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沒有資格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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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台下,阮尉欽的目光注視著台上的文姝,“你還沒放下燕知薇的事?”
    秦銘越沒有答話,深邃的眸子微閃。
    “這都已經過去多久了,你還記得,難道你還打算記一輩子?”
    對他這副一提到燕知薇就要死不活的模樣很不滿,阮尉欽嘲諷地說道。
    “如果知薇還活著,或許今天站在台上的人就是她。”燕知薇很優秀,很努力,可是命運卻對她不公,早早的奪去了她的生命。
    “你清醒一點,現在站在台上的人是文姝,燕知薇早就已經死了。”
    秦銘越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通紅,眼裏壓抑著層層情緒,“她原本可以活!”
    阮尉欽微微眯著雙眼,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漠,“我看你是到現在都還沒搞明白自己的心。”
    文姝離開四年,他以為秦銘越用這四年的時間能夠想清楚一些事,但他發現他好像從來都在原地踏步。
    “我突然覺得文姝離開你是最正確的決定,你放棄她也好,兩人在一起隻會互相折磨。”
    說完這話,阮尉欽便站起身來,離開了禮堂。
    秦銘越沒有去追,更沒有說話。
    他看著台上一襲裙裝的女人,深邃的眼眸裏湧動著一種說不清的感情。
    四年的時間讓她變了很多,從前那張清冷淡漠的臉龐多了些溫度,站在路翟麵前時,她臉上時不時的會露出真摯的笑容。
    四年,他們整整在一起了四年,每次他看著手下人傳回來的消息,心中都忍不住但又害怕。
    如果文姝真的愛上別人了,他會怎麽辦?
    他不知道,因為他發現他好像不能接受這個答案。
    文姝回來的這半個月裏,他想了很多,關於文姝的關於,燕知薇的,也有關於燕知萱的。
    他們的命運仿佛從很久之前就已經被迫交織在一起。
    阮尉欽曾經問過他無數次,他愛文姝嗎?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是愛的吧,不然他為什麽在她離開的這四年裏,總是會忍不住想要打聽她的消息。
    看見她身邊出現優秀的異性,他會吃醋,會生氣。
    可是他真的能愛文姝嗎?不能!
    隻要他們中間隔著一個燕知薇,他們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燕知薇的死是他永遠的痛。
    “好的,一會兒就麻煩兩位老師了,你們可以先下去休息一下,辛苦辛苦。”
    文姝微笑著點了點頭,與路翟兩人下了台。
    “誒,等一下,路老師,你看看這個致詞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你要不要改一下?”
    路翟被叫開,文姝隻得一個人下了台。
    彩排了許久,她有些口幹舌燥,也想出去透口氣。
    秦銘越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禮堂,也跟著起了身。
    台上的路翟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身影,眉頭皺了皺。
    文姝來到禮堂外,剛站定,身後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看見秦銘越,她沒有絲毫意外,淡淡的收回目光。
    誰也沒有說話,文姝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你跟路翟是什麽關係?你真的喜歡他嗎?”到底是受了剛才楚老師的話影響,秦銘越沒忍住開口詢問。
    “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文姝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不管她跟路翟到底是什麽關係,秦銘越應該也管不著,畢竟他們倆都已經離婚了。
    “你不會真的因為他陪了你四年,所以喜歡他吧?”秦銘越忍不住擰起了眉,嗓音不悅地說道。
    聽見他的質問,文姝唇角微揚,笑容清淺,“喜歡誰不喜歡誰是我的權利,就算我真的喜歡他,那又跟你有什麽關係呢?”
    她希望秦銘越能夠擺正自己的身份,他們倆早就已經分開了,他沒有資格管她。
    “阮尉欽等了你這麽多年,你應該知道吧。”
    文姝豁然轉過頭來,目光冷冷的落在秦銘越身上,“你是來替你的兄弟打抱不平的?”
    她覺得很可笑,她和阮尉欽的事是他們的事,秦銘越跳出來替阮尉欽說話算怎麽回事。
    他們可真是兄弟情深!
    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秦銘越沉著臉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就算你真的要再嫁人……”
    “就算我真的要嫁人,也跟你沒關係,請你擺正你自己的位置,我們倆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你沒有資格管我!”
    丟下這句話,文姝轉頭回到了禮堂。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秦銘越垂下眼皮,有些煩躁的捏了捏鼻根。
    他真是自討不快!
    路翟看文姝沉著臉回來,下意識地往她身後看了看,“學姐,你剛剛去哪兒了?我下台沒找到你,還以為你走丟了呢。”
    麵對路翟,文姝的神色緩了緩,“沒有,我出去透口氣,這裏麵太悶了。”
    “嗯,剛才楚老師跟我說有事兒找你,讓你過去一趟。”
    “她現在在哪兒?”
    “她說她在辦公室等你。”
    “那好,那我過去一趟,你在這兒盯著點兒,如果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路翟點點頭,目送著文姝離開。
    秦銘越正好從外麵進來,兩人擦身而過,他的目光在文姝冷冰冰的臉上一掃而過。
    “秦先生也出去透氣了?”路翟突然開口。
    秦銘越抬頭時,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兩人的眼神都仿佛帶刀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如果我是秦先生,既然已經分開了,就不會再糾纏,您這樣很掉份。”
    秦銘越臉色立刻變,又冷了三分,嗓音微沉,“這是我和文姝的事。”
    他現在還不是文姝的男朋友,就已經開始管起了她的事。
    路翟抿唇,眸色堅定地說道,“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互不糾纏才是對對方最好的決定,當初既然決定分開,那秦先生就應該像一個男人一樣,別再做那些無謂的糾纏。”
    “還是你覺得學姐會回頭?”
    秦銘越沉著臉沒有回答。
    路翟接著說道,“根據我跟她相處的這四年的了解,我猜她肯定不會回頭,所以秦先生不要白費力氣了。”
    秦銘越漫不經心的冷笑,嗓音無波無瀾,“你是以什麽身份說這樣的話?追求者還是愛慕者?”
    “不管什麽樣的身份,都比你這前夫的身份好,至少我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