味道比不上飯館,但絕對是不差的。”
    司徒笑拿著烤魚,風度翩翩的走向女子。
    女子抬起頭,眼神滿是不安,擺擺手道:“多謝公子好意,我現在不餓,你自己吃吧。”
    司徒笑沒有在乎女子的抗拒,大大咧咧的坐在女子身旁,強行撕扯下魚腹位置的肉,慢慢的喂向女子的嘴裏。
    “試試吧,我可是弄了很久,搞的灰頭土臉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要是不吃,我會很傷心的。”
    司徒笑臉皮比城牆都厚。
    “不不……不要這樣!我自己可以吃的,公子你拿回去。”
    女子一手捂住嘴巴,然後轉過頭去,若不是這裏人多,早就逃跑了。
    司徒笑將烤魚遞給女子,將魚肉自己吃了,微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剛才受了天大的罪,再不吃東西,身體會垮的,我可是會心疼的。”
    女子捧著烤魚,不敢抬頭,一點點的細嚼慢咽,味同嚼蠟。
    早知如此,還不如被那個土匪給抓走,好歹對方沒這麽虛偽,而且那土匪可比他帥多了。
    “在下司徒笑,西登州司徒家的大少爺。司徒家你聽說過嗎?”
    女子搖頭,“我身處窮鄉僻壤,交通閉塞,不通人煙,對外界之事,沒有耳聞。”
    通俗一點,什麽西登州,什麽司徒家,我通通沒聽過。
    司徒笑尷尬一笑,“無妨無妨,這不是重點,敢問姑娘芳名?你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何不交個朋友?”
    女子心底對司徒笑的厭惡攀升到了極致,這種粗鄙的泡妞手段,估計沒幾個人會上當受騙。
    “我叫張君竹。”
    她不怎麽想說話。
    “真好聽的名字,你的父母肯定是很有學問的人…………”
    半個時辰後。
    司徒末終於忍不住了,“司徒笑,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覺!”
    司徒笑本想頂嘴兩句,可回想起今天司徒末給自己的兩耳巴子,頓時就萎了。
    “君竹姑娘,你也早點休息,你且放心,有我們在,那土匪不敢來的。若是害怕的話,也可以喊我,你放心,我絕對是君子…………”
    司徒笑留下幾句話,對著張君竹使了幾個眼色,然後就春風得意的離開了。
    張君竹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耳根子清靜,沒有蚊子在耳邊嗡嗡嗡的叫。
    “二叔,我喜歡那個姑娘,要不我們去提親吧?隻要聘禮到位,她父母肯定不會拒絕。”
    司徒笑坐在司徒末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張君竹。
    司徒末道:“別整天東想西想,有這閑工夫,不如想一下怎麽修煉,大哥就你這麽一個獨子,偌大的司徒家,你拿什麽撐下去?”?
    “這有什麽,不是還有二叔嗎?”
    深夜。
    有人從帳篷裏跑了出來,身子彎成一張弓,腳步匆匆的往一旁的灌木叢中跑了過去。
    突然,有聲音響起。
    “誰?你想做什麽?”
    灌木叢中有人說話,讓來人頓住了。
    “你怎麽也在這裏?”來人一怔。
    “害!別提了,睡到大半夜,肚子給疼醒了,今晚多半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真是造孽啊!”
    那人反應過來,問道:“你不會也肚子疼吧?”
    “先別問了,你那兒還有位置不?我忍不住了!”
    “快來快來,位置寬敞著呢!”
    “砰砰砰砰!”
    “你特麽能不能別放屁?臭死老子了,以後拉屎離老子遠點!”
    “有屁不放,憋壞五髒,這是人之常情,我有什麽辦法?”
    “砰砰砰砰!”
    “哎喲!我真的要被你臭死了!”
    “噓!別說話,我好像聽見腳步聲了。”?
    “誰?你想做什麽?大半夜的不睡覺!”
    “哎呀,是你啊!我肚子疼,還有位置沒?”
    “滾遠點,沒位置了,老子特麽的遭不住,要被臭死了!”
    “…………”
    沒過多久,司徒笑也跑了出來,立馬捂住口鼻,“誰在放毒氣嗎?怎麽臭氣熏天的?”
    “哎喲!疼死我了!不管了!”
    司徒笑愛麵子,所以拉屎都要跑遠一點。
    然後到了適當的位置,盯準了一個灌木叢,大步衝了進去,啪嘰一聲。
    “誰特麽隨地大小便!老子要砍死他!啊!啊!啊……”
    司徒笑發出土撥鼠一樣的咆哮聲,被搞的痛苦不堪。
    不過,他立馬捂住肚子,小跑兩步,來到另外一處灌木,前腳剛踏進去,啪嘰一聲!
    “啊!啊啊!!”
    土撥鼠大叫。
    他接二連三的找了三處地方,雙腳沾滿了大便,終於找了個無人地方,準備蹲下來。
    “司徒笑,你怎麽也來了?”
    忽有聲音幽幽的傳來。
    “二叔?你怎麽也在這裏?”司徒笑詫異道。
    “今日的魚多半不幹淨…………”
    司徒笑也不管那麽多了,解下褲腰帶,蹲下身子,瞬間飛流直下三千尺,渾身輕鬆!
    “糟糕!有人下毒!我們的貨物有危險!”
    司徒末突然反應過來,起初以為是自己一個人的特殊情況,如今看來多半全軍覆沒。
    而且他是第一個有反應的人,沒注意到後來人,直到看見司徒笑,瞬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司徒末來不及暢快淋漓的結束,隻能夠強行中斷,“你安心拉屎,我去去就回!”
    司徒末縱身一躍衝了出去,沒過多久,啪嘰一聲!
    “哪個不長眼的兔崽子隨地大小便!我非要砍死他才解氣!”
    司徒笑繃不住,大笑出聲,饒你是結丹大能又如何?踩到屎照樣氣急敗壞!
    營地中。
    月黑風高,空無一人,唯有濃鬱衝天的臭氣四處飄蕩。
    忽然。
    有人戴著麵紗走了出來,身材婀娜,身姿曼妙,婷婷嫋嫋,如仙女臨塵,自帶清冷氣質。
    張君竹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緩緩走向了一旁的車隊,那裏是堆放貨物的地方。
    “這就是聽風樓從西登州送來的貨物?”
    “究竟是什麽寶物,值得從大老遠送過來?”
    “算你們運氣差,遇見了我,這批寶物,就當是交學費了。”
    張君竹抬手之間,就準備將貨物收入星戒之中,然後逃之夭夭。
    這時,變故突發,一道人影從地下蹦出來。
    待她反應過來,一柄鋒利的長劍已然橫在她的脖子上麵。
    “被我抓住現行了吧?看你該怎麽抵賴?”
    周雲藏在暗處,將張君竹的一舉一動都觀察在眼裏。
    她趁著大家夥不注意,在水裏下了毒,以至於所有人通通拉肚子。
    在這個無人的空隙,張君竹動手了,目標很明確,就是這批貨物。
    周雲就在這個時候出現,恰好抓住現行,看她還怎麽抵賴?
    張君竹道:“我無意害人,隻為了這批貨物而已。”
    “你可知道劫了這批貨,鏢隊會有多大的損失嗎?”
    周雲不為所動,眼神堅定,淡淡道。
    張君竹轉過身,直視周雲,眼眸如星辰閃爍,晶瑩剔透,幽幽道:“你何必對我窮追不舍?我的確對你下了毒,可從未下死手,最多拉幾天而已,你就非要把我逼上絕路才甘心嗎?”
    周雲冷笑道:“好話歹話都讓你說盡了,搞得好像我是壞人一般!你怎麽可以做到這樣的理直氣壯?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你父母沒教過你嗎?”
    張君竹眼神黯淡,歎息道:“我是孤兒,沒有父母,從小到大沒有人教我道理。我現在落入你的手中,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周雲眉頭微皺,臉色狐疑,這女子的話語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他判斷不出來。
    就連現在的這個模樣,都未必是真的。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周雲右手微微用力,張君竹的一縷縷頭發被切斷。
    張君竹道:“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要殺就殺!”
    “哪怕是死,你也不要解釋兩句嗎?我與你無仇,你為何要三番五次的下毒?”
    周雲不忍殺害無辜,對方是下毒,但是並不是致死,說明對方良心未泯。
    “我和你沒什麽可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張君竹冷冷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魔教妖女,你才是高高在上的正道俠義之士,有什麽可說的?”
    周雲無語至極,“搞得好像我們多麽的苦大仇深一般?我隻想知道你為何要害我?僅此而已。”
    “沒有為什麽,就是看你不爽,你滿意了吧?”
    張君竹語氣平淡。
    “住手!”
    這時,司徒末終於趕回來了,一眼就看見周雲長劍抵在張君竹的脖子上麵。
    周雲回頭,淡淡道:“她給你們下毒,想趁機偷你們的貨物,被我拿下來,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今天所說是真的了吧?”
    司徒末冷笑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日,她和我們同吃同睡,不曾有任何機會下毒,反倒是你,趁我們不在,突然出現在這裏,未免太過湊巧了?”
    “所以你是在懷疑我了?”周雲眉頭緊皺,這人怎麽就油鹽不進。
    張君竹委屈道:“前輩,你一定要救我!你們走後,我身體不適,正好撞見此人在貨物前方,我就開口勸離,結果他惱羞成怒,要斬殺我!”
    “好一個伶牙俐齒,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周雲淡淡道。
    司徒末道:“你還想解釋什麽?事實擺在麵前,你為何總是抹黑一個無辜女子?你覺得這樣做,不丟臉嗎?”
    周雲辯解道:“我如果說,她在說謊,你信還是不信?”
    “再者說了,如果我要強行奪走你的貨物,何必偷偷摸摸,真以為你們是我對手?”
    他目光冷冽,如一柄鋒利的長劍,鋒芒畢露。
    司徒末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突然覺得對方深不見底,充滿咯神秘。
    似乎對方沒有在說大話,僅僅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司徒末莫名的心驚,沉聲道:“你說你是好人,那為何要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他轉移了話題。
    周雲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如果要為難她,她能活到現在嗎?你們的腦袋裏裝的都是豬腦子嗎?”
    “放開君竹姑娘,你有什麽就衝我來!要殺要剮,都用在我身上!”
    這時,司徒笑衝過來,肆無忌憚的咆哮,展現自己的男子氣概。
    周雲見狀,看了一眼司徒末,淡淡道:“我勸了你們兩次,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你們好自為之。”
    他再次原地消失,施展土遁之術離開了這個地方。
    “君竹姑娘,你沒事吧?”司徒笑著急忙慌的上前。
    司徒末卻是愣在原地,一臉的若有所思。
    難不成姑娘真的是壞人?我們的毒是她所為?
    他眼神狐疑的盯著張君竹,不禁搖了搖頭。
    苦笑著歎息,怎麽會是她,沒有任何修為,怎麽會毒得了我?
    …………
    …………
    …………
    周雲離開之後,直奔靈州而去。
    與司徒末等人本就萍水相逢,被他們壞了事,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他兩次出言提醒,反被誤會,讓他心裏憋屈。
    “好人難做!這個世道做個好人,真特麽是難上加難!”
    周雲坐在靈州城外的小酒館,酒館旁邊是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江,名為京江。
    京江穿城而過,是靈州的母親節,河水清澈見底,碧波蕩漾,閃爍著熠熠生輝。
    他坐在河邊,買了一股綠蟻酒,一斤牛肉,一斤豬頭肉,一碟花生米。
    喝著酒,看著人來人往,欣賞江景,聽著江湖上的各種精彩的事跡。
    這樣的時光難得的清閑,讓周雲忍不住享受起來。
    “混沌,你說在這麽大的城市裏,我真能夠混出頭來嗎?”
    周雲打量著官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過客,結丹強者數不勝數。
    要知道在雲滄州和天南州,結丹強者絕不會超過兩百之數,在大宗門可為長老,在小宗門可擔任宗主。
    這樣的大人物,在這裏僅僅是普通人罷了,不起任何波瀾。
    混沌的聲音傳來,“怎麽?還沒開始,就質疑自己了?”
    “質疑?那倒沒有,主要是有些擔憂。”周雲喝了一口酒。
    混沌道:“這裏可不是真正的修行核心,你若是無法這裏混出頭,就別想著逆天改命了。”
    它潑了一盆冷水,讓周雲清醒目前的處境。
    周雲笑了笑,一掃擔憂之色,淡淡道:“我乃金鱗,一飛衝天才是歸宿,怎麽會困於淺灘?”
    “這不就對了嗎?既來之,則安之!你的目標與他們不同,追求也不同!”
    混沌又道:“正好可以在這個地方,好好接觸各路英傑。”
    周雲繼續喝酒吃肉,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吸引它的注意力。
    那是兩名江湖客,一人持刀,一人負劍,點了一壺酒,兩斤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聽說了嗎?最近有許多潛龍榜天驕到了靈州。”
    “難怪這段時間靈州這麽熱鬧,原來是潛龍匯聚,那多半是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你消息靈通,可有眉目?”
    “眉目說不上,最多就是些傳聞,沒什麽意思,喝酒喝酒。”
    “嘿!你這家夥怎的忸忸怩怩的?把我的胃口掉起來了,就立馬閉口不提?你要是不說,我馬上就走,咱們絕交!”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這就自罰三杯!馬上告訴你!”
    周雲聽的津津有味,嘴裏咀嚼著潛龍榜三個字。
    這是他從未觸及過的知識盲點。
    等進了城,還要多花時間去打探打探消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不能太魯莽,招惹麻煩就惱火了。
    那人喝了三杯酒。
    “快說快說,別騙吃騙喝!”另外一人一把搶過酒壺。
    那人哈哈笑道:“好好好,我這就告訴你。聽說是半個月後,玄武湖有大事發生!”
    “玄武湖?這地方不會真有真仙遺跡吧?”
    那人立馬有了猜測,“每年七月初七,就會有大批修士從五湖四海趕來,繞著玄武湖轉了幾圈,通通無功而返。這一次,總不至於還是虛晃一槍吧?”
    “潛龍榜天驕匯聚,他們後方的勢力有多大,你總該清楚吧?沒有確切的消息,他們會大費周章的趕過來?”
    “要真是如此,靈州可就越來越熱鬧了。也不知湖底,是否有傳說中的仙藥!”
    …………
    周雲沒有聽太久,因為二人後麵討論的是哪家青樓的姑娘好看活好。
    作為三好青年的周雲,受過良好的熏陶,自然不感興趣。
    於是,他聽了一會兒,就意興闌珊的進城了。
    周雲花了半個時辰,在一處清靜的巷子裏租了一套院子。
    巷子名為青衣巷。
    距離玄武湖有六條街,步行差不多半個時辰。
    此時,周雲不在院子裏。
    一處燈紅酒綠的勾欄中,一間二樓的包房裏。
    周雲易容成了蘇實的模樣,老實憨厚的坐在包間裏。
    “姑娘,請自重,我就是來聽曲的,你吹給我聽聽就可以了,別扯我腰帶啊!”
    “公子,你怎麽害羞了啊,不解腰帶,奴家怎麽給你吹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別為難奴家!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