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尉遲戰天!威脅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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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殺掉了這兩個大風鎮妖司的道士之後,寧慈落在地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能夠殺掉這二人,多虧了他們對自己缺乏了解,以至於一開始輕敵,等到他們後麵反應過來也來不及了。
“先把這二人的屍體處理了。”
寧慈左右看了看,發現四處人跡罕至,便放心地處理起了屍體。
在屍體當中,他獲得了幾百兩的銀票,還有一些符咒和法器,寧慈順勢都塞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現在所有的家底都在泰安府,若是幫助了小綰綰的事情被尉遲府得知了,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也多虧了這兩個道人立功心切,沒有帶上更多的人來攔截他,否則寧慈也不至於這麽輕易地擺脫困境。
將兩個道士的屍體燒掉後,寧慈長鬆了一口氣:“目前我走在了和尉遲府的對立麵,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接下來恐怕得更加小心了。”
眼下他正處於關鍵的節骨眼上,若是暴露自己幫助小綰綰的舉動,輕則當場斃命,重則連累家人,走入萬劫不複之地!
“不過這兩個道人能夠發現我,也是有著頗多蹊蹺,之前還沒有什麽問題,偏偏在我和憐香姑娘見過麵之後,他們就找上了我。”
在平緩了內心的情緒之後,寧慈心中又不禁生出了一個疑惑。
按道理來說,他在幫助小綰綰的整個事件中將痕跡清理得很幹淨,除非一鬆道人泄密,否則大風鎮妖司那邊是不可能發現他的。
“難道,這兩位道人之所以會發現我,跟憐香姑娘有關?”
聯想到那兩個道人死前所提到的他身上的妖氣,寧慈臉上頓時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神色。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恐怕自己身上的妖氣,是憐香姑娘故意所留。
目的,自然就是為了把他進一步逼向尉遲府的對立麵,好逼迫他在小綰綰這件事情當中做出抉擇吧。
當然,這也很有可能是憐香姑娘給他的一個考驗,不管怎麽說,她和心火會都隱身於暗處,隻需要靜靜看待他在接下來的抉擇就好。
“憐香姑娘倒也頑皮,這是希望我盡快給她答複啊。”寧慈目光望著遠方,深吸了一口氣,“隻是,比起被別人逼迫,我更喜歡自己做選擇啊。”
泰安府,尉遲世家。
偌大一片別院之中,陣陣靡靡之音不時從裏麵傳出,其中還伴隨著男女之間的調笑聲,顯得分外熱鬧。
別院之內,燈火通明,酒香四溢,這裏正在舉行著一場宴會,能夠來到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許多人甚至都是尉遲世家的核心成員,都在宴席當中歡笑暢飲。
在宴會的正中間,一名穿著深紫色華貴綢衣的男子坐在交椅上,看著底下眾位賓客歡笑宴宴的模樣,不由得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這位麵相英武的中年男子,便是尉遲世家的家主尉遲戰天,今天舉辦的宴會,是他為自家嫡係人馬舉辦的一場慶功宴,也是一場拉攏部分人的宴會。
在數日之前,他將黑甲軍的白衣神將林白衣定為叛徒,並打入大牢,在場的這些人都為他出了不少力。在這個節骨眼上兵不血刃地辦下了這麽一件大事,試問他心裏又怎麽能夠不高興呢?
大喜之下,尉遲戰天便在今日為這些功臣舉辦了一場慶功宴,美酒不要錢似的提供,還有美姬佳人舞蹈助興,伴隨著耳邊不斷響起的陣陣絲竹樂聲,當真是糜爛奢華,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除掉了白衣神將林白衣,尉遲戰天也等於去掉了一塊心病。他喝得臉龐通紅的,一雙大手開始放肆地在旁邊一個舞姬的胸口揉搓了起來,大有好好發泄胸口躁鬱之氣的念頭。
“家主大人~”
麵前的舞姬媚眼如絲,那水蛇腰汗津津地反射出迷人的光澤,正當尉遲戰天忍不住要抱起她進入後房時,這時突然有一道人影走了進來,打斷了他的動作。
“報告家主,州城那邊來信了!”
“什麽?”
尉遲戰天本來色迷心竅,一聽到這句話,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他酒也不喝了,直接揮手讓麵前的舞姬退下,然後問道:“州城那邊帶來了什麽消息?快說!”
那個信使低著頭,說道:“少爺給您傳話,林家的事情,他幫你擔著了,但接下來他馬上要閉關了,恐怕之後的事情都得交給您自己處理了。”
“哼,那個逆子~!”提到自己的兒子尉遲雄,尉遲戰天不禁冷哼一聲:“也罷,能在州城幫我擋住林家背後的靠山,也算他還有點良心!”
“少爺還說,林家的家主林白衣乃是絕世名將,絕對不會這麽甘心地坐以待斃,他讓您多加小心。”
“這點我自然知道。”尉遲戰天握著酒杯,一雙眼珠子閃耀出精芒:“我自己手下的大將,我心裏能不清楚?這些年他名聲顯赫,功高蓋主,我是忍了又忍,現在終於忍不下去了,一定會將他們林家一杆子全部打死!”
提到林白衣的時候,尉遲戰天的神情很複雜,有忌憚,也有羨慕。
這些年來,白衣神將林白衣帶著黑甲軍鎮守一方,剿滅妖魔,掃蕩山匪,這些年來的名聲甚至還要在他這個府主之上,能容忍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到了現在,雙方正式撕破臉皮,尉遲戰天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對方固然是在過去為他們尉遲府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到了如今,死亡,便是他們林家唯一的下場!
“少爺還有什麽消息沒?”
平複下了內心的情緒後,尉遲戰天繼續問道。
“沒了。”那名信使搖了搖頭。
尉遲戰天揮了揮手,讓其退下,嘴裏嘟囔了一句:“這個逆子,一心隻有武道,也不問候下自己的老子。”
信使退下。這時旁邊有一個身姿妖嬈的女子站了出來,說道:“尉遲雄公子天資聰穎,根骨超凡,乃是注定要做出一番大事業的人,有這麽一個兒子,尉遲家主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哼,那個逆子獨斷專行,目中無人,前段時間就是因為過於自傲而在清水縣被赤火妖主搶走了一塊邪兵碎片,否則我們尉遲家何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副境地?”
尉遲戰天冷哼一聲,又看向那妖嬈女子,說道:“話說回來,我讓你帶人追捕林白衣的兒子林泰來,這段時間你那邊可有收獲?”
這妖嬈女子,便是尉遲世家的門客,因天性放蕩,又擅長使用毒功,便被人稱作為絡新婦,是一個行事作風狠辣,做事不留餘地的狠角色。
此刻這妖嬈女子麵對尉遲戰天不善的詢問,也不慌亂,而是笑著道:“林家畢竟在泰安城深耕多年,那林泰來又是林白衣目前僅存的唯一血脈,他逃出去之後,奴一時半會兒又哪能那麽輕易地再度將對方捉拿回來呢?”
聽到這句話,尉遲戰天的目光越發不善,他沉著臉道:“再過幾日便是選定為血祭的日子,那林白衣的兒子林泰來身為陰年陰月陰日所生之人,對我們尉遲家的大計至關重要!你若是不能尋找到他的蹤跡,那我要你有何用?!”
話音落定,四周的空氣肉眼可見地降低下去。
絡新婦再度笑了笑,“家主大人別著急嘛~抓不到林泰來對我們來說固然不利,但您竟然打算在血祭之日處決他的老子林白衣,那麽還用擔心他這個做兒子的到時候不會現身嗎?”
“再說了,奴家也不敢拖家主大人的後腿,已經為您集齊了四個陰年陰月陰日所生之人,至於這個林泰來嘛,我相信他會自投羅網的。”
“不,你忘記了,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祭品。”尉遲戰天打斷了絡新婦的話語,說道:“別忘了,除了林泰來之外,還有那個白毛小老鼠,還躲藏在外麵呢!”
“這便是奴家今日要向家主大人請功的地方了。”
說到這裏,絡新婦揚起了嘴角,一張粉麵上的笑容越發詭異:“根據我們的手段,已經通過她的血脈感應到了她現在的位置,再給屬下幾天時間,我就會將她抓回來送到您的麵前。”
“哦?”尉遲戰天挑了挑眉,哈哈大笑道:“好,機會再給你一次,別讓我失望!”
響亮的聲音,撼動著頭頂的房梁,顯示出了他內心這一刻的勢在必得與不容違逆的意誌!
天色陰沉。
正午時分,空氣裏也透著一絲陰冷。
一處樹林旁邊,一群車隊緩緩駛過。
在車隊中由幾名護衛圍繞的一輛馬車裏麵,薑晴和小綰綰坐在其中,旁邊則是照顧她們的侍女。
小綰綰似乎是剛做了個噩夢,從夢中驚醒。她望了眼窗戶外,麵龐毫無血色。
“怎麽了?”薑晴看到她的動作,安慰道:“再過半日,便能到這次我們去遊玩的紅葉山莊了,你再堅持會兒。”
小綰綰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說。
“寧慈哥哥讓我們出來散散心,說等過一段時間就會派人把我們接回去,你不用擔心哦。”薑晴看向窗外,目光中浮現出一絲思念:“一眨眼離開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