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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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柚實打實的將桑桑當成親生女兒在對待。
“還有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轉讓合同已經做好了,隻等桑桑簽字就可以啦。”
池景柚說的輕描淡寫的,實際上這話裏蘊含的信息量足以讓人震驚。
司康就非常驚訝,眼裏有一種你腦子壞噠了的情緒一閃而逝。
他當然對桑桑非常寵愛呀,因為自己的妻子在乎這個女兒,那他也跟著在乎。
但再寵溺,平日裏為她豪擲千金可以,把奮鬥了一輩子的財產留給她,那不行。
說到底,司康的骨子裏還是殘留著雄性對自己血脈基因的在乎。
典型的,愛可以留給她,錢不行。
所以,他才覺得池景柚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
就算是沒兒沒女的,不是還有子侄嘛,那怎麽說也算是自家人,總好比過半路出家的幹女兒。
不過,這樣更好,司康腦子轉的很快,他親生寶貝女兒出生後,有個坐擁億萬家產的親姐姐,那不可得勁。
司康這邊想的很好,桑纖柔那頭又被傷到了。
她也不想的,可是現在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不受自己控製。
就是她自個,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矯情死了,可她就是控製不了啊。
聽到池景柚的這些話,她就控製不住的去想,桑桑是不是會嫌棄自己沒有能力像池景柚那樣帶給她巨額的財產?
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壓根比不上池景柚這個幹媽?
難怪,她回來之後寧願來池家,也不願意回家來。
桑纖柔是選擇性忘了,明明是他們自己每日沉浸在懷孕的喜悅中,壓根就沒聯係過桑桑,現在反而怪上了桑桑不體貼。
就是一個,桑桑一外星人,壓根就沒明白過什麽叫體貼。
“桑桑你是不是覺得我一點都不如你幹媽?”
終於,桑纖柔糾結萬分,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這種場合,這樣不適宜的話,弄得大家都很膈應。
池景柚不是不知道桑桑的親生母親對自己有心結,隻是大家都是體麵人,看破不說破,表麵上還是和和睦睦的。
池景柚也自動的減少了與桑桑私底下見麵的頻率,關心都放在暗地裏。
她理解桑纖柔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可卻不理解她恢複記憶之後,對桑桑那種私有物的掌控欲。
“當然不是啊,媽媽對任何一個人都是無可替代的。”司康一邊柔聲安撫,一邊用力給桑桑使眼色。
桑桑莫名其妙,“叔叔,你的眼睛是抽筋了嗎?”
司康無語,“你這孩子…”
桑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我,我怎麽了?”
可看到白冗餘,池景柚他們平常的模樣,桑桑立馬自信的表示,她肯定是沒問題的。
那有問題的便是司康。
桑桑略帶擔憂的向司康建議,“叔叔,快讓你家的醫生們給你眼睛看看。”
桑纖柔覺得桑桑就是故意的,故意插科打諢的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她今天莫名的執拗,偏生就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結果。
“桑桑,我跟你幹媽,你更喜歡誰?”
池景柚怕孩子為難,揉了揉額角,隻得妥協,“等桑桑飯吃好了,讓她跟著你回去住兩天吧。”
“她當然要回家去啊,那是她家還需要你來安排?”桑纖柔不依不饒的樣子,讓桑桑後知後覺的察覺,她好像在生氣誒。
但是…為什麽呢?
雖然自己不理解,桑桑還是知道,這種情況下,對方或許需要一些安慰。
桑桑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會,從嘴裏蹦出來一句話,“別生氣了,變醜就不好看了。”
白冗餘:…絕倒
這叫安慰嗎?這是叫火上澆油吧。
她怕是桑纖柔氣得不夠狠,所以在添柴加油,讓憤怒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桑纖柔這下眼淚是真忍不住,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直把司康心疼得什麽都顧不上,他譴責的朝桑桑厲聲道:“你母親懷孕了,她還是個高齡孕婦,你別惹她。”
新生命的出現著實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桑桑高興驚喜的表情還沒露出來,就被司康後麵的話給打回。
她很較真,“我沒有惹她。”別汙蔑她。
基於對新生命的尊重,孕育生命的母親也是偉大的,她怎麽會對對方做出這種喪生倫理道德的事情呢。
這是一個很嚴厲的指控。
在格桑星的話,她還會被執法的族人處罰。
桑桑很憤怒,“我沒有,你可別亂說。”她揮舞著小拳頭,用力在半空中比劃了兩下。
昔日,與桑桑之間相處之間的矛盾徹底爆發。
桑纖柔生氣到不敢置信,口不擇言的話脫口而出,“秦桑桑,你的教養哪去了?”
“他是你的繼父,說你幾句,你還準備跟你動拳頭?”
“砰”的一聲,池景柚用力的砸了一個水晶杯。
桑纖柔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突然安靜下來。
這時,池景柚才慢悠悠的站起來,一掃剛才的溫柔,屬於她鐵血女強人的氣勢展露在人前,壓的眾人心髒負荷頗重。
司康麵露凝重,第一次見識到這位在圈子裏頗有盛名的女強人。
“桑桑性子單純,她並不需要去遷就任何人,她也有資本不去遷就任何人。”
“司總,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桑桑的特殊之處,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她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從來都是人去逐光,而沒有光去追人的。
“要是司總和司夫人不理解的話,我可以好好的跟你們說道說道。”池景柚一個請的動作,強硬的讓管家邀請這對夫妻去她書房談話。
對於父母的鬧劇,司靜川很沉得住勁,眼神複雜的朝桑桑看了一眼又一眼。
分別不過一段時間,司靜川早就不是那個見到桑桑,就想往她跟前撲的單純競技少年啦。
後麵,也不知道池景柚跟司家夫妻兩說了什麽,兩人都奄噠噠的,眼神複雜的瞟了桑桑一眼,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垂頭喪腦的走了。
司靜川緊隨其後,臨別前還是跟桑桑說了一句,“我準備搬到我表哥那裏去住了。”
桑桑:“啊,哦,好的。”
所以,他跟自己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不懂就問,桑桑朝白冗餘問道:“難道他也想邀請我跟著去住?”
這,也不是不可以呀。
白冗餘:…所以,他們打生打死的爭寵,對她是一點影響也沒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