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他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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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銘越沉下臉來,冷眼看著麵前的男人,“阮尉欽,這是我和文姝的事,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可阮尉欽根本不聽他的,聞言冷哼了一聲,“哼,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逼她的。”
“我……”他知道自己錯怪了文姝,所以才想盡辦法想要彌補她。
兩人爭吵時,秦銘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沉著臉接通電話,保鏢的聲音傳來,“秦總,燕小姐說想要見您。”
秦銘越想也沒想便拒絕了,“不見。”
保鏢有些為難,“但是她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她說如果您不願意來見她,那她就餓死自己。”
聽見燕知萱竟然玩起了絕食的招數,秦銘越眼眸微眯,冷聲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總之人交給你們了,我隻要看她好好活著。”
就算是打營養針吊著命都行,他不管他們用什麽辦法。
看著秦銘越掛斷電話,阮尉欽在一旁冷嗤一聲,“恐怕你要照顧的人照顧不過來,還有一個燕知萱需要你照顧呢。”
他的心可真大,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嗎?誰都想要照顧。
秦銘越知道跟他廢話爭執無用,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絕對不會離婚的,現在文姝這狀況他不放心她。
晚上,睡了一下午的文姝,從夢中醒過來。
腦袋昏昏沉沉的,她下意識喊了阮尉欽的名字。
“我想喝水。”
一杯帶著溫度的水遞到了她的唇邊,就著男人的手,她勉強喝了一點水。
“不喝了嗎?”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
文姝愣了一下,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秦銘越那張如刀雕斧刻般的俊美臉龐。
“你怎麽在這裏?”她秀眉微蹙,下一瞬的便躲開了男人扶著她的手臂。
這下意識的動作讓秦銘越眉心一皺,但他卻也沒生氣,隻是淡淡地說道,“阮尉欽被他家裏叫回去了,他現在沒辦法照顧你。”
聞言,文姝將頭撇向了一邊,冷冷地說道,“那我也不需要你,你回去吧。”
秦銘越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半晌後才聲音沙啞地說道,“你要是不想我在這裏照顧你也行,我叫阿姨過來。”
男人話裏話外的關心讓文姝眉頭一皺,她咬著唇瓣,冷聲說道,“秦銘越,你到底想幹嘛?我們倆現在都已經沒關係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如果他是看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所以想要可憐她,那真的沒必要。
她不需要他的可憐!
秦銘越將杯子放到了桌上,淡淡的開口。“誰跟你說我們沒關係了,隻要一天沒有離婚,你就一天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放任你不管,就算是看在奶奶的麵子上,我也會照顧到你痊愈。”
女人慪氣著說道,“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你給的那些補償我統統都不要,我隻要一紙離婚證書!”
“你就這麽想跟我撇清關係?”秦銘越陰沉著詢問。
什麽叫她想要跟他撇清關係,這不是他們當初說好的嗎?
“你別忘了當初說好的,隻要我願意把骨髓捐獻給燕知萱,你就跟我離婚的,你現在別是不認賬了。”
“如果我說我現在後悔了呢?”
秦銘越的一句反問瞬間讓文姝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抬頭,想要看清楚麵前的男人。
後悔?他竟然也會後悔。
男人咬牙說道,“我說我後悔了,我不想離婚。”
文姝搖了搖頭,眉宇間露出一抹疲憊,“沒必要,你覺得我們倆再糾纏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嗎?”
男人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急聲問道,“怎麽就沒意義了?當初是你說喜歡我的。”
“你也知道了,那是當初,現在都已經過去三年了,我早就已經不愛你了。”
這世界上最容易變的就是感情,三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她看清楚一個男人,她現在更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枷鎖。
秦銘越需要竭力忍著才能讓自己不那麽暴怒,“你為什麽能變得這麽快?你不愛我,那你愛誰?阮尉欽嗎?”
不想再同他廢話,文姝搖了搖頭,拒絕再與他交流,一句話斬斷了兩人之間所有的可能,“我不想跟你糾纏還愛不愛的事,我們之間還是早點了結的好,你還有燕知萱需要你照顧,我們各自回到各自應該待的位置。”
看著女人決絕的冷漠臉龐,秦銘越心髒微微抽疼,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後悔,可是他就是接受不了。
明明三年前文姝那麽愛他,愛到都願意用自己的骨髓去換他愛的人,為什麽才過了三年,就能說變就變。
文姝背對著秦銘越躺在床上,冷漠的背影拒絕交流。
正好這時他的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
他隻得沉著臉來到了門外接通電話。
電話依舊是保鏢打來的,這次事態要更加嚴重。
燕知萱竟然割腕了。
聽到這個消息,秦銘越瞬間便有些慌亂,他冷聲吩咐保鏢將人送到醫院。
掛斷電話後,猶豫再三,還是輕輕的敲了敲文姝的房門。
對著床上那道冷漠的背影說道,“萱萱那邊出事兒了,我現在要去一趟醫院,你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回答他的是長時間的沉默。
直到聽見一陣輕緩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文姝才轉過身,看向了空蕩蕩的房門口。
她不由得嘲諷一笑,果然,隻要燕知萱出事,秦銘越就會義無反顧的去找她。
幸好她清醒,知道秦銘越永遠也不可能將她排在燕知萱的前麵。
隻要有燕知萱存在,那麽他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毫無芥蒂的生活在一起。
她跟秦銘越之間不合適。
此時的男人並不知道文姝因為他的再一次選擇而對他徹底的失望,他趕到醫院時,燕知萱已經搶救了過來。
她整個人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躺在病床上,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楚楚可憐。
一雙赤紅的大眼睛暗淡無光,直到看見他的出現,女人的眼睛才漸漸有神。
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顫抖著手朝著秦銘越伸出,“哥哥,銘越哥哥,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會再管我了呢。”
女人的聲音哀婉委屈,可秦銘越卻發現他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