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研究所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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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弟們，你們不可能袖手旁觀吧。”有了劉國勝的支持，蔣衛國心情愉悅，不由開著玩笑。
“哪能呢，咱們可是戰友，共同進退，何況，領導都支持，哪有我們不支持的道理。”
“忙肯定是要幫的，可你別指望讓我去和那些專家們鬥嘴皮子，他們隨手拋出幾個數學公式來，我頭皮都得發麻。”
有了劉國勝點頭，其他幾人不是問題，至於怎麽幫忙，蔣衛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回頭列一個機械類知名專家或者教授的名單，大夥兒看看，誰要是認識裏麵的人，就幫著做做說客。”
“好！”
“沒問題啊！”
自從【戰爭先鋒】在科興鎮驚鴻一現後，就引得不少人好奇。
可惜武器測試時想要圍觀的人被軍方攔住，他們沒能一窺全貌，所以等測試結束，總有其他科研單位的人跑到機械裝備研究所來湊熱鬧，想要一睹【戰爭先鋒】的風采。
可吳天明不是那種喜歡顯擺的性格，他把【戰爭先鋒】藏得嚴嚴實實的，當成了自家的寶貝，生怕被別人看了去。
秦然也終於在研究所安定下來，有了陸國峰帶來的以前的資料，還有【戰爭先鋒】的測試數據，更有蔣衛國的保證後，秦然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甚至他都覺得一天4小時不夠用，因為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找他問問題，這樣耽擱了不少時間。
但秦然沒有閑麻煩將這些人拒之門外，想要建造巨型機甲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他有意將研究所的人培養成機甲建造的後備力量。
因為有了蔣衛國的支持，秦然的工作目標也有了轉變，之前他想著將【戰爭先鋒】改造成心中最理想的機甲，但是現在，他已經開始著手巨型機甲的設計，而【戰爭先鋒】的資料，則用於巨型機甲設計中部分理論依據。
但理論歸理論，大多數還是需要實驗，如果是以前，秦然隻能選擇將就，將理論當實驗成果使用，但現在放著研究所的資源不利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你好，我需要使用感應爐。”
設備管理室的工作人員遞給秦然一張表，讓他按照上麵的提示填寫。
秦然刷刷幾筆填好，回遞給工作人員。
可沒想到的是，工作人員隻是看了一眼秦然填寫的設備名稱型號，便一臉為難道：
“kzg10感應爐不在我們研究所，被工程器械研究所借走了。”
“借走了？”秦然很詫異。
工作人員解釋：“研究所之間互相借設備很正常，隻是工程器械研究所借的時間比較長，快一年了。”
“那什麽時候還回來？”
“不知道，這個得去工程器械研究所那邊問問，之前我們也去催了幾次，都被打發回來。”
秦然知道這事兒也怪不到對方，又問：“那這表上的其他設備呢，現在能用嗎？”
工作人員認真看了下表，“除了感應爐，還有三台設備都借出去了。”
“還有三台！”秦然瞪大了眼睛，他隻填了五台設備，四台都沒得用，那還做什麽實驗。
“不好意思啊，秦工，這是我們工作沒做到位。”
“這不關你們事兒，我去找吳所長。”
吳天明知道秦然的來意後，不慌不忙請秦然坐下，泡上茶，這才細心解釋：
“大家是兄弟單位，都不容易，互借設備很正常。你借我的，我借你的，省了一筆買設備的錢，何樂而不為呢。”
“據我所知，感應爐也就1萬左右，難道工程器械研究所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吳天明喝口茶，苦笑著將茶杯放下：“你還別說，他們還真拿不出來，別說他們，我們研究所的情況也差不多。”
“啊？？”秦然沒想到，研究所居然這麽窮。
“秦工，你知道今年撥給我們研究所經費是多少嗎？”不等秦然回答，吳天明伸出一根手指頭，比劃道：“一百萬元。”
說到這，吳天明自嘲道：“一百萬啊，現在的一百萬能幹嘛？如果不是科研人員的工資另走賬戶，就這點錢，連我們研究所百來號人工資都發不出。”
一百萬，不但需要維持研究所的正常開銷，還要保證科研項目順利進行，這樣一算，確實有點少，秦然沒想到，機械設備研究所也算得上國家重點科研單位，居然會如此落魄。
“其它研究所也是這樣？”
“大多數是這樣，但不全是，你也看到了，生物基因研究所，隨手就花了十億買頭霸王龍。”
聽吳天明這麽一提醒，秦然嘴角直抽搐，當時聽到這個數字沒怎麽在意，隻是覺得對方豪橫。但現在和機械設備研究所拿到的經費相比，那哪裏是豪橫，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吳天明一番話，聽得秦然都想立馬掉頭，加入生物基因研究所了。
當然，秦然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不可能加入生物基因研究所，但吳天明給出的信息和自己的所見所謂不得不令他陷入沉思。
他突然覺得，生物基因學就像是學術界的吸血蟲，把其他學科的資源都吸幹了，養肥了自己。
若果建造巨型機甲，少不了資源的堆砌，而身為吸血蟲的存在，生物基因學將成為秦然將來的第一個敵人。
“先不說這些了！”吳天明將秦然從沉思中拉回來，“你需要的那些儀器，借出去的，我親自去要。沒有的，我親自去借。相信那些老朋友還是會賣我這個麵子的。”
秦然搖搖手，拒絕了。
“沒必要麻煩你了，聽這麽一說，估計那些儀器幾年沒有升級換代，完不成我要做的實驗。”
吳天明認同的點點頭：“好像也是！我們研究所已經五年沒有給設備升級換代了。不過秦工你放心，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秦然無語，卻也不好苛責對方什麽。
這時，吳天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秦工，你也來我們研究所幾天了，我打算給你安排一個助手，你看中誰，和我說一聲。”
秦然現在忙的挪不開腳，確實需要一個助手。
“就那天搬東西積極的那個，我覺得他不錯。”
吳天明稍稍回憶，“你說的是王成啊，這小夥子是挺機靈的，做你助手挺合適，不過，他得等兩天才能到崗。”
不等秦然問明來由，吳天明自顧著解釋：“他閃了腰，請了五天病假，哎，年輕人啊，一點也不知道節製。”
“沒關係，就他吧。”
接著兩人閑聊了幾句，秦然悵然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既然沒辦法做實驗，秦然隻能先通過推演論證，將巨型機甲的草圖設計出來。
想到這，秦然又馬不停蹄的投入工作。
“老吳，老賀，老陳，老鍾還有老宋，今天大家都聚齊了啊，老李這是要準備請客？”
“請不請客我不知道，但大家夥就等你王學政了，你要是沒來，就算老李請客，我們也不敢落座啊！”
“嗬，賀軍你可別抬舉我，我可沒那麽大排場。”
“老王你先坐下，大家夥好久不見，聚在一起聊聊天也挺不錯。”
王學政可不聽這一套，“我們就在這閑聊，老李作為主人家不出來作陪卻藏起來，這算什麽意思？老李老李躲哪呢，出來。”
“出來了，出來了！”李立平一邊應聲，一邊從裏屋走出。“老王，你說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大吼大叫的，一點都不像國家科學院院士。”
王學政不甘示弱：“怎麽，我錯了？你邀請大家來，卻又把大家晾在一邊，這是哪般道理？”
這時，急忙有人出來打圓場：“我說你們倆，見麵三句話不到就要吵起來，吵了幾十年了，能不能消停點。”
“就是就是，我們今天來可不是聽你兩吵架的，有事說事，如果是請客就上菜。”
“算了，先不和你一般見識！”李立平分了分手中資料，遞給每人一份。
“戰爭機甲喲，幾天沒見，老李你居然整出個大活啊！”王學政隻瞥了一眼，就開始打趣李立平。
李立平斜眼瞪了對方一下：“先別廢話！看資料。”
叮叮叮，這時電話響起。
“你們先看著，我去接個電話。”
李立平避到一邊，看著手機顯示的陌生來電，狐疑著接通。
“喂，我是李立平。”
“嗬嗬，老同學，好久沒聯係了，最近怎麽樣？”
“還好，請問你是？”聲音很陌生，李立平實在聽不出來。
“我是蔣衛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