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尋求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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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尉欽點燃一支煙,放在唇邊吸了一口,彈了彈煙灰,抬眼正好就看見一道踉蹌的身影走出來。
    掐滅手中的煙,迎上秦銘越的目光,他毫不意外地說道,“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吧,我送你回家。”
    喝醉酒後,秦銘越鬧著要來找文姝,他想著有些事情說清楚也挺好的,所以就把他帶來了。
    看他沮喪的模樣,幾乎不用問答案,心中都已經猜到了。
    隻是秦銘越自己非要尋求一個答案。
    秦銘越意識清醒了,酒意也消了,“不用了,我想自己轉轉,你先回去吧。”
    阮尉欽眉頭一皺,神色不悅地盯著他,“三點半了,大哥,這麽晚了你不回家,你在街上轉什麽?而且你還喝了酒。”
    家裏空蕩蕩的,回去也沒有意義,倒不如自己散散步,清醒一下也好。
    阮尉欽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半夜一個人在街頭走,“我跟你一起。”
    他想著自己要是不跟著,他要是出點事情怎麽辦?
    秦銘越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回去吧,別讓你媽擔心。”
    阮尉欽上前攬住秦銘越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我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說了今晚上不回去。”
    “而且你不是剛失戀嗎?作為你的好朋友,我怎麽著也得安慰安慰你吧。”
    秦銘越,“……”
    安慰?他不往他心上戳刀就已經很不錯了。
    兩人放棄了開車,一路西行,好在城市的燈光明亮,倒不至於看不清路。
    快四點的清晨,路邊有些小店已經開門了。
    阮尉欽看了看秦銘越沉默的模樣,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先開口,估計也問不出什麽。
    “你怎麽跟她說的?”
    “我跟她告白,她拒絕我了。”
    秦銘越話音剛落,阮尉欽便不可置信的盯著他。
    “這麽直接?”
    從前秦銘越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做事總拖拖踏踏,阮尉欽說過他很多次。
    沒想到卻是一語成讖。
    他這次這麽幹脆,倒是讓他有些驚嚇。
    “嗯,不說憋著難受。”但說了好像意義也不大。
    阮尉欽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笑了笑,“我覺得你說了也好,也算是給文姝一個交代了。”
    兩人從年少時期糾纏到現在,兜兜轉轉這麽多年,文姝的感情一直很明確。
    這次秦銘越向他說明自己的心意,也算是間接的圓滿了她曾經對他的喜歡。
    “是啊,交代。”秦銘越踢著路邊的樹葉苦笑一聲,“可是她說、錯過就是錯過。”
    阮尉欽神色一頓,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秦銘越的肩膀,“也不能這麽說,隻能說世事無常,如果你能早一點喜歡上文姝,確實就不會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秦銘越突然轉頭看著阮尉欽說道,“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
    “文姝!”看著文姝從教學樓出來,阮尉欽笑著揮了揮手。
    文姝小跑過來,笑看著阮尉欽說道,“你怎麽來了?找我有事兒嗎?”
    男人點了點頭,溫潤如玉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風,“確實是有事,不過不是我的事,是銘越讓我過來帶句話。”
    愣了一下,文姝攏了攏耳邊的碎發,“他為什麽自己不來?”
    “他說你可能也不想看見他。”
    兩人昨天晚上才見過,他若是真有話要說,昨天晚上就該說了。
    “先說說是什麽事吧?”
    “再過幾天就是秦奶奶的祭日了。”阮尉欽垂眸看了文姝一眼。
    文姝點點頭,“我記得。”
    阮尉欽接著說道,“你這些年都在國外,秦銘越的意思是你可能也很久沒去看奶奶了,所以這次奶奶祭日,希望你能去一趟。”
    “好,應該的。”
    是她不孝,回國之後都沒有去墓園看過奶奶一次。
    竟然還要讓秦銘越主動提出來。
    看著文姝垂頭喪氣的模樣,阮尉欽連忙解釋,“秦銘越沒有怪你的意思,他還說了,如果你不想看見他,他可以跟你錯開……”
    “不用了,畢竟是他的親奶奶,我有什麽資格讓他給我騰時間。”
    想了想,文姝柔聲說道,“到時候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好多年沒跟秦銘越一起去祭拜過奶奶了。”
    聞言,他鬆了口氣,點點頭,“好,那我就這麽回複他了。”
    阮尉欽話帶到了,事情辦成了,卻沒有急著離開,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文姝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文姝到底是了解他的,笑著開口,“你有什麽就直說吧,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了。”
    “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可就真問了。”阮尉欽歎了口氣,“昨天銘越過來,是我送他過來的,他喝了酒之後非要鬧著見你,我也沒辦法。”
    說到這兒,阮尉欽的目光中帶了幾分無奈,“你真的跟路翟在一起了。”
    遲疑了一下,文姝點頭。
    “秦銘越挺傷心的,昨天他知道你跟路翟在一起後,在酒吧灌了好多酒,然後又鬧著來找你。”
    “我聽他說了,你們真想就這麽算了?”
    阮尉欽知道這時候問這話很不合適,但秦銘越到底是他兄弟,兩人一起這麽多年,看著他這麽難受,他也好受不到哪兒去。
    文姝的聲音平淡無波,“人總是要往前走的,過去的在我這裏就已經過去了,而且他和燕知萱不是已經要結婚了嗎?”
    “你聽誰說的?”阮尉欽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不願說,“這事不重要,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喜歡往前看。”
    “好,我以後不會再提。”阮尉欽豁達的點點頭,承諾道。
    “我聽秦銘越說你的病還沒好?要不要我給你介紹醫生。”
    文姝柔和的笑了笑,“不用了,我現在這個心理醫生挺好的。”
    從學校出來後,阮尉欽坐在車上,左思右想都覺得哪裏不對。
    他當即撥通了秦銘越的電話。
    “事情已經給你辦妥了,她說沒必要回避,不想秦奶奶看了傷心。”
    “好,謝謝你。”
    “等等,我還有個事兒要問你。”阮尉欽叫住了他。
    “你跟燕知萱要結婚啦?”
    “你在說什麽屁話?”秦銘越當即便否認道,“我已經很久沒見她了。”
    阮尉欽眼眸中劃過一抹冷意,“那這消息到底是誰傳給文姝的?”
    秦銘越沒懂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剛才文姝跟我說什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