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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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銘越再次掏出幾張鈔票,壓在櫃台上,“麻煩了。”
“我馬上帶你們去。”男人立馬笑嗬嗬的收起錢,諂媚地說道。
在老板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間緊閉的房門前。
文姝輕敲了敲門,裏麵很快便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來了,誰呀?”
房門打開,江言言在看見站在門口的文姝時,臉色一變。
隨後又看向了她身後的秦銘越,臉上露出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你們倒是挺速度的,這麽快就找到我了。”
男人見幾人明顯是認識,知道不會出什麽事,便離開了。
文姝抿唇,“丟下一堆爛攤子,你自己倒是躲起來了。”
江言言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是來為你媽媽抱不平的?”
“我可沒有求她,是她自己要收留我的,這是她欠我的。”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便打上了江言言的臉。
反應過來的,她當即便想要還手,秦銘越將人護在了身後。
江言言看著麵前的兩人,冷哼一聲,“行,你有人護著,我動不了你,慢走不送。”
說著她就要關門,文姝一把抵在了門上,“跟我回去!”
江言言皺緊了眉,仿佛是覺得文姝在說瘋話,她嗤笑了一聲,“回去,回哪兒去?那群要債的正四處找我呢。”
“難道你還想躲一輩子,你以為真的躲得過嗎?”那群人喪心病狂到了極點,既然能追到京市,那肯定就是把整個城市翻一遍,也一定要找到她。
她這麽躲下去根本沒有意義。
她沉聲說道,“告訴我,丁達宇到底去哪裏了?”
江言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他帶著那個女人去了哪裏,我肯定比你先去找他。”
丁達宇把她坑慘了,要不是他,她也不至於過著這麽慘的日子。
文姝一把揪住了江言言的領子,眼眸中迸射出一抹狠意,冷聲說道,“江言言,我也是想幫你的,隻要你能提供丁達宇的信息,我保證把他揪回來,到時候還債的事情自然就不用你管。”
“我也想找到他,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江言言有些惱火,這人為什麽就是不信他的話?
她比誰都想要知道丁達宇的下落,但凡有一點點蛛絲馬跡,她怎麽可能會瞞著。
文姝神色微凝,“你再好好想想,說不定你知道丁達宇在哪裏?”
見文姝這麽說,江言言思索了半天,咬了咬唇瓣說道,“丁達宇是本市人,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帶著那個女人回了這兒,但是我找過了,他沒有回家。”
文姝還想要問什麽,房間裏,小孩的哭聲突然傳了出來。
江言言眉頭一皺,轉身進了房間。
沒一會兒,房間裏便傳來了她暴躁的聲音,“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你那個死鬼老爹有什麽區別,就知道給我添麻煩,閉嘴!”
文姝推開門,看見了房間裏髒亂的環境。
白色的床單都已經洗的發黃了,桌上堆了一些泡麵之類的便利食品,夏天味道大,招來了不少蚊子。
泛黃的被單上趴了一個瘦瘦巴巴的男孩兒,這幾天他明顯是沒休息好,神色看著憔悴了很多,臉上,手上都是被蚊蟲叮咬的痕跡。
此時他正趴在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往外流,期盼能夠得到母親的安慰。
但招來的卻是女人無盡的煩躁與不滿。
“閉嘴!”江言言見他一直哭個不停,心中煩躁得很,抬手便朝著小孩兒打去。
文姝攔住了她,“你幹嘛?她不是你的孩子嗎?”
江言言寧願他不是。
她不敢把這個累贅丟掉,可她自己都快要養不起了,哪裏能養得起他。
忽然,她看向了文姝,“你既然這麽心疼這個孩子,那把這個孩子給你吧。”
文姝秀眉微蹙,“你也太荒唐了,這是你的孩子。”
江言言有些泄氣,將孩子抱進了懷裏哄,“行了,你們沒事就趕緊走吧,我是不能回去了,那些人已經知道了我住的地方,我再回去他們肯定會找上門來的。”
看著她如此雜亂的生活,文姝知道她也幫不上什麽忙,索性放棄了。
從旅館出來,文姝突然對秦銘越說道,“可以幫我個忙嗎?我想買一間公寓。”
林素住在原來的地方肯定是不行了,她必須給她搬個家。
從前的房子賣了,但好在她手上還有一些餘錢,應該夠付首付。
秦銘越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我會讓人幫你留意合適的房源,你需要什麽樣的直接跟我說就行。”
文姝麵露感激之色,溫聲說道,“其實也不用太好,我應該會搬進去,兩室一廳就行,能做飯,其他的沒什麽特別要求。”
“好,我知道了,到時候我來安排。”
文姝微笑著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眸中帶著幾分真誠的笑意,“謝謝你,這次的事情如果沒有你和阮尉欽幫忙,我很可能都不知道該怎麽辦,秦銘越,你以後也別再覺得欠我的了,我們兩清了。”
秦銘越愣了一下,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去。
其實與其跟文姝兩清,他寧願一直欠著文姝的,這樣至少說明兩人之間還能有來往。
他本來已經沒有什麽借口待在文姝的身邊了,若是兩人兩清了,他連見她的理由都沒有了。
“我很抱歉曾經對你的傷害,但你別說兩清的話,我知道我做的不對,我也盡力在彌補你,我已經不求你像原來那樣愛我,但你也別放棄我。”
這話說的很是卑微,如果不是麵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就是秦銘越,文姝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人換了心。
秦銘越天之驕子,向來驕傲自負的他可從來不會向誰道歉。
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他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像原來那樣。
她的手恢複不到原來的模樣,就連秦奶奶也一樣。
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有了無數層隔閡,不是嘴巴上說就能夠輕易彌補的。
“秦銘越,我能夠把你當成朋友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錯,我希望我們能夠回歸正軌。”
男人眉頭緊皺,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黝黑深邃的眼瞳中帶著幾分哀傷。